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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   撑头笑笑注视着我家那小美人陷入沉睡之中的可爱睡相,心里有些甜蜜又有些苦恼,啧!行军这段时日她定是没作甚休息,否则今日她怎会在日轮浮出后仍未醒来?换做平日可都是她精神奕奕的将我拽起床的呢~所以我除非是在半夜醒来,可是甚少能看见这小美人的睡相……想将她唤醒,却有些不忍心,只能静静的靠在她身旁轻轻的用手指临描着她的面容。
      她定很是劳累了,只可惜在家时尚可让她偶尔任性赖赖床,在军营中任由她睡到天大亮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心想至此我不由得开始大作腹诽——那狗屁州郡刘芝!自己手下的将兵倒是喂得人强马悍,咱这种外来人士他百般亏待克扣为难不说,甚累活都尽往我武卫营这儿指派!

      话说东鲜卑三大部族之一的宇文部自打鲜卑王轲比能死后,因在此地其较另外两个部族——慕容部和段部稍嫌积弱,时常受慕容部和段部欺压掠夺,自此双方结成了世仇,故为求得安生存活,这宇文部在万般无奈下只得归顺了大魏,以期得大魏庇护!但不知为何,数日前宇文部竟举族纷纷北迁,似有向慕容部和段部请服之意,此举令人不得不防,且这宇文部虽与另外两个部落相比规模甚小,但族人向来武勇非常,倘若其真请服于鲜卑大族慕容部和段部的话,必会成为大魏边境上的极大隐患!
      故那狗屁州郡刘芝两日前命曹怜率领武卫营立刻拔营前去追讨宇文部!原本这刘芝仅为州郡一枚是无权指使武卫营的……可是这厮竟不知从哪里得来了曹怜的顶头上司都督陈泰的亲笔令!TNND!!那都督陈泰真不知是猪油蒙心狗血蒙眼了还是甚,他不是一向对曹氏宗亲多有庇佑之意的么,怎的会……唉,所以在此情势下,武卫营的诸位将士们不得不弃了适逢才安顿好营地,疲敝非常的又向北处大作急行军!还好的是这刘芝还存有一份良心,给武卫营多批了一月的粮草,否则可真是欺人太甚太过了!
      由此,我不由得大作猜想,我武卫营适才来到北境,在这北境人生地不熟的,应当没得罪了甚权贵呀!这刘芝扣粮之举尚可理解为其人贪财,但武卫营还未稍得休整其人便指派我等大行追讨宇文部之举,这是为何意呵?难道这刘芝是想给咱作个下马威么?
      啧啧,小人多作怪!此事还是待将那宇文部追讨了之后再说罢!咱可以视刘芝之令为无物,可是陈泰的命令曹怜可不敢无视,谁让人家是掌管北境军中大事的北境都督呢?

      抬头望望天色,我唏嘘不已的摇了摇头,再不喊我家这傻姑娘起床,那就真不妙了。虽然她平日身着甲胄时是看起来是蛮俊俏威武,但她适逢醒转的模样却无疑可谓是小女儿姿态十足,她这副样子倘若是被武卫诸将们看见……orz,不敢想象……就算她的女儿身幸运的不被识破,也势必会成为诸将们的YY对象了……
      不经意瞥见曹怜的鼻尖可爱至极的皱了皱,我一时玩乐心大作的掐住了她的鼻子,两息之后,因出不了气而涨红了脸的曹氏某人终被惊醒,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双眸迷蒙似无焦点,啊~真是性感迷人得要人命……大清早的,不带这样的……
      虽然她大早便被我恶作剧了一番,面上却一点也不恼怒,反而还略带几分幸福笑意的支起背脊很是柔和的将我揽住并往我额头上重重的一吻,我大感愉悦之余,打趣般的搂住她的脖颈嬉笑道:“呐,姐姐这么一张丑脸怜儿竟也亲得下去么?”
      曹怜一时之间哑然失笑,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后柔声道:“哪有人这般说自己的,卿儿姐姐莫要总是如斯取笑怜儿了。”
      “呵呵,事实本就如此,我哪有取笑怜儿。”我咧嘴一笑指着自己脸上昨晚还来不及撕去的大疤和小胡子说道:“咯,你看这儿,难道还不丑吗?就连姐姐我自己都觉得寒掺呢!恩恩,像极了街头瘪三,真是让人烦闷……”
      估计我那副故作苦恼的模样着实讨打得紧了,曹怜忽地扑哧一笑,蜷在了我怀里乐得全身发着颤好一会儿后才抬起头来掩面笑道:“卿儿尽管放心罢,即便卿儿姐姐确实毁去了容貌怜儿亦不会嫌恶于你的,再者说,卿儿即使如此这般隐去自己容貌,倒也有几分别样洒脱,怜儿可从未觉得卿儿易去容貌后形貌丑陋过,呵呵,只是若非卿儿成日故作小人做派,怎会有街头瘪三一说呢?”
      我闻言不满的挑了挑眉,心中腹诽道:如果不是你这小混蛋老娘才不用这样自毁形象作你狗腿四处劳碌呢,啧啧,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癞皮狗不知好人心……恩恩,这家伙最近和我偶尔斗嘴时嘴皮子功夫可是见长了,不错不错~只是对着外人时这厮仍是嘴挫口才低末的模样,一点都不会枪口一致对外……因此我顿时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曹大将军还不快速速更衣命人拔营行军么?以现今武卫营脚程想追上那宇文部可谓难事呵!”
      我话音刚落,曹怜便讪讪一笑的起身穿着甲胄,见她左侧臂甲有些歪歪斜斜,我便好笑的探手意欲帮她栓好,不料触手一片寒意,这甲胄竟比刚从冰柜里拿出的冰块还要冰冷三分……啧!这盔甲厚厚重重看似暖和,穿着实则冬冷夏热,害得向来身子暖暖热热不怕冷的曹怜每次套上这甲胄都会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故我得好生想个办法才行……

      “听闻刘副将说,于代郡更为北面的地方,胡人各部落是为弱肉强食,牧民们过的是饮血茹毛的日子,为何这宇文部弃我大魏之庇护反而要远遁于北方投靠世仇呢?莫非真是应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说法?”
      “额……”曹怜突然闷闷出声询问与我,我一时之间不得楞了一下,思考了一会儿我淡笑道:“魏人会这般想法,那鲜卑族人亦会心生此疑虑矣,再说似乎这宇文部归顺大魏后一直属代郡各任州郡管辖,代郡的众百姓们乃是我大魏之民尚且难以过活,何况是身为‘异族’的宇文部耶?唉……不过这也仅是我的猜想罢了,突生此异变兴许会是甚不可与外人道也的缘故也不一定。”
      我家那傻姑娘听我这般说法后轻轻一叹,说道:“卿儿姐姐说得不错……但真是令人苦恼呵,虽说怜儿此番得令前去追讨宇文部,但宇文部是为举族远遁于西北之处,到时于我们与那宇文部战时,宇文部定会有不少手无寸铁的普通牧民遭遇战祸而死于非命,尽管……那也是……”
      “只怕此事又是难两全呢,战事之中平民百姓怎可会无大伤亡?”见她情绪有些低落我轻轻笑着帮她戴好了头盔,柔声安慰道:“怜儿有此心思倒是不错,适时如若我们遭遇这尴尬局面,尽当了人力即可,凡事不可强求呐。”
      我难得说出如此洒脱话语,故曹怜似是略略惊诧的轻扫了我一眼,但见我面色如常,她便淡笑着如斯自嘲般的说道:“卿儿姐姐可是认为怜儿太过妇人之仁了,这似乎不符为将之道罢……”
      “呵呵。”我嬉笑着轻弹了她额头一个爆栗,好笑的望着她有些羞恼的嗔怒着瞪了我一眼后,我立马正色说道:“怜儿此言差矣!妇人之仁有甚不对么?倘若人人心中存有几分妇人之仁的话,那么百姓们的日子可就安生多了,诸位将军们也就没有那么多仗要打了。”
      随即,我和她相视一笑。
      然后,早安吻真美好……

      一早拔营后,曹怜按惯例拨出了数十队探马四处探寻宇文部踪迹,大军则是往西北方向径直行军,据向导说,慕容部和段部居于鲜卑山西北面的草原,倘若宇文部真要投靠慕容部和段部,定须翻过这连绵不绝的鲜卑山!虽说这段路程既险且远,武卫营一路跟来将士们皆是叫苦不迭,可是此番这于北境的第一战事关武卫营声名,军士们一点也不敢怠慢。
      只可惜鲜卑人世代以游牧为生,即使对方是位举族迁徙,其脚程仍是不可小视,一连几日武卫营虽搜寻到大部队一路北行的踪迹,可是探马军却连半个鲜卑人的影子都没见着。因此,曹怜不由得暗暗着急了起来,鲜卑山的另一面已不属于大魏边界,若是这宇文部先行一步越过了鲜卑山,咱可就不好尾随于其了,毕竟此行的目的并非是要自引兵祸……
      我在一旁叹息的注视着曹怜眉宇间的隐隐忧愁,却不知应当说些甚……唉,这数日来每日皆是天降鹅毛大雪,武卫营行军的速度现今早已达到极限,已是无法再快了,现在只能向天祈祷宇文部亦因这大雪慢了脚程,否则那可不好办了……

      搜寻了六日后,于辰时一刻,一队探马终于带来了好消息——他们于西北二十里处发现了大批牧民正向北方不停行进,约莫有两三万人之众矣!且此行人帐旗上绣着红鹰纹样,领头的酋首身形威武,面色黑红,约莫年岁四十上下。
      诸将闻言皆是大喜!为求确定,我向向导询问道:“此部族可否便是宇文部耶?”
      那向导抱拳拜道:“参军大人说得不错,宇文部以赤鹰自号,那酋首想必便是宇文部族长宇文恪!”
      听闻这向导如是说后,众将更是喜不自禁!可是当知晓这宇文部再疾行十里左右便可抵达鲜卑山后,诸将皆是大惊,鲜卑山地势向来复杂,山岳之战并非武卫营长处,到时若是拖沓至宇文部潜入鲜卑山后,对方仗着对地形的熟悉反而将我们击溃亦说不定……

      不容再多做思索,曹怜即刻当机立断的意欲领着五千轻骑先行一步前去追赶宇文部,还不等武卫诸将发话,我立马竖起了眉毛反对道:“将军此举万计不可!曹将军是为军大将,怎可作如此以身犯险之事?”
      诸将亦是在旁极力劝阻道:“陈先生说得不错,曹将军可莫要作此冒险之举!那鲜卑人好战武勇,仅五千骑怎可敌?”
      “本将军意已决!此时情势紧急,汝等莫要再道甚!”曹怜并不听我们劝说,反而面色一正的大喝道。
      知道这厮向来倔强不肯听劝,且这时确实也不容得我们在这里再三犹豫……为求避嫌,我不敢当众太过表达关切之意,只得凑到她身边细声急道:“将军倘若坚持如此,那小人与你同去罢!”
      结果这厮全然将我的话当做耳边风,仅是背着诸将偷偷朝我露出了一个坚定且温暖的笑容,眼眸中似有几分信赖意味,还不等我再作劝说,她立马低哑着声音呼喝道:“都校尉夏侯伯余速点五千轻骑同本将军前去追讨宇文部,都校尉王豫之领一万重甲步卒随后赶上,陈参军汝定要好生协助王将军呵!”
      说罢,她就立刻扬鞭策马奔出,就似我和她初见时那般锐气熠熠,眉宇中在洛阳时积累的淡淡郁气一扫而空,全然换上了原本应有的昭昭英气,黑亮的盔甲在这漫山遍野的白雪中极是扎眼,我不由得不住的扼腕叹息心中大作担忧,就这般,曹怜还不成了个显眼的活靶子么?可是在武卫营中她这武卫中郎将最为大,她作出的决定我们也只能服从……兴许她也有着自己的想法吧,只期待她千万别受到甚伤了……

      只见我那威风的小将军身后迅速的集结起了五千武卫轻骑,一时马嘶声大作,曹怜一声令下,这队武卫的马骑精锐便于我们前方大作奔腾!我们这被剩下的一万步卒自是不能呆立于原地,于王昱低沉的号令后,亦是小跑着跟随着前方的队伍,只是轻骑队的脚程确实比重甲步卒快得多了,那五千人在我们眼中很快便成为了地平线下的一个小点,马蹄声更是渐远渐弱……

      唉,怜儿你定要凡事小心为上……否则……

      主将正于前方奋战,再者现今终寻到了行军的目标,故这一万步卒即便身在大雪之中自亦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行进的速度又比平时快上了不少,可是无论他们有多快,我心中的不安和焦急一点也没有减少,反倒还愈演愈烈!就连我自身都感觉到自己的面上再也掩饰不住心下的慌乱和急切,若是对方早早设了个伏或是暗箭伤人那该怎么办??曹怜她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啊!如她仅是受些轻伤还好,倘若……该死,现在可不是慌张的时候,我得冷静,冷静下来……那小混蛋那么相信我,我可不能自乱了阵脚呐!
      待我们疾行了二十里左右时,我们一直延行而来的马蹄印忽地变得散乱凌乱了起来,原本寂静无声的雪地大远方似有喧闹不已的争斗声和马嘶!由此可见曹怜他们已经追上了宇文部呵!
      武卫诸将见此喜悦之色跃于面上,众军士们原本疲敝不堪的步子亦是变得振奋了起来。可是我心下却无丝毫欢喜,反而还暗暗浮起了担忧情绪。不顾王昱阻止我即刻快马加鞭的打马速速往前方一制高点奔去!
      待我赶到那高丘之上后,远方的低地上布满了无数兵马!曹怜手下虽仅有五千轻骑,但是仍勉力结成了围困之势截去了宇文部的去路,他们时而上前骚扰,时而冲散了宇文部的阵势;而宇文部的战士们则将部族中的老弱妇孺和牲畜团团护在圈中,并伺机意欲突围冲散曹怜率领的五千轻骑的围困,但因其后方有着无数妇孺使得其心生顾虑,故他们的冲击无不被轻骑队的将士们结阵打退!只是曹怜那儿毕竟仅有五千轻骑,军士们虽武勇但仍稍嫌势轻,无法使得抵死顽抗的宇文部降服,战局就此陷入令人焦躁的胶着状态!

      虽然因相隔太远我无法看清曹怜现在究竟在何处且情况如何,但见这五千骑被驱动得井井有条不见一分乱势,主将应当无甚大碍的说……看来情况不算糟糕呵,还好还好……我不由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陈先生,吾等是否应当发起攻击一举击溃这宇文部?”随即赶至我身旁的王昱收起马鞭向我正色拱手问道。
      “这还用说?这宇文部背信弃义,咱现就冲下去将他们赶尽杀绝!”诸将眼中尽皆闪烁着兴奋的淡光,纷纷在我和王昱身边鼓噪道,这群半大小子在洛阳憋屈已久,现在难得有此立功的机会他们怎么可能放过呢?
      但是我却紧锁眉头不语,仅是沉默的细细观察着下面低地的局势——那五千骑虽作了围困之势,但可谓是围而不杀,即便宇文部的战士们结阵突击,曹怜顶多亦仅是率众将他们逼回了包围圈,并未下甚杀手,故现如今双方全然没受到甚实质性的打击和伤害……
      曹怜难道是担忧将对方逼得太紧使得对方陷入绝境后作困兽之斗以至于双方两败俱伤还是什么?这小混蛋为何要坚持自己带轻骑队先行一步前去堵截宇文部?难道她是有甚深意么?

      忽地,我心底灵机一动!急急同王昱商量道:“王将军万计不可如此!还请王将军速速令咱这一万弟兄于这宇文部东、西、南三面分作三队分别伪作万余人众,到时以军鼓为号,远远向这宇文部齐声呐喊!”
      诸将闻言皆是惊愕得面面相觑,全然不理解我所说之深意……只有王昱在思索了一瞬,似是了然我的意思,无奈笑了笑便下令于李腾张阙各领三千步卒急速包抄于东西两面,于远处虚作千军万马气势,但并不许他们逼近于宇文部和武卫轻骑队的战团之中,而他自己则率领剩余四千人留在原地,将这四千人纵深极力缩短,横列极度拉长,使得这于高地上的四千人从下往上望时很是气势恢宏,令人隐隐生起畏惧之心。

      不出两刻,东西两面尽皆响起数声极有规律的军鼓声,这是李腾张阙将众军士安置妥当了的信号,王昱听闻到这鼓声后,面上露出一丝肃然,只见他对传令官一声令下,我们身后的数十面军鼓即刻以另外一种节奏隆隆响起!正于低地中奋战的武卫轻骑队听闻到这阵鼓声后,皆是大喝连连,即便我于他们距离甚远,亦可以感受到他们心神的振奋!

      当这道鼓在这雪日之中击打了一阵齐齐噤声后,满上遍野的突然响起武卫众军士们的齐声大吼,声动天地——

      “参见曹将军!!”
      “参见曹将军!!”
      “参见曹将军……”
      ……
      ……

      这连绵不绝的参拜声伴着军鼓顿时响彻了天地,因为诸将士们远远围于宇文部周遭,这道呐喊就在这雪地山谷之中不停回荡着,丝毫没有一点消弱!此时隐去了踪迹的诸将士更是突地显现出了踪影,原本的一万人马因占据了高地大作居高临上之姿,且因适前王昱等人的安排,这万人一时之间竟有着堪比十万人众的恢弘!因此,不仅令得战局中的武卫营军士们皆是士气大振,宇文部那般骁勇的战士们更是被惊惧得一时大乱不已,顿时,宇文部诸人皆是战意全消!

      此刻,武卫轻骑队中蓦地突出一骑,此人极是威风英武的举枪直指宇文部为首的那人!我吃力的眯着双眼观望了一下,终辨识得此人身着黑盔黑甲,哈哈!原来是曹怜那厮呵~眼见她行动一切如常,想必她一切安然,呼~真是太好了……我很是欣慰欢喜的注视着我家那小混蛋和那酋首你来我往的交谈了一阵后,那酋首沉默不语了好一阵后忽然翻身下马并用胡话大喝了一声,虽说彼此语言确实不通,但是我们仍是能听出这把声音中的愤慨和无奈。
      宇文部众战士闻得这声喝声后,皆是犹豫非常埋首叹息着的放下了兵刃,轻骑队诸将士欢呼了一阵后亦下马收缴了对方的兵器——这宇文部,降服了!
      此事能这般解决那可真是太好了,这宇文部虽仅有两三万余人,但据适才观察,这宇文部能作战的战士决不下于万人余众!且若是我们暴露了自己的真实实力并步步紧逼的话,对方如被逼至绝路的话反扑之力定是可怖得紧呢!倘若双方硬拼,武卫营决然讨不了好……战果是为不战而屈人之兵,甚结果也不如此番大美呵!我家那小美人果然是个天才~哈哈哈!

      待轻骑队收缴了宇文部战士们的兵刃并将敌族长和众酋首困住后,武卫诸将士皆欢喜非常的集结在轻骑队周遭之处,我速速打马行至低地后,极是好奇的好生观望了那宇文部一圈,只见这宇文部众人无论是妇孺还是战士,全然以极是仇恨的目光死死瞪着我们,好似同我们仇深似海一般!再看他们都是面有菜色衣着单薄,其惨况可谓比代郡平民更甚!我心下略略一阵清明……看来这宇文部确实也是在大魏这里实在过不下去了才想到要叛逃大魏的吧!
      北境的大魏之民无法过活尚可南下,可这宇文部身处如斯绝境下的唯一可行之路却是远遁北方去投靠世仇,这宇文部其实亦是可怜!身处乱世,百姓苦呵……

      “你们这些魏人!卑鄙无耻!!若是我知道你们只有那么点人,我绝对会领着部落的战士们和你们拼个你死我活!!”
      我好笑的望声源处瞅了瞅,此人乃是一名身材很是高大的中年男子,从其佩带的饰物来看,此人似乎在这宇文部中地位不低,见他被绳索缚住了双手仍是抄着生硬的汉话在那儿大骂不已,我心下一阵坏笑,哈哈,谁让你脑子那么笨呢?
      “此人是谁?”我低声向向导询问道。
      “此人乃是宇文部族长宇文恪。”向导恭敬回答道。
      原来此人便是宇文恪,看他满脸都写着不服气和气愤,我走上前去笑笑道:“族长大人,我武卫营两万人马和你万余战士相敌,虽无法胜得轻巧,但是亦能勉力将你等压制!若是事态如那般发展,族长大人身后的族民们该当如何呢?”
      那宇文恪闻言憋红了脸不住的沉默着,但面上仍是极是傲气,大有油盐不进之意!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放眼四处寻找我那小混蛋,恩恩,那厮原来正在远处和夏侯延王昱等人交待甚事~我耐心在原地等待了一会儿后,诸将终各自领命忙碌去了。

      “小人参见曹将军。”我即刻上前嘿嘿一笑拜道,顺便目测这厮可有受伤什么的,恩恩,盔甲上依旧免不了有许多擦伤,但是只要盔甲没有被戳甚甚洞洞之类的玩意的话,这是没有什么大碍的~满意的点点头后我视线上移正想和她说些甚时,眼前景象惊得我顿时呆立在原地,双眼一酸心底一痛,眼眶里慢慢的噙着泪但却一点也不敢落下,只能咬住牙生生的将其逼了回去——

      她左眼下方两寸处下被伤出一道可怖的血痕,从眼角延伸至耳边,俊俏秀气的脸庞上半面鲜血……

      我的老天,这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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