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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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晚我送与她那只麒麟玉后，适前那个冷淡得讨打的曹将军不知怎的又忽变为以前那个让人极其怀念的温柔版曹大小姐，且这两日她的诸多表现亦是一反工作狂常态——
其一，某人工作效率大大加快，且不再向以往那般吹毛求疵力尽完美，已让我和她的工作量大为减少！不要小看这一点，那种从清早重负荷工作到半夜的日子真是太难过了……累是其次，最为关键的是，如此这般我和曹怜就连好好说上几句话的时间都难得挤出来，所以傍晚时分就可以和曹怜伴着夕阳打马归家的感觉真是美好极了……
其二，某人一改对他人有求必应（应酬饭局酒局神马的……）的烂习，因此她的休闲时间因此全然尽归我手！汝等可知能够和处于空闲状态的曹怜一起逛街嬉闹共进晚餐是一件多么罕见且幸福的事啊！
其三，某人最近突然还变得很是粘人，人在曹府时巴不得十二个时辰都黏在我身边求吻求拥抱，就算是我去教习曹菱功课时，这货亦会可怜兮兮的偷偷候在书房门口，那副鬼祟模样让人看得可谓是哭笑不得……哈哈，外人绝对想不到这位威严严肃的“曹将军”私底下竟是这副小媳妇做派~哈哈哈，而且这个小媳妇是我的。
但是，我亦不由得大感疑惑，转性转得那么快，难道这厮也好受贿这一口？
于是乎曹怜适前对我的那般躲闪全然被我遗忘到脑后了，我就连追问其由的心思都没了，之前堆积在心中那般冲天的怨气也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想好好享受一下这两日难得的悠闲和小幸福，啧啧……好吧，我承认我已经贱到无以复加，不过为了这小混蛋，也值了！
不过有一点让我有些不解和纠结，就是，恩恩……这厮最近还变得很爱吃我豆腐，明着吃，暗着吃，偷偷吃，各种吃！偷吻熊抱无恶不作，可是自甘贱得不能再贱的我也乐意被她揩各种油，既然无力反抗（话说力气没她大身手更没她敏捷，我还有余力反抗么？），还不如乖乖享受……傲娇之类的，我司马卿是从来不屑的！反正我身为“曹夫人”，也有这个义务让她随意吃豆腐罢……
只是根据我对她的了解，没酒气壮胆的某小混蛋是应该是不敢对我作出甚逾礼的举动的，而且以前我们之间的吻和拥抱大多都是浅尝辄止且温和的，可是最近的她，咳咳……变得有些侵略，亲近时更是显得很是霸道，老娘甚至觉得我快要被吃掉了……且这两日清早每每睁开双眼我都会瞅见早已醒来的她眼中那分强行压抑下去也的欲念和情、欲……啧！如果我连这个也看不出来，真是可以自戳双目去死！
从前那个眼神中总是透出清澈纯良的小混蛋究竟跑去哪儿了？现在这个“色情狂”曹怜实在是令人感到心生几分惧意……她如此作为难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么？？我不由得心里打起了小鼓……被人二十四小时当做猎物般的觑视，换谁能不心虚？？
唉~不管了不管了，反正她一个人还没长全的未成年少女能做什么会做什么？我也别太多心了。
仅过了两天幸福的清闲日子后，我们便要随着大部队前去那北境鲜卑山南麓之地了，事先我曾细细观察过地图，此时的中国地图和现代区别甚大，我高中时学的地理也基本全悲剧的还给了老师，而且由于古代的测量似乎有所误差，故这靠近鲜卑山的北境究竟地处于现代何处我也并不非常肯定。
我苦恼的思索了许久，这鲜卑山地处幽州襄平的北方……襄平似乎是在辽东半岛吧？辽东半岛北边的山脉我只知道有个大兴安岭，西北面似乎就是小兴安岭，小兴安岭再西面一点貌似就是呼伦贝尔草原，似乎还有什么蒙古河套……晕了晕了……回想了许久，脑中愣是没回忆起那传说中的鲜卑山到底是在哪里！啧，自从上了这个狗屁大学以后，甚有用的东西都没学到不说，之前学过的许多有些实用价值知识反而全然从大脑里面驱逐出境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两年在北方蠢蠢欲动的鲜卑胡族不是好惹的就是了，我曾听武卫诸将说，原本这鲜卑胡族乃是由鲜卑山各胡族部落组成，且与羌族和西凉个胡部亦多有联系，且自打鲜卑族族王轲比能统一鲜卑各部落后，鲜卑胡族更是成了曹魏的心腹大患！若不是十多年前曹魏将这轲比能骗来魏国杀害之以让鲜卑族种落离散，互相侵伐，强者远遁，弱者请服的话，魏国北方可就无法能够安稳那么多年了……只是最近鲜卑族不知为何竟有所异动，令人不得不防矣！
鲜卑人一向骁勇善战，步战一流，马战更是彪悍，按常识来说，寻常骑兵仅是在平原地区能够大发神威，但是鲜卑的铁骑却能轻易于山岳之中败敌，于草原平原上更是罕见敌手！即便适前他们各族分裂，仗着地利人和亦使得魏国一直剿灭其不得，现如今鲜卑人似有躁动，更是令得曹魏同司马氏皆大为紧张！老头能够同意曹怜领着武卫营前去北境戍边，除了为了能让曹怜外放远离朝廷争斗之外，恐怕他亦是将战局也考虑进去了——司马氏意欲窃国，倘若曹魏国力损耗国将不国边境不保的话，司马氏数代的努力和野心亦会全然成为泡影。
不过无论他们是出于何种考虑，曹怜能够离开洛阳这是非地已是大好。曹魏再过数年便会被颠覆，那时国都洛阳必定成为曹氏众宗亲的死地呵！前去北方戍边就算是再是困苦艰难，也比在洛阳战战兢兢的数着日子过好得多罢？咱这种小人物可没这能力能够于历史的洪波中屹立不倒，斗不过，咱跑还不行么？
由于武卫诸将此番似乎是会长期驻守在北境了，故上位的上司们便默许了诸将携带家眷这一完全违背军规的举动（其实事情的真相是我们和夏侯延两家出了重金对上头那帮人“孝敬“了一番）。哎~其实需要携带家眷的将领亦仅有曹怜和夏侯延两人——刘曲乃是鳏夫，且他的两个儿子在多年前就已战死，王昱和他的夫人似乎感情十分不和谐，他那位出身高贵士族的夫人亦是不愿与他同去那条件十分艰苦的北境之地，而李腾、张阙等众帐前司马和前军司马大多都还是半大小子一枚，且中领的军士本就成亲较晚，故他们九成九都还是美好单身人士……
出发当日，我、曹菱和曹老夫人挤一架马车，而夏侯延他老婆和四个孩子则是在另外一架马车上，在远处定定的望着夏侯延慈爱的一一将自己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抱上了马车，咋舌这臭酒鬼还有如此父性的一面之余，心底亦生起些许羡慕，夏侯延今年才二十六就有了那么多子女，如此其乐融融真是让人红果果的羡慕嫉妒恨……哎，我和那小混蛋估计这辈子都……唉~没办法，人生在世不可能十全十美，做人还是得懂得知足罢！自寻烦恼不可为，人比人可是会气死人的呢~
“卿儿……”正当我无奈的笑笑准备坐上马车之时，曹怜低低闷闷的声音忽地从我身后响起。
略略欣喜的转过头去，却看她面色愧疚，并且眼中透出少有的苦楚，想说些什么但又欲言又止地紧闭上了好看的嘴唇，由此脸上淡淡的悲伤神色更是深了几分，见她如此我顿时大感懊恼，想必是我刚才的举动让她难过了吧，orz……看我这猪一般的神经啊，做甚事怎么不过脑子呢？
我急忙凑到她身边细声解释道：“怜儿、怜儿莫要误会了，小童虽是可爱得紧了，可是又吵又闹又麻烦！姐姐我最是喜欢清净，所以……”
话说到这里我更是懊悔，TNND，忙中出错！我这么说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果不其然，我家那傻姑娘听闻我这般说法后竟伤心得当着众人的面眼中不由自主的蒙上了一层几不可见的水汽，我一时之间心中那个大骇啊！
注意到周遭几名负责宿卫马车的军士已止不住好奇的往我们这边瞟了好几眼，我有些尴尬的将曹怜拉至一角落处好生细声安慰，“怜儿莫要难过，其实我……真的不在意的。”说罢，我苦恼的咬了咬腮帮，话说这种人力不可为之事，貌似怎的安慰应当亦没有甚用处罢……
曹怜闻言仅是低落的摆了摆头，那般紧咬双唇的委屈样看得我心痛死了。
眼见她仍是惭愧神色不减反增，我心里暗暗叹息内疚，但又担心她更加难过而不敢表现出来，面上只能发挥老娘我的演技派本色保持着调笑之意。我挽住了她的手臂在她耳边轻轻道：“倘若怜儿实在母爱泛滥，姐姐我倒是可以考虑收养几个小孩。”
这傻姑娘见我又调笑于她，有些气恼的想要出言反驳，不想在老远处寻觅些甚的王昱疾步行至曹怜面前拜道：“末将参见将军。”
曹怜一正神色将我挡在了身后，曹小媳妇即刻变身成为了曹大将军，她笑笑道：“豫之兄可是有甚事？”
王昱见曹怜举动，咧嘴笑了笑，“末将因有事请教陈先生，却四处寻先生不得，还问将军可知先生于何处矣？”
我见曹怜怔了许久，便知这小呆瓜又将我教她的说辞给忘了，只得心急的偷偷往她背后捅了一肘子，曹怜得我提醒立马回过神来，镇定的说：“本将军于洛阳府中还有些杂务尚未处理，便命陈卿暂且留在洛阳，到时径直与我们在北境会合。”
王昱作恍然大悟状，道：“原来如此，陈先生此行可是辛苦了。”
“陈卿向来行事可靠，自是能者多劳。”曹怜说罢，偷偷拉了拉我的衣角，我好笑的轻拍掉她的“魔爪”，小混蛋，当着下属的面就别和我腻歪了，让别人看见了多不好啊……恩恩，不过她这样说可是隐喻的夸赞我可靠么？哈哈。
这般小动作自然是逃不过观察甚微的王昱了，他估计没想到一向严肃稳重威严的曹将军竟难得会作出如斯轻佻动作，便强忍住笑意的告退了。
因为可能会一连一月有余难得见面，曹怜拉着我依依不舍的看了许久才许我坐回了马车上，甜蜜之余，我心中亦是愈发的不解，这厮怎的最近越来越小女人了？？说实话，这真的太不像我所认识的那个成日正儿八经的曹怜，这货不是向来是工作第一的吗……但不解归不解，这种变化我倒是很是喜而乐见，这！才能称其为恋爱啊……
但当我登上马车见到曹老夫人那张扑克脸后，好心情即刻荡然无存……想到一连数十日都得面对着这母夜叉，我就心生阵阵悲戚！orz……还好有可爱的菱儿小萝莉给老娘平衡一下……
一路上车马劳顿是免不了的了，颠簸得老娘我直感屁股痛全身散架，不过坐马车确实比骑马轻松得多。且虽然难得能够和我家那傻姑娘见上一面，但因为有着曹菱的陪伴，路途中尚还不算得是无聊透顶，只是因为曹老夫人的存在，使得马车内的气氛不自主的有些压抑……还好这虎姑婆一路走来时常处于闭目养神的状态。
行进十余日后，军中有数名步卒突生疾病而行走不得，曹怜因为在军队底层呆过不短的一段时日，故向来很是体恤手下将兵，便和夏侯延商量了一会儿，即刻决定两家家眷同坐一架马车，以空出一架让重病的军士们上车养病，
两家家眷自然是无甚异议，只是原本很是宽敞的马车因多出五个人显得有些拥挤，夏侯夫人领着夏侯延的那帮小崽子客气的和我们一一互相行礼一番后，便安静的坐在一旁。
我好奇的望夏侯夫人那儿瞟了一眼，呵呵，乃是一年岁二十五上下美艳妇人呵，看她眉眼中透出的点点精明和妩媚，我脑中忽地浮出数个现代名词——御姐、熟女、人/妻、人/母……夏侯延这厮还真幸福，如此尤物落在他手上可真是暴殄天物……
而夏侯延家的那几个小崽子虽说都是还是蒙童，但却很有礼貌，上了马车后全然乖乖坐在一起，看他们皆是不吵不闹正襟危坐状，我不由得满头黑线——夏侯延那粗鲁不雅的酒鬼竟然能生出这几个粉嫩可爱有礼的小家伙，真是难以让人想象……看来是母亲教得好吧……
这夏侯夫人同我们寒暄了几句后，瞥见散落在角落的象棋，便拾起一枚棋子奇道：“敢问曹夫人，此乃何物耶？”
额……自打临行前我使人做出这副象棋后，本想在马车上无聊时虐杀小萝莉的，却不料艰难的赢了几局后反倒一连被小萝莉虐杀许多天，这个难道是传说中的天赋么……眼见在一旁半睁着眼围观的曹老夫人那副暗自得意的模样，我心里是那个惭愧啊……有些脸红的看了看棋盘，干笑数声道：“夏侯夫人可是客气了，这仅是些不足与人道也的小玩意儿。”
眼见夏侯夫人和那群小屁孩皆是对这“不足与人道也的小玩意儿”貌似产生了极大兴趣，我嘿嘿笑了笑便教予了他们象棋的规则，这夏侯夫人似乎亦是聪颖之人，很快便学会象棋的下法，开始饶有兴趣的同我对弈了起来……
数局过后，我苦逼的表示，难道是我真的太笨了么？TNND又被虐杀了……看来我那点智商只能拿来虐杀那小混蛋了……唉！曹怜，怜儿，我很是想念她呐……
又行进十日左右后，我们终抵达了幽州北处的边界，哎，果然越往北面越是荒凉得人烟稀少，鲜少能路过如中原地区那般热闹的城镇，甚至偶尔还能见着受战火波及而不得不被废弃的村落，据驾车的小卒介绍说，因为这几年东胡和鲜卑族对大魏边境多有挑衅抢掠之举，故原本居住于北境的诸多平民大多早已迁至了中原。
听闻这小卒如是说后，我心中立即了然，怪不得一路行来时常遭遇向南而去的流民，农户不若牧民，除非是实在无法过活，农户是甚少会愿意迁徙至别处的，原来北境的情势竟已是如此危急了么？
数日后，当我们即将抵达距离鲜卑山南面数百里之远的代郡时，我全然深刻的体会到了鲜卑族之嚣张——
堂堂两万大军，中领军的精英，大魏皇帝的宿卫，竟就在代郡百里处的郊外被一队仅约五千余人众的鲜卑马骑行洗劫之举！
据说，对方乃是冲着军粮辎重而来，领头的酋首眼见曹怜不慌不忙的下令命中军结成方圆阵，前军则成雁行阵呈张弓欲射之势，便知遇上了精兵自己全然讨不了好，便大喝一声领着手下疾疾退去，曹怜本欲领着数千轻骑追击，却想不到对方不仅仗着坐骑健壮，退守亦是有法，五千游骑就这般退而不乱的迅速隐没于远处一处密林山岳之中，曹怜见这队人马行进不若是普通北胡那般混乱无序的兵法，恐怕有伏，就算对方没有伏兵，以这群游骑的极快脚程估计亦是难以追上他们……便只能恨恨作罢……
呼……我暗自庆幸的呼出一口长气，还好是洗劫未果……要不这脸可就丢大了！武卫营是为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精英部队，而对方，咳咳，说难听点乃是尚未完全开化的野蛮游牧民族，倘若就这样就让对方得逞的话，这可比两万美国大兵赢不了五千□□还丢脸得多……望望马车中众人，亦多是一副惊魂未定的庆幸模样。
啧啧，料不到这鲜卑人竟是如此嚣张彪悍，就连上万人的正规军队也敢抢，更不必说平民百姓了！如今鲜卑族四分五裂故实力大为削弱都如斯强悍，可想而知当年鲜卑族王轲比能仍然在世时这鲜卑人是多么牛X了！
因此，我不由得开始皱起双眉担忧了起来，真没想到这北境的情势竟会那么糟糕，别好不容易逃离了洛阳这是非地，结果又掉进了北境这个战坑……
不过无论怎的，就我认为身处战祸可比于洛阳那般杀人不见血的朝廷争斗多得数分生机，反正……诶！算了，我还是别自我安慰了，失策便是失策，折腾了那么久仍是须在死地中求生，orz……原来我司马卿的一生就是个苦逼的悲剧！
行至代郡，曹怜将武卫营安置于代郡五里外一军营处后便匆匆打马前去郡府了，想必鲜卑人抢掠之事对她触动颇大，我很想跟着去，只可惜我同夏侯夫人还需安顿好各自家人……一群老弱妇孺总不能长期居住在军营里吧？？便只能按捺住内心不安使人速速在代郡寻了一处府邸，忙碌许久终赶在天黑之前搬进了新家，虽说代郡在北境幽云十八州中算得上是一个大郡，但远远不若洛阳繁华，故这新府邸亦是比在洛阳的曹府要朴素得多了，不过命人打理清扫一番后，倒也还是像模像样，虽不若洛阳曹府那般威风，但起码能够在这小小府邸内安心的过活下去罢。
好生安慰了因想家而轻哭的小菱儿好一会儿，待哄她入睡后，我终拖着如同沉了铁一般的双脚走回我和曹怜的房间……啊~床！我来了！！
正当我雀跃的想扑上我朝思暮想一月有余的床上时，一双温暖又熟悉的手臂忽地在我身后将我环入了她的怀抱。
我闭上双眼微笑着往后靠了靠，顿觉拖在身体上的疲敝都少上不少，若是那小混蛋没不停的将鼻尖凑在我脖颈边轻轻蹭着的话，那就更美好了……
我们皆是默契的静静享受现下这难得的亲热和闲适，行军之一月有余，我们就连话都难以讲上一句，更别说亲近一下了……忽地，我突然不由自主的轻笑出声，“呐，这一月来怜儿可有想念姐姐我呢？我……很是思念怜儿呢，”话刚说完，我都觉得自己肉麻，啧啧，这太不像我了。
曹怜闻言立即行至我面前，温柔的咧开薄薄的嘴唇笑了笑。
“怜儿，也很是想念卿儿姐姐。”
她的双眸依然闪烁着热烈的许许光点，俊俏又不失柔和的脸庞亦无甚变化。只是，她原本就稍嫌清瘦的身子有所清减，轻轻按住这人肋间的皮肉，隔着她轻薄却不失结实的肌肉似能清晰的摸出瘦骨。
我有些怜惜的抚上了曹怜的脸颊，心下阵阵泄气——在洛阳时我好不容易给她养出的肉竟又消减了下去，看来她这一路来确实劳累得紧了。
曹怜估计猜出了我心中所想，淡淡笑着安慰道：“不辛苦，不辛苦。”
唉……真是个傻姑娘……那般劳碌怎可能不辛苦呢？只可惜路途中身为“曹夫人”的我无法帮她分担一二。
“呵呵，虎牙……”心想着可不能坏了气氛，我调戏意味的轻舔了一下曹怜形貌可爱得要死的小虎牙，便呵呵笑着宠溺的抱住了我家那傻姑娘的小脑袋，恩恩，这货身上的气味真美味……
“？”这厮约莫没弄懂“虎牙”究竟是为何物，抬起头来甚是不解的注视着我。
我为难的一挑眉毛，这可不好解释，于是我乐呵呵的抱臂环在她腰间好笑的轻点上她的额前径直顾左右而言他，“明日起姐姐我便可又扮作将军大人身后主簿侍从，此后咱们便又可以日日相见了。”
望着曹怜那暗暗绽放着幸福意味的笑颜，心中对战局的忧虑突然浮上脑海，不由得轻叹一息正色向她询问道：“怜儿今日前去郡府可有得来甚消息？”
听闻我说出这般煞风景的话语，这厮很是不满的抿住了嘴唇，眼中满是可见的怨念和哀戚，见到她如斯表现，我心中暗暗感到了几分尴尬，从前便总是道曹怜不解风情最是可恶，却不想其实我这厮也好不了哪里去……罪过，罪过。
看我仅是弯着眉讪讪的笑笑，曹怜面上立马露出了气不打一处使的气愤，“卿儿姐姐，此事可否明日再道？今日怜儿已是疲敝非常了！”
“怜儿莫要生气了，姐姐我是再同怜儿说笑呢。”见她如此恼怒，我心虚的嬉笑了几许，故作撒娇状的往她怀里蹭了一蹭，这厮便立马全然火气全消了，立马如牛皮糖般的黏在我身上不肯放开，一点也不怕甜腻过头。
哈哈哈，果然曹大将军当在众人前纵是威风沉稳，但仍是小女孩一枚呵~
如果能够一直像这样生活在一起，那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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