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海》缘令誉

22、女子

　　“莺儿，你回来了。”只见夕阳地余晖里，一个年轻的女子静静地坐在藤椅之上，望着天边即将落下去地夕阳，怔怔地出神。她有着一身飘逸的金黄色的长发，有着一双动人的深蓝色的眼睛，也有着一副倾城的梨花色般的容颜。站在她背后不远处的少女，和这个女子一样，也有着一身飘逸的金黄色的长发，但唯独他们眼睛的颜色却是不一样，少女的眼睛却是深深如墨一般的黑色。
　　“你哭过嘛？”那女子问着这句话的时候，犹如一团光华一样，忽地出现在了少女的面前，凝聚成女子的容颜，左手已轻轻地伸出，突地“啪”地一声重重地打在了少女的脸颊上，随即她的脸色又转变成了，只有母亲对着子女才会有的柔和关心之意，对着少女道，“你会不会怪我？”问着这句话地时候，她的手已缓缓地抚摸着少女肿起的脸颊。那少女抬起头，黑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地怨言，有的或许只是那不经意地，流过的淡淡地哀愁吧！
　　少女望着眼前的女子轻轻地说道，“我，我、、、我从来都没有怪过师父的。”那女子听到少女的话，却突地对着她大声地吼道，“你，你、、、你为什么不怪我？”说着语气忽地软下来，“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一定是怕惹我生气，拿你出气是吧！”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是无力，接着便不停地剧烈地咳嗽起来。那少女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个模样，慌忙地伸出手就要扶着那女子。那女子忽地甩开少女的手，对着少女恶狠狠地说道，“你和那个男人一样，是不是也期盼着我早点死？我对你们说，即便我要去死，也要拉着你和那个男人去死。”说着的时候忽的她的手又已扬了起来，“啪”地一声又重重地打在了少女另一边的脸颊之上，接着对着少女大声地问道，“你说，你为什么不怪我呢？我这样对你，你该恨我的。”那少女低下头想了很久，终于缓缓地对着那女子道，“我，我为什么要怪师父你呢？如果没有师父的话，也不会有现在的我。”
　　那女子看着少女，反而讥讽地笑道，“你嘴上虽不说怪我，心里肯定恨死我这个疯女人了呢。你是不是一直也这样想，如果没有我这个疯女人的话，现在的你肯定要比这样的你过的更好的。”说着的时候，女子的手忽地又扬了起来，直待少女的眼神有一点点地变化，就会毫不留情地打在少女的脸上。最终女子的手，还是缓缓地放在了少女金黄色的头发上，突地拉扯着少女金黄色的头发，对着少女恶狠地道，“你知道嘛？每当我瞧见你这双黑色的眼瞳的时候，我都想要把他挖出来。”说着伸出另外一只纤细地手，食指与中指并开着挨到少女的眼帘之上，只要眼前的女子轻轻地一用力，真的有可能把少女的眼珠取出来。接着望着少女又哧哧地笑起来道，“我好想取出你的眼珠，让那个只会逃避的傻女人看看，为什么你的眼珠是黑色的，而不是像我们这样的深蓝色呢？”突地凑到少女的耳边，轻轻地说道，“不是徒儿，是女儿呀！你还不知道吧！你是那个傻女人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
　　那少女听着眼前的女子说完并没有感到吃惊，望着女子淡淡地说道，“我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怎么配做师父的女儿，怎么敢奢求成为师父的女儿呢？”那女子道，“你知道嘛？那蠢女人是为了保护你呀！她怕我伤害你，就像当年伤害她心爱的男人一样。”说着哧哧地又笑起来说着道，“对于我来说，你和那个男人是不一样的。你不单单是那傻女人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呀。我再怎么不好，怎么忍心可能会伤害自己的女儿呢？”那女人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已由拉扯着少女的头发变成轻轻地扶着少女金黄色的长发，就像主人抚摸着她怀中柔顺的猫儿一样。那少女轻轻地对着那女子道，“师父，师父、、、师父真是我母亲嘛？”
　　有些事少女怎么能不知道呢？但常常无数次告诉自己的知道，往往不是，还不如对方一句直接明白的话来得更震慑人的心嘛？但又有时候明明是已知道的事实，却又偏偏怀疑，或许那只不过是梦幻一般的存在。少女只好接着情不自禁地问着那女子道，“为什么师父的眼睛是深蓝色的，而我的眼睛却是深深地黑色，为什么我的眼睛会和师父的不一样呢”那女子伸出的手指在少女的双眼前晃来晃去，望着她哧哧地笑道，“为什么你的眼睛会和她的一样？你的眼睛是来自于那个卑微地贱男人。你知道嘛？听说那个男人，还是东洲一个国家的王子呢？这样看来的话，我的莺儿还是一个国家的公主呢？”说着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少女金黄色的头发，道，“你看，这么美丽的金黄色的长发，才是来自于那个傻女人的。金黄色的，和世俗人眼中争得你死我活的金子是一样的颜色。”说着哧哧地又笑起来道，“凡人终究是凡人呀，他们又怎能知道就你这几根头发值得价钱，即便买下几座繁华的城市都不止呢。”说着的时候那女子轻轻的已从少女头上切下来了几根正在玩弄的头发。
　　那女子把那几根金黄色的发丝凑近嘴边轻轻地一吹，只见那几根发丝迎着风已变成了几只黄色的小鸟，那黄鸟欢快地飞了起来，落在了院子繁盛的百花丛里。那女子瞧着院子里刚才黄鸟落过的地方，对着少女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吃惊？说实话呢，让身为母亲的我也觉得很奇怪呢？小小的年龄，你头发的灵力竟然都已经有那么强了。”少女睁大眼睛看着，竟然连她自己都觉得吃惊，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