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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千疮百孔熬绝境,以恶制恶渡残生 ...

  •   金花安静地坐在老大夫对面,目光落在老人花白的胡须上,语气带着难掩的感激:“那日多谢您出手相助,若不是您,我恐怕……”话到嘴边,她终究没能说下去,她不敢想象,若是牛勤奋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生育,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结局。
      老大夫轻轻抚着胡须,眼神中满是惋惜,摇了摇头道:“孩子,何苦要在这火坑里苦苦支撑?那牛勤奋就是个吃人的魔鬼,他前面几任夫人,全都是被他虐待致死的。你若还有去处,趁现在赶紧逃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金花脸上没有丝毫惊讶。与牛勤奋相处的这几个月,她早已隐约猜到那些前任夫人的遭遇,如今不过是从老大夫口中得到了证实。她终于明白,自己挨打的理由从来不是“非处子之身”,而是牛勤奋本就嗜虐成性,她不过是给了他一个肆意施暴的借口罢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冷静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金花抬眼看向满脸错愕的老大夫,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我已经无处可去了。但我相信报应,他欠下的债,总有一天要加倍偿还。”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您照常给我开坐胎药就好。另外,麻烦您再帮我开一样东西,一样能让他付出代价的东西。”
      老大夫看着她眼中决绝的光芒,沉默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提笔写下了两副药方,一副是寻常的调理药材,另一副则是些看似无害、实则暗藏玄机的香饵。
      金花拿着药方,到附近的药房抓了药,拎着沉甸甸的药包,转身回了悦来客栈。
      今日让金花独自去看大夫,本就是牛勤奋的一场试探。他料定,若是金花与老大夫合伙骗他,定会趁机逃跑;若是她逃了,他便会派人将她捉回来打死,再以“欺瞒主家”为由将老大夫送进大牢,让他永远闭嘴,再也无人知晓自己过去的罪孽。可当他看到金花如期归来,手里还拎着药包时,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真真切切地相信了“金花仍能生养”的谎言。
      他跟着金花走进后厨,看着她将坐胎药的药材倒进陶罐,添水、生火,动作娴熟。目光扫过案台,他发现旁边还放着一个小药包,却不见金花准备熬煮,便伸手拿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并非药材,而是一堆散发着奇异香气的粉末状香饵。
      牛勤奋将香饵凑到鼻下嗅了嗅,眉头微蹙,转头问金花:“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金花见状,立刻收起了眼底的冷意,换上一副娇羞的模样,伸手将香饵重新包好,脸颊泛红地说道:“哎呀,是老大夫说的。他说你年岁大了,想要顺利怀上孩子,得用这些东西助助兴,才能事半功倍。”
      牛勤奋瞬间秒懂,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伸手在金花屁股上拍了一下,语气轻佻:“你这浪蹄子,定是你跟老大夫说了些不该说的!今晚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到底行不行!”
      牛勤奋已是知天命的年纪,即便平日里注重保养,体力也早已不及金花这般二八年华的女子。这香饵对他而言,恰好正中下怀。
      自从用了这香饵,客栈的夜晚便成了无休止的放纵。两人夜夜笙歌,缠绵不休,以至于牛勤奋白日里昏昏沉沉,再也无多余的精神打理客栈生意,不得不让金花慢慢接触客栈的大小事务。
      金花本就聪慧,再加上容貌出众,应对客人时游刃有余,客栈的生意竟比往日还要红火几分。可牛勤奋看着她在男客之间周旋的模样,心中的妒火与戾气便忍不住翻涌,到了晚上,金花便又会免不了挨上几顿毒打。
      但此时的金花早已学乖,手中握着香饵这张“王牌”,总能将牛勤奋哄得服服帖帖。久而久之,那些原本残酷的虐打,竟渐渐变成了两人之间扭曲的情趣。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半年,牛勤奋的身体肉眼可见地衰败下去。他的脸色整日挂着病态的疲态,眼下乌青,精神萎靡,有一次店里来了客人争吵,他想上前劝解,却突然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金花见状,连忙让店小二将牛勤奋抬回卧房,又好言好语地劝走了争执的客人,那些客人见掌柜的急晕过去,也不想惹祸上身,纷纷转投了其他客栈。安置好牛勤奋后,金花才让店小二去请老大夫。
      老大夫给牛勤奋号脉片刻,便拉着金花走到屋外,压低声音说道:“孩子,你这下手也太狠了些。他的身体早已被掏空,如今急火攻心,中风瘫痪,只怕是再也起不来床了!”
      金花闻言,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喃喃道:“只是起不来床吗?”话音刚落,她便立刻换上一副担忧的神情,对着老大夫说道:“真是麻烦您了!小二,快送大夫回去,再按方子抓药回来!”
      店小二连忙应下,送老大夫出门去了。老大夫虽满心疑惑,却也知晓其中利害,并未多言。
      当晚,金花端着熬好的药走进卧房,看着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牛勤奋,心中没有半分得意,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她将药碗放在床头,悄悄点燃了一枚迷情香,然后凑到牛勤奋耳边,语气谄媚:“夫君,大夫说你中风了,只怕是再也起不来床了。可咱们的儿子还没生呢,要不……”她轻笑一声,声音带着刺骨的嘲讽,“以后我在上,你在下,咱们抓紧时间?哈哈哈哈~”
      说完,她猛地放下床幔,将那令人作呕的喘息与呻吟,全都隔绝在这方寸之间。
      接下来的半个月,牛勤奋一滴药也没沾过。金花日夜与他纠缠,即便他瘫在床上动弹不得,也未曾停歇。牛勤奋虽无法行动,却在迷情香与金花的刻意引导下,只觉得精神亢奋,甚至生出一种“返老还童”的错觉。可在外人看来,他早已形同枯槁,面色蜡黄,眼窝深陷,分明是油尽灯枯的模样。
      客栈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周边的店家见掌柜瘫痪、只剩一个年轻妇人打理,纷纷趁机抢客,甚至将摊位摆到了悦来客栈门口。可金花对此毫不在意,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牛勤奋身上,只为亲眼看着他走向毁灭。
      这一日,客栈里空荡荡的,只有金花和店小二两人闲着。那店小二已是弱冠之年,当初见掌柜的娶了如此年轻貌美的夫人,便私下里嗤之以鼻,觉得金花定是贪慕虚荣。他虽垂涎金花的美色,却畏惧牛勤奋的威严,只能暗地里偷偷偷窥。也正因如此,他才无意间发现了金花不给牛勤奋喝药的秘密,以为抓住了能拿捏她的把柄。
      金花端着一壶酒,走到店小二身边坐下,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你在这客栈也有些年头了吧?按年纪算,我还要叫你一声哥哥呢。”
      店小二见自己日思夜想的老板娘主动给自己斟酒,心中一动,立刻猜到她是有事相求,连忙端起酒杯,故作谦卑地说道:“不敢当!老板娘还是唤我小二就好。”
      金花并不恼,反而用肩膀轻轻撞了撞他,语气柔媚:“你本就比我大,一声哥哥,你自然受得起。”
      店小二这辈子从未被女子这般亲近过,如今见金花主动献媚,早已魂不守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眯眯地说道:“妹妹放心,你既然喊我一声哥哥,哥哥定然护着你。你没给那老东西喝药的事儿,我绝不会对外人说。等他死了,这客栈,这一切,不就都是咱们的了?”
      金花见他上钩,脸上却露出一抹愁容,抬手假意拭了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娇滴滴地抱怨道:“哥哥哪里知道妹妹的苦!外人只看到牛勤奋有钱,却不知他年纪大了,早就不中用了。”她说着,眼神若有似无地扫过店小二的身形,继续说道:“如今他又瘫成了这样,这漫漫长夜,妹妹可怎么办啊~”
      话说到这份上,店小二哪里还能不懂。他见美人垂泪,顿时心猿意马,一把将金花揽进怀里,语气猥琐地安抚道:“好妹妹,别哭了。哥哥今晚就好好安慰安慰你,保准让你舒坦。”
      金花的目的达成了一半,她嘟着嘴,一脸委屈地说道:“那你晚上来我房里吧。那老东西瘫在床上动弹不得,不会碍着咱们的。”
      店小二闻言,却突然犹豫了。再怎么说,当着正主的面与他的夫人苟合,也太过猖獗。牛勤奋往日的淫威仍在,他不过是个店小二,实在不敢如此放肆。
      金花看穿了他的顾虑,凑到他耳边,声音娇媚如丝:“你放心,我给那老东西用了迷香,就算打雷,他也醒不过来。”
      这句话彻底打消了店小二的顾虑。他猖狂地笑着点头,眼中满是贪婪的欲望。
      当晚,金花穿着一身清凉的肚兜,外面只罩了一件薄薄的纱衣,捧着一炉燃得正旺的迷情香,缓缓走进牛勤奋的卧房。牛勤奋见状,用尽全身力气,才发出一声气若游丝的叹息:“哎……今夜就算了吧,我实在太累了。”
      金花闻言,捂着嘴轻笑起来,语气中的嘲讽毫不掩饰:“我知道你不行了。所以,我今晚约了别人。”
      牛勤奋如遭雷击,猛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金花。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抬起手臂,给这个背叛自己的女人一个耳光,可手臂刚抬到半空,便无力地垂落下来。他想怒吼,想咒骂,可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嗬嗬”声,只有他自己和金花能听清。
      金花看着他这副有心无力、悲愤交加的模样,心中没有半分畅快,只有无尽的悲凉。她伸手拿起牛勤奋无力的手臂,轻轻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故意夸张地叫了一声:“哎呀!好痛啊!”随后,她猛地甩开他的手,一翻身骑坐在他身上,左右开弓,狠狠扇了他十几个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卧房里回荡,牛勤奋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金花打够了,看着他泪流满面、呜咽不止的模样,笑得一脸诡异:“你知道吗?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儿子了。不,是永远都不会有孩子了。你的孩子,早就被你亲手打死了!”
      牛勤奋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嘴唇颤抖着,嘴里只剩下“你……你……”的气音。
      “没错!”金花俯身,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早就生不了了。这段日子对你好,不过是想耗死你罢了。好在老天开眼,让你中风瘫痪,让我少受了许多折磨。如今,你怕是命不久矣了!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店小二猥琐的呼喊:“好妹妹!是我啊!快给你的亲亲哥哥开门,我都等不及了!”
      牛勤奋一听这声音,便知是自己信任的店小二,一股气血直冲头顶,却只能怒目圆睁,连一声完整的咒骂都发不出来。
      金花看着他绝望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她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发髻,面无表情地应道:“来了~”随后,她褪去身上的纱衣,只穿着肚兜,转身去开门,她就是要让牛勤奋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被背叛,如何被羞辱。
      店小二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将金花揽进怀里,亲吻着她的脖颈与肩头。可床上传来的微弱呜咽声,还是打断了他的动作。他下意识地看向床上,脸色微变:“他……他怎么还醒着?”
      金花窝在他怀里,娇滴滴地说道:“你看他那副样子,哪里还用得着迷香?他已经快不行了,咱们别理他就是。”
      话虽如此,店小二还是心有余悸。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探头看了看牛勤奋,见他果然气息奄奄、眼神涣散,才彻底放下心来。他抬脚踹了牛勤奋一脚,啐了一口:“真晦气!”随后捡起地上的纱衣,猛地蒙在牛勤奋的脸上,然后横抱起金花,朝着榻边走去。
      黑暗瞬间笼罩了牛勤奋,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清晰地听到身后传来的、令人羞耻的缠绵声。那声音如同最锋利的刀子,一刀刀凌迟着他的尊严与生命。他无力地呜咽着,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鲜血直流。
      他这辈子,从未受过这般奇耻大辱。他想挣扎,想起来杀了这对奸夫□□,可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床上,动弹不得。意识模糊之际,他最后听到的,是金花娇喘着对店小二说的一句话:“哥哥可真厉害,比那老东西强多了!”
      话音落下,牛勤奋的脑袋猛地一歪,再也没有了呼吸,眼中还残留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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