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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情断梦碎终反击,狐声真相露狰狞 ...

  •   月明星稀,晴空万里,一阵清风吹过窗棂,钻进屋内,为夏末的夜晚添了几分清爽凉意。
      阮萍萍在地上坐得久了,膝盖有些发凉,便起身坐到了一旁的竹床上。她听得入了迷,只觉得有些乏了,便伸直双腿,双手撑在身后,半仰着身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像极了听书入迷的邻家姑娘。
      程霄见状,连忙走到姚宇哲的另一侧,不动声色地为阮萍萍腾出了最佳的“听故事视角”,自己则站在一旁,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姚宇哲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继续说道:“现在想来,那金圣从一开始就不是个能托付终身的人。自从老板娘跟他在一起后,我每日都发现柜台里的银子会少一些。我自然会告诉老板娘,可她却说,是金圣拿去镇上做生意了,还说这事提前跟她知会过。我信了老板娘的话,便不再多问。可几个月过去了,金圣只一味地从客栈支银子,却从未见他带回过一分钱进项。无论做什么生意,也不可能几个月都毫无收益,这里面定然有问题。于是那日,趁着店里没有客人,我便悄悄跟在了金圣身后,想看看他到底去镇上做什么。”
      那时的姚宇哲年纪尚小,身材矮小,正好借着这一点优势,一路躲藏得极好,始终没有被金圣发现。到了镇上,金圣熟门熟路地就朝着一家赌坊走去。赌坊门口的伙计显然与他十分熟络,一见到他,立刻笑着迎了上来:“呦!狗剩哥来了?今日定是好手气!”
      金圣刚抬起的脚瞬间顿住,脸色一沉,不悦地转过头看着那伙计。
      那伙计本是随口一句问候,没料到竟惹得金圣不快,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叫错了名字,连忙抬手扇了自己一个嘴巴,赔笑着道歉:“哎呦!是小的嘴笨,一时叫顺了嘴!小的该死!是金圣大哥!金圣大哥今日定能时来运转,赢个盆满钵满!”
      金圣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傲娇地朝着伙计翻了个白眼,迈着大步走进了赌坊。
      那伙计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对着他的方向啐了一口,不满地嘟囔道:“什么东西!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的叫花子,倒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姚宇哲见状,连忙上前,顺着伙计的话头说道:“他以前不就是个跛腿的叫花子吗?怎么如今变得这般风光?”
      伙计先是警惕地上下打量了姚宇哲一番,见他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料想是哪家跑出来玩的,便放下了戒心,抱怨道:“谁说不是呢!不知道在哪发了笔横财,这几个月天天来,输光了钱,也不像从前在赌坊借了,第二天还能拿着一大笔银子来。我怎么就没这好命呢!”
      姚宇哲装作懵懂的样子,继续追问道:“他以前也常来赌坊吗?还借过钱?”
      伙计一听这话,脸上露出几分得意,压低声音说道:“这孙子以前就是个嗜赌如命的主儿,可惜没钱,输了就跟我们赌坊借,借了又还不起。他那条跛腿,就是我们老板当年为了要债,亲手打折的!”说到这里,他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脸色一沉,挥手驱赶姚宇哲:“去去去!谁家的小屁孩,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走!”
      姚宇哲见再也问不出什么,便不再纠缠,转身快步离开了。
      回到客栈,他将自己在镇上打探到的一切都告诉了金花。金花先是连连摇头,满脸不可置信,随后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瘫软在凳子上,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自嘲:“我就说,我这样的人,不配得到真心,不配拥有一个好儿郎。也罢,只要他对我是真心的,就算他好赌,我也认了……”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下去,但姚宇哲已然明白了她的心思。她太渴望被爱了,渴望到哪怕明知这可能是一场骗局,也愿意赌上一把,金圣赌的是钱财,而她赌的是一份虚无缥缈的感情。
      姚宇哲是被金花一手养大的,他对金花的感情,早已超越了简单的感激,更像是亲人一般。他不愿看到金花泥足深陷,便开始私下里偷偷盯着金圣,希望能找到他悔改的证据,也希望能在他彻底沉沦前,拉他一把。
      不知是赌坊设局,还是金圣运气不佳,自从姚宇哲开始盯梢后,他就再也没赢过钱。每日输光了银子,便乖乖回客栈陪着金花,除了嗜赌,倒也算得上老实。
      可姚宇哲始终不死心,他想知道,若金圣真的赢了钱,会不会想着把银子带回客栈,想着金花。终于,这一天,他等到了答案。
      那日,金圣的运气格外好,赢了满满一大袋银子,脸上挂着春风得意的笑容,快步走出了赌坊。姚宇哲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一紧,连忙跟了上去。可金圣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径直回村,反而朝着镇子深处走去。
      姚宇哲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脚下不敢停歇,一路尾随,直到金圣停在一座挂着“怡红院”牌匾的楼前,抬脚走了进去。
      看到这三个字,姚宇哲瞬间明白了一切。他再也待不下去,转身朝着村子的方向狂奔而去,他要尽快告诉金花,若还来得及,或许她还能亲手戳破这场骗局。
      一路狂奔,风在耳边呼啸,姚宇哲的头脑也渐渐冷静下来。当他跑到客栈大门口时,却突然犹豫了。他太了解金花了,她太需要这份“爱”了,哪怕这只是她为自己编织的一场梦。若不是她亲手戳破,就算别人说得再多,她也未必会醒。
      姚宇哲在门口站了许久,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把金花骗去怡红院,让她亲眼看看金圣的所作所为,让她彻底死心。
      打定主意后,他不再犹豫,冲进客栈,朝着金花的卧房大喊:“老板娘!老板娘!金圣遣人来报信,说让咱们赶紧去镇上一趟!”
      金花一听这话,连忙推开房门跑了出来,在二楼走廊就焦急地朝着楼下喊:“是不是赌坊的人?他是不是又输光了,要我去赎他?”
      “我不知道!那人只说了个地址就走了,没说是不是赌坊的人!”姚宇哲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答道。
      金花也顾不上多问,着急忙慌地就往门外跑。姚宇哲刚想跟上,却见她又转身折回柜台,双手抓着银子往钱袋里塞,一把又一把,连数都没数,直到钱袋鼓得再也塞不下了,才束好袋口,紧紧揣进怀里,快步朝外跑去。
      两人一路急行,几乎是小跑着赶往镇上。进了镇后,姚宇哲便领着金花朝着怡红院的方向走去。
      金花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这条路根本不是去赌坊的方向,可她心中牵挂着金圣,并未多想。直到走到怡红院门口,她才停下脚步,脸色苍白地问道:“你老实说,真的是金圣遣人来叫我的吗?”
      事到如今,姚宇哲也不再隐瞒,低下头,声音带着几分愧疚:“老板娘,是我偷偷跟着金圣来的。他今日赌钱赢了,我想看看他会不会把银子带回来,结果就看到他进了这里。”
      金花浑身一震,如遭雷击。她就算再自欺欺人,也明白怡红院是什么地方。可心中那一丝微弱的侥幸,还是让她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他就算再不好,也该念着她的恩情,念着两人这段日子的情谊吧?
      “我进去看看。”金花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异常坚定。她抬脚就要往里走,却被门口的龟公拦住了。
      “这位夫人,我们这儿是寻欢作乐的地方,您若是来闹事的,可就别怪小的不客气了!”龟公双手叉腰,一脸警惕。
      金花眼中满是绝望,只剩下最后一丝支撑着她的力气。她从怀里掏出那袋沉甸甸的银子,举到龟公面前,声音沙哑地说道:“我不闹事,只是来找人,看完就走。”
      龟公的目光被那袋银子晃得直发亮,连忙换上谄媚的笑容:“夫人您请!您要找哪位?小的帮您带路!若是捉奸……还请您动静小些,免得影响了生意。”
      金花没有看他,从钱袋里摸出一块碎银子扔给他,一边环顾四周寻找金圣的身影,一边说道:“不用你带路,我自己找。”
      龟公接住银子,笑得合不拢嘴,连忙应道:“好嘞!夫人您自便,有需要随时招呼小的!”
      怡红院虽不算大,却布置得极为精致。大堂正中搭着一个小舞台,台上有舞娘正在翩翩起舞,环绕着舞台摆了几十张桌子,每张桌子都用轻纱帷幔隔成独立的小隔间,微风拂过,帷幔轻轻飘动,透着几分暧昧的气息。
      可金花哪里有心思欣赏这些,她站在角落,一张桌子一张桌子地搜寻着,终于在最靠近舞台的一张桌旁,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金圣正左拥右抱,一边饮酒,一边欣赏着台上的舞姿,脸上满是猥琐的笑容,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金花深吸一口气,招手叫来一旁的龟公,又递给他一锭银子,指着金圣身后的那张空桌说道:“我要坐那里,把桌子收拾干净。”
      龟公接了银子,立刻手脚麻利地赶去办事。他悄悄走到那张桌旁,跟原本坐着的客人耳语了几句,又塞给对方一小块银子,那客人立刻高高兴兴地起身离开了。
      小厮很快将桌子收拾干净,金花悄无声息地坐了下来。整个过程悄无声息,金圣沉浸在温柔乡里,浑然不觉。
      怡红院里的人都是人精,龟公一看这阵仗,便猜到了几分缘由。趁着给金圣上酒的空档,他悄悄给金圣身边的姑娘使了个眼色。那姑娘瞬间领会,娇滴滴地依偎在金圣怀里,声音软糯地说道:“郎君,天色不早了,您若是不过夜,也该回去了,免得家里的娘子惦记着急。”
      她本是想提醒金圣,可金圣此时酒意正浓,又被美色迷了心智,根本没听出弦外之音,醉醺醺地答道:“什么娘子?老子没有娘子!美人儿,不如你今晚就做我的娘子吧!”
      那姑娘见他毫无察觉,心中暗叫不妙,却也不敢再多说,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试图再提醒一次:“郎君说笑了,您上次来还说,不能在这儿过夜,回家还要伺候娘子呢。”
      金圣这才像是反应过来,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道:“你说的是那个娘儿们啊!她可不是我娘子,年纪都快能当我半个娘了!要不是她还有几分姿色,能给我钱花,我才不会委屈自己跟她在一起!都被那么多男人玩剩下了,哪有你这般水灵动人!来,让爷香一个!”说完,便在那姑娘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那姑娘吓得连忙往后缩了缩,偷偷往后看了一眼,见金花已经不见了踪影,才松了口气,她真怕这场闹剧会牵连到自己。
      金花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透着无尽的落寞。姚宇哲默默地跟在她身后,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他只是个孩子,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颗破碎的心,只能用沉默陪伴着她,一路走回客栈。
      一进客栈大堂,姚宇哲就想去关门上锁,显然是想把金圣关在门外,不让他回来。
      “不用关门。”金花的声音突然响起,她只身站在大堂正中,背对着大门,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你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姚宇哲无法从她的语气中察觉出任何情绪,只能低声应了一句“好”,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可他终究放心不下,悄悄从门缝里往外看,生怕她会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
      可他多虑了。这一夜,金花什么也没做,就那样坐在大堂里,面对着大门,桌上点着一盏油灯,枯等了一夜。
      姚宇哲是被清晨的鸡鸣声吵醒的。他昨晚实在太累了,靠着门框就睡着了。睁开眼时,透过门缝看到金花依旧坐在原地,连姿势都没有换过。桌上的油灯已经奄奄一息,灯油所剩无几,昏黄的光线下,她的脸色苍白得像纸。
      姚宇哲刚想推开门,劝她回屋休息,就见金圣呼哧带喘地跑进了客栈,脸上还带着宿醉未醒的红晕。
      一进门看到金花坐在堂中等他,金圣立刻换上谄媚的笑容,从怀里掏出一支绒花,快步走到她面前,递了过去:“娘子,你怎么坐在这里?是不是等了我一夜?”
      金花没有说话,只是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绒花。
      金圣以为她还在生气,连忙撒娇道:“娘子莫怪,昨日生意终于有了一笔进项,这可是我第一次赚到钱,一时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回来晚了。”他说着,不顾金花的意愿,将那支绒花插在了她的发髻上,“这绒花是我昨日在街上看到的,觉得它配你再合适不过,就买下来给你带回来了。这可是我用自己赚的钱,给你买的第一件礼物,你可不能不喜欢。”
      “娘子”二字,此刻听在金花耳中,只觉得无比讽刺。
      她抬手将绒花从发髻上摘了下来,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上面残留着浓郁的头油味,正是昨晚怡红院那个姑娘身上的味道,连绒花的样式,都与那姑娘头上戴的一模一样。想来,这根本不是他特意买的,而是今早匆忙离开时,从那姑娘头上随手摘下来的。
      可金花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愠怒,反而站起身,娇滴滴地依偎在金圣怀里,将绒花插回他的发髻上,声音娇媚地说道:“既然是郎君的一片心意,那我自然喜欢。不过,你昨晚一夜未归,可得罚你。”
      金圣见她态度缓和,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连忙点头哈腰:“应该罚!娘子想怎么罚,我都听你的!”
      金花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拉着他的衣带,转身朝着二楼走去。
      姚宇哲在楼下看得一头雾水,不明白老板娘为何会轻易原谅金圣。可他不敢多问,只能继续像往常一样,打理着客栈的生意。
      这一整天,金花和金圣都没有从房间里出来。直到傍晚,金花才散着头发,披着一件薄衫,站在二楼走廊上,朝着楼下大喊:“小宇子!给我送些吃食上来,我饿了。”她的语气听上去心情极好,甚至带着几分欢愉。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老板娘的房间里还藏着一间密室。”姚宇哲的眼神陷入了深深的回忆,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那密室里的场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也是从那时起,我才真正认识了老板娘。”
      “密室里到底有什么?”阮萍萍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姚宇哲看向阮萍萍,又转头求助地看向程霄,显然是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说。
      程霄结合姚宇哲之前的描述,大致猜到了密室里的情形,便开口说道:“你先接着往下讲,密室里的细节,后面再说也不迟。”
      姚宇哲点了点头,定了定神,继续说道:“从那日起,老板娘和金圣就再也没有出过密室,每日都是我把饭菜送进去。客栈的生意,她也彻底不管了,全靠我一个人打理。有一天,客栈没有客人,我早早地就歇下了。到了半夜,我突然被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惊醒。我心里一紧,立刻爬起来,跑到二楼去查看情况。”
      “老板娘!老板娘!你没事吧?”姚宇哲用力敲着房门,心中满是焦急。
      没过多久,房门就被打开了。金花肩上扛着一根小臂粗细的棒槌,额头上还渗着细密的汗珠,脸上却异常平静。
      姚宇哲见她没事,这才松了口气,探头往屋里看了看,见屋内并没有什么异常,便疑惑地问道:“老板娘,刚才是什么声音?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喊……”
      “哦,是那畜生喊的。”金花打断他的话,语气轻描淡写,“没想到他身子不行了,嗓门倒是挺大。正好你来了,帮我把他抬出去,扔到街上去。”
      姚宇哲心中一惊,跟着金花走进房间,才看到密室的门开着,金圣躺在地上,双腿不自然地扭曲着,显然是被打断了骨头,脸色惨白如纸,眼神涣散,神智已然不清。
      姚宇哲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问道:“老板娘,他这样……若是被人发现了,咱们会不会惹上麻烦?”
      金花像是全然不在乎,弯腰抓住金圣的胳膊,一边用力拖拽,一边无所谓地答道:“怕什么?我给他用了药,身子骨算是彻底垮了,不过神智过几日就能清醒。他这条腿本就是我花钱请人医好的,如今不过是还回来罢了,算不得吃亏。”
      姚宇哲咬了咬牙,终究还是上前搭手,两人一人抓着胳膊,一人托着腿,趁着夜色浓重,街上空无一人,将金圣抬到了村外一处偏僻的角落,随手扔在了草丛里。
      月光下,金圣蜷缩在地上,像一条丧家之犬,与当初那个被金花从街头救回、悉心照料的模样,判若两人。金花站在原地看了他片刻,眼神冰冷,喃喃道:“你欠我的,今日便算还清了。从此以后,你做你的狗剩,我做我的金花,咱们两不相欠,再无瓜葛。”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决绝。
      姚宇哲跟在她身后,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曾经那个心软善良、渴望爱情的金花,彻底死了。
      “从那日起,老板娘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应该说是变得比以前更极端了。”姚宇哲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奈,“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从镇上带回一个男人,锁进密室里,几日几夜不出门。到最后,就像丢弃野狗一样,把那些男人扔到街上去。那些男人要么神智不清,要么浑身乏力,再也没有往日的精气神。”
      “久而久之,村里就传出了闹狐狸精的传闻,说这狐狸精专吸食男人的精气,弄得人心惶惶。”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些曾经与老板娘有过牵扯,或是心存觊觎的男人,都吓得纷纷搬离了村子,到最后,村里几乎再也看不到年轻男丁的身影。”
      “可老板娘像是染上了瘾,没了男人在身边,她就夜不能寐,日不能食,甚至精神都变得不太正常,时而清醒,时而癫狂。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实在没办法,我只能托人牙子买了些男奴回来,每隔一段时间就给她换一个,让她发泄,也让她能安稳度日。”姚宇哲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结束了这段耐人寻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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