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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混乱的称谓 ...

  •   既然伤了脚那上官羿自然不会自己下地走,而他更不会放过能光明正大奴役展廷显的机会。于是没多久‘皇上背着皇后回住处’的消息如长了翅膀般在飞遍宫中后每一个有人的角落后飞出宫外。

      不到一个时辰,庆元三品以上的大臣们大都听说了他们的皇帝陛下与皇后又在宫中做出违反礼教有失体统的出格行为的消息,并引来无数后宅深闺男、女们的无限向往。

      一路把人背进屋放到床上展廷显命宫女打盆热水进来,然后撩起衣摆蹲下亲自动手脱下上官羿的鞋子,卷起其裤腿。却见那在车上时明明还只是微肿的脚踝和小腿肚现在居然浮现出一块块散落分置的淤青,如同被人揍得一般。“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只有抻到吗?太医,宣太医!”站起身展廷显立刻朝门口喊道。

      太医一来势必要问自己是怎么受的伤,到时岂不是所有都会知道他曾从屋顶上掉下来过,那还得了!

      事关重大上官羿忙从床上蹦起仅凭一条腿也能嗖的一下蹦到门边喝住往外跑要去找太医过来的小太监。“不许去!大过年的找太医干嘛,晦不晦气!谁要是敢去找太医我就把谁剁了喂鱼。”说完砰地一声的关上门,不过几句威吓还真令院子里的宫女太监们没一个人敢违抗。

      单脚蹦跳到臭着一张脸的展廷显身边,攀上对方的胳膊上官羿往房盖上望了望用手遮着嘴贴近展廷显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扭着腰用双手捂住脸,小声道:“你要想笑就笑吧,放心我是不会记仇的。”

      “噗!”听完上官羿的话一直强忍着没笑怕伤对方自尊心的展廷显始终是没能憋住,可待他看见上官羿一脸受伤的望着自己连忙捂住嘴挡住那不受控制一直往上翘的嘴。“宝贝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如果不是当事人亲自承认自己又亲耳听到展廷显怎么也不敢相信凭上官羿的轻功还能从房顶上失足掉下来。

      忍着腹部的抽筋展廷显驼着背扶着上官羿到床边坐下,看着上面的淤青暗自摇头伸出手指往上官羿的额头一戳,恨其不成器:“既然知道脚崴那还运功往地上跺,当时你怎么没想想会上伤上加伤。”走到柜子前打开柜门,从一堆瓶瓶罐罐里挑处一个在耳边摇摇,听见里面有哗哗水声,转过身,“是不是这瓶?”对小心翼翼用手指戳自己腿的上官羿问道。

      抬头望了一眼展廷显手中的瓶子上官羿摇摇头:“你那是治拉肚子的。”

      “这瓶?”展廷显又换了一瓶红色塞子的。

      “那是嫩足的。”

      “这个?”

      “美白的。”

      “这个呢?”

      “去痘痘的。”

      “这个总是了吧。”展廷显没好气的拿着一个黑色瓶子问上官羿。

      “那个……是化尸水!”

      “上官羿!”恨得险些咬碎一口牙展廷显凶恶无比的瞪着上官羿指着柜子里一大堆瓶罐下令道:“回头你一个个都给我写上名字贴上,特别是这瓶化尸水你该死的给我收好!这么危险的东西你都敢乱放,要是拿错伤了什么人怎么办!”

      扁扁嘴上官羿没为挣一时之快而还嘴说就算上面没写字自己也能认出来,反倒是态度良好的点头认错并保证立刻着手挨个瓶子贴标签,顺便指出哪一瓶是治疗筋骨拉伤的药油。“哥哥,显哥哥,我的显哥哥,宝贝的脚痛痛你快来给我呼呼!”双手杵在床上上官羿高举起用他那条伤腿一伸一收勾着帘子发嗲叫唤起来。

      祖宗你就老实点吧!拿着药油展廷显没好气的坐下,拉过上官羿的伤脚在自己腿上放好心道别瞧你现在装得欢等会有你哭的时候。

      待双手合十搓热后庆元帝王把药油倒在掌心揉开,转过头正想提醒一声自己要开始揉了却不想竟见他的皇后不知什么时候抓了把瓜子还嗑得津津有味。于是当皇帝陛下低下头在露出一抹坏笑的同时立即运气到双手然后大力搓起眼前的伤脚来,并且在听得他亲亲皇后疼得嗷嗷叫后还极不负责任的说道:“忍着点,只有使劲搓才能去化去淤血,乖,听话!”

      “啊……咳咳咳……咳咳……啊啊啊……”正悠闲嗑瓜子的上官羿不曾想到展廷显会在毫无预示的情况下贸然出手,因而毫无防备的他因突如其来的巨疼令一个不小心把一颗还没来得及嗑得瓜子连着皮一起直接咽下卡在喉咙处。

      脚上锥心的痛楚让上官羿满床打滚,嗓子里卡着的瓜子有令他难受得要死,因此当他从床上载下,大头朝下眼泪横流时忽然心生很谁来戳死自己好令他解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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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礼制新年初始百官需大清早进宫上殿向帝王朝拜恭贺,命妇们则是到后宫参拜一国之母皇后。但由于庆元现在的皇后是上官羿这么一个大男人,他不方便也不愿意和一大群官家太太们搅合到一起,所以展廷显在上官羿于庆元皇宫渡过第一个春节时就颁布诏书免了命妇们进宫的规矩,改为各自在家中朝宫中方向叩头以示对皇后的敬意。

      与红着眼睛哭得抽搭的上官羿一起吃了碗肉大皮薄的馄饨后展廷显沐浴更衣洗去一身药味换上龙袍潇洒的背着手上朝去了。临行前他还不忘为上官羿安排好工作,命他在自己回来前一定且必须把四十六个瓶子和一堆盒子逐一贴上标签,否则……哼哼……

      摇着擦过眼泪擤过鼻涕的手绢上官羿目送展廷显离开他马上回头命厨房再次送吃的上来,在足足啃了两个炸鸡腿一对烤鸡翅外加一碗荞面鸡丝面这才命人准备笔、墨、朱砂并把柜子里大大小小一共四十六个瓶子和二十四或圆或方的扁盒子拿到桌上一一摆好,方便他往上写字。

      屋中地面及四壁的地龙依旧烧得十足,但上官羿还是让人送了一个小炭火盆进来。贴着膏药的伤脚卷着裤腿搭在一旁的椅子上,忙于在药瓶上写药名的上官羿不时忙里偷闲翻转一下手边小炉子上架着的地瓜和夏天时特意存下的玉米,即便不用回头盯着上官羿也绝不会把刷烤玉米的酱料和写字的墨汁弄错。

      一手写字一手烤东西吃上官羿可谓劳逸结合两不耽误。

      挥手让候在一旁的小太监把他已经写完晾干的药瓶重新拿回柜子放后,放下笔准备先吃会再继续写的上官羿一边啃着玉米一边指挥着小太监:“红色字的放右边,黑色字的放左边,字大的放前边,字小的方后边。”

      按照药物的性质上官羿把它们非为两类,用两种颜色的区分。瓶体上用朱砂写的表明是治病的药,而黑色墨汁写得则是害人的药。再来红色字体较大的是美容产品,黑色字体较大的为毁容之物。字体小些的红色字迹为医疗用品,黑色字体较小则是整蛊是用的阴险之物,如痒痒粉泻药一流。

      未免哪天展廷显需要时不会找错所以上官羿这才分门别类有系统的放好,至于像化尸水一类的严重危险药物上官羿则准备用特殊符号记录,一个只有他和展廷显才能看懂的符号。

      虽然是背对着门窗和正烤着东西的小炉子而坐,但身后发审过什么事或正在发生什么事其实上官羿一直都知道,好比说即使不回头也不用人告诉他就已经知道正有一双充满罪恶的爪子朝他那流油的地瓜伸去。

      “上官瑾你还真是向天借了胆子,居然敢打老子吃食的主意也不怕废了你这双爪子。”拔下插在玉米上的竹签往身后一扔,上官羿转过坐正看想炉子边蹲着的臭小子。

      天庭饱满浓眉大眼高鼻梁,这小子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人,特别是那张红嘟嘟的小嘴让人总是忍不住想要上前捏一把。左右对称的小发包被用红底金边的头巾包裹住,除了一袭穿在外的白色小皮草里面衣服无一例外是红色,就是鞋面也是红丝绸缎的。总之这人的装扮处处都透着过年的喜庆,不过在上官羿眼中这一身喜庆的顽童更像是一个会移动的大红包。

      伸手拔下插在顽童左手指缝间的竹签上官羿挥了挥示意对方离自己的地瓜的远些,并把一个生地瓜丢给男孩让他自己动手。“你怎么进宫来了?”

      “给二叔……不对……二婶……不对不对……舅舅?”上官瑾摸摸自己头上的两个小馒头,蹲在地上十分懊恼的鼓着包子脸,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上官羿,问:“瞧这关系乱的我到底该叫什么啊?”上官瑾敢说这天底下没有哪家的辈分能比他家还乱得。

      别瞧上官瑾才屁大点但心眼却要比同龄的孩子很得多,而他的来头更是不一般的大。他的爹是展廷显的亲大哥曾经庆元前的太子,他娘是从小以欺负上官羿为乐的上官家大姐,而他自己则是上官家的下任家主。

      由于他爹娘的当年遗留下的种种历史原因以致让他现在对展廷显与上官羿如何称呼晕头转向。

      自从被告知他一直称呼为‘二叔’的人其实应该叫‘舅舅’,而真正的‘二叔’实际上是另有他人。可若只是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偏偏问题是在他认了新‘二叔’没多久以前的‘二叔’现在的‘舅舅’就嫁给他现在的‘二叔’成了他‘二婶’。更严重的是他上官瑾也在两年前一次命运的安排下对他现任‘二叔’的亲生儿子,同时也是他上官瑾前任‘二叔’现任‘舅舅’兼‘二婶’的儿子一见钟情,于是乎他们之间的这关系更加乱套复杂。

      “唉!”老气横秋的哀叹一声,双手支在膝盖上杵着头的上官瑾望着上官羿委屈外加无奈的说道:“为何要让下一代的我们来承担你们上一代的错误呢?悲哀,真悲哀,唉……”一边感叹一边不怕死不怕残的再次把爪子朝上官羿炉火上的地瓜摸去。

      ……

      下朝的展廷显心情愉悦的回到住处准备瞧瞧他家上官羿有没有乖乖干活,哪知一进到屋子就看到角落里有个正举着铜盆的‘红包’。“这不是小瑾嘛,怎么又犯错挨罚了?”对于自己这个大侄子展廷显可谓又爱又恨。

      喜他聪明伶俐嘴巴甜又是自己最崇敬的大哥的儿子,恨他却是因为这小子看上谁不好偏要天天在屁股后面纠缠自己的儿子给他做媳妇。不说他儿子是太子日后登基为帝定要留下子嗣,光是亲堂兄弟的血缘关系就注定他俩在一起不仅仅是违反常伦而是乱/伦。

      所以在看见穿得像个大红包的上官瑾被罚举铜盆展廷显是一点为他求情的心思都没有,要不是碍于大哥大嫂的面子他早亲自往盆里加水。

      不得不说曾经正直的展廷显被上官羿污染了。

      “二叔过年好!”举着铜盆的上官瑾看见自己的未来的老丈人进来赶忙打起精神献媚的问好。“二叔,昨夜我爹还说你什么时候出宫到咱们那住上几天呢。”

      “嗯,我也打算过去看看。”虽说恨其惦记自己儿子可展廷显还是大方的命人把早已准备好的丰厚红包塞进上官瑾腰上挂着的红口袋里。“大过年的别四处惹事,去玩吧。”

      “万岁!”上官瑾嘿嘿咧嘴欢呼一声放下铜盆一溜烟就跑没影了,至于去哪找谁玩不用问都知道。

      挥退屋中侍候的宫人,展廷显关心的询问了一番上官羿的脚伤后便直接说起今早在练功房发生的事。“他们至今还在那跪着要不你就换个处罚吧。”从背后搂着爱人的腰展廷显吃着怀中人喂到自己的嘴边的花生。

      “他们的家人都求到你那去了?”

      “一个个老泪纵横,你这次可是把他们吓得不轻。再说都是一群毛头小子给个教训让他们谨记就得了,他们还会念着你的好。”展廷显没跟上官羿讲什么大道理而是用商量的语气哄着。他知道上官羿并非不懂里面的牵扯,只不过是单纯气头上的迁怒。

      “行,我可是给你面子,下不为例!”上官羿回答的很干脆,觉得没必要为一群外人和亲亲浪费口舌,有这时间干什么不好。所以当展廷显也喂他吃花生时他便用舌头勾住了对方的手指。

      缓缓搅动手指逗着上官羿的小舌展廷显眼神深邃的低下头贴在其耳边笑道:“受伤了还不老实,现在可是大白天。”

      “切,又不是没做过!”伸手环住展廷显的脖子上官羿眨眨眼。

      二人双唇相接,舌头相交,就在干柴烈火立马就要熊熊燃烧起来的紧要关头紧闭的房门却被人砰的一下撞开,一个黄灿灿的小身影一头撞开二人扑进上官羿怀里。“小爹上官瑾他又咬我嘴巴和这里……”泛着泪花的小人指着自己脸蛋上的牙印可怜无比的哭诉道。

      “岂有此理!”心疼的摸着儿子那如大红苹果被人咬了一口,偷咬者还嚣张留下牙印示威的脸蛋顿时愤怒了。

      扯下伤脚上的裤腿套上鞋子,没找到鸡毛掸子的上官羿操起手边的小圆墩凳子就冲了屋子,吓得展廷显来不及安慰自己这被人占便宜的儿子赶紧追了出去以防出人命。而这样的场景在宫中侍候的宫人、侍卫及暗卫们的眼中早已见怪不怪,毕竟同样的状况一个月里总会上演三四次。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混乱的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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