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肆子六

3、第 3 章

　　你是一名大四学生，学校要求出去实习加盖三方证明，你在网上找了一个月终于找到一家收实习生的公司，但是距离学校有三十公里，你看了看实习的三千薪资，选择在公司附近的老小区与人合租。

　　03卧建议你做主播，你心动了，跟着姐妹两播了几场，姐姐比较开朗，妹妹比较沉默，但一直播起来她们俩很会调动气氛，她们向网友介绍你，你跟她们互动了一下，唱了几首歌，赚了四五千。

　　后来，03的姐姐亲亲热热的在镜头前拉着你，要掀你的裙子，直播界面上的弹幕不停的刷动，清一色的黄腔，还有送礼说要你跳脱衣舞的，你挣开03的束缚，打开门，02卧像一堵墙站在门口，凶神恶煞的盯着你，让你回去，听03姐姐的话，你回过头，03姐姐看都没看你一眼，仿佛早有预料，03妹妹面无表情的瞟了你几眼。

　　僵持不下，01卧的男人从02卧身后拍了拍他的肩，笑眯眯的说“对小姑娘温柔点，她不愿意就算了嘛，我们要尊重人家的意愿啊。”

　　02卧这才侧了身，你看了看01卧，才知道自己进了狼窝，他们都是一伙的，而这个戴着眼镜的01卧应该是他们的领导者，你回了房，他们把你的手机抢走了，没有办法和外面联络，你收拾东西，想着不能久待。

　　凌晨三点，外面静悄悄，你打开房门轻手轻脚的走到大门口，拧不开，他们居然用钥匙反锁了，他们想囚禁你。

　　你毛骨悚然的回到房间，用桌子椅子抵住房门，窗户外是铁栏杆，你缩在角落，月亮的余晖被树遮挡，安静的房间像一座牢笼。

　　一夜无眠，没有人敲你的门，你听着有大门开关的声音，想他们是不是出去了，你静静的等待，在十二点的时候，你打开窗，冲外面大喊救命，扔出去写了救命的纸条。

　　可惜你的声音被来往的车辆掩盖，你扔下去的纸条被来往的人踩踏，没有人发现你的求救。

　　晚上03卧姐姐敲你的门，让你出来吃饭，有什么事好商量，饿了一天的你眼花缭乱，反应有些迟钝，走到门口，才清醒，

　　03卧姐姐又说，“你在里面一天不饿吗？没有人能来救你，你以为这扇门就能挡住他们了吗？”

　　你沉默的打开门，外面只有03卧的姐妹俩，0102卧房间都是黑的，男人不在，你稍微安心了些，见你出来，03姐姐也不再说话，坐在餐厅里静静的吃饭，你坐在妹妹的旁边，看她们都在吃，饭菜香扑鼻而来，你饿的有些受不了，还是吃了。

　　万幸饭菜里并没有下药，你吃着还时不时看几眼门担心0102卧突然回来，有几个瞬间你看到妹妹露在外的脖子上有些疤痕，你没在意，吃完饭便回房间，又把门抵住。

　　后来两天都这样过去，除了03卧时不时叫你吃饭，0102卧根本没露过面，你开始思考怎么逃出去。

　　下午三点，你打算去厨房看看，厨房窗户外没有栏杆，底下是一圈绿植，二楼做了防盗窗，你丈量着距离，正好可以垫脚，看好路线，你打算回房制作绳子。

　　“吱呀...”01卧的门开了，你心猛地提起，出来的是03卧妹妹，她头发有些凌乱，脖子上有勒痕，身上还有青紫，只一眼你就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你瞳孔紧缩，心想她会是自愿的吗？还是跟你一样是被囚禁在这的？

　　“厨房有老鼠了，好脏。”妹妹没有理你，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你，径直走进厨房，面无表情的看着水池，里面凝固着火锅底料，还有蟑螂在爬动，说完她回了03卧。

　　你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厨房。

　　晚上，0102卧回来了，你静下心听着外面的动静，好像在做饭？

　　一个小时后，你的门被02卧敲得咚咚响，你看着有些单薄的门，总觉得下一秒就要被踹开，“你再不出来，你以后的房间就不用有门了。”

　　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你麻木的打开门，02卧猥琐的上下打量你，嘴角咧开笑得格外恶心。

　　“快，来坐这，咱们一起聚个餐。”01卧坐在餐桌旁，一只手搭在旁边的椅背上，示意你过去，实际上一共五把椅子，你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02卧把酒抵在你面前，让你喝，你看着这杯明显不正常的酒，还是接了过来，只是用手拿着没喝。

　　“小姑娘喝什么酒啊。”01卧拿走你的酒，又塞了一瓶豆奶给你，“喝这个，你别吓唬她，我们又不是□□。”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02卧也没多说，拿着酒跟01卧碰了碰，然后对旁边的03卧姐姐动手动脚，03卧姐姐好像早就习惯了，还笑嘻嘻的跟他调情，妹妹则坐在另一边沉默的吃着。

　　豆奶是密封没开过的，但你还是不敢喝，拿了一会就放在地上了，吃到最后，02卧揽着03姐姐进了他的屋子，01卧也回了房，他们没有对你做什么，好像跟他说的一样，尊重你的选择。

　　妹妹也打算回屋了，临走前，她把地上的豆奶捡起来递给你，你有些警惕，因为豆奶里面肯定被下了药，她看你不动直接塞进你手里，然后指了指你的筷子，便不再管你。

　　你脸色煞白，原来药下在筷子上了，虽然你没怎么动筷，但是01卧给你夹了好几次菜，并且看着你吃下去，难免会碰到。

　　你拿着豆奶回房间，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放起来，然后又把门抵住，躺在床上，那种眩晕感瞬间席卷全身。

　　第二天你醒的时候，你身上什么也没穿，浑身像撕裂一样的痛，01卧赤身裸体从你身后抱着你，你瞬间尖叫出声，疯狂的后退。

　　“叫什么，臭婊子。”01卧被你吵醒，反手给了你一个巴掌，从你房间出去了，你的房门大开着，屋子里的东西被翻的乱糟糟，扔的到处都是，03卧的姐姐浓妆艳抹，举着手机进来录像，你扑过去抢，却被02的男人一脚踹开。

　　你跌坐在地上，脸上满是泪痕，你把头发抓到面前遮住五官，遮住了你眼里愤懑的杀意，03卧也不介意，你的脸昨晚已经被直播出去，她哼笑一声拉着02卧出去。

　　接下来的三四天还是五六天，01卧的男人天天在你房间，他不能人道，满足不了欲望，所以格外喜欢虐打、鞭挞，现在的你，跟那天看到的03卧妹妹有过而无不及。

　　这天01卧没回来，你久违的自己睡了一觉，第二天外面有些吵吵闹闹，你的门被卸了，抬眼就看到01卧戴着眼镜在客厅跟02卧说着什么，02卧点头哈腰，连连陪笑。

　　你有些精神错乱，只听见01卧说了句，赶紧联系保洁清理干净，你瞬间清醒，机会要来了。

　　01卧走进你卧室，你觉得他好像变了个人，虽然笑着，看你的眼神却很轻蔑，像在看下水道的老鼠，你低着头，拳头攥紧，眼里的红血丝布满整个眼球。

　　他没对你做什么，看了一眼之后就走了，你松了口气，想着要找保洁这个事，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自从那晚，你被告知整个屋子里到处都安装了摄像头，整栋楼都是他们的人，你想从厨房逃走的希望也落了空。

　　保洁上门了，是一位四十多的妇女，02卧跟她交代了几句，见03卧的妹妹在客厅坐着就回屋了，

　　你坐在床上观察外面，手里捏了张纸条，犹豫着要不要给保洁，怎么给保洁，你怕她跟他们是一伙的，但她确实是目前唯一的希望，眼看着她要打扫完了，你不再犹豫，走出去撞了她一下，顺便把纸塞进了她手里，对她比了个嘘的表情，而03卧的妹妹从始至终面无表情，没有制止，也没有告发。

　　保洁走了，你坐在床上忐忑不安的抠着手指，门响了，你神经紧绷，进来的是01卧，他好像不太高兴，也没看你直接进了02卧的屋子，没一会辱骂声传了出来。

　　你有些叹息，看来保洁不是他们的人，但是也没有帮你报警，你看着外面的天，只觉得再也出去了，难道要死才能解脱吗。

　　有人敲门，03卧姐姐警惕的问是谁，外面回答警察，03卧看了你一眼，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她打开门把警察迎了进来，三名警察，0102卧听见声音也出来了，看见警察01卧殷切的上去问有什么事吗。

　　警察说接到报案，你们这有人传播□□物品，还涉嫌非法拘禁。

　　01卧表示很惊讶，说是不是找错了，他们只是普通的一家人而已。

　　你挣开03卧姐姐的钳制，闯到警察面前说，是你报的警，他们囚禁你，还□□录像贩卖。

　　01卧连忙说，你是他女朋友，但是精神有问题，说罢从你卧室抽屉里拿出了精神病鉴定诊断书，和你的其他证件，你瞪大眼不敢置信，连忙跟警察摇头，说你不是的，但是0203卧都附和说他们可以证明，警察看了看你的状态明显是信了他们的话，你是真的崩溃了，看见门没关，你疯了一般跑出去，耳边还传来01卧的话“你看，哎，又犯病了。”

　　有人抓住你的胳膊，是其中一个警察，你满脸是泪的看着他，说你没有病，相信你，他有些不忍心，给你留了个手机号，让你有事直接联系他，你在心里默背这11个数字，然后被他带了回去。

　　警察走了，他们对你的控制反而松懈了，警察来了也没能解救你这件事，给了你不小的打击，有好几天你都浑浑噩噩，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天01卧又把你虐打一遍之后，精神奕奕的跟02卧出了门，你抱膝坐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客厅，忽然，一个身影闯入你的眼帘，03卧妹妹拿着一瓶豆奶在喝，豆奶，哦，对，还有豆奶。

　　接下来的几天，你都很顺服的按照01卧的指令做事，就好像真的认命了，知道只有讨好他才能过得好一点，也不奢求逃跑了，01卧对此很满意，有次事后还扔了只药膏给你，说是祛疤吧，你对着他笑，说谢谢。

　　这些天你大概摸清了他们出门时间，周一到周五01和02卧会同时出门，周五晚上02卧有时候会带着03卧的姐姐出门，周日才回来，这个时间就是你的机会。

　　周五终于到来，02卧果然带着03卧姐姐出门了，03卧的妹妹坐在客厅里玩手机喝豆奶，最近一段时间01卧都在你那，03妹妹身上的痕迹都淡了，你装模做样的坐到她旁边，让她给了你一瓶，她看了你手里的豆奶一眼，没说什么，拿了瓶新的给你。

　　你把手里的豆奶放在桌子上，接过03妹妹递给你的打开喝起来，接下来就是等01卧上钩了。

　　果不其然，01卧现在对你的警惕心下降了许多，尤其看见03妹妹也在喝时便想也没想喝了，你和03妹妹对视了一眼，默数三个数，01卧倒下了。

　　03卧有些着急的扑到01卧身上，摇着他的身体，你知道她在做戏，因为有摄像头。

　　你看着跟死猪一样的01卧，只想要一刀了结他，正想着，他裤子里的手机响了，你掏出来看，上面写着哥来电，你皱了皱眉挂了电话，思绪转了几转，兄弟？脑海中突然显现出戴眼镜的01卧，难道他也是双胞胎？

　　你站着，眼看着03卧扔了把小刀在地上，那个位置被01卧的身体挡着，从你的视角却能看的清清楚楚，是年代很久远的那种小刀，这种刀想杀人的话根本不太可能，你捡起刀，想了想，刀尖从他的皮肤掠过，最后停在腿间的二两肉上，既然用不了，那不如直接切了算了。

　　小刀太小了，还有些钝，你只能一点一点的割着，这个药效真的很好，这样的剧痛中，01卧连动都没动下，你隔着抹布拎起那二两肉从窗户栅栏的缝隙中扔了下去，下面还有流浪狗的犬吠。

　　接着你抄起椅子猛地往他身上砸，看见从他身下渗出的血液，你只觉得诡异的兴奋，03卧妹妹好像吓傻了一样，躲在墙角，门还是被反锁着，你看了她两眼，用01卧的手机报了警。

　　警察上门的很及时，把你带走了，你回头又看了眼摊坐在地上的03卧妹妹，想着她扔刀的时候在地上比划的那两个字——“报告”。

　　来的警察中有上次的三位，他们都见过你的精神病报告，接下来的流程不算快，但你还是进了精神病院，他们把你关在一个只有小窗户的房间，窗户上还有几排被锈迹腐蚀的钢筋，铁质的门，有些绣，上门有一个小小的推拉窗。

　　在这里你失去了名字，只剩下一个代号325号，病房的门牌号，然后开始了无止尽的治疗，你的精神在这样的治疗下变得恍惚。

　　当你又一次从杀了01卧的梦中醒来时，你已经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只是四肢的痛疼告诉你这才是现实，01卧根本没有死，事情还没有结束。

　　入夜，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这很正常，每晚都有人巡逻，但他在你的病房前站了很久，你能清晰的感受到他透过推拉窗看向你的视线，你知道，就是他了。

　　第二天你在治疗后清醒，他们把你推回病房，你等待着01卧上门，治疗后的你没有力气，但你知道治疗后你的病房就是封锁状态，只会提供两餐，黑夜中你强迫自己睡觉，但一想到01卧也许明天就会找来，你的神经就异常的兴奋。

　　你不停的告诉自己要恢复体力，才睡下。

　　梦中你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你轻撩眼皮，看到一个戴着眼镜口罩，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在给你做记录。

　　你一眼就认出来了，他的身量，在梦里你杀了他无数次，你睁开眼看着他，当他摘下口罩凑到你跟前的那一刻，你呼吸急促，只觉得浑身的血液跳动着，直冲脑门。

　　他张了张嘴，好像说了什么，但你根本没有心思听，紧紧盯着他口袋上别的笔，在他最放松的那一刻，你夺过他的笔，扎进他的脖子，血液喷溅到白色的床单上，像冬日的腊梅。

　　你用他的手机给那个警察打了电话，又是同样的流程，只不过上次，你是致人五级伤残，这次是故意杀人。

　　这次你没有再进精神病院。

　　03妹妹当庭作证，你在法庭上听着宣判01卧两兄弟02卧03卧姐姐犯非法拘禁罪，传播□□物品牟利罪等多项罪名，而你是正当防卫，当庭释放时，你与03妹妹相视一笑。

　　你的事迹上了新闻，法院给你安排了心理疏导，没两天你回校顺利完成答辩拿到了毕业证。

　　实习公司在网上看见你的事件，主动联系你说可以直接转正，你拒绝了，当心理医生问你以后想干什么的时候，你想了想说打算去考辅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