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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该说说你到这里来的意图了?”侍南岭看向站在一边始终没有出声的止水,站起身来朝着屋外走去。
      “问我吗?”止水跟着走出去,不着边际地回了一句。
      “难道现在和我说话的还有第三个人吗?为什么堂堂的祭司要到这种地方来?”
      “先不说这个,我倒是很奇怪,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是祭司?”
      “哈哈,哈哈哈,我是谁啊?”侍南岭迫不及待地大笑出声:“好歹我年轻的时候也曾走南闯北,做过生意教过武功,也干过些投倒把之事,当然见多识广了,要不怎么娶得到小瑶这么漂亮的妻子。小子,不是和你吹牛,我年轻时可是凤临镇赫赫有名的聪明人、有钱人、读书人……”
      “我看你就是在吹牛。”止水无情地打断了侍南岭的还未说完的话,“既然你不肯明白的对我说关于你的事,我也没必要告诉你我来这里的目的。”
      说完,止水冷冷地白了侍南岭一眼回身进屋,剩下站在门外的侍南岭气得连话都不出,只有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什么的侍南岭立刻冲进屋内,一屁股坐在正在喝茶的止水对面,凶巴巴地看着他,说道:“小子,别忘了现在你可是在我家啊?怎么弄得你像主人我像客人似的?不行不行,你要今天不说你到这里来的目的,晚上就不给你睡进来,你就给我到田里去睡,少来挤我这里的热床铺。”
      止水闻言立即放下茶杯,一句话也没说就朝门外走去。
      “这……这什么态度嘛?好像我欠了你什么似的,哼,就知道你不怀好意,肯定是对我家维生有图谋不轨。”侍南岭对着止水的背影不停地嚷嚷,吵得西令瑶与维生都不约而同地从房内出来看究竟。
      见到他们两个一个人在屋内不停地咕哝,一个人双手抱在胸前坐在屋外的石墩上吹风,僵持不下地盯着对方看,西令瑶赶紧走上前问道:“又怎么了?和客人吵起来了?”
      “什么客人,根本就是自己死皮赖脸地要跟过来,我又没求他过来。反正,今天他要不说,我就不让他住进来,晚上冻死他,不冻死也被虫子咬死。”侍南岭如同一个小孩似的不依不挠地申辩着,惹得西令瑶不禁笑出声来。
      “你呀!自己把人家往家里带,还说是别人跟来。” 西令瑶笑道:“维生,还有你也是,就知道往崇慕那里跑,也不怕遇到危险。父女两人还真是一模一样。但是把人带来了又不让人家进,这成何体统,天就快黑了,还不快把人家劝回来一起吃饭?”
      “我不去。”
      “去啦。”
      “就不去,人争一口气,凭什么我去劝他,他不来求我?不去!”侍南岭别扭得跟头牛似的,愣是不肯从坐位上挪一步。
      门外的止水听着他们的谈话,丝毫没有好笑的感觉,他的目光从维生出现的一刻就全部集中在她身上。必须想办法把她从这里带走,如果被皇家密探提前一步先找到的话,事情就会变得更加棘手,尤其是屋内还有一个受伤的羽人,到时自己也会难以脱身,铁定还会被扣上一顶谋反或是通敌的帽子。那样一来,杀了自己就是名正言顺的事了。
      一路上,他已经想了很久,到底是把二公主带回神殿祭天以此赎二十年前的罪,还是和琉月公主调包以牵制皇帝,深思熟虑后,最终得到的结论是调包。先将她暗中带回神殿,再乘机下手,虽然作法令人有些不耻,但如果能把琉月弄到手,就能牵制皇帝以及整个御守军团,到时二公主的生死也就与自己毫无瓜葛,但现在倘若她有个万一,就什么都完了。
      想到这儿,止水立刻站了起来,手紧紧按住腰间所佩的权杖上。必要时刻,就算采用最极端的方法也一定要把二公主带走,不能再有任何的犹豫不决了,现在的他已经在为刚才做的那些傻事而懊恼,这次决不能再迟疑。
      然而再一次出乎他的意料,还没等止水进去把维生拉出来,她就径自朝着他走来,还带着一脸的坏笑,仿佛正在心底盘算并预谋些什么。
      “我说,是不是可以请你离开了呢?虽然我很感谢你帮忙救了凛炎,不过你跟了我们一天也跟得很累了吧,呐,从这里往东南方向走四里,就有一家客栈,请你住到那里好不好?”
      “如果我说不好呢?”止水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你……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维生被他气得直跺脚,脸上也涨红了一大片。
      “不为什么。”止水还是那样用毫无起伏的音调回答着,但按在权杖上的左手渐渐放松垂下。
      不经意间,维生的视线扫过那根权杖,虽然一直带在他身上,但维生从来没有注意到,甚至根本都没有发现。要不是现在两人站得那么近,而他的存在又是那么刺眼,维生根本不会去看他到底穿些什么衣服、带些什么佩饰。
      那是一根长约三尺的银杖,底端呈六角形突起,每条边中央都镶嵌着一颗通体浑圆的红色宝石。上面三分之一处是一条盘旋而上直至顶部的金色蛟龙,口中所含的火珠在权杖的最上方形成一个空心圆环,周围精雕细琢着火纹图案。
      维生粗略地看了一眼这根权杖,立刻惊叫起来:“天!这根棍子看起来很值钱呐!这么说来,你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对不对?拜托你别老是这样跟着我们行不行,你应该不会怕路上被人打劫吧,你要真怕大不了我教你几招,不过这么奇怪的棍子能用来防身吗?”
      “用来防你这种小丫头是绰绰有余了。”止水不客气地回答。
      “哼,好心当成驴肝肺,就知道板着张臭脸,懒得理你!”维生一跺脚,气呼呼地走回屋里,重重地将门带上。
      看着她走回去的身影,止水突然间有些迷茫,自己这样做的意义是否值得?本是一个纯朴无忧的女孩,只因为自己也不知道的特殊身份,而必须站到生死线的边缘,若是被她知道自己来的目的是为了置她于死地,是否还会有现在这种开朗的心情,止水完全没有头绪。二十年前没有那场意外该多好,这般想着的止水不禁叹了口气,尽管想法很残忍,但既然结局注定一样,还不如乘当年还是婴儿时祭天的好,那就不会有今天的矛盾,也不会有长久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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