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老姜的屁股火辣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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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这边也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在和许逸梦交谈时，凌梦茹这个不速之客又贸然来访。
凌梦茹被吴郝美带进屋子里来，礼貌地向姜黎道了声礼。
上一次见她是余顾住院期间，姜黎本来对她是无感的，但盛璟曦交代的那一番话让他对其好感为负。
而出于礼貌，还是招呼她坐下，给许逸梦与她相互介绍了番，又让吴郝美去备茶。
“啊，不必麻烦的。”凌梦茹拢着裙摆端坐后，提起一盒礼物给姜黎，道：“只是听姜伯伯说你今天上午到家，想着来看一看，顺便也有些事要和伯伯商量一下。”
说时，她往许逸梦身上瞥一眼。
明显她最后半句话才是此次前来的目的，姜黎也没有什么话想对她说，“谢谢，我爸在庭院里，你去那儿找他吧。”
凌梦茹透过落地窗往外望去，见余顾和姜世杰正在围桌交谈，说：“想必伯伯正聊在兴头上，我也不好现在去搅他的兴，我就再等会儿吧。”她的注意到背对着落地窗的身影，问：“那一位想必就是你的……恋人吧？”
余顾的身影瘦小，在姜世杰的衬托下倒是有一丝倔强，在姜黎眼里是乖巧极的。
好想现在去从背后抱住他啊……
“姜黎？”许逸梦见姜黎看入迷了，撞了下他的胳膊。
“嗯？”姜黎反应了回来，对凌梦茹说：“是的，他就是我的恋人，余顾。”
许逸梦盯着凌梦茹身边的另一个礼袋，蹙起眉头，对姜黎说：“既然凌小姐有事找姜叔，我就先走了，下次见吧。”
“啊？”姜黎望着他起身往玄关那边快步走去，“那你在哪里住啊？逸哥，诶？”没等到回应，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背影是怎么样的都没来得及记住。
“唉，这个家伙……”姜黎嘀咕到。
最近这段时间，他对许逸梦总有种愧疚感，认为是自己的冷落才换来这一份冷落的，要怪要怨，也全然是自找的吧。
慕仁慧方才在东院里逗多多玩，现在和她一同回来，看见凌梦茹和自己的儿子正面对面说话。
多多刚到这个陌生环境，还不适应，迅速跑到姜黎身边求他安抚。
凌梦茹也注意到慕仁慧，满面悦色地起身行礼。
慕仁慧却没给她好脸色，连看都不看一眼就往更里面的房间去。
“看来我妈不太喜欢你。”姜黎摸着多多的脑袋说。
“呵呵，抱歉，本来是我不邀而来打扰到了你们。”凌梦茹说。
余顾终于被姜世杰放过，一个人进屋来。
姜黎身前那位端庄优雅的女人让他十分不爽，“是你？”
凌梦茹却跟第一次见他一般，微笑道：“看来余先生也认识我啊。你好，我叫凌梦茹。”说时，拿出一个礼物盒想送给他。
这明显是惺惺作态，余顾最是厌恶这种人，声音凛冽地回到：“不用了，有好东西留给你自己吧。”
他宣誓主权地靠着姜黎坐下，嘲讽她道：“你这职场情商也没多高明嘛，太虚假反倒让人难以生出好感。”
姜黎察觉到余顾的烦躁，搂住他对从容地将礼物盒交给吴郝美的凌梦茹说：“我爸应该在外面等你吧？”
凌梦茹含笑瞥了眼余顾，提起自己的包，“好，那你们好好聊，我先失陪。”
“怎么了？”姜黎挠了挠余顾的下巴，“吃醋啦？”
余顾没躲开也没拍开他的狗爪子，只是生起闷气。
这也不是办法，姜黎给他剥了一个橘子，“这很甜的，尝尝？”
“不想吃，刚刚吃了个好酸的。”
“这个不酸。”姜黎不管，直接一瓣一瓣地往余顾嘴里塞橘子，给人脸都塞成仓鼠了。
余顾翻了个白眼，嘴里嚼巴嚼巴，确实挺甜的。
“怎么还吃她的醋啊？”
“我没在吃醋，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幅样子。”余顾抱胸吐槽。
“她怎么了？”
就着直言不讳的性子，余顾说：“我第一次复查的那天在医院里明明就碰到她，而且已经认识了，刚刚还装作初见的模样，跟你一样爱装。”
“喂，你吐槽她就吐槽她呗，干嘛又骂我啊？”姜黎弹余顾的额头，顺便揉一把那柔软的头发，“不过那也不至于让你这样吧？除了……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么讨厌一个人，你怼她的时候，简直了。”
讲真的，比起那位逝者，余顾更讨厌她，“可不只如此，上回我听她说的那些话，贼阴阳怪气。更过分的是，她还那样看李姐……”他特意模仿了一遍，“就是这样，狗眼看人低，瞧不起谁呢！”
“真的吗？”
“不骗你。”
其实，像凌梦茹这样家世的人，总会有些个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只是姜黎之前还没这样想过她，如今看来……说到底和在絮雲见过的那些奉承派无别，不见得高贵多少。
姜黎变成安慰式地摸脑袋、捏小脸，“好好好，我知道啦，那我以后跟她少来往，别气了，小猪生气可是会把自己气死的哦。”
“我看你要死！”余顾直接抡起一个抱枕砸过去。
“哎呀，看来你们两个真的很要好啊。”慕仁慧一过来就看到两个孩子闹成一团，没有一丝恼色，“小黎啊，今晚陪我一起去看剧吧。”
“看剧啊。”姜黎做出手刀的姿势在舔他鞋的多多头上砍下两刀，“好啊，也把小顾带上行嘛？”
姜黎高中之前的娱乐方式很有限，姜世杰跟慕仁慧总要他学各种各样的东西，可能是处于少年的叛逆吧，让他学什么他就避开什么，让他和他们一起去干个什么也不愿意，唯独看歌剧能够接受，后来因为喜欢，还带余嘉轩去过四次。
“当然可以。”慕仁慧说，“那小顾你想去吗？”
被点名的余顾还在为刚刚的行为羞愧得缩到沙发一角，自然是不敢违抗的，只好探出头答应。
“哦对了，你爸晚上也会去。”
“什么？”姜黎想问我现在反悔来得及吗？
晚上，一家三（还是四？）口一齐到剧院去，看着和和睦睦，实际上姜黎快被气死了，因为今天这场剧是姜世杰挑的，叫《吟游诗人》。
为此，趁余顾去上厕所的时间，父子两个还小吵了一架。
实在是要赌气，姜世杰还铁了心坐左边；慕仁慧只好换位坐在左二的位子，膝上还盖着余顾送的毯子；姜黎挨着她同余顾一起坐在右边。
歌剧开始前，慕仁慧对姜黎说：“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跟我来看歌剧，你说你最喜欢《岳飞》，只是讨厌其中讲父子情义的那一幕，要是今天看的是那一场，不知道你是否还会讨厌。”
姜黎匆匆一句道：“会吧。”
姜世杰没沉住气，“嘁”了一声。
小时候姜黎对整个家族几乎都没有什么感情，而姜世杰与他之间的隔阂是最深的，也正因如此，他讨厌一切讲述到家庭尤其是父子关系的内容，甚至是在逃避那些艺术作品。
本来这次回家，他望着能缓和一下父子关系，结果第一天都被姜世杰的“陈腐”给毁了。
“是吗？”慕仁慧叹了口气。
他坚定地说：“现在看了只会更厌烦。”
余顾不希望姜黎又和他爸产生冲突，插话问到：“今天都有哪几幕来着？”
姜世杰回到：“黑暗卑鄙的吉普赛老妇人、铁砧大合唱、柴堆上火焰熊熊和爱情乘着玫瑰的翅膀。”
“啊？”
这名字都他妈是什么跟什么？
慕仁慧问：“小顾对哪一幕最感兴趣呢？”
“嗯……”其实余顾感觉都挺好的，要说最感兴趣的吧，还真没什么比较性，还是猜一个最好猜到内容的吧，“最……后一幕吧。”
“那我们打个赌。”姜黎道。
“赌什么？”
“我赌最后那个不好看。”
慕仁慧一听，立马反驳道：“你这孩子别胡说，这个节目精彩着呢，怎么就不好了？”
“妈你别较真，我就是和小顾打赌玩儿嘛。”
姜世杰“啧”了声，说：“余顾，你别听他瞎说，最后一幕对现在的年轻人最有教育意义。”
余顾假装很为难的样子，思索个三秒，说：“那我信叔叔的，赌注是什么？”
“赌注嘛……”姜黎挥手示意他凑近，对准他的耳朵窃声说出来。
听完，余顾的脸哗啦一下红透了，但有长辈在旁，他也只能故作镇定，只盼望着姜世杰说的是真的，绝对的真！
一定很精彩，一定很精彩！
结果，《吟游诗人》的前奏乐一响起……
完了，好催眠啊。
姜黎清咳一声，挑眉道：“觉得无聊啦？”
余顾一下子从困意中蹦出来，兴许是蹦的力气太大，耳朵都发烫了，“没有……喂，你别捏啊！你爸妈还在旁边呢。”
“我才不管呢，你耳朵快熟了哦。”姜黎继续揉搓余顾耳朵，不肯放开手。
剧台上的已经开唱了。
《吟游诗人》的故事包含了贵族与吉普赛人的世仇、兄弟相残、爱情与血缘的撕裂。
姜黎最耿耿于怀的是第四幕，他真的不希望心性敏感的余顾看到。
真奇怪啊，明明小时候每一次看剧都是一种享受，此刻却兴致阑珊，压根就没心思看。
许是自驾太兴奋的原故，余顾这两晚就没好好睡过觉，只顾着玩乐了，在如此沉闷的环境下他的眼皮像挂了铅球一样沉重，以防睡着，一直在玩姜黎的手指，同样也没看进去。
两个人就这样熬过了前面两幕结束，姜黎问余顾：“要不要先回去？”
余顾迅雷般撑开眼皮，眼神坚定似要入党，“不要，我得看看最后一幕好不好看，我还想赢呢。”
虽然很想说这首剧目的背景故事自己都知道，但姜黎也不想扫了他的兴，只好等着自己躺赢然后再爽一爽喽。
不过试试看来他到底是想多了，余顾经受过前面几幕的轰轰烈烈，实在是累得不行，悄然间已经垂下脑袋睡了过去。
姜世杰和慕仁慧皆看得入迷，姜黎也不顾及什么，让余顾靠住自己的肩膀，给他心里美的不像话。
第三幕结束后，姜世杰就和慕仁慧讨论起第四幕的情节了，当谈到到曼里科被处死时合目捻着佛珠时，他刻意语重心长地说了句：“这血脉乱了，家啊也就散了。”
“呵……”姜黎从小就受打压式教育的毒害，实在太了解姜世杰的恶心之处了，这话明摆着就是在阴阳他跟余顾。
“每次看到莱奥诺拉服毒时落泪，我也忍不住想哭。”慕仁慧说时看向姜黎这边。
姜世杰接着道：“确实是感人，只是人都已经死了，下场还是那么凄惨，曾经再怎么反抗也没什么用啊。”
“即便如此，她没有背叛自己，殉情也是她对自己人生的选择。”姜黎说。
姜世杰冷哼道：“可为了所谓的爱情，竟然连体面活着的权力都放弃了，简直是糊涂，糊涂。”
体面吗？
姜黎想起他曾在余顾的一个写书评的本子上看见过一句评价语，他便原模原样地说给姜世杰：“把自己灵魂都出卖了的人，怎样的生活对他来说都是枷锁。”
“但那是本就可笑的爱情，是错误的选择。”
纵然不提倡为爱情放弃自己的生命，但姜世杰根本也没在提倡惜命，居心显然可疑。
余顾曾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道路，都是要写出属于自己的故事的。
那些话姜黎一直都记得，他回到：“人人都有自己的苦楚，人各有志，爱情、事业、梦想……只要是自己心之所向。”他无意间往左边瞥了一眼，余光中看见母亲欣慰地朝他微笑。
还好姜世杰没胡子，不然肯定会被气歪的。
这下可让姜黎暗爽到了，“妈，宝宝睡着了，我先送他回去吧？”
慕仁慧的笑变得无奈，道：“看来歌剧还是不适合他看啊，也是苦了他跟我们看完前三出了。去吧，路上小心。”
姜黎在余顾身前蹲下，小心翼翼地把他背起来，还是挺轻的。
姜世杰一看又惊又怒，“你……你就这样把他背到车里去啊？太不像话了！”
“没关系，我背得动，再见。”姜黎身子体力好，自从上学期联考结束后也更加注重锻炼，背一个加上衣服也才56公斤的小余顾绰绰有余。
自打余顾被姜黎养着后，睡眠质量显著上升，几乎没再出现失眠的现象，而且一睡还睡得贼深，轻微的摇晃根本叫不醒，就算被陌生人拐跑了可能都还安安稳稳地睡着。
他再次睁开眼时天已经亮了，目之所及的是有些陌生的房间景致，愣神了一分钟才想起这是在姜黎老家的卧室里，长舒一口气。
他正想起身，才发觉自己是被身后的姜黎抱着的，而且姿势还有点……尴尬，毕竟男人早上都会那啥。
但他又不想把身后的人吵醒，也只好忍耐不要乱动。
然而，身后的姜黎突然抱得更紧，这能咋办？反正他老脸红到炸也不会被发现已经算好的了，不然又要被调**戏，讨厌死了都。
又一个然而，他感觉脖子上热热痒痒的，要不是怕身后人睡眠不足……
等下，快11点了！还不足个狗屁啊！
“起来！”忍耐多时的小鱼终于发猛翻身了。
但是你看看，姜黎好像还没醒诶？手臂还挂在他身上。
不可能啊……
等下，余顾仔细一瞧——这货嘴角在往上颤个不停。
哦嚯，原来是在装睡啊。
“起来了，都快中午了。”余顾再次叫到。
还装？
好嘛，他就这样一直瞅这个装货看，看他还能憋多久。
一秒，两秒，三秒……
死装货噗嗤一声笑醒，卧蚕都给笑出来了，“早安啊，宝宝。”
“午安。快，起床了。”余顾想下床，姜黎却还擒着他不送手。
“放手。”余顾警告一次。
“亲亲我的脸就放。”
“你脸上好油的，别闹了。。”余顾警告二次。
被嫌弃的姜黎也不气馁，手往下指了指，“亲脖子也行。”
“……”
余顾眨巴眨巴看着姜黎，姜黎也眨巴眨巴看着他。
突然……
“啪！”的一声巨响，姜黎的屁股火辣辣。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老姜的屁股火辣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