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映的爱》单*

10、第十章

　　半年后。
　　终于回到台湾了，回来的最初几天她老是在睡觉，调节着她的生理时钟，看着依旧神采奕奕的他，不禁心理不平衡。还好在开学前终于是调整了过来，所以就有时间到处趴趴走，把一脸不悦、浑身既是烈火又是寒冰的老公丢一边，参加同学的生日Party。
　　边打扮着自己，边幸福地想着——呵呵，感觉这半年来，自己变了很多，例如习惯了他的存在，平日里在他身边也可以宛若呼吸般的自若了。而且，可能是因为他宠她的关系吧，她变得比较喜欢对他撒娇，也敢对他光明正大地发发脾气了。嘿嘿，如果她哪天爬到他头上撒野，也不会是什么稀奇事情了，有的仅是时间问题而已……不过，说真的，也就是在这半年里，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他了，甚至远远超过了对星罗的爱恋。这算是喜新厌旧、见异思迁吗？呵，怎么算呢，毕竟他是她老公呀，牵手相伴一生的人呢，朝夕的相处是感情的催化剂，慢慢侵入骨髓，不可自拔……
　　好了！
　　头发，OK。
　　化妆，OK。
　　衣服，OK。
　　鞋子，OK。
　　包包，OK。
　　这回，不会缺什么了吧？？
　　来来回回又检查了几次，确定一切OK后，她对环臂站在她身后良久的他说：“我要出去了，拜拜！”
　　虽然奇怪那个同学为什么会突然邀请她参加她的Party，但是人家都那么说了，不参加的话还真的很不好意思——但是，要他陪她去？？（对方提出的要求）不好吧？该不会她的目的就是他？很有可能喔，肥肉嘛，人人都想吃上一口，但不包过她喔，她不敢吃，油腻得恶心。
　　只是，天啊，还是这个表情，他就不能换一个吗？？难不成被定了型，换不了？？
　　踮起脚尖，主动吻一下他紧抿的唇，她说：“我不会去很久，只是露个脸，很快就回来。”
　　说完，怕他有所动作的不让她出门，而是直接把她系在裤腰带上，她飞也似的离开。

　　等她赶到的时候，Party已经开始好一会。有不少同学围了过来问东问西，例如问她这半年去哪里啦，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啊，还是真的像传言说的那样结婚了……结果问到后面问的几乎是她老公的事——这，才是邀请她的主要目的呀。
　　“你休学前来找你的那个男生呢？他怎么没来？还是说你们没有联系了？”
　　“哦。”礼貌的应一声，暗忖：这些人是什么？怎么感觉好像很想剥她的皮呢？错觉吧？
　　“听说他是日耀学院的会长，是不是真的？”
　　“他还是日耀创始人的孙子，对不对？”
　　“嗯。”不是错觉，这些人，如狼似虎的可怕。
　　“你怎么认识他的？”
　　“偶然认识的……”“交往”调查表？她要不要把过程写出来以供参考？
　　“在你休学之后，他也休学了半年，你们不会是一起出去旅游吧？”
　　“不，没有……”“失踪”研究表？他们没有旅游，他们只是回妈咪那。
　　“你和他很好吗？能不能介绍我和他认识？”
　　“可能不行……”她是中介所吗？感觉像是那种婚姻介绍所。
　　“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讨厌什么？”
　　“我不知道……”她是问答机吧？什么时候基因突变成机器的？？
　　“他今天为什么不来？”第N次的重复这个问题。
　　“我不清楚……”他讨厌应酬，她的第一次体验算是理解了原因所在。
　　……
　　在所有人叽叽喳喳的问题交谈声中她终于忍不住放大声音的问：“我身体不舒服，能不能先走一步？”老天，不放大声音还真是不行，她们可以自动忽视她的声音——除非是她们想知道的答案和消息。
　　“可以，门就在那。”
　　就这样？！未免也太那个了吧？！用完就踢呀，当她是什么了呀？真是的！
　　悻悻然的打道回府，决定以后不要再参加这些人的宴会什么的，根本就是把她当白雪公主里的魔镜，只有用到时才“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扫兴，害她白白欢喜了一场。

　　走着走着，走出了洋房，她神游太空，对周围没有多大的留意，以至于被不远处传来的熟悉声音吓了一大跳。
　　“他怎么没有陪你来？”
　　“星罗？！”她侧身，抬头看着霓虹灯下的他。他在抽烟吗？姿势是很帅没错，但是，他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她的印象中，他不抽的。
　　他扔掉烟头，以脚尖踩熄，随后慢慢地走向她，借着霓虹灯，细细的打量她，想知道她这半年的变化有多大。
　　半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却可以让人改变很多，例如讨厌烟的他习惯了抽烟的感觉，例如嫁人的她长高了一些，变得更漂亮，也多了些自信。
　　在他看她的同时，她也在看他，却不似他那样的光明正大，而是偷窥般的看他——他长高了不少，比日差几公分吧。身形比以前瘦了不少，头发长了很多，微笑的脸庞多了一丝忧郁，也多了一份冷淡。
　　“我陪你回去吧。放心，我不会再让你为难，只是尽尽朋友的义务送你回去。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觉得不方便，那就算了。”
　　“嗯……假如不麻烦的话。”她该拒绝的，但是他期待与没把握的模样让她没办法开口说出“不”这个字，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不由得的有些揪疼。这些改变，是因为她吗？

　　两个人并列走着，中间是一臂之遥。

　　“一到晚上就不适合单独出门，他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
　　“司机开车送我来的，我让他在前面等我。”她不好意思的说，下意识的为自己“单独”出门做解释，“事实上，他不让我来参加，是我好奇，硬要过来体验体验。”
　　“……看得出，他对你很好。”声音因为复杂的心情而显得酸涩，他以笑来尽力掩饰，不想让她尴尬。
　　“嗯——”她羞赧的回答，“但是他发火的时候还是很可怕的，会出手打人的。好痛，一点都不留情。”
　　“他打过你？！”
　　“那也是因为他很担心我才生气啊。”她为他辩解道，不想让人误会他对她“坏”。
　　“……你学会了在乎他。”
　　“？？”她为他的话所困惑——“在乎”还要用学的吗？她在乎日？她本来就在乎呀，同样的她也在乎他呀。怎么了，他有必要这么落寞吗？她不解地问道，“我不应该在乎他吗？我在乎的人很多啊，我的家人，妈咪，他，还有你呀。有什么不对的吗？”
　　吃惊于她的话，她难道不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吗？但是，她说她也在乎他——就为这句话，忧郁的心开朗了些许。
　　“嘀嘀——”
　　听到车子的喇叭声，她对他说：“到了，谢谢你。早点回去吧，在外面走动不好。”
　　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手，很快便放开，他转身离去。
　　霓虹灯下那抹孤单的背影，让人多少有些伤感的感觉。
　　良久，她快步走向车子，意外的看到坐在后面的日，她明显吃了一惊，旋即显得有些心虚，然而想一下，又觉得没什么了，毕竟她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自认问心无愧。只是，他的脸色真的很难看，让她进车的动作迟疑了片刻。
　　而她的这份迟疑，让他的心情更不好了。
　　坐在他旁边，挨近他，她小心翼翼的低问：“怎么了？”他该不会是因为看到她和星罗在一起而生气吧？
　　他不答，只是阴沉的凝视她的双眸，想从里面看出些信息。没有任何被捉到与前男友在一起的急促心虚，她的眼中，飘过不认同和愠恼。

　　车开动了，在车水马龙中行驶，气氛有些沉闷、僵硬。
　　她为他那冰冷的视线盯的头皮发麻，所以在望着车窗外好一会之后，才缓缓斜头，以余光看着他，无言的抗议着。拜托一下，他这样看着她，看得她心慌慌的，呼吸都有些紧了呢。再次别开头，不想再盯着（心底也有点害怕）一张冰冷的僵尸脸，心脏会承受不住压力，提早报废，到阎王那里喝茶。
　　SQDD，他在等她告诉他刚才为什么会和夜星罗走在一起，她却当他在发神经。这丫头，有时候神经粗的让人想撞墙自杀，他忍不住想敲开她脑袋看看她的神经是不是用粗藤做的劣质品。
　　“老公……”她唤道。
　　他不应，依旧冷冷的看着她。他是喜欢听她叫他老公没错，可惜她每次这么叫他都是有事相求，或者希望他消气。
　　咽一下口水，他的眼神怎么更冷了？？她又没有叫错，难道叫他“劳工”他会比较高兴？大不了以后统统叫他“劳工”让他过瘾好了。
　　稍稍往后挪，拉开一点距离，她继续说：“你说要帮我转学，是要帮我转到哪里呀？离这里远不远？需不需要寄宿？”
　　远？寄宿？？开北极玩笑吗？她以为他会把她当包袱，踢得越远越好？去她的异想天开。冷哼一声，他扣住她的后脑勺，惩罚的狠狠吻住她。目前，除了这么做，他舍不得让她泪眼汪汪的哭泣。
　　呜——她又没说错什么！不过，能不能给她一些氧气？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或许，他喜欢吻她的目的就在这里——让她缺氧而死。总算是让她明白了一点。她不禁开始佩服自己终于聪明了这么一次。
　　如果知道她现在在想些什么，请相信，他会很“高兴地”掐死她。不过，谢天谢地，他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在想些有的没有的，但是他知道她又在发呆。他这个老婆很喜欢发呆，无时无地的发呆，即使他警告得没了力气，她仍是会发呆。恼火的用力咬着她的下唇，满意的听到她的痛呼声，知道她回神了。
　　“好痛——”她小声的低喊，自知理亏，没敢多说什么，用着委屈的双瞳瞅着他。
　　“我把你转到日耀学院里读书。以后我们一起上下学。”
　　什么？！和他一起上学？！他想让她被五马分尸吗？！她大声尖叫道：“不要！我才不要和你一起上学！我不要和你同所学校！”即使一个在高中部，一个在大学部，她都不要啊——
　　不要？他危险的眯起双眼，像猎豹般的盯着猎物。
　　“你想让我被人活剥了吗？！”她没注意到他散发出的危险信号，喊道，“你都没有看到今天Party的情况，你那时也只不过是接我而已，她们就那个样子了，要是让你们学校的人知道我嫁给了你，我连自己怎么被谋杀的都不知道——我的日子铁定一点都不平静，波涛汹涌的摇啊晃的，我会晕船，还随时会被吞噬。想想就可怕……”
　　呜——天知道，她一向喜欢平静，最好是那种死在路边都没人注意的那种平静——呃，好像太夸张了点，但是就是那感觉没错。
　　“有我在，你认为她们有胆吗？”他没好气的问，她对他的能力和威严还真是不信任。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不认同的说，“即使行动上被束缚了，但是她们的思想、她们的心呢？你能控制吗？你根本没办法制约。你都不知道嫉妒的人的目光是何等的可怕，仿佛随时会让你好看似的，盯得人浑身千疮百孔。”
　　“你可以选择忽视。在意别人的眼光，简直就是在自寻烦恼。”
　　“我又不是你，好不好？你是习惯了，没了感觉。”她撇嘴，说，“再说，你说的轻松容易，但对我来说，那太困难了。我讨厌被人注视的感觉。我想我很难能适应，会被环境淘汰也说不定。”被环境淘汰的结果可能会是——离婚。想想还真有些期待呀。嘿嘿。这想法千万不要让他知道，否则，她的小命不保。呵呵。
　　顿了一下，她继续说：“真的要和你同所学校？难道就不能不换学校，或者到别的？”
　　“我坚持。”三个字，没得她选择和抗议。
　　“你不认识我，我不属于你？”她小心翼翼的问，身体又往后挪，直到靠到了车门，不能再后退。
　　“你是我的老婆，你说呢？”他愠恼的压低声音反问。
　　“那是在学校外，行不行？”她不死心的征求。
　　“到了地狱，你还是我的老婆。”
　　“让鬼去做你老婆吧。我拱手相让。”她负气的别开头，望着车窗外的风景。
　　“早晚你都要适应。”扳回她的脸，他眯眼说道。
　　“让鬼去适应吧，我是鸵鸟转世，扛着乌龟壳游荡。”生气就生气，她也在生气，没道理只有他才有生气的权利。
　　“月娥——”他冷冷的低唤，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样的他万分危险。

　　吁口气，她蹙眉，硬着头皮，迎视他喷火的眼，说：“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也为我做出了不少让人意外的事。可是，真的不能在这件事上退一步吗？我喜欢平静，就像一湖镜面般的水。我知道有你的庇护，即使没有和你在同一所学校，也没多少人真敢动我半分。但是，那已经不是我要的平静了，那是一种厚厚的墙壁和深深的隔阂，也是一种扭曲了的安静。”
　　顿了一下，又说：“和你在一起，我老是不由得的想逃，甚至想如果……”看到他怒火的眼，着实让她胆怯的不敢在往下说，但她还是想说，于是，伸手捂住他欲杀人的危险目光，她接着说，“你别误会了，我说的想逃并不是指想逃开你的人，而是想逃开你的身份。日少夫人的头衔对我来说太重了，虽然到现在我什么都没做过，什么事情都没有遇到过，一切也仅仅是我的心理问题。”唉，说得越来越乱七八糟的，希望他能听明白就好。
　　拉开她的手，紧紧抱住她，他没开口，惊诧也高兴于她今晚的自我剖析。这些，在平时，她是怎么也不会对他说的，只会埋藏在心里发酵。无意之中，她再次化解了他的满腔怒火。
　　她总是这样，让他一下在焰火中燃烧，倏地又让他陷入激动。
　　在他怀抱里，她闭上眼睛，仿佛在做梦般的喃语：“我喜欢单纯的生活，那样烦恼会少些，也比较轻松。我曾经在我的作文里写道：我想有一个温馨的家，有着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陪伴着日出和月起，过着平淡甚至可以说是单调的生活——也许，我们会为了小事而不理睬对方；也许，我们会为了明天的阳光而期待；也许，我们会为了小小的感触而激动……可是，我们是幸福的，单纯的爱着对方，单纯的建着温暖的家，单纯的爱着生活。
　　“很幼稚，对不对？我也知道。单纯，在这个世界上是没办法立足，而且容易受伤，还可能死的很快。你的世界，对我而言是格格不入的，和我向往的单纯相差十万八千里。云和泥的遥望，就是这样吧。”抱住他的腰，她叹口气，说，“我知道自己很自私，你都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可是我仍然不愿意去试着为你而改变，试着去融入你的生活，而是一味的逃避……有时候，真的挺为你打抱不平，你喜欢的女孩不值得你去在乎，因为她不懂得回报和付出。”眼泪不自觉的流出来，小声的在他怀里哽咽。
　　难得的把温柔表现在脸上，他捧着她的小脸，擦拭着她滚滚的眼泪，然后吻去她的哽咽。
　　情不自禁的回吻他，她为他的温柔而迷醉。
　　车子到了，司机不知道是否该当个对他们说一声，打断他们的拥吻，还是等到他们吻完了在说——嗯，还是后者吧，他不想找死的扫人家夫妻的性。

　　刚走进客厅，便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老天，爷爷怎么会这么晚过来？！
　　“爷爷。”他唤道，没有任何的吃惊——他早就料到爷爷回来，那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爷爷……”她都不知道要怎么称呼，爷爷根本就不承认他，叫他爷爷不知道他会不会不高兴。不过，看他的神色，还是别称他爷爷的好，那模样和以前一样，仿佛她欠他几百万似的大便脸（见谅，用了没大没小、不尊敬的词，但是她是真的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了）。
　　“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让她进日耀。”爷爷沉着脸说，不悦于孙子的举动。
　　原来是他自己决定的呀，她还纳闷着爷爷怎么这么好说话了，每次看到她都是一张媲美僵尸的严肃的脸。唉，妈咪那么好，没意见的就承认了她，还对她那么好，宠的比她妈妈还疼。爷爷和爹地则到现在半年多了都还是不愿接受她。郁闷。
　　“如果她不能在日耀学习，那我们直接到意大利去，那里的学校不错。”他拉着他坐在爷爷对面，冷静的说。
　　“日晔，别以为有你妈撑腰，你就可以这样任性。”轻蔑的斜瞥她一眼，继续说，“况且，她根本不会意大利话，去了也是白学。”
　　点头，她不否认，那确实是事实。她没有把握能学好意大利话，去了半年，她连最基本的都说不好，连日都败给她，放她这头牛去吃草了。没办法，对语言这东西，她没有天分，如果不是很早就接触英语，相信她，她铁定连英语都说不好——没有夸张，也没有说笑，这是事实，因为她连台语都说不好，有时人家还问她到底是不是台湾本地人，或者是从大陆偷渡来的。郁闷。
　　“那将会是我的事，不劳你担心。”解决问题的办法很多，人是活的，不是死的，要会变通，否则那是木块石头，摆着好看。
　　“你要忤逆我？！”
　　“在我决定娶她的时候就开始了。”
　　“她哪里好？我看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猪才需要配种。”
　　“你——你竟然这样同我说话！”
　　“我陈诉个人观点。”
　　见爷爷老人家气的火冒三丈，她赶紧倒了杯茶给他，让他消消气，说：“如果你不喜欢我到日耀读书，那我就不去。请你们就别再为这件事起争执，毕竟是爷孙俩，有话好好说。”
　　嗤哼一声，爷爷气愤的说：“我们爷孙会起冲突，都是你的错！”
　　“娶她是我的坚持。”他护着她，不想让她成为炮灰。
　　“那你当初坚持娶洛丫头的时候怎么到最后又放弃了？！”
　　“这件事和那事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他的语气也开始重了，沉的宛若暴风雨前的宁静。
　　“娶洛丫头？”与此同时，她吃惊的重复一遍，错愕的看着他。原来，之前也有一人少女让他心动过呀。心头有些泛酸，她在吃味。
　　他回视她，握着她的手，一切尽在眼中流露。
　　“什么两码事？我宁愿你娶的是洛丫头！洛丫头怎么说都比她强，比她更适合你！”
　　“适不适合我比你更清楚。娶她我不会后悔。”他坚定的说。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甜蜜的滋味在心里荡漾开，回握住他的手，她对他微微一笑。
　　“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总之，我是绝对不会承认她是我孙媳妇！总有一天你会厌烦她的没用和贪婪，丢弃破鞋般地和她离婚！”
　　“不会有那么一天。”
　　在她面前把她说的一无是处，她是该生气发火的，但是人家终究是长辈，还是给点面子好，别火上浇油，老人家身体不好，容易高血压，抗议在心里就好。她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说：“时间会证明一切，到时再说我合不合适日。现在，时候不早了，你是否要在这里休息？还是要让司机送你回去？”她是很想睡了啦，可惜等一下还要冲凉，看样子要很晚才能如愿的睡觉。
　　老人家气呼呼的离开，不想再多看一眼这个让他孙子痴迷的女人，不然他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杀了她。
　　直到车子从视野中消失，她才回屋内。看不到他的人影，可能回房或去书房了吧。
　　看样子，他没有打算告诉他那个“洛丫头”的事……
　　也罢，她不也没有告诉他她和星罗的事？算是扯平了。
　　啊，怎么办？他刚才和爷爷的争执让她觉得甜蜜的想笑，他真的很重视她喔。
　　但是，为了她而和爷爷、爹地闹开，这又不是她想看到的。好麻烦，到底什么时候，他们才愿意接受她呢？至少不要这么僵硬呀，她感觉得到他的心里也不好受。他也不想这样和长辈对峙。
　　为他感到委屈和心疼呀。
　　走进书房，一眼就看见他在看资料，她摇一下头，走到他身边，说：“时间不早了，先歇息吧，明天再看。我去帮你放洗澡水。”在开学前，她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她知道他希望也需要。

　　翌日，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爷爷竟然同意让她到日耀上学。百思不得其解啊。这样也好，至少他会开心些，不是吗？虽然她还是有些不安于往后的学院生活，但是，他开心就好，只要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