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映的爱》单*

11、第十一章

　　日耀学校，高中部，高二（八）班教室。
　　站在窗户前发呆，右手覆着胸前衣服下的突起——没想到他会同意，她还以为要求个半死呢。
　　望着空空的手指，她甜甜的荡着笑，怎么也压不下徐徐上升的温暖。
　　是的，她的戒指摘下来了，就串在她的脖子上的项链上。项链还是他为她挑选准备的呢，也是他亲自为她戴上的。
　　更高兴的是再过几天就是她的生日了，虽然才17而已，但是也终于快要列入成年行列啰，想来就是高兴呀。这样她应该可以到PUB里见识见识，开开门面吧。呵呵，毕竟她结婚了，不算是小孩了。哈哈，真的好期待，生日那天一定要叫日带她玩一下，希望大忙人的他会抽空。
　　嗯，这几天要不要回爸爸意思意思一下？免得她这个女儿一点良心都没有，被狗狗叼走，在海上沉浮——一想到这里，从意大利回来到现在，她都没有回娘家过喔，只是通了几个电话而已。感觉真的很不孝耶——晕死掉了。生日那天回去吧，带点礼物，但是带什么好呢？
　　到时再想吧。先想想中午要怎么溜进大学部的学生会办公室，把午餐带给他。嘻嘻，好兴奋，像作贼似的刺激。呃，中午要吃些什么呢？这个问题可要现在想好，免得到时麻烦。
　　“月娥，地理笔记借我一下。”烈研滟火箭般的跑过来，性急的说。
　　“……”没听到。
　　“月娥，地理笔记借我一下。”烈研滟再次说，声音比刚才明显提高了不少。
　　“呃？虾米？”回过神，但是没听清楚。
　　“地理笔记借我一下。”这次几乎是用喊的了。
　　“哦，好的。你等一下。”这个火箭般性急的女生是她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哟，对她蛮不错的，别人欺负她好欺负时，很有义气的为她挺身而出。
　　“你刚才在发什么呆？想的那么出神。”
　　“呀，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中午要吃什么好。”
　　“……”先是一阵无言，随即，烈研滟怪叫，“我拜托你一下，现在才第一节课，你想那么早干嘛？大不了我帮你抢呀。真是的。”
　　“嘿嘿……”不好意思的干笑几声，她羞赧的红着脸。

　　早上放学后。
　　耶——安全到达！
　　跑进办公室里，照他说的方位，拧开门，没有任何意外的看到他沉稳的坐在办公桌处看着文件资料。
　　放轻脚步的走到他身旁，放下抢得辛苦的便当，说：“大忙人，该吃饭了，看这些东西是没办法填饱你的肚皮的。或者你想绝食成仙？”
　　放下文件，他转动椅子，略抬头看向她：“在这里过的习惯吗？”知道现在问是有些迟了，但是每天的工作量让他几乎以办公室为住处，已经鲜少回家了。即使有管家每日的报备，可他还是想让她亲口对他说。
　　“还好啦。”边回答边观赏里面的摆设——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观赏的，和她的想像的差不多：两个资料架，一台饮水机，一套会客用的沙发，还有就是这套办公桌椅了。当然，资料架和沙发占据的空间是比较大的。回头，她说，“你的办公室好简洁呀，和你的书房差不多，只是多了套沙发，少了几个架子，架子上又没放书而已。要不要摆上几株植物？我想那会美观生机些。”
　　“你挑。”打开便当，看见里面的菜色，他挑了一下眉头，依旧没有胃口。
　　看见他拒食的模样，她蹙眉，心中某个角落不是滋味的感觉在侵蚀泛滥，于是语气略显委屈地问：“不合你的胃口吗？要不要我重新给你买？你想吃什么？”奇怪呀，他怎么会不喜欢？她是凭借一起用餐时的记忆选的呀。好失落。
　　“不。”他合上便当，解释道，“我最近胃口不好，不适合吃这些刺激味重的东西。”
　　“那清淡的你应该就吃得下……要不要我回去弄几道简单的菜送过来给你？应该不用很长时间——我看，我还是先买个面包给你垫垫底。”说完，也不管他的答案是什么，飞也似的离开——哪还记得要遮遮挡挡作贼似的离开，被人看到了都没注意到。
　　刚用完餐回来的魏流水问着身边的宣传部长：“那个女的不是学生会成员吧？”
　　“你没眼睛看吗？她穿的是高中部的校服。白痴呀你。”宣传部长很不客气的说。
　　“那她到我们这里做什么？还是从办公室里出来——我记得里面好像只剩下老大吧？”
　　“好奇的话你可以等会问问日少，或者去问那个女的好了。”
　　“问老大？你笨蛋啊你，问老大有用吗？问了也是白问。”白他一眼，魏流水继续说，“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尽快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只负责做宣传，不是侦探警察。谁像你这么无聊。”
　　“我是副会长，我比你大，你就必须听我的话行事——说不定那女的是乔装打扮来偷东西的呢。丢了东西，我可是会为你试问的喔。”
　　“神经病。”
　　两人走进办公室，进入日少的个人办公室，都看到桌上的便当。
　　魏流水吹声口哨，说：“敢情那女的是只蜜蜂，来倒追老大你的。”打开便当一看，摇头则声，“啧啧，老大，你怎么能辜负人家MM的一番心意？这么好的便当，你竟然一口也没有吃。早知道我就不出去，待在这里等着吃你不要的便当。”
　　“这里拒收垃圾筒。”冷眼横视他一眼，他没好气的说，“桌上的这些资料我回来后要。”
　　“你要出去？！”惊讶的鬼叫道，魏流水指着一大叠的资料，哭天喊地的哀号，“你要把这些都丢给我来做？这么多，你就不怕我做错吗？你是想让我自杀来逃避吗？”
　　“把这没用的废物扔进垃圾筒里，免得丢人现眼。”他冷冷的说，径自离开。
　　“这种灰色笑话一点都不幽默。”魏流水哭丧脸嘀咕着，让宣传部长把资料拿到他的个人办公室里，认命的看起资料。
　　理所当然的是宣传部长也难逃他的制约——独悲悲不如众悲悲，心理会平衡点。
　　呜——他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呀！
　　两人同时在哀鸣。

　　借着冰箱里的几样菜炒了几盘清淡口味的，正要准备盒装时，意外的听到日的声音。
　　“月，你做好了吗？”正在厨房外擦着湿淋淋头发的他听不到炒菜声，于是问道。
　　咦？他不是在办公室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在她走之后吗？那还不如和她一起回来算了——呃，不行喔，那样会带来麻烦，毕竟人是有长眼睛的，看得到她和他在一起，然后很快的，就会蜂拥而来，机关枪似的盘问她和他是什么关系，怎么和他认识的。呼，幸好。
　　走进里面一看，见她又发呆了，摇一下头，他在她唇上落下轻轻一吻，问：“回神了吗？”
　　酡红脸，她转身背对他，支支吾吾：“你、你先到外面等一下……我这就端出去。”噢，真是的，他回家有什么好奇怪的？现在是放学的休息时间，他又没有卖身给学校，没必要老是绑在学校里。不过，老天，为什么她突然觉得他今天特别帅呢？好看的让她的呼吸有了暂时性的停止——尤其是那水珠顺着他的发滴下时，感觉特有魅力呀。花痴了吗？心还在怦怦跳呢。

　　是不是看到有人在吃自己煮出来的东西时都会特别期待得到认同呢？那，是不是每个人看到自己煮的东西对方很捧场时都会特别的心满意足呢？
　　她以前是没有这种感觉啦。因为以前在家里一家人很少围在一起吃饭，他们喜不喜欢仿佛都无所谓了，反正目的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已。可是今天看到他吃着她煮的东西，虽然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吃着，但是她就是觉得很满足啊，心头暖烘烘的，像是可以挤出许多蜜似的甜。噢，她现在一定笑得像个傻瓜。
　　说实话，她的手艺并不是很好，若是其他人做的，他肯定吃也不吃一口，甚至连看也不看一眼。对食物，他的挑剔众所皆知。他愿意吃，只因为这是她做的，也因为这是她特意为他做的。看着她甜甜又高兴的模样，即使是虐待自己的胃，他想那样也值得。难怪会有不少人明知道自己爱人煮的东西不好吃，甚至很难吃，他们也会在对方期待的注视下吃下去，只为了不让爱人失望。倘若是以前的他会嗤鼻，现在的他则是重重的幸福。
　　等他吃完后，她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回厨房里洗刷着。
　　他没有跟着进厨房，坐在沙发上休息，看似闭目养神，实则考虑着一些问题。
　　须臾，她走出来，站在他身后，趴靠在他旁边，紧张的问：“下星期六你有空吗？”
　　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他睁开眼，侧首略抬头，说：“你想到哪里过生日？”
　　吃了一惊，她低叫：“你知道？！”随即想一想，这也没什么奇怪吧——如果在乎重视一个人的话……但是这事好像男的没有女的重视喔——真没想到他会留意她的生日。感动呀。
　　一想到这里——汗颜，她不知道他的生日……
　　记得晚上看看他的身份证、户口本，来个迟到的“身份调查”。
　　搂着他的脖子，她说道：“先回我爸那里一下，然后由你决定，但是晚上带我去PUB看看，好不好？我到现在还没去过呢。去年帮我的那个女生说她在一家正规的酒吧工作。说不定我运气好，可以再看到她。”
　　“嗯。”他没有意见的点头同意。
　　“耶——”欢呼着，她像个小孩。片刻，她瞥到时钟，吓了一跳——时间什么时候过的这么快了？在不回学校就要迟到了，于是，在他颊上一吻，匆匆离开，边说，“我要回学校了，再见——”

　　“日少，你让她也到这里读书？”白云雪捧着资料走进来，问。
　　冷眼横视她一眼，没有回答的必要。
　　“为什么不公布她的身份？她在班级里好像经常被欺负。”
　　“……”真有这件事？她为什么不告诉他？他的下属怎么也没报告他？看来，那些人要好好训练才是。
　　“这些是你要的资料，我已经整理好了。你看看是否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回到公事上，她放下资料，又说，“凌季校园提出说要和我们来场篮球友谊赛，你是否同意？”
　　“回绝。”
　　“回绝？为什么？以前都没有回绝过呀？这几乎成了两所学校的定律……你能再考虑一下？这样就回绝，恐怕很都人无法接受。”
　　冷视她，微眯的双眼是警告她不要在多舌。他现在决定的事不容许有任何意见。
　　猝然噤声，她不敢再多说什么，微颤着声音说：“不打扰你工作，我出去了。”说完逃命似的落荒而逃，跑进另一个独立出来的办公室——副会长办公室。
　　“副会长，日少说要回绝凌季的友谊赛——”
　　“哦？他这么说？”他没有任何紧张的说，嬉笑的像个小孩般无忧。
　　“是的。你能不能和他谈谈，让他改变主意？”
　　指着自己，他瞠大眼睛：“我？”见她点头后立即波浪鼓似的摇头，“才不要！你想让我早死早超生吗？”
　　“可是，这件事……”
　　“安啦，老大会这么说必定有他的理由，你放心好了。回去乖乖做事。拜拜，记得顺手关门喔——不然我没办法吃零食，那会毁了我的形象。”
　　你本来就没有任何形象了——暗暗在心里回答。她还是不死心，准备向董事长报告。

　　怎么这么倒霉？竟然搭不到车？难不成要她走路回家，还是打电话叫司机过来接她？麻烦。走路太远，叫司机又太显眼——有时候真恨死他家为什么这么有钱，车子可恶的都是名牌。干脆打的算了。省事又方便。
　　突然，鸡皮疙瘩莫名其妙的跑出来狂肆，搓着双臂，她环视着四周，想知道那种感觉来源在哪，出自于谁——不看还好点，一看，她立即后悔，一手拍着额头，暗忖：老天，这个黑发碧眼的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背后灵呀——
　　更“帅”的是，他朝她走来了——
　　扭头，转身——偶呒知伊勒叫谁（我不知道他在叫谁），听通呒。
　　“……”他用英文大叫着。
　　很抱歉，她是语言白痴，“听不懂”英语。
　　“……”这回可好，换中文了。
　　啊？他竟然会中文？！——那她是聋子，OK？总之，听得懂也是不懂的，她不想和他说话，最好连面对面都省了。
　　拐进一家超市，在物品架间，在人流中，转来转去，从后门出去——嘿嘿，这里是台湾，这里她熟悉得很，不会再倒霉的迷路。死心吧他。
　　运气不错，刚好有一辆空的计程车经过，伸手拦下，报出地址。回头，正好看到那男的从后门出来，灿烂一笑，对他挥着手，无声的说：“后会无期，霉神。”
　　他反应不错的记住了车牌号码，决定等会问一下司机车上的客人是到哪里下车的，这样，他就可以知道她的地址——虽然可能是个笼统的位置，但是，聊胜于无。
　　看她身上穿的校服，她是日耀的学生吧？真是太好了，不是吗？
　　唉，为什么见到他，她一脸唯恐不及的模样？难道，他就真的这么讨人厌？
　　但是，根据他这几月的行情来说，他依旧魅力不减才对。
　　难道是她的审美观有问题？这很有可能。
　　唉，要不是初次见面之后，公司里又紧急把他招回去处理事情，他早就顷足劲的追求她，哪还会等到现在的偶然相遇——等他有时间回意大利时，已经找不到她了。那所别墅的人像哑巴似的套不出她的去向和身份。

　　数日后，月娥生日之夜，泺所在PUB。
　　“回到相约的地点
　　在知我对你不了解
　　以为爱得深就不怕伤悲
　　偏偏爱让心成雪
　　我独自走在寂寞的长街
　　回忆一幕幕重演
　　我告诉自己勇敢去面对
　　就算心碎也完美
　　想起我和你牵手的画面
　　泪水化成雨下满天
　　如果我和你还能再见面
　　就让情意旧梦能圆”

　　灯光昏暗闪烁的舞台上，飘扬着韩雪的《想起》，恁是那么的轻柔，恁是那么的伤感，恁是那么的忧郁。
　　她听得出神，对一旁的他说：“她唱的好好听呀。”
　　“嗯。”是不错。想起初次——不，应该说是再次见到她，他是吃了一惊。他没料到她会和洛长的一模一样，为什么初次见面时他没有留意到？可能是太紧张老婆的原因吧。那时他几乎快急疯了。后来经过调查才知道原来她就是洛以前提起过的姐姐——还是孪生姐姐，这点洛没有说明。
　　“可是，我真的不能喝酒吗？”盯着面前的橙汁，她第四次问道，“我好想尝尝看呀，它们的颜色看起来好像很好喝——”
　　他没有回答。
　　歌声依旧幽幽飘荡。
　　“我们在不同的世界
　　想着每一次的误会
　　好像再一次依偎你身边
　　偏偏你有千里远
　　我独自走在寂寞的长街
　　回忆一幕幕重演
　　我告诉自己勇敢去面对
　　就算心碎也完美
　　想起我和你牵手的画面
　　泪水化成雨下满天
　　如果我和你还能再见面
　　就让情意旧梦能圆”

　　“Hi,nice to see you.”
　　一阵阴风从背后吹过……
　　晕死掉，怎么这么倒霉？今天她过生日耶！拜托一下，这只是她的一时错觉，好不好？对，这是她的幻觉没错。她不会这么“帅”的——
　　“嗨，还记得我吗？”对方漠视了她旁边的护花使者，径直坐在她对面。
　　呃……借问一下，这人是白目吗？她旁边这么大的一个人不会隐形看不见的，是吧？但是这人怎么的就是没看见呢？甚至还高兴万分、热情的和她打招呼，她和他很熟吗？她和他认识很久吗？开玩笑——下意识的抱住老公的手臂，缩向他，说：“这人可能是脑筋有问题吧。要不要打电话到‘医院’里瞧瞧？”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外国人对他的老婆有意思，想泡他老婆——单看他落在他老婆的视线就知道。感觉到老婆对他的躲避举动，还有明显的排斥，想也知道她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讨厌就是了。他搂住她的腰，表示一切交给他，他会处理。
　　“上次见面，你为什么躲我？”男人直接问道，“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
　　何止是没有，连一丁点残屑都呒。她皱眉。
　　“你对我的妻子很有兴趣。”
　　请听清楚，这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并且，语气带着警告。
　　“妻子？！你结婚了？！”大大吃了一惊，这才注意到她身边的护花使者，男人错愕的瞅着她，说，“我并不知道你结婚了。但是那时侯你为什么不说？”
　　噢，老天，这家伙不会说话，亏他还是个经纪人。她白他一眼，清楚他的话让她的老公很不爽——微眯的双眼转向她了。她撇嘴，说：“说了有什么用？我都很明白的告诉你我讨厌你，结果你看，你还是见了我就跑过来搭讪……”
　　“……这不一样，你没说，所以我才……”
　　“才什么？打不死的小强吗？”哼哼两声，她牙尖嘴利的说，“人家都那么明示不想看到你，可你还缠了过来。告诉你我结婚了有用吗？你可能会这么想——反正只是结婚嘛，还可以离婚，不是吗？时下流行。”
　　以着奇怪的眼光看着老婆，他不知道她会有这么霹雳的一面。这回，算是见识到了。
　　接收到老公的注视，她不好意思的吐一下舌头，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不敢抬头——好丢人喔，会不会太无理了点？可是看到这男人，她就是莫名其妙的要发火呀。她自己也感到粉奇怪啦。真的，她可以发誓，她粉少会这样的。
　　男人来回看着他们，沉思片刻，说：“你们结婚应该不久吧？”
　　“与你无关。”搂着她的肩，他依旧看着她，眼里闪着兴趣，但是回答的语气仍然冰冷。
　　“干嘛？准备户口调查呀你？要不要我把祖宗十八代都报备给你知道……”神经反射性意识，她立即抬头，凶巴巴的说，“你真的很讨人厌耶——在意大利是，在超市那里是，在学校门口也是，在我住的地方附近还是，在这里仍是——你不嫌自己脸皮厚呀你？！原子弹专家都要向你学习研究如何厚脸皮厚到原子弹自愧的自杀——你不认为自己很烦人呀你？！”
　　话一说完，她想一头撞死，要不晕倒也可以，就是不要让她面对老公和自己。喔，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可能是神经搭错边了吧？还是线路接错？总之，让她当只乌龟躲进壳里吧，阿门。
　　呃，没这么夸张吧？他只不过是为了找她而已，忍不住想见她而已，也只不过是在意大利三次，在超市那里一次，在学校那里十次，在她家附近八次呀——很少的，不是吗？其中他也才看到她几次呀？又真正谈过几次话？四肢加起来都数的出来……
　　挑眉，斜瞥他一眼，他不悦的威胁：“倘若你再出现在我妻子附近，警察局会很高兴请你去喝茶，我也会让你失去你原本的工作，甚至让你永远失业。”
　　他有这本事？看起来也才多大而已？说的话有分量嘛他。就不怕是绣花什么来着，中看不中用；摆饰品，表面危险可怕而已。（我也在怀疑他是怎么能当上经纪人的？吃软饭吧——汗颜！！）他压根不把他的警告放在眼里，当他是动物园笼子里的猎豹，没有威胁，可能连牙齿和爪子都退化生锈也说不定呢。
　　睨视出他的不以为然，他眯起双眼，唇角扬起的似笑非笑的冷冷弧度。带着她离开，离去前，还让她同刚下台的洛的姐姐——泺说一声。
　　泺淡淡的说：“你等一下。”说完走到吧台里，快速的调了一杯酒精度低的鸡尾酒，递给她，说，“我没有什么可以送你的，就只能请你喝杯酒了。生日快乐。”
　　心喜的接过酒，终于如愿了。哈哈。有点炫耀似的在老公的面前晃了一下底层橙红中间嫩黄上层飘着薄薄奶油的酒，她先是一口一口品尝，随即一口饮尽，心满意足的说：“好好喝喔，谢谢。”
　　“嗯。下次有空再过来坐坐。”
　　那男人早被她们遗忘在另一边，被后面来的、没被她们发觉到的夜星罗绊住。
　　看到的他没有任何反应，仅仅是瞥了一眼，继续欣赏老婆孩子气的举动和开心的笑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