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门的世界》董*猫

15、第十五章

　　王悠扬
　　人事科门口王盟拉住我，其实她想说什么我都知道，已经过去了，无所谓的。
　　晚上直播内室，当我再次操控镜头，久违了的熟悉感涌了上来，太多的记忆将我包围。
　　新来的实习主播经过近一月还是没能改掉吃“罗丝”的习惯，遇到插播就反应不过，完全不看我的手势暗示，我开始怀念与王盟搭档时情景了。
　　下了新闻后我没有马上离开，到顶台抽了根烟。这里风景不错，从这里可以看到万家灯火，狠狠吸了一口，很过瘾。当我抽第二根时手机响了。
　　“悠扬，是我。”
　　是我的摄影老师打来的。
　　我说“您好。”
　　“昨天跟你提的事考虑的怎么样？”
　　“啊，抱歉，我还得上班，也抽不出空去云南。”
　　“少了你还真有点可惜，你很有摄影天赋，如果想通了就打电话找我吧。”
　　“好的，再见。”
　　我还真没想到老师会打电话找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我的第六感总是特别准的，找小平喝酒时我们聊起了他。
　　“悠扬，徐鸿飞出事儿了。”小平坐在我对面，手里拿着酒杯慢不经心的说。
　　“徐老师？”我觉得不可思议，他能出什么事儿？“怎么了？”我又问。
　　“惹了官非。”
　　“呵呵，名人是非多。”见惯了，无非是和哪个报社或是狗仔队的起了冲突把人家给告了，这行里没有秘密。
　　“那道不是，你们文艺圈的，稍有点儿名有点儿才气的就有人说你抄袭，还信誓旦旦的呢。这不，人家把他给告了。”
　　我很是吃惊，徐老师在摄影界也不是一天二天了，我怎么也不信他能做出这种事来。
　　“别乱说。”
　　“是真的，不信，你看看这个，今天晚报都登出来了。”
　　我接过他递给我的报纸，上面还真登出来这么则新闻。还真是不得不信，摇了摇头，我觉得这社会很病态，追名逐利的戏码每天都在上演，谁又在乎那点可怜的信用。
　　我把报纸折好扔还给了小平，继续喝酒。

　　王盟
　　下班，唐玉开车过来接我，在车里时我们讨论去哪时吃饭。其实吃不吃都无所谓，我觉得很累，头有点晕，不过我不想扫了他的兴。
　　“去哪吃？”他问我，并飘了我一眼看看我的反应，“很累吗？”
　　“有点儿，劳碌命惯了，一下子让我坐着不动还真不适应。”
　　“你别乱跑了，搞个新闻你都能出事儿，哎，你自己算算都第几回了。”
　　才二回，第一回砸到脚，第二回炸到头，我也不想，这纯属意外。
　　“新来的小实习讲新闻一点都不利索。”我想到了刚才在演播室外看着老陶和实习主播报的新闻就来气。陶老师和王悠扬一直给她提醒和暗示她还说话打“愣”，放我上去就不会。
　　“嗯，是没你好。”
　　“希望她一直表现如此吧。”我挺坏心眼儿的，如果她一直表现不嘉那就有我表现的机会了，呵呵。
　　“盟盟，工作的事你先不要急。”
　　“为什么？”我能不急吗，都已经二个礼拜没上电视，以前调我去社会记实还好一点至少还能让我露个小脸，现在是连露手的机会都没了。
　　“我们马上要结婚了，到时候你想大着肚子上去播新闻？”他说着说着便笑了出来。
　　“啊？”
　　“嗯？”他疑惑的看了看我。
　　我吞吐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我还没想要孩子。”
　　不是没想过和他在一起，可是真的在一起了，我觉得很多事情像凭空里做梦做出来的，美丽而不实际，有很多东西我总觉得抓不住。
　　“还没到啊？开快点儿啊，我肚子饿。”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我们开车去吃东北菜时因为没有事先预约加之周末人潮较多所以没有坐位了，要等半小时，唐玉不肯等，他把他们老板叫了出来。
　　“算了，我们去吃别的吧。”我拉了拉他的手想让他跟我走出去。
　　“别介，我找他们老板说，怎么我们吃饭就连个位儿也没有。”
　　看他这样我又想到了王悠扬，是我把他踢走的，抢了原本属于他的位子，很不公平。
　　“走吧，我胃难受，不想吃了。”头又痛了，我先走出了餐馆，到外面吸了吸新鲜空气，唐玉追了出来手搭在我肩上，“怎么了，这是？”
　　“我吃减肥药了，觉得不舒服。”
　　“你怎么又这样，又不胖，身体才好怎么又乱吃药了，不知道这药吃死过人啊。”
　　“我们回家吧。”
　　“好好，都依你。”
　　晚上睡觉前，我翻出了张艾嘉的童年，这让我回想到很多关于老房子的事，包括小时候的事。
　　“喂，你知道吗，我小时候跳橡皮筋可好了，小弄堂，马兰花，没人跳得过我。”我推了推身边的唐玉，“喂，喂，听见了没有？”
　　“嗯。”他的手搂到了我腰上，“宝贝儿，快睡吧。”
　　我想，他小时候肯定没玩过骑马打仗的游戏，还有拍牌子，跳房子。

　　王悠扬
　　新来的实习主播终于把主任给惹怒了，观众打来的热线电话十个有六个是说我们播新闻的素质差，说话也说不清楚，收视率直线下跌。
　　暴风雨前总是特别宁静的，就像主任找到我时问我对小实习主播印象怎么样，我想也没想就说，“这人不行，反应慢。”
　　“嗯，说的不错。”
　　“语音语速方面是不错，科班出身的差不到哪儿去，主要是临场反应机智问题，太慢了，独档不了一面。”我把实话说出来，其实如果放老陶一个人上去播新闻也没问题，很多台也不是二位主播同时一起播新闻的，不过老陶毕竟年纪大了，过不了几年就得退休。
　　“干嘛不把王盟调回来？”下意识里，我把这话说了出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王盟啊，是不错。”主任也说她不错，我听着心里挺高兴的。
　　“那就把她调回来。”我说。
　　“这个得组织上开会才能算数。”
　　主任离开后，我在门口碰到了王盟，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王盟
　　我看着王悠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很无地自容，我抢了本应属于他的工作岗位，他却还帮我开口说好话。
　　“别乱想。”他拍了拍我的肩走了。
　　“瘌痢头！”我在后面叫住了他，他停下了，却没有回头。
　　“谢谢你！”刚才的话我全听见了，还是得谢谢他，认识他以来一直是我在占他的便宜。
　　他没有转过来，但我感觉到他笑了，他朝我摆了摆手，又走了。

　　（同时填二个坑速度是有点慢，但我保证会每天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