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一剑光寒十四州》天生凉薄

17、第十四章

　　哈尔岛是一个很普通的秋岛，哈尔镇也是一个很普通的民镇，真要说特色的话就只有它与海军本部较近的距离，并且还没有固定的海军驻扎；正因此，我在做战前准备时就选择了这里——选择了这里作为最高建筑的旅馆的最顶层客房，作为了战后休憩地。

　　我是因为强烈的胃痛而从深层睡眠中挣扎着醒来的——实际上就是过于肚子饿。
　　我撑起身体，感觉全身的关节都在吱嘎作响。因为后背的伤，我只能趴着睡觉，胸口被压迫得呼吸不顺。感觉伤口已经是痛得麻木掉了，但一动就又剧痛起来——加速愈合还没有发挥出来啊。
　　我看看敞开的窗户外，有阳光，但是比我昏前最后看到的阳光弱了些——我看看了客房床头柜上必备的钟，8点多……是上午，但昏前是下午诶，过了一个晚上了，怪不得这么饿！
　　——先吃饭。
　　我咬着牙翻身下床，走向房间另一边的桌子。
　　桌子上确实一大块冷蓝色的寒冰——我自然是不可能吃冰的——心念一动，那块由剑气所化的寒冰瞬间化作青烟消失。而冰内所包裹着地，就是我早已准备好的饭菜。
　　原本醒来的物理，现在也逐渐消退了——但我知道这是暂时的；用过透明（实在想不出名称就用剑的状态描述来代替）外挂的两招之后，会强制陷入睡眠，中途也许会醒过来，但不能使用剑招，期间很会情绪化，情感超过理智的那种，也是随时就会晕厥，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自行恢复正常——不过最多最多不会超过三天的。
　　——有关剑的一切，我都是在剑术的精进的同时，在睡梦中莫名其妙地就会的。否则光凭自己怎么可能练好：除了梦里出现的各种剑术剑招，我只有效仿斯夸罗去四处挑战剑客，但绝对没有斯夸罗那么厉害夸张的来，或是去猎杀赏金不算太高的海贼来增加经验，最重要的是匿名获取赏金。
　　而加上这一次，透明外挂也就用过了两次而已。我默默地啃着红枣饭团和寿司，再喝着已从滚热变成了温热的白开水。
　　太凄凉了，所以一定要快点回迦兰岛（跳舞之岛）求各种治愈TUT！

　　在之前——重回战场上后，还好赶得及时，艾斯路飞的突然失踪导致场面乱得很而导致了白胡子没有行动，对战的也一下子停下来，海贼们也开始有撤退的意图了；在白胡子出手前，我先出招了。
　　本来是白胡子用震震果实的能力将他和海军同海贼们分开的，但被我抢先一步，用剑气划开了深渊似的裂谷。
　　从上方落下的剑气，虽然没有达到“剑气纵横三万里”的“三万里”程度，但也纵横了整个战场，将海军和海贼们分开，白胡子自然是被我归在海贼那边的而没有一骑当千。
　　同时从裂谷里还有直冲霄汉的大面积冰墙，隔开了两个空间——这同青雉的冰墙是有区别的，这种外挂状态下的冰是对恶魔果实有一定抵抗的，这是从上一次使用时得出的经验，尤其是自然系恶魔果实的能力——这一招是我最强的一战了，其他的我已经没有办法了。
　　我尝试去拉白胡子，好吧，是我自不量力，完全拉不动他就更别说用云州到他走。
　　明明没有巨人血统干吗身材那么高大这么重啊。我小声地抱怨，却被白胡子听见了，并且意外地听到了回答。
　　——是为儿子们遮风挡雨啊。

　　忍不住告诉了白胡子黑暗果实的能力，之后就用云州冲回来了，从窗户冲进房间里就直接昏睡了。
　　——愿尾田大神保佑他、们。
　　吃好饭后，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医疗箱坐到床上，打开来，拿出了医用绷带和酒精、碘酒、止血止痛药、伤药等各种瓶瓶罐罐，都摆到了床上。
　　换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背对着房门盘腿而坐，我理了理头发——幸好上战场的时候我束了发，不然像平常那种装潇洒的散发绝对会要人命的——撩头发时，扯到和伤口沾一块的发丝，细微而入骨的疼痛让我想以头撞墙。
　　用剪刀把衣服剪成一条条的零碎，最后是一下子撕扯下伤口旁的布条，痛得我直接喊……我咬牙把痛呼压在了舌头下。
　　药用酒精是用来清洗伤口的；而且一个半吊子的人来消毒是很糟糕也很痛苦的。我拿着打开的酒精瓶反手凑向背后，倾倒——
　　想象的和真实的总有个差距，就算早已做好准备了，在酒精冲洗到那些接触到外界的血肉时，我这次是实在忍不住地痛呼出声，热乎乎的液体瞬间在眼眶内打转。
　　——反正也没有别人在，总不用忍耐了吧。但也正是因为没有人在，就算喊痛，除了发泄作用也没有什么用，又不能减轻疼痛……
　　这种伤感的想法冒出来的瞬间，我猛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可谓是巨响的声响砰然响起。
　　这个惊吓让我的心脏都吓得快从喉咙口跳出来了。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剧烈的头部动作，在眼眶内满盈的液体一下子就流溢出来，就比手上拿着已经是乱撒的酒精瓶逊一筹。
　　真的、真的不是故意要哭的……背上的疼痛还在持续，而一开了阀门，眼泪就不断地流淌下来。
　　泪眼朦胧中看清了状况，但在痛到极致的状况下也没有比之前更大的惊吓了。
　　模糊中的黑色大衣，淡紫色裤子和一些紫红色花纹，最重要的是在泪水模糊视野中也是明亮清晰的暗金色眼睛——鹰眼。
　　他怎么会来这里的，刚才那下是他把门破开了吧……慢一拍地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半身是果着地，但这么长的反应时间，该看的也都是看到的了，自己又没有能力把时间倒退。
　　“鹰眼、米霍克……”慢慢转回头，我完全把背正对着鹰眼，低下头，一边努力想止着不断的眼泪，一边用镇定不足、颤抖的声音说道。
　　“麻烦你暂时离开，我要治疗！……如果费尔在的话，麻烦她来帮我一下。”
　　片刻后，我听见平稳的脚步声响起来，以及费尔的声音。
　　“水寒，我来……”

　　所幸伤口并未伤及骨头，只是在皮肉——背上的脊椎可是重中之重。主要伤在了左肩下方，也没有碍及惯用手右手的使用。
　　缠绕的绷带缠得胸口不适，但没办法；更别手那活受罪的上药过程——费尔的手法比我好多了，并且一直絮絮叨叨地说话来转移我的注意，主要是说些草帽海贼团的趣事，让人很轻松。
　　伤口上抹了一层厚厚的药物，很是难受而且疼，但我又不好大幅度的动。
　　我换下了为应付战争混乱场面所穿的烂衣服，换回了我最爱的唐装（功夫袍）——特意拜托迦兰岛上的裁缝做的：月白色灯笼袖以及同款的丝绸垂质练功裤，前后摆长长垂下，除了胸前斜扣的中国风盘扣外，没有多余的修饰。
　　拿上没有归鞘的剑，我走出房间——实际上这房间已经没有门了，只有一个方形洞。与衣服同色的平地布鞋落地无声，默默踩过趴在地上变成两截的木板。
　　一身白的，很有效仿西门吹雪的感觉——不过我是永远也打不到西门剑神那个级别的。
　　走到房外的走廊，我立即看见那个依靠着墙壁抱胸而战的人。
　　暗金色的鹰瞳蓦然转看向我。
　　“……你是怎么找到的。”我直接地问道。
　　——这是关键，得明白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不然我也跑不掉。我为自己在别人找上门来都还想逃的想法羞愧了一秒。没有这种巧合吧：找到这个岛，这家旅馆，这个房间。
　　鹰眼站直身体，转向我，还抬手拍拍肩——他抬手的瞬间我还以为他是要霸拔刀险些就一个寒州挥过去——疑似拍灰尘。
　　“我在你身上留了‘霸气’。”
　　——哈！？霸气，这种东西原来还有追踪的作用吗，真是奇了。
　　“你怎么留的？”我继续问道。
　　“……你不会霸气。”说不清是陈述句还是疑问句，他的视线下滑，让我有些发毛，“我把霸气缠绕在你的脚踝上。”
　　原来可以把缠绕在武器上的霸气改缠在人身上啊，是感应着霸气追过来的吗……话说这东西能除了霸王色，能感应吗。
　　“请你把那东西弄掉，有什么事……”我突然明白，抬起剑，尝试运剑使用剑招，“你是来找我履行约定的吧，那现在就解决吧，等下就把霸气给我弄掉啊。”
　　“不，等你伤好了再比……”
　　比什么？就一招还比个头啊！……后面他说了什么我都没有听见，只看见他的嘴巴一张一合。
　　——要晕了。
　　竟然忘了！在我尝试运剑的同时，属于外挂副作用的昏睡感觉又一下子涌上来，想睡觉了……身体一下子完全不受控制，疲软地倒下去——而且是往前倒的。
　　鹰眼在我前方的不远处，但我说不清是这样倒下去直接撞清醒好，还是鹰眼有道德心一点扶一下好……
　　不过好像是要撞到鹰眼的……我感觉到越来越近的气息，实在撑不住地闭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识。

　　……睡着了。
　　鹰眼低头看着自己双手扶住的人，微皱眉头。这与他一贯的行事不太一样……
　　“水寒，我说啊，你看我行礼都帮你整好，你就陪我——”
　　费尔拎着个旅行箱一边说着一边从房中走出来，在看见鹰眼搂着（雾）疑似昏迷的水寒的情景时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我说啊，鹰眼，就算别人不愿意，你也不能把水寒打晕啊，她伤得不轻——”
　　费尔又顿住不说了。因为鹰眼看了她一眼。
　　那是瞪吧瞪吧……好吧我不打扰你这个死闷骚了。费尔吐糟道。拎着箱子跟在了抱起水寒，转身就走的鹰眼后面。
　　先趁乱用变身术变成海军士兵的样子混到鹰眼旁边，她是死皮赖脸跟上了鹰眼的棺材船，搬出了索隆才躲过了被一刀砍！她跟鹰眼压根没共同话题，可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一路上的气氛实在令人无语——最喜欢跟索隆拌嘴，就算不说话也没觉得不舒服啊；而且鹰眼作为索隆最大的对手，就算是应该索隆自己来，但她有时候还是会有一拳那啥地冲动啊……
　　跟着鹰眼来到了一个岛，在这家旅馆住了一宿，直到鹰眼破门而入才知道他是来找水寒的。
　　但早上那么淡定的吃早饭还淡定地擦嘴的样子是要找人的样子嘛！费尔内心掀桌共吐糟一起。

　　反正是水寒拿来的情报，不叫上她去实在不行，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