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long to you》不言羽

19、第十九章 追逐力量的巫师

　　在霍格沃兹最初形成，罗伊娜曾经建议每个学院挑选一个词表达自己的精神。在很后来当他们已经年老的时候他们还是很清晰的记得那个时候的细节。
　　“智慧，我的孩子们需要智慧。”罗伊娜首先开口，在这样一个对巫师来说危险无比的地方他们确实需要智慧。
　　“勇敢，那些孩子们都很勇敢。”戈德里克很喜欢这个建议，第二个开了口。
　　赫尔加稍微想了一下，“宽容，我的孩子们要学会宽容，不要被仇恨堵塞头脑。”
　　三个巫师都把目光投向了最后一个，萨拉査-斯莱特林一脸刚从书本里回过神来的感觉。
　　“萨拉査你最近没事吧？”戈德里克是和他靠得最近的人，不说别的，最近斯莱特林家的公爵太喜欢走神了。
　　“没有。”萨拉査细长的手指在自己的头侧敲了一下，“只不过刚想到一个新的配方可以试试。”
　　戈德里克挫败地捂住额头，这个家伙就是这样，一旦思考牵扯到魔药就完全忘记当时是在干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果然，刚才他一点都没有在听。
　　有着相同毛病一旦沉浸在书本里就六亲不认的罗伊娜微笑着把她先前的提议说了一遍。
　　萨拉査点点头表示他明白了。
　　戈德里克期待地看着他。
　　“真实。”斯莱特林院长轻声地说着，“他们需要真实。”
　　戈德里克有些傻眼，还以为萨拉査会说出类似于高贵之类的词汇呢。
　　或许这不过是一个他们私底下说过的事情，之后忙碌起来的四位巫师多少有点把这个罗伊娜的建议先放到了一边。都想着先让学校进入正轨之后再来具体说，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等到他们再度想起这些的时候霍格沃兹已经永远缺少了一个脚。
　　萨拉査-斯莱特林，现在已经成为了邪恶的黑巫师的代名词。尽管当代的巫师在谈论这件事情的时候其实是带着些许的解恨的，要知道那可是教廷这般宣扬的。在这个时代黑巫师又如何黑魔法又如何，到了生存的关键时候白魔法绝对没有黑魔法管用。
　　罗伊娜和赫尔加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戈德里克听到之后耸了耸肩膀，萨拉査本人听了就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他好像记得前几年教廷还说他是什么古龙的化身，邪恶的撒旦之类的。黑巫师什么的已经算是比较接近他身份的说法了。
　　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喜欢在湖边发愣的戈德里克每次想起那个自己最好的朋友的时候就会想起自己说过的话——
　　“萨拉査对魔法有自己的追求，就是因为他的这种追求而能导致很多误解。在他眼中魔法没有黑白之分，他追逐的是魔法的本质。是自己力量能够到达的极限。”
　　而显然的，在当时萨拉査找到了一个方法去探索自己的极限。通过灵魂魔法来感知一些从来没有巫师能够到达的领域。
　　“戈德里克。”
　　“什么？”
　　“福灵剂的颜色不是黑的……”
　　“哦！梅林！”
　　不管呼叫梅林几次，历史上最伟大的巫师也不能让戈德里克的魔药才能有一丁点的进步。
　　萨拉査在叹气的同时也只能安慰自己说至少他在的时候被戈德里克炸掉的坩埚能在数量上减少一点。
　　“萨拉査，你说的那个实验什么时候能开始？”戈德里克心不在焉地把手里已经变得全黑的福灵剂处理掉。先前还听萨拉査说要做实验，现在都已经放假放到一半了怎么还没有开始。
　　“早就开始了。”
　　“早就开始了？我没有感觉……”话说到一半戈德里克猛然抬头看过去。惊诧的神色让萨拉査感到莫名的高兴。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目瞪口呆，萨拉査说的不是英语，而是一种奇怪的嘶哑的语言。他记得他听到过，这是蛇语。而关键问题在于他居然听明白了，听明白萨拉査的蛇语了。
　　“一点技能的连通。”萨拉査还是从最简单也最安全的地方开始着手，“你先前也有和丝西娜的契约，所以在这点上要容易很多。”
　　在后来非常感兴趣的罗伊娜和赫尔加也要求尝试，可惜无论如何她们都没有办法学会蛇语。至于戈德里克，能听懂，要说却很困难，勉强让萨拉査教会了一点基本的词汇。
　　那之后的日子似乎过得很快，一旦忙碌起来就察觉不到时间的飞逝。霍格沃兹的春夏秋冬具有不同的特色，等到斯莱特林院长猛然发觉霍格沃兹已经踏入第十个年头的时候，戈德里克已经成为校长有三年时间了。
　　说起这个校长，本来是由四个人轮流来做的。但在几年之后，被图书馆拐走的罗伊娜就宣布她放弃这个职位，之后有样学样经常在地窖里关门研究的萨拉査也说光是斯莱特林学院和两门课程就够他忙的了，赫尔加在三年前朝着戈德里克发了一通脾气说她的植物都缺乏照顾摔门而去，把空荡荡的校长室留给了哭都哭不出来的戈德里克。照着三位巫师的理念来说，最闲的那个就应该当校长。
　　巫师的寿命要比麻瓜长上很多，尤其是力量强大的巫师。哪怕是已经度过了十年的岁月他们看起来也远远比他们的实际年龄要小。
　　萨拉査会想起这些是因为在那一年叶尔加有了一个未婚妻。等到他二十岁就要结婚了。
　　“原来已经过了这么快了啊。”戈德里克挠挠头，“就连叶尔加也要变成大人了。”这几年这位斯莱特林学院毕业的学生一直留在这里，几乎代理了萨拉査的黑魔法防御课。就等他成年萨拉査就能让他当正式的教授了。
　　“你不想结婚吗？”
　　戈德里克听到萨拉査这么问的时候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他几乎都要忘记了，他还有结婚这种问题要考虑。他也几乎忘记了，他和眼前黑发蓝瞳的男子都来自于庞大的贵族家庭，延续下一代是他们的责任。
　　“那个……哈哈……”戈德里克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有罗伊娜和赫尔加，她们也不想结婚？”萨拉査有些疑惑，或许是因为霍格沃兹把他们都拖在了这里？那样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放心啦，萨拉査。”戈德里克上前拍拍斯莱特林院长的肩膀，“要是有了合适的人，罗伊娜和赫尔加绝对会牢牢抓住不放的。”照着他对那两个女人的理解对方大概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
　　想想也是这样，萨拉査的心里就放松了一下，看了一眼戈德里克，有点费力地思考自己最好的朋友会喜欢怎么样的人。不过显然这样的思路萨拉査实在不习惯，所以就直接问出来了。
　　“我？”戈德里克拖着下巴想了起来，“魔法要强，外表要好，性格……别扭点也没关系。最好是我熟悉的人，这样就可以非常顺利地缩短时间了。呃……罗伊娜和赫尔加免谈，我不想自己的后半辈子过得凄惨……”
　　萨拉査认真思考了一下，有点心惊胆跳地发现这些条件的人貌似只有他——的侄女。
　　“艾丽娜才九岁……”戈德里克你也太老牛吃嫩草了吧……
　　“啊……”这和艾丽娜有什么关系？他想追求的是艾丽娜的舅舅。
　　“戈德里克，就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种事情我还是要慎重考虑的。”萨拉査异常严肃地说着他的意见。
　　“啊……”戈德里克的嘴巴闭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和什么啊？
　　在听他说完这件让他郁闷的事情之后，罗伊娜和赫尔加毫无形象地狂笑起来。
　　“戈德里克，我早就说过，和萨拉査沟通这种事情的最好方法是直接和他去说。”罗伊娜笑得声音都在打颤。
　　“唉……”戈德里克也想，可是前提是保证萨拉査听了之后不会一个阿瓦达过来直接把他拍死。
　　然而就在那之后，在戈德里克身上试验成功的萨拉査把试验放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却出现了问题。他发现由于自己在很早以前灵魂就受到过伤害。现在服用的药剂构成的魔力似乎凝结在了伤害的地方。几乎是每个晚上都会重复的噩梦在提醒他出了问题。有些早先的伤口被再度撕裂，同时伴随着麻烦的后遗症。他发现自己的情绪越来越难以控制，每每到了爆发点的时候他都握紧了拳头深深将指甲刺进肉里让自己平静下来。
　　是真的出了问题。萨拉査-斯莱特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口苦笑，这或许就是他追逐自身力量的代价，重新撕裂开来的伤口就好像一个血洞提醒他某些属于未来的可怕的真实。魔杖轻轻一挥，无法愈合的血洞上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冰层，临时能够起到缓和的作用。魔药现在的效果一点都不明显，要等这个重新撕裂的伤口愈合大概要过长漫长的时间，但在那之前，恐怕他的灵魂会比伤口的愈合更快地陷入疯狂。
　　原来还是不可避免……
　　萨拉査闭上眼睛，有些先前曾经想过的模糊的概念现在似乎也要仔细想清楚了，比如说霍格沃兹的未来……
　　后来回想起来，戈德里克都觉得那段时间的自己就好像在做梦一样。萨拉査的脾气变得有些古怪，他是想到可能实验有了问题，却犹豫着没有开口去问。他害怕萨拉査提起当初的那个承诺，害怕把自己推到那个可怕的位子上。
　　直到……
　　直到萨拉査在霍格沃兹里使用了索命咒，直到他看着因为不可控而浑身颤抖的萨拉査苍白到接近透明的脸色，直到他们拜访那位著名的巫师回到霍格沃兹他都不知道他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在那天晚上的时候霍格沃兹的两位男性巫师难得地聚在了一起。
　　“萨拉査，不要脸色这么难看啊。好不容易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了还不让自己放松一下。”
　　“我放松不来。不知道是哪个巫师在校长室门口设了恶作剧咒语，害我的巫师袍都湿了。”
　　“哈哈，还不是我学院里的学生调皮……”
　　“我怎么发觉咒语的魔法波动和你一摸一样呢？戈德里克？”
　　“喂！你还不是在密室门口设了咒语让我每次一进去就要摔吗？”
　　“哼！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放在密室里的雕像。”
　　“雕像啊……萨拉査，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说……”
　　“什么……”
　　从老巫师那里拿回来的酒被他们喝得一点都不剩，两个巫师还是第一次在霍格沃兹醉醺醺地看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到底是萨拉査的酒量更差一点，在问出那一句什么之后就一头栽倒在了桌子上。惹得他对面同样喝得差不多了的戈德里克大笑起来。
　　“还是我比较好一点吧……萨拉査……唉，你怎么就睡着了呢？我都没说我喜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