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long to you》不言羽

18、第十八章 矛盾的巫师

　　“萨拉查做的那个……很有趣……”
　　“罗伊娜，你的脸不要再抽筋了。”赫尔加捂住额头。
　　戈德里克几乎要趴倒在地面上，直直伸着指头指着漂浮在虚空中的发光字体，“为什么？”就差没有喷出一口血来和谐一下气氛。
　　萨拉査本身倒好像不是很在意，“就像蜘蛛网。”
　　是很像蜘蛛网，密密麻麻的家族谱系比他们先前想的还要复杂，勉强要整理清楚的话他们四个当中辈分最高的是罗伊娜，随后是萨拉査，戈德里克和赫尔加紧随其后。
　　“我居然要叫萨拉査叔叔？”戈德里克看过来的眼神不怀好意。
　　“戈德里克侄子，想念魔药的味道了吗？”萨拉査眼刀横过来。
　　戈德里克顿时闭嘴。
　　“不过那样的话是不是说其实很多巫师都有亲属关系？”罗伊娜的眼神也转向了探究的方面，“那么血脉的力量呢？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继承法则？”
　　“我也是在思考这一点。”萨拉査扯扯嘴角，“先前我有收到庄园来信，管家说艾丽娜在和一条蛇说话。”
　　那并非是斯莱特林家族的遗传，虽然这种能力和斯莱特林家族的血脉有一定的关系。但就他们所知道的，萨拉査是目前所知的第一个能够使用蛇语的人。或许这样的自然种族语言里蕴含着的古魔法力量还有人能够使用，但能像萨拉査这样几乎是本能使用的绝无仅有。现在添加了一个艾丽娜，那么艾丽娜的后裔是不是也会和她一样呢？
　　“我就是担心这个。”要知道血脉中流传下去的可不止是蛇语的能力，还有某种来源于冰冷种族的疯狂。
　　“萨拉査，有些不确定的实验还是不要做的比较好。”
　　戈德里克和赫尔加不明所以地看向罗伊娜，她怎么突然说出了这句话。
　　而后他们也就立刻明白了过来。
　　“萨拉査你可别乱来。”戈德里克慌了，他知道他为了艾丽娜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包括拿自己的生命来做实验。
　　“不会。”斯莱特林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来源于血脉的力量吗？或许可以从这点下手，看着戈德里克紧张的面孔，萨拉査好笑地想着他应该是完全忘了当年他说过的事情了。
　　——如果我完全陷入疯狂的话，杀了我……
　　失去了所有理智的自己还不如死了的好。
　　萨拉査-斯莱特林不会让自己成为疯子，只会让自己成为过去。
　　罗伊娜的神情变得很坚决，她能感觉到身边的戈德里克全身都紧绷了，这个人，就算是用感觉都能立刻察觉到萨拉査不说的心思。她却是通过对斯莱特林家族和萨拉査的了解来明白事件的，那么——赫尔加看似挪开了注意力，实际上视线却没有离开萨拉査呢。
　　原来，他们对彼此的关心都已经深刻在了日常的一点一滴中。
　　“萨拉査，不要一个人做危险的事情，你要记得，我们和霍格沃兹都在你身边。”
　　罗伊娜平静的声音划过室内的空气，有那么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悄悄发生了变化。没有任何利益的争端，霍格沃兹是一个大家庭，让萨拉査感觉到了暖意。
　　在心中叹了口气，早在很久以前他就知道自己不一样了，十一岁之后的那几年变得越来越遥远。现在的生活里有罗伊娜，有赫尔加，还有戈德里克，他们的存在就如同霍格沃兹一样慢慢填补了他身边的空白。
　　“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通过血脉的力量来束缚灵魂的力量。”萨拉査坦白，“不过还没有什么头绪。”
　　“束缚？”戈德里克首先皱眉，“灵魂的力量要怎么束缚？”从来没有人尝试去束缚这种无形的东西，所有的魔法或者魔药都是修复或者破坏。
　　“破坏向来是简单的。”罗伊娜的眉头也蹙得紧紧的，“修复相对就要困难上很多。”基于这一条，魔药中能够修复灵魂的药剂炼制就相当困难。
　　“仅仅是束缚一部分，比如说不束缚蛇语的能力，而单就将疯狂的可能性降低之类的。”萨拉査也感觉到了很多的困难，目的很明确，要想找个着手的方向却很难。
　　“萨拉査你不妨先从血液入手看看。”罗伊娜的建议很保守。毕竟同灵魂有关的许多魔法都需要血液作为媒介。
　　“那么——”萨拉査的眼睛一亮，在三人还来不及拒绝之前就拿出了一个盘子。
　　“这种时候——”
　　“需要男士的贡献。”
　　罗伊娜和赫尔加异口同声，同时把戈德里克卖了个彻底。
　　于是可怜的戈德里克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成为了无偿献血的可敬人士。平均每周几滴的血也让萨拉査从此在学院内多了一个吸血鬼的称号。当然了在听到这个称号的那个周末戈德里克不得不多给了萨拉査一倍的血液。
　　灵魂魔法向来是个难题，更何况萨拉査要解决的难题还牵涉到上古的血脉和魔法。曾经在这座城堡的深处生存过，害他几乎丧命的魔龙来自于他们不熟悉的国度。也带着他们完全不了解的能够改变他们灵魂本质的毒，而现在萨拉査却发现这样的特质能够随着灵魂魔法的融合融合到其他的生命体中，并很可能伴随着血脉流传下去。
　　“艾丽娜的情况要比我好。”某天做实验做得相当疲倦的萨拉査在地窖里缓慢地对戈德里克说着，“也许以后顶多有些性格上的孤僻，只要不是受了太大刺激的话应该不会有其他问题。”
　　“那么你呢？萨拉査？”戈德里克的问题很轻，却在看到对方混杂着血红色的眼瞳时闭上了嘴巴。
　　很慢很慢地，斯莱特林家族的家主说着，“你以前答应过我的事情不要忘记了。”
　　戈德里克闭了闭眼睛没有说话。
　　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如果那样的话，我宁愿死的那个人是我……
　　他当然没有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沉默着。
　　“先不提这个。叶尔加好像要毕业了吧。”
　　戈德里克无语，这两年萨拉査混地窖的时间也太长了点，除非是他上课的时间，要不然学生们已经很难在平常的时候出现在学校的其他地方了，甚至对他不时的玩笑和挑衅都显得心不在焉。悄悄学院里都传出什么样的流言了啊，格兰芬多院长和斯莱特林院长不和。
　　先前霍格沃兹已经送走了几批毕业生，他们的生活显然让四位院长感到了欣慰。在踏出这座学校的时候他们已经能够很好地照顾自己，也能够懂得在麻瓜中隐藏自己。这样的巫师越多，魔法界生存的希望也就越大。
　　“叶尔加那孩子很想留校。”戈德里克当然知道那孩子的心思，不过似乎那孩子不怎么敢和萨拉査说。
　　“留校也好。”萨拉査看似漫不经心地说着，“毕竟他的身份很难在两边生活。”
　　这句话很轻，不过戈德里克听到了。
　　是啊，教廷的叛徒，在魔法界又没有任何的根基。
　　“要不让他接替我的课程。”萨拉査拍拍自己的太阳穴，最近都没怎么睡觉，“我的实验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我不想前功尽弃。”精力有限，尤其是在课程和魔药上面。
　　戈德里克想了想，“也好。叶尔加在魔药和黑魔法上的成绩从来都很优秀。”
　　这点其实和萨拉査不断地给他最严格的要求是分不开的。不过叶尔加这个孩子居然能一丝不苟地把萨拉査的要求都做到，从这点来看他就是个人才。
　　“戈德里克。”
　　萨拉査叫得很温柔，温柔得就像夜晚在人耳边轻声歌唱蛊惑人心的女妖。
　　格兰芬多院长的身体瞬间进入戒备状态，萨拉査会叫得这么温柔预示着下面的事情绝对绝对能让他倒霉上很久。
　　“那个……萨拉査，我有点事情……”他吞了口口水。
　　“戈德里克……”萨拉査眼神复杂地看了看他，后者正尽力把自己往门口挪动。
　　就在戈德里克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萨拉査却低下了头，轻声说了句算了。
　　这句充满了无奈的话语顿时让格兰芬多院长的动作停了下来，并充满自信地扬起头来，“萨拉査你有什么事情我肯定帮忙。”
　　萨拉査抬头看他，眨了眨眼睛，“那太好了。下周放假的时候你就配合我的实验吧。”
　　格兰芬多院长心中默默流泪，上当了上当了，萨拉査你变坏了，这招肯定是罗伊娜教的，那女人每次都用这招指使他当壮劳力买更多的书。
　　假期很快就到来了。同后来的学校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是霍格沃兹在建立的时候四位院长也也商量了一下在天气最为炎热的时候给孩子们放两个月的假。一方面让家长们能够适度和孩子们相处，另一方面也能够让学校修整一下，霍格沃兹刚建校的时候也是需要根据每年的具体情况来调整的，更何况在最初的时候就算是他们也无法做到让所有霍格沃兹的守卫魔法阵完美无缺。
　　今年倒是个好时间，在霍格沃兹内度过好几个忙碌暑假的院长们终于能有一个比较轻松的假期了。近些时候教廷的力量有所消减，忙着内斗的他们已经无暇顾及淡出他们世界的巫师们了。
　　大概……也就戈德里克比较悲剧了一点，每天被萨拉査用各种方法灌下一堆魔药。
　　“这只是做个防护作用，免得到时候魔法出现意外。”萨拉査研究的方向将魔药和魔法联系在一起，在起先的时候为了防止意外要给戈德里克小白鼠做好万全的准备。至于他本身，拥有特殊体质的他无需那些魔药的辅助。
　　“为什么是我？”格兰芬多院长发出悲惨的吼声。
　　“那是因为戈德里克是绅士。”罗伊娜一巴掌拍死他。
　　“戈德里克更适合这个身份。”赫尔加微笑着给他致命一击。
　　“我们的血统最接近，当然是你了。”萨拉査一针见血。
　　就萨拉査先前做的调查来看，还真是戈德里克和他的血脉最接近，婚姻谱上萨拉査曾祖母的两个表妹一个嫁进了格兰芬多家一个嫁进了波特家。而同拉文克劳家和赫奇帕奇家的血缘关系还要增多起码一倍以上。
　　“唉——”于是每天晚上，喝还是不喝成为了格兰芬多院长难以选择的矛盾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