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坩埚杀手巫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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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里面，绝大多数看到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脸上表情的学生和老师都选择绕道走。用罗伊娜的话来说就是“见过傻的，没见过那么傻的。”她和赫尔加也就不明白了，怎么就一个晚上过去戈德里克脸上就挂上了这么一个傻瓜一样的笑容，说起来——就好像占了什么天大的便宜一样。反观这两天脸色冷得更彻底的萨拉查，两位女院长不觉得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才怪。
“戈德里克，晚上到我房间来。”这句话本来是没有歧义的，但是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先前蛇怪小姐和格兰芬多院长联手拆了斯莱特林的私人魔药实验室前他们听到一向冰冷的、难以接近的斯莱特林院长这么说，也就难怪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去了。
那边格兰芬多院长的表现与其说是一头勇敢的狮子，还不如说是一条摇着尾巴开心非常的小狗，瞧瞧他那眉开眼笑献媚的神情，就连他身后那些向来崇拜自家院长的小狮子们都在那边扭过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了。
“没问题萨拉查，你的腰还好吧？”
一记冷光扫过来，斯莱特林的声音差不多都能结成冰了，“还不是被你所赐。”
两位院长在走廊上旁若无人地说话，就是没有发现身边的人们都已经好像被石化成雕像了——
什么什么？斯莱特林院长叫格兰芬多院长晚上去他的房间？——抽气声。
什么什么？斯莱特林院长的腰伤到了？还是格兰芬多院长做的？——惊恐声。
梅林啊！我们要疯了——哀叹声。
就算是睿智的罗伊娜在听到那些飞速流传的传闻之后也瞪大了眼睛。
“赫、赫尔加，他们的进度没那么快吧？”她都不确定的，这传言听着怎么这么诡异呢。
那边的赫尔加则是皱着眉头，“应该不会吧，我看不出来。”
罗伊娜也看不出来，不过看这流言的速度和惊人的无数个版本，她坚信了一点——无风不起浪啊。
要不要去问问呢？罗伊娜温柔的蓝色眼睛看着赫尔加，后者褐色的瞳也看了过来……
在两位当事人看来，他们之间的对话实在是没有任何问题，斯莱特林答应下来的事情当然不会反悔，说了要帮戈德里克提高一下魔药上的成绩就要做到。而戈德里克则是在前一天晚上再度进去想要扶萨拉查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把对方的腰给扭了。也不能怪他，谁让蛇怪小姐一害怕起来粗粗的尾巴就缠在了萨拉查腰上，他一用力蛇怪小姐一用力，萨拉查就觉得自己的腰险些成了两段。那个没长什么脑子的蛇怪小姐也就算了，他戈德里克居然还牢牢抓着他睡衣被扯开的肩膀不肯松手。这个和巨怪有血统的戈德里克！萨拉查咬牙切齿也改变不了自己的腰被扭到的事实。而且拜这两个慌张的家伙所赐，一个是怕主人怪罪索性在房间里浑身乱扭，另一个则是手忙脚乱想要制止却是越弄越乱。幸好有消音咒，要不然整个霍格沃兹都能看到这荒唐的一幕。这一番折腾下来他所有的魔药不管是成品还是半成品都彻底报废了。怒火中烧的萨拉查险些一打恶咒直接扔过去，不过考虑到一个是鳞片厚得恶咒上去都没有效果，一个是——算了，这混蛋的脸皮和蛇怪的鳞片有得一拼。当下就直接阴森森地告诉戈德里克他要是不把他的损失补回来就别想睡好觉。谁知道他这么威胁之后戈德里克这个脑子被巨怪啃了的混蛋居然愣了一下就开心得不得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斯莱特林当然不想去想格兰芬多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在冷静之后开始无端地担心起来。依着戈德里克以往“辉煌”的魔药成就，他觉得再好的老师也没有办法让他提高多少……
“院长过去了？”
“嗯，是过去了。”
“你们别挤我……”
“嘘——”
轻快地几乎要哼出歌来的戈德里克当然不知道身后跟了好几个自己学院里的小狮子，他满脑袋想的是晚上的约会——哦，不是，单独辅导课。萨拉查做魔药的时候专注的神情每次都能让他看呆。那双暗调的蓝宝石在认真的时候就仿佛能看到点点的星光——
敲敲门，很快萨拉查就打开了门站在他面前。
“魔药的制作按着步骤来的话其实是很简单的。”就如戈德里克不明白萨拉查怎么会处理不好简单的生活咒语，萨拉查也不明白戈德里克怎么就对按着步骤一步步做的魔药怎么都处理不好，“你只要看着我的动作跟着学就好了。”开始的时候还是不要教一些太难的东西，萨拉查估摸着用的是三年级的魔药材料，这样就算出了危险应该也不是很麻烦……
事实证明斯莱特林在评判格兰芬多的时候总会有错误发生，萨拉查这一次就完全低估了格兰芬多的破坏力。哪怕是最简单的魔药材料最简单的制作过程，戈德里克也有能力把它们转化成危险的来源。
“好了，现在沿着顺时针方向搅拌十七圈。”小心翼翼地看着，一点一点手把手地教，萨拉查在这个时候稍微放松了点下来，这已经到倒数第三个步骤了，下面只要等小火煮到时候再冷却就可以了。想着明天还要去禁林里找的药物清单还没有列他就开始在心里默念了。
原先戈德里克还是能够将精神集中在魔药——旁的萨拉查身上的，毕竟萨拉查的声音很好听——对他来说——微微带着低沉和冰冷的声音就好像提神的冰水。现在萨拉查开始发愣，那双蓝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带着点思考特有的茫然。果然不愧是他的萨拉查，思考也这么有魅力……想着想着手上的动作不由加快了一点，哪里还记得什么十七圈——
等到萨拉查闻到古怪的味道的时候，那边的坩埚底部已经变得黑红一片扭曲变形了——
“小心！”两位巫师连念咒语的时间都没有就看着坩埚连同里面的药物一起炸成了碎片。
萨拉查在行动能力方面还是比不上戈德里克的，他就觉得眼前一暗，整个人就被压在了下面。耳边听到了碎片呼啸而过的声音，还有那种液体侵蚀地板的声音。一时间不由火冒三丈，“戈德里克你到底在里面放了什么？”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就算是他这个魔药大师也没能力把那些简单的魔药变成杀伤性武器。
推推身上沉重的身体，萨拉查有点恼怒自己居然就这么被某混蛋按在地上保护起来。他又不是不能保护自己。
“萨拉查，你没事吧？”戈德里克惨白的神情似乎也明白自己闯了大祸了。
“没事。”萨拉查的眼神对上了戈德里克的，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痛楚的痕迹，他顿时紧张起来，“戈德里克，你伤到哪儿了？”
听到这句话后戈德里克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呲牙裂嘴的，“没、没，就是扭到了一下……”
“戈德里克。”暗调的蓝宝石不依不饶地看过来，“伤到哪里了？”声音很轻柔，但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戈德里克只好投降，“右脚有点痛……”
萨拉查拉着他在还算完好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拉开他的巫师袍就看到了有蜿蜒的血迹滴落下来。
“萨拉查，我没事的。”
忽略某巫师的发言，萨拉查径自扯开了他的裤脚，果不其然在某巫师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下看到了一大块融化后再度凝固得非常尖利的坩埚碎片深深刺进了戈德里克的脚踝上。
“忍着点。”萨拉查连忙去自己的橱柜里找了留存下来的几瓶魔药，犹豫了一下这些也不是完全针对目前的状况，但也没得选择了。
“喝下去。”
“萨拉查……”戈德里克的脸苦得厉害，又是魔药啊，他痛恨魔药。
“喝。”
被那冷光一扫，戈德里克就只能喝了，“咳咳，真是难喝，萨拉查怎么和上次喝的不一样？”他记得上次他受伤的时候萨拉查给的药不是这个吧。
“配方不一样。”萨拉查也没什么心思来给他详细说明，这药是他做来试验用的，具体效果都没稳定下来呢，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哦。”难怪一喝下去有点怪怪的，一股暖意从胃里透了出来，脚上也没有那么痛了。不过为什么眼前的景色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了？
萨拉查没有去注意喝下药剂后的戈德里克的脸色，他光顾着看他脚上的伤了，狠了狠心，“我得把碎片拔出来。”
戈德里克没有回应，萨拉查还以为他也同意，伸手牢牢拽着碎片一用力就连着一蓬血硬生生把碎片扯了出来。眼看着戈德里克的伤口迅速收拢结痂总算松了一口气。这药剂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下次多做几瓶备着……
还不等他完全松懈下来，沙发上坐着的身影就一下子压了下来。
“戈德里克？”还以为他因为失血失去意识的萨拉查慌忙叫了一声，冷不防就被牢牢按着肩膀再度压倒在了地毯上。
抬起眼对上的是一双迷茫的眼神，他没昏过去？
“萨拉查？”那是犹豫的，就好像是在梦境里呼唤的声音。
“戈德里克？”萨拉查试探地叫他，这是怎么了？药剂的副作用？
身上的巫师闭了闭眼睛，就好像在叹气一样说话，“我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看来真的是那药剂影响的副作用。萨拉查感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颊上，不由自主地扭过了头去。
“萨拉查。”
这次是肯定的叫声，还以为是他清醒过来的萨拉查转过头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戈德里克的脸迅速在自己眼前放大，而后温热的触感覆盖到了唇上——
这是……怎么回事？饶是精通黑魔法的魔药大师也有脑子反应不过来的时候。
温热的触感在自己稍显冰冷的嘴唇上游走了一会儿，就好像是在精心描绘着什么。嘶磨了片刻之后戈德里克就撑开了一点和身下巫师的距离，看着那双梦境中的蓝宝石，戈德里克低沉地笑了起来，“果然是在做梦，要不然萨拉查怎么会这么乖让我亲到呢……”话还没说完他就脑袋一歪直接趴在身下的巫师身上昏睡了过去，自然也就没有听到让他胆寒的咬牙切齿的暴怒声音——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你给我去死！”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坩埚杀手巫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