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long to you》不言羽

14、第十四章 无奈的巫师

　　“戈德里克呢？”
　　“还在医疗翼躺着。”
　　“萨拉查呢？”
　　“还在房间里生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某些戈德里克高兴得能去死，萨拉查生气得想要他死的事情。”
　　“梅林的胡子，罗伊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爱说谜语。”
　　拉文克劳院长恬静的笑容这个时候难免有点变味，“亲爱的赫尔加，有些时候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那种小聪明的时候！梅林知道在她发现萨拉查的魔压几乎把整个地窖掀了的时候她有多想把那个昏迷的混账巫师剁了。可惜就连那位受害者都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情，她这样“善良”“可亲”的霍格沃兹的院长又怎么能做出这般“过分”的事情呢。就算不知道过程，瞧瞧萨拉查难得变成紫色的双瞳——这种难得在碰到戈德里克的时候似乎就变成了经常——还有明显是被咬破的唇角。梅林在上，戈德里克那个家伙什么时候敢采取这么强硬的手段了——后来的事实证明其实某巫师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所以难免“随便”了一些。幸亏地窖属于萨拉查加强了魔法防护的地方，要不然罗伊娜都以为萨拉查的魔压能把整个地基炸了。
　　“戈德里克该不是真的……”赫尔加和罗伊娜一样从很早的时候开始就注意到戈德里克眼神里的变化了，不过按着他一向的行为习惯就算是去招惹萨拉查了也不至于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罗伊娜发现只要遇到和那两位男性院长相关的事情她就会忍不住翻白眼，“相信我，赫尔加，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就好了。”无关人员还是不要去招惹这种无妄之灾的比较好。
　　“这我当然知道了。”赫尔加也笑了起来，想想近几年来戈德里克越来越“神奇”的光辉业绩就知道他开始着急了。说起来他也挺可怜的，作为格兰芬多家族的继承人和一位魔力强大的巫师，还有着英俊的外表，从戈德里克刚成年开始就不断有女巫师向他明示暗示，不过这个年轻的巫师要么是装糊涂，要么是真糊涂。在遇到萨拉查之后大概所有的女巫师在他眼里都直接被忽略了——罗伊娜语。
　　两位聪明的女院长还是做好了一切善后工作——基于肇事双方一个目前躺在医疗翼里一个还在房间里生气。
　　“萨拉查好像今天下午有魔药课。”罗伊娜思考了一下。
　　“他好像没喝点魔药让自己的伤口长好。”赫尔加也想到了……
　　两位女院长对看了一眼，同时想起萨拉查怎么看都是被咬破的唇角——
　　“剩下来的那点魔药都让戈德里克喝了。”
　　“不，萨拉查是用灌的。”在戈德里克昏迷不醒的时候……
　　“他又在怒气冲冲地生气……”
　　“所以……”
　　“压根就没有发现自己的唇角破了。”
　　“梅林的裤子！”
　　两位女院长同时冲了出去，让经过院长办公室的学生们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可惜，还是晚了……
　　下午的魔药课是给目前的最高年纪上的。在熟悉了斯莱特林院长的上课习惯之后，学生们通常都不怎么敢迟到，因为迟到的学生往往是会被抓上去提问的，而至于斯莱特林院长的提问方式——好吧，他的语调其实还是很柔和，眼神也不怎么犀利，只不过那内容能让一个成年巫师都抬不起头来。
　　叶尔加在斯莱特林学院已经有了隐隐的带头大哥的味道，尤其在魔药课上他一直是坐在最靠近讲台的位置上的。当然也没有人去抢这个位置，他们巴不得离那个地方远一点。
　　萨拉查走进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就和平常一样的那种淡漠的神情，可就在他在讲台上站定之后，觉得哪里不对头的叶尔加眼睛都直了。注意到他奇怪眼神的斯莱特林一向很能向他们的领袖看齐，于是就顺着他的目光去仔细观察，然后纷纷有了一种倒抽一口冷气的感觉。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个表情？”
　　霍格沃兹的那个时代还没有后来四个学院泾渭分明的情况，相反的，先前分院的时候有很多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被分到了不同的学院当中。或许这个在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学院中不明显，不过在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或者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之间就比较多了。而在上课的时候也是几个学院混在一起的。所以有时候学院之间的消息传递其实是非常迅速的。
　　耳朵里小声的嘀咕传得越来越厉害，同时也感觉到那边学生们的目光越来越放肆，萨拉查的目光扫过第一排，正好和还处在呆愣状态的叶尔加对在了一起。后者非常迅速地摸了摸自己的唇角。萨拉查一愣，条件反射地也摸了一下自己的唇角，顿时一阵轻微的刺痛让他皱起了眉头。
　　这下教室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它有没有转圈了。
　　那个该死的戈德里克……
　　就算在心里恨不得阿瓦达了某无赖巫师，该上的课萨拉查还是会坚持上完的。所以当那天下课的时候五年级的学生们都对着自己的魔药课本唉声叹气，斯莱特林院长今天的脾气绝对够大，论文长度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五十英寸长，梅林的胡子啊，到底是谁招惹的？
　　从很久很久以后戈德里克总结的经验来看，无赖和纠缠大概是对付萨拉查-斯莱特林最好的方法——当然前提是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再怎么样他也不会失去理智阿瓦达你。斯莱特林冷漠高傲，只不过那种冷漠是建立在他对于世事太过于透彻的条件上，高傲则是在贵族的气质之外还有一种数不清楚的冷淡。他聪明，所以和别人的距离会拉远，他淡漠，所以别人更加难以走近他身边。也就像戈德里克这样不管扎到什么样的刺都能傻笑着往前冲的家伙才能和他长久相处。
　　那么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又是一个怎么样的巫师呢？这点罗伊娜曾经有过很精准的评价。
　　“戈德里克啊，说他笨吧，能在这样的环境中维持格兰芬多家族的荣誉就说明他有足够的胆识和智慧。说他聪明吧，他就是不能正常地讨好萨拉查，不过我怎么觉得萨拉查在这些方面其实和戈德里克也差不多，就是没他表现得明显。但是戈德里克有的时候……让我怎么说呢，执着得有些过分了……”
　　对理念或者对信仰的追随并不会让人反感，但是这样的追逐一旦产生偏差就足以出现很严重的错误了。尤其是对戈德里克和萨拉查来说，他们其实在办学和教学的理念上有很大的分歧。所幸的是在霍格沃兹的这几年里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他们都在相互忍让，还有罗伊娜和赫尔加在他们中间调和，也就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但有的时候有些事情积累到一定程度总是要爆发出来的，就像上一次戈德里克的误会一样……
　　“你确定斯莱特林是去探望而不是去杀人的？”
　　“也许……可能……”
　　几个学生看到萨拉查经过的时候就差没把自己贴到墙上去了，自己的存在感能不能不要这么强呢……
　　戈德里克这个时候恨不得把自己变成墙，起码萨拉查不会想破坏医疗翼的墙壁——格兰芬多院长你确定斯莱特林院长发飙的时候会注意这点？
　　“萨拉查？你的嘴角？”他没看错没看错吧，那是咬破的咬破的。
　　好吧，斯莱特林院长的声线很柔和，音调也很柔和，可是那要吃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巫师先生。”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惊人的怒火几乎都要实体化了，医疗翼内所有的人员，不管是学生也好治疗师也好，只要是能动的都开始朝门口挪动了。
　　“什、什、什么？”戈德里克咽了口口水，动物的直觉告诉他绝对没好事。
　　发现他的目光还是不停地朝他的嘴角滑过去滑过去，萨拉查看着某巫师就像是在看死人。
　　“萨拉查，该不是我做的梦……”恍恍惚惚还以为自己做了个美梦的某巫师现在才严重意识到那个梦似乎就是现实。还没等他感觉到夙愿得偿的喜悦，一个巨大的灾难就笼罩了过来。
　　“请问我能不能撬开你的脑子看一看到底里面有没有长满曼德拉草？”那轻柔的调子就好像在和戈德里克商量是不是能和他换一下课程表一样。
　　“萨拉查，我不是故意的，我发誓。”戈德里克为自己哀悼，看起来萨拉查前所未有的生气，不过，他似乎也没有抓住重点啊。
　　“是吗？”打量过来的眼神实在是有些恐怖，让戈德里克有大喊我不是你的魔药材料的感觉，不过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他还是什么都不要说的比较好。
　　“这样好了。”萨拉查的表情突然轻松了下来，不过说出来的话更让戈德里克不寒而栗，“格兰芬多院长接下去的治疗工作都交给我好了。”
　　“什么？”同时发出惊呼的是戈德里克和他的治疗师，前者在萨拉查的眼神下缩回了床上，后者则在斯莱特林院长的磨牙中拼命点头表示同意。
　　戈德里克躺在床上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是死定了，萨拉查的治疗……萨拉查的魔药……萨拉查的新试验品……
　　“所以说……”
　　“所以我看我们大概只有在戈德里克上课的时候看到比较正常的他了。”
　　“萨拉查最近好像除了灵魂药剂之外都在试验变形药水来着……”
　　“可怜的戈德里克，可是我为什么同情不起来呢？”
　　“我也一样。不过有了他的无私奉献，我想霍格沃兹总算能清静几天了。”
　　就让戈德里克去被折腾吧，谁让所有的灾祸都是他自己惹出来的呢。拉文克劳院长和赫奇帕奇院长依旧在她们的私人时间里研究她们心爱的饮料，一点都不同情那个可能正在地窖里受苦受难的无赖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