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long to you》不言羽

12、第十二章 研制魔药的巫师

　　萨拉查着手开始研究关于自己的问题是在霍格沃兹建立的五年之后，在迎接新生的忙碌时间过去之后，蛇怪丝西娜小姐也用足够大的鳞片可以采集了。还有那些关于灵魂魔药的材料也算是收集齐了。萨拉查决定把自己放逐到魔药研究室的时候就忽略了一个问题。他忘了和戈德里克说一声。
　　总而言之，当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察觉到自己已经一周没有在霍格沃兹看到萨拉查的时候立刻就陷入了某种自怨自艾的情结当中。
　　“他不理我，他讨厌我，啊啊啊——”
　　足足有三天的时间名为戈德里克的人性怨气在霍格沃兹祸害着诸多的学生和老师们。最后还是有着发怒起来就是霍格沃兹女王陛下之称号的罗伊娜狠狠一脚把戈德里克踹进地窖的走廊——
　　“有什么问题就去当面问！不要来危害身边的人！”
　　光荣地几乎把整张脸都砸扁的戈德里克连恢复魔法都没有时间用就出现在了斯莱特林的私人魔药研究室。嘴角抽筋的他看了一眼门框上写着的一行“白痴和戈德里克禁止入内”的文字，当做没看见一样推开了门——
　　“萨拉查……”
　　背对着门口正在坩埚边上忙碌的魔药大师当然忽略了这一声呼唤。
　　化身怨气的戈德里克扁了扁嘴，加大了声响哀号，“萨拉查——”
　　这一声凄厉的叫声让萨拉查浑身一震，总算是从魔药的天地里回到了现实世界。
　　“戈德里克，有什么事吗？”他记得这个学期的所有课程和工作都已经安排好了不是。
　　“你不理我。”戈德里克垂头丧气的样子就好像是搭拉着鬃毛的倒霉狮子。
　　就是平常时候不苟言笑的斯莱特林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你又怎么了？”对他来说这个从过去到现在一直是他最好的朋友的戈德里克有的时候真的让他很无奈。偏偏自己又无法真的对他生气。
　　“你这两天都不见人影。”格兰芬多院长指控。
　　“我在忙。”斯莱特林院长只想翻白眼，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幼稚地要他陪了，不对，他们两个撞在一起不是经常性会破坏周边吗？还是戈德里克皮痒了？
　　“你在忙什么？”戈德里克奇怪了，平常萨拉查也有泡在魔药研究室里，不过没有这次这么久，是不是在研制很重要的魔药？
　　“灵魂药剂。”把手中的水晶瓶举起来看了看药物的成色，看起来还需要沉淀几天。把药瓶放在合适的地方，转身想要去把身上沾满了魔药药液的巫师袍换掉，却感到一阵头晕眼花。
　　“小心！”戈德里克连忙上去扶住他，“你多久没休息了？”以前萨拉查也有过累到头晕的状况。
　　不着痕迹地挣开了扶着他的手，萨拉查顾不上自己的袍子，先在那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捂着犯晕的脑袋，“四天吧，也许五天。”
　　戈德里克无言，他从来不明白为什么萨拉查会对那些看起来一点也不好吃的东西这么着迷。
　　“那你几天没吃东西了？”或许戈德里克该问他有多长时间没有出房间了，不过他很清楚斯莱特林院长还是有去上课的，只不过那些学生们越来越胆战心惊的表情似乎说明斯莱特林院长的神经也处于紧张状态。
　　“三天？也许。”具体的萨拉查也记不清楚了。
　　立刻就吩咐了小精灵去准备吃的，戈德里克坐在萨拉查边上，“还是不能控制？”看看萨拉查疲倦到变成紫色的眼睛就知道了。
　　摇了摇头，与其说不能控制还不如说更加变本加厉。梅林知道他花费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上面的力气有多大。所以这些年来戈德里克觉得他越来越沉默越来越面无表情了。
　　“萨拉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说出来。”戈德里克的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他们是朋友，就应该相互帮助。
　　嘴角微微一抽，充满了疲倦的斯莱特林都没有力气给出一个假笑了，“你？帮助？”
　　那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让戈德里克跳起来，“萨拉查，不要这么看不起人，我好歹在魔力上不比你差。”
　　确实，不过他是不是忘了他们擅长的是完全不同的方面？
　　翻了个白眼，斯莱特林院长觉得自从遇到这个单纯的白痴之后自己不优雅不符合贵族典范的动作是越来越多了，“就算我再怎么没有脑子也不会让你碰我的魔药。”那不是事故而是灾难。
　　“噶？魔药？”戈德里克显然也忘记了自己在这方面有多强的杀伤力，甚至还摆出了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萨拉查，或许有你教我的话我会有点进步也说不定。”
　　萨拉查的神情动摇了一下，他来教戈德里克？是不是能让他那颗对魔药不开窍的脑袋转变一下？
　　这似乎是个大胆的尝试，或许真的可以试试看。
　　同戈德里克约定好了之后萨拉查吃了点小精灵弄的点心就去自己的房间休息了，也不管天色是不是还亮着，神经处在紧绷状态太长了之后松懈下来一闭上眼睛就睡得很沉。
　　可惜萨拉查在忽略了戈德里克的同时也忘记他已经忽略蛇怪小姐很久了。
　　丝西娜从蛋里爬出来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细长的身体摇晃着，不明白自己怎么能觉得有两种气息成为了主人。左看看右看看，在还没有摇晃明白的时候又被戈德里克的高分贝声音震得头晕眼花，之后被不耐烦的萨拉查一把抓着扔到了罐子里，导致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蛇怪小姐的头都是晕乎乎的。一直到它长到大概手指粗细才明白过来和它订立契约的居然有两个巫师。没办法，谁让通过血液传递契约的时候多出来一个没什么脑子的戈德里克呢。两个主人也就算了，反正看起来它只需要听一个主人的话就可以了——好吧，就连还没长大的幼年蛇怪的脑子里都明白戈德里克在心里到底是听谁的了——不过主人好久没有去地下密室里看它了，现在密室就建造了一半，待在里面既没有好玩的又没有好吃的，好无聊啊……伸长了长长的身子活动一下筋骨，睡醒的蛇怪小姐在没有见到萨拉查两个月之后顺着特别为它制作的管道爬了出去。眼睛上蒙上了为防止意外的布条，不过蛇怪的嗅觉还是很敏感的，轻易地就能从许多味道里面分辨出属于萨拉查的魔力波动。蛇怪小姐开心地顺着那种让它觉得欣喜的魔力往那边钻了过去——
　　不得不说前几年特别给蛇怪小姐建造的管道是足够坚固的，也完全适应了蛇怪的体型，还没有完全成长好的蛇怪小姐就算完全成长之后也能够在宽敞的通道里面自如地爬行。
　　“啦啦啦，我要草莓，我要坚果，我要新鲜的小羊羔——”没有人能听明白的嘶嘶声在霍格沃兹的走廊里轻轻挪动。
　　正走在走廊里巡夜的戈德里克一个激灵，好像听到什么了？侧耳去听居然真的有很轻微的脚步声。怎么现在还有人在走廊里走动？
　　转过一个弯角，他看到那边有个矮个的身影转瞬间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移形换影？是夜游的学生吗？戈德里克抓了抓自己金色的头发，在走廊尽头施展了一下影像回放的魔法，但影像回放的前提是要有充足的光源，要不然再怎么回放也只能看到一些无法分辨的阴影。戈德里克只得放弃。
　　这个时候丝西娜小姐正沿着四通八达的管道游移到了地窖附近，萨拉查为了能够随时让自己的小蛇怪进出魔药研究室特意给它在这里留了一条通道。蛇怪庞大的身躯在研究室内灵巧地盘曲起来，即没有打翻主人的魔药也没有弄倒桌子上的架子。庞大的蛇头扬起在空中吐了吐信子——
　　“哈哈，主人我来看你了，戈德里克主人说过要主动出击——”嘶嘶声在魔药研究内回响，可惜此刻能听懂的巫师已经陷入了睡眠。
　　萨拉查这天也是累得忘记设下所有的防备就睡着了，先前看着他睡下的戈德里克显然将他的警戒心下降了不少。
　　而且疲劳是一个很主要的因素。在丝西娜小姐欢快地爬上萨拉查的床铺的时候这位从来很容易惊醒的巫师也没有醒过来。如果蛇怪愿意的话它的动作可以变得很轻柔小心。尤其是在对待在它看来“柔软弱小”的主人的时候——不用怀疑，随便哪个人类同浑身长满坚硬得连死咒也奈何不了的鳞片的蛇怪比起来那肯定是柔软弱小的。
　　非常小心地爬到床上，遥想起自己先前在主人的床上赖着撒娇睡觉不肯走，丝西娜并不觉得有多长时间的间隔。所以当它发觉身下的床板传来诡异的声响的时候只是愣了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自己床铺的异动终于让沉浸在睡眠中的萨拉查醒了过来，不过还不等他有动作，浑身就被蛇怪的鳞片包围了——
　　轰——
　　“主人哇啊啊啊啊——”
　　呯——
　　“萨拉查！出什么事了？”
　　被掉下来的蛇怪死死缠住的萨拉查觉得自己是不是还应该庆幸蛇怪小姐好歹比戈德里克有点脑子，懂得不把身体的重量压到他身上，要不然不管他是多么伟大的黑巫师都逃不了被蛇怪压死的命运。
　　惊慌的戈德里克想要把被倒塌的床铺和蛇怪一起纠缠住的萨拉查拉出来，丝毫没有管对方是不是愿意——
　　嘶——
　　戈德里克的动作定格，还没有把萨拉查拉出来就先把他的睡衣袖子整个撕了下来。而且在他的牵动之下还把原先没有掉下来的帷幔整个扯了下来。
　　“戈德里克！你给我出去！”
　　怒吼连同一道恶咒把戈德里克扔了出去，听到门外传过来的哀号，脸色几乎和坩埚底一样黑的萨拉查总算好受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