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迎接新生的巫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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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萨拉查的侄女来到霍格沃兹之后，他和戈德里克的关系就好像恢复成了许久以前的模式。那种简单的争吵又变得频繁起来。
“她哭什么？”
“谁让你做鬼脸的。”
“我还以为她喜欢这个。”
“萨拉查，我觉得艾丽娜是饿了吧。”
“刚喂过。”
“那就是尿布湿了？”
“有可能。”
“戈德里克，你去洗。”
“啊？罗伊娜为什么是我？”
“赫尔加在上课，萨拉查去做魔药了，我照看艾丽娜，当然你去洗了，不许用清洁魔法，婴儿的衣服一定要弄干净。”
于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戈德里克面对飘在空中的白色尿布一度欲哭无泪。
好不容易他摆脱了尿布，时间已经到了新一年招收新生的时候。
“今年轮到戈德里克写招生通知了。”罗伊娜看了看墙上的排列，每一位院长都已经写过一年的招生通知了。
霍格沃兹建立起来的第五个年头，那些第一年进来的孩子们也升上了五年级，还有两年他们就要成为从霍格沃兹毕业的第一批毕业生。不知道将来的他们会踏上怎样的人生道路。
“放宽心，戈德里克，那些孩子们能把握好自己的未来。”这么说的罗伊娜眼中满是坚定的光芒。
“希望如此。”戈德里克一边在那里忙着填写录取通知书，一边感慨。不过也只有他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写着通知书边想象着那些收到无比详细地址的通知书的学生们扭曲的面容。
“啊哈哈哈，想想就好笑啊。”
在那边查看自己采集回来的魔药的萨拉查对他的大笑回了一句锁喉咒——总算是安静了。
戈德里克在那边敢怒不敢言也根本不能言地埋头抄写通知。
时间当然是过得很快的，尤其在四位院长都忙着在做新学期准备的时候，就在他们感慨好不容易回到了过去那段日子的时候，新一批孩子来到了这所后来屹立了千年的学校。
“欢迎来到霍格沃兹，孩子们。”赫尔加的笑容比五年前更加温柔，罗伊娜的沉静也让那些男孩子们觉得脸上微微发热。
至于那位总是无时不刻在散发着光和热的格兰芬多院长和冷漠得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斯莱特林院长更在那些新入学的孩子们心中早有耳闻。
“你想进哪个学院？”
“我想进拉文克劳，我姐姐就在那里。”
“要是我能进格兰芬多就好了。”
那些纷纷扰扰的声音敲击着耳膜，萨拉查的脸色似乎变得更加苍白了一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看到那些麻瓜孩子的笑容就会避开视线，免得让自己的情绪失控。斯莱特林家族已经因为他们失去了太多，祖传的宅院也好，亲人的性命也好，在几代之前还很庞大的家族没有想到他们会因为魔法阵的失控失去那么多的家人，萨拉查的父亲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奇会让他失去自己心爱的妻子。萨拉查也不会想到在今后的日子里正是他的一意孤行让霍格沃兹的未来充满了不安定的因素。
“要是心情不好就回去休息吧。”每次牵涉到这样情绪的时候戈德里克似乎都能够察觉到，也都能够及时让萨拉查尽快调节自己的情绪。
他是不想遮掩自己对麻瓜出生的孩子的厌恶，不过那是对那些对斯莱特林来说非常愚蠢的孩子的——戈德里克曾经严肃地说过萨拉查的标准过于苛刻，不过萨拉查对此连理睬都不想理睬——其中终究是有特例的，比如说那个名叫叶尔加的孩子，和萨拉查一起研究起魔药来简直一模一样地拼命。
“叶尔加那个孩子现在好像在斯莱特林里面很有名气。”罗伊娜也觉得意外，斯莱特林里面招收的几乎都是纯血的巫师贵族家庭的孩子，像他这样没有任何身世还能够让那些眼高于顶的贵族孩子认定他是领头人还真的是不容易。
“萨拉查肯定是没有给他特殊照顾。”没有谁比戈德里克更了解那个斯莱特林家的继承人。
“好像说在配置灵魂药剂什么的，不过这种程度的药剂对那孩子来说是不是太早了？”就连罗伊娜都这么说，可想而知叶尔加目前在魔药上的成就。
“说起灵魂药剂，萨拉查碰到的难题怎么样了？”这几年他们都能感觉到萨拉查的情绪越来越少了，似乎还是跟他早年时候受的伤有关。
“好像说最近有了点进展，要出去一次。”
“啊？萨拉查要出门？”戈德里克似乎永远是他们当中最后一个得知萨拉查消息的。
罗伊娜难得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戈德里克你好歹多关心一点。”
戈德里克却是挠了挠头，“没有办法，萨拉查上次还吼我不要对他的隐私太过于关心。”
“那是你太过分了。”想起上次的事件就连罗伊娜的嘴角都开始扭曲了。这个没脑子的戈德里克居然在夜里的时候去爬萨拉查的窗子，难道他不知道那个窗子是在大湖的水平线之下的吗，在半夜用魔法把萨拉查加固过的窗子打碎，结果他是进去了没错，可同时也把萨拉查的房间彻底淹了。
“你那种行为，萨拉查不朝你吼才怪。”赫尔加都想朝他吼了，不过看在事后戈德里克脸上的乌青一个月都没有褪下去的份上她只好不去说什么。
也只有戈德里克能够轻易把萨拉查的情绪惹起来，所有的学生们都知道格兰芬多院长和斯莱特林院长碰到一起简直就是两方面的争吵单方面的殴打。
“我有没有看错，斯莱特林院长居然会有这样的表情？”
“你看看对面那是谁就知道了。”
“呃，原来是格兰芬多院长，我想我们可以放心地走了。”
“哥……难道一直是这样的吗？”
“反正也不会出人命，我们管不了。”
年幼的孩子抽泣了两声，而后说出了一个在四大巨头在霍格沃兹的时代“饱受”惊吓的新生的共同心声——
“霍格沃兹太可怕了……”
当然了，千年之后的院长和学生们是无法体会这一点的，他们也颇为奇怪为什么那个时候流传下来的私人日记中会反复说到这句话。千年之后和平地同麻瓜世界同时存在的巫师们当然无法想象一个黑魔法使用常规化，斗殴时候致命魔法乱扔的时代的恐怖。而那两位院长之间的争执再怎么幼儿化低龄化也不会影响到他们自身强大到可怕的魔力和魔法，那么那个结果就——
“戈德里克，你都把这面的墙壁毁了十六次了！”炸开的墙壁那边传来赫尔加的怒吼外加成打的切割术。
“萨拉查……我的植物都被你的毒粉弄焦了……”另外一边是罗伊娜无力的低吟。
让他们都觉得神奇的是往往在给周边环境带来巨大破坏的同时，偏偏那两位当事人就是什么事都没有，哦，要说有的话大概也就是戈德里克金色中带着点红色的头发发尾被烧焦了一点，萨拉查的袍子边上湿了一点，话说两位真的是霍格沃兹的院长而不是霍格沃兹的破坏者吗——两位女性院长和学生们一致在内心里哀号。
为了确保学校能够在这两位一碰头就可能变成破坏狂的强大魔法师手里保存下来，罗伊娜和赫尔加不得不在城堡每一个细微的角落里建立起各类的防御阵法和恢复阵法等等。当时的她们当然不会知道这在千年之后给霍格沃兹带来了怎样的影响。
“不过，反正他们也不会伤害到学生就是了。”罗伊娜对这点还是很放心了，就算那两个争执得再激烈，魔法你来我往得再勤快的院长再发脾气也不会伤害到霍格沃兹的学生，不管是格兰芬多学院还是斯莱特林学院或者其他两座学院都一样。他们是霍格沃兹的孩子，也是巫师界的未来。现在的魔法界已经清醒地意识到单独依靠自身的魔法和单一的家族压根无法从疯狂的麻瓜那里保护自己。
“魔法部似乎很赞成把巫师世界同麻瓜世界分开来的建议。”罗伊娜泡的花茶在悠闲的午后散发着清香，停留在天上的阳光通过环绕着霍格沃兹的庞大魔法阵透了进来。
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从梅林的时代开始，巫师同麻瓜世界的联系变得紧密，而后是各个巫师贵族的兴起，他们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普遍有看不起麻瓜世界的倾向，但这么多年下来，在麻瓜世界积累的财富、身望乃至于亲人，是那么容易被割断吗。
“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牵挂了。”戈德里克摊了摊手。
是的，他们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罗伊娜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恍惚间想起了被焚烧为灰烬的拉文克劳庄园，虽然明知道那里面已经没有任何亲人在，可是看着从小居住的家被烧毁还是掩饰不住地感到难过。拉文克劳家族到了这一代也就剩下她一个了。斯莱特林家族除了萨拉查就是他混血的侄女，似乎还记得有一个背叛者，不过那样的背叛肯定是会被剥夺巫师身份的。也就是说如果萨拉查不结婚没有孩子的话斯莱特林家族的纯血也就到这一代结束了。想到这个罗伊娜不由地看了看那边不明白她目光含义的戈德里克。好像听说从前人丁兴旺的格兰芬多家族在这次麻瓜世界的清洗当中死去了很多人，要不然也不会有戈德里克这么年轻的家族继承人了。赫奇帕奇家族一直都在他们的祖传地隐居，听说这一代的继承人也都只是女孩。
猛然间回头，却发现这世界上真的除了霍格沃兹以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了吗？罗伊娜的小指微微痉挛了一下。
坐在她对面的萨拉查还是那一身黑色的巫师袍，那双深蓝色的眼瞳似乎读懂了她的心思，“霍格沃兹永远是我们的。”
曾经斯莱特林家族的属地，曾经失去生命中最重要东西的地方，再度回到这里却因为有那三个志同道合的朋友而消弭了所有的悲伤。在这一刻萨拉查-斯莱特林所说的也是篆刻在他心里的话语。
明净的笑容再度出现在罗伊娜的面庞上，“萨拉查你的蛇怪怎么样了？听戈德里克上次说已经长得有他手臂粗细了。”
悲伤已经成为过去，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守护好霍格沃兹，他们永远的家。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迎接新生的巫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