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long to you》不言羽

10、第十章 魔力失控的巫师

　　不要说同样身为霍格沃兹创始之二的两位女性巫师了，就连四个学院的学生们都觉得他们的两位院长之间的关系就好像急速封冻的冰层一样连他们都要小心翼翼。
　　尽管戈德里克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老样子，尽管萨拉查还是一脸淡漠的贵族样子，不过当他们两个不得不站得足够近的时候他们身边的人就能感受到那种骤然降温的感触了。
　　“你说他们是怎么回事？”为了自己学生的身心健康，就算是向来善良的赫尔加也会发火。
　　“大概是直接冲突了吧。”罗伊娜苦笑，问题的症结肯定是在那次她们不知道的小插曲里，“赫尔加，那个孩子怎么样了？”不知道为什么，罗伊娜一直都觉得那个孩子出现得有些突然，还有那些教廷的家伙和黑巫师，不是她生性多疑，而是在这里的都是巫师界的未来不能有一点一滴的差错。
　　“叶尔加是个很好的学生，就连萨拉查都这么觉得。”赫尔加没有罗伊娜的担心，她不过单纯在感慨那个孩子的好学和天赋，“他生来就该是个巫师。”
　　后来的戈德里克也曾经说过叶尔加在魔法上的天赋要超过他。
　　“但是我申明一下，还是没有萨拉查强。”
　　可是那个时候，被他称赞的巫师却已经不在了，只留下戈德里克一个人的苦笑消散在空气中……
　　“如果是要加入这种材料的话，就需要再搅拌三圈——”
　　门骤然被拉开的声音惊动了里面正埋头在魔药材料里面的人。萨拉查深蓝色的眼瞳里映出了戈德里克有些扭曲的面容。
　　“今天就先到这里，你先回去吧。”就算是说话的时候还是和平常一样的声音，不过还是不能彻底掩盖那双眼睛里的动摇。
　　担心地看了看那边的戈德里克一眼，叶尔加安静地走了出去。
　　关上门，无论身后传出什么样的争吵都不会回头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会让两位院长的关系僵硬到这个程度，又或者是某种被扭曲的情感？格兰芬多院长看着斯莱特林的眼神在出卖他。
　　那么，还会发生什么吗？站在窗户边上望出去，能看到霍格沃兹前面庞大的湖泊，平静得就好像是一面镜子一样，但是能映照出人心吗？还是那些他看不透的东西呢？叶尔加都有些不记得今年曾经遭遇过什么了，就好像在短时间内经历过了太多的东西一样，他能够明白的就是以前那样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有些懦弱的父亲，温柔辛勤的母亲，就此成为了冰冷的泥土的一部分。他不再天真也不再信任别人。不过那份执着似乎还留在心里燃烧着，所以分院帽才让他进了斯莱特林。
　　高傲，崇尚力量，以贵族的法则作为自己目标的斯莱特林，就好像他们那位强大得让教廷不得不顾忌的院长一样。这些巫师们，真的会成长为一个个让教廷头痛的黑巫师吗？
　　“叶尔加。”映着夕阳金红色的光辉出现的，是一位有着身材窈窕的女性。
　　“拉文克劳院长。”叶尔加的礼仪很完美，萨拉查就教了他一遍他就能学个十成十。
　　“今天还是在萨拉查的魔药教室里面讨论？”就连这位女士都不止一次说过叶尔加在魔药上的天赋比他们三个都强。
　　“是的，斯莱特林院长每一次留给我的问题我都很难完美地回答。”叶尔加腼腆的笑容似乎还带着点天真。
　　“不用担心。”罗伊娜的微笑也很美丽，“萨拉查的要求是严格了一点，不过对你来说应该是好事。”
　　“我知道，谢谢拉文克劳院长。”
　　孩子的身影逐渐远去，就在片刻之间，就连罗伊娜都几乎以为他只是个孩子。
　　可是魔药教室的气氛却让罗伊娜不得不紧张起来。
　　“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罗伊娜的咬牙切齿总算是让两个相互之间险些抽出魔杖来扔魔咒的巫师冷静了下来，“我可不想让不安定的因素在我们的霍格沃兹里产生。”
　　萨拉查闭了闭眼睛，然后冷淡地说了一句，“这种事情你去问戈德里克比较合适，不是吗？”
　　“我——”格兰芬多的脸色似乎没有这么扭曲过，“不是应该问你吗？”
　　“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冷漠的眼神似乎刺激到了戈德里克，“你的纯血理论让我受够了！”
　　萨拉查冷笑，“斯莱特林从来不否认这个理论。”
　　戈德里克也冷笑起来，“萨拉查-斯莱特林，要是我学院的孩子有什么事，那绝对是你的责任。”
　　就连向来能够冷静忍受戈德里克爆炸脾气的罗伊娜也呆了呆，看着戈德里克摔门出去。
　　“他那是什么意思？”难道戈德里克不明白，就算那些是萨拉查说的麻瓜种也好，萨拉查是会做出那种伤害自己学生的人吗。
　　“他昏头了。”萨拉查就好像不生气一样笑了笑。
　　那笑容却看得罗伊娜心头一跳，戈德里克这次你惨了，真的把萨拉查惹火了。那个不长脑子的家伙果然是忘记了萨拉查是有仇必报的巫师。还记得上次戈德里克和他学院里那帮子调皮鬼把萨拉查的长袍弄湿，后来好像戈德里克迷失方向地在湖里面游了足足三天，在险些淹死的情况下被萨拉查拖了上来。
　　这一次……
　　罗伊娜还是决定自己最近离萨拉查越远越好，免得被波及到。
　　两位院长的冷战归冷战，自从那一次的吵架之后他们两个倒是没有再飚冷气了，不过相互之间就好像看不到对方的存在一样。让在场的其他院长和学生都觉得有些汗颜。
　　怎么就和小孩子吵架一样……
　　当然没有谁白痴到当面去和那两位院长大人说。
　　可就在罗伊娜和赫尔加决定等他们之间稍微冷静一点之后再去调查一下具体情况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直到多年之后罗伊娜还清楚地记得那个暴雨如注的夜晚。熟悉的魔压变得异常不稳定，在雨中匆忙跑回来的萨拉查甚至都没有在意自己全身上下都淋透了，漆黑的长发湿透了缠绕在白皙的脖颈间，青白的脸色几乎要变得半透明。
　　被他抱在怀里的孩子的啼哭几乎被雷电的声音遮盖了过去，要不是罗伊娜发现能够防水的巫师斗篷现在正被盖在那个孩子身上的话，大概那个幼小的女孩就要被她忽略过去了。
　　“我女儿。”斯莱特林的回答就是那么简单，就好像简单到这么容易就决定了斯莱特林家族的继承权一样，“我死了以后，斯莱特林家族的继承人就是她了。”
　　“你在说什么呢萨拉查。”赶紧在温暖的室内给孩子冲泡了饮料的赫尔加小心地哄着怀里的孩子。
　　“反正斯莱特林家也就剩下这么点血脉了。”萨拉查换过一件长袍之后脸色终于好看了些。
　　罗伊娜骤然一惊，“你叔叔他们……”
　　“都死了。”斯莱特林公爵微微向后仰着头靠在躺椅上。
　　室内一时之间陷入了沉寂之中，只有孩子的哭声还依旧存在。
　　“萨拉查，这个孩子好像不太对头。”赫尔加居然完全无法把她哄好，那种哭声也太过于撕心裂肺了。
　　本来还以为是自己不会照顾孩子的萨拉查也觉得不对了，连忙过去孩子那边一看，原本红润的嘴唇现在都变成了紫黑色了。
　　“那群……家伙……”握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因为怒火的骤然飙升而变成紫色的眼瞳似乎代表着某种不祥，“该杀……”
　　“萨拉查！”罗伊娜的呼唤就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之后她又说了些什么他再也听不到了。剧烈上升的魔力波动掀起了女巫的袍子，那种强烈的杀意就连最好的魔法都遮掩不住。
　　休息室的门抵抗不住魔力的波动被撞飞了出去，赫尔加护着怀里的孩子，那边的罗伊娜抬起头却发现两个躲在门外偷听的孩子惊叫着被魔力波动弹飞了出去——
　　几乎在萨拉查抽出魔杖的同时一道魔力就直接打在了他手上，魔杖瞬间就脱离了萨拉查的手飞了出去。
　　那之后出现的是嘴角蕴含着怒气的戈德里克。一道光准确地从他的魔杖里发出来拉住了那两个掉下去的孩子。
　　“戈德里克你这个白痴！”
　　还没爆发的戈德里克的火气就这么劈头劈脑被罗伊娜骂了回去。
　　“你怎么搞的。”看看，就连赫尔加都露出这样的神情了。
　　本来觉得自己万般有礼的戈德里克顿时习惯性地心虚起来，话说三位院长一致对付一个会出现的机会也只有他有过这样的殊荣。
　　萨拉查伸手一句魔杖飞来就把自己的魔杖拿了回来，苍白细长的手指因为用力过猛微微有些颤动。把魔杖递到戈德里克面前，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自己去看闪回。”
　　戈德里克愣了愣，最终还是举起了自己的魔杖。一个闪回之后就能发现刚刚凝聚在萨拉查魔杖上的魔法是“悬浮”。
　　“萨拉查，我——”
　　打断他说话的是孩子凄厉的哭声，赫尔加的脸色变了，“萨拉查你快想想办法，这个孩子支撑不了多久了。”
　　“应该是教廷常用的那种毒药。”萨拉查也觉得现在不是争论其他问题的时候。
　　“这孩子怎么了？”戈德里克现在才发现那个孩子的存在。
　　“中毒了。”赫尔加没好气地回答他，那边罗伊娜已经成功安抚了那两个孩子并让他们回到自己学院的休息室去。
　　他们之中也只有萨拉查最擅长魔药学，解毒剂的制作也最拿手。
　　“这么说这孩子就是萨拉查的侄女了？”总算从罗伊娜那里听明白前因后果的戈德里克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那些关于萨拉查要驱逐麻瓜出生的学生的传言，还有萨拉查的冷漠和近年来越来越回避他的态度都让他焦躁起来。最后才出现了那样的冲突。
　　“斯莱特林家族也只剩下他和那个孩子了啊。”罗伊娜的感慨变得伤感起来，曾经在过去的时代如此辉煌的巫师们的数量锐减，到了现在他们能保护的孩子还剩下多少呢。
　　戈德里克望向依旧阴沉的天空，不敢想象还有多少他们没有发现的孩子会惨死在火焰和暴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