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long to you》不言羽

9、第九章 面对袭击的巫师

　　“有一件事有点奇怪。”赫尔加在去看过那个还没有从床上爬起来的孩子之后正好遇到了那些从教室里回来窃窃私语的孩子。
　　“什么事？”罗伊娜抬起头来，她总是喜欢在这个时候坐着看一会儿书，顺便给自己和来访的好友泡上一壶茶。
　　“孩子们好像说今天戈德里克很奇怪——”
　　还真是说谁谁到，赫尔加还没有说完那边戈德里克就进门了。
　　这下她们就知道为什么今天孩子们要说格兰芬多院长奇怪了。就连他那头偏长的金色刘海都遮掩不住额头上面的乌青。
　　“戈德里克，要治疗药水吗？”
　　戈德里克的表情与其说是沮丧还不如说是抽筋，“不用了。”他现在只想要一杯茶和美味的下午点心安慰一下他受伤的心灵。
　　“那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罗伊娜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平静温柔。
　　拉文克劳的茶点永远是那么能够安慰人的心灵，戈德里克好容易长长吐出一口气，“还不是萨拉查。”
　　两位女士对看了一眼，就知道事情和萨拉查有关。
　　说起来，要不是戈德里克的鲁莽，也不会有这个乌青给他做伴了。
　　“你这个白痴的脑子被巨怪吞了吗？连脚下是什么魔法阵都不看就闯进来！”
　　也难怪斯莱特林会吐出这么多毒液了，戈德里克这么不管不顾地冲进来，险些就让魔法阵直接崩溃。
　　“幸好你的血也沾到那枚蛋上。”罗伊娜耸耸肩膀表示庆幸，“这样一来你和萨拉査就同时都成为了蛇怪的契约者，尽管我觉得和萨拉査相比你肯定排在第二位，不过要不然你在蛇怪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去见梅林了。或者它会不用眼睛，直接一口吞了你。”
　　“吞……那倒不至于。”戈德里克比划了一下那条蛇怪的大小。
　　罗伊娜来了兴趣，“这么小？”以前的书本记录上可没有记录过蛇怪的出生什么的，不过说起来蛇怪会出现在斯莱特林家传的东西里面倒比其他地方更具有可信度。
　　“唉——”谈起那条现在比筷子还细的蛇怪戈德里克额头上的乌青就忍不住发痛，见鬼的萨拉查用得着这么用力吗。这么一拳揍下来他会痛萨拉查的手也会痛啊。
　　“不过听你这么说，萨拉查用来替代普通方法孵出蛇怪的魔法阵好像也只有他能用啊。”这个需要斯莱特林血液作为媒介的魔法阵也是某个白痴家伙会误解的原因。
　　“确实是这样，而且斯莱特林的蛇怪和普通的蛇怪也会有区别吧。”戈德里克猜测。
　　“有区别？你难道见过普通的蛇怪？”罗伊娜奇怪了，没听说过最近这阵子有什么蛇怪出现。
　　戈德里克愣了愣，“没见过。”
　　“那算是有什么区别呢？”喜欢思考的罗伊娜又钻进了书本的海洋里。剩下两个好朋友看看彼此，耸耸肩也说不出什么来……
　　一想到那个乌青会在戈德里克额头上停留很长时间，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心情就好歹好上了一些。蛇怪丝西娜小姐就养在玻璃瓶里，看起来吃得很饱在睡觉的样子。
　　一边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抽查孩子们的功课，一边手指习惯性地在桌子边缘上敲打着，总觉得那些教廷的人来得有点奇怪。禁林那边的马人居然对这些家伙的出现没有反应。而且——仔细想想那天似乎能在现场闻到奇怪的味道——
　　还是再去确认一下比较好。
　　放下手上的东西，萨拉查穿上自己的外袍就走了出去……
　　等到晚饭的时候赫尔加左看右看，就是没有发现萨拉查的人影。
　　“去哪儿了？”
　　“赫尔加你找什么呢？”罗伊娜正好穿着自己的水蓝色巫师袍走进来。
　　“萨拉查还没有过来。”
　　“也许是在他自己的房间吃晚饭了？”罗伊娜记得萨拉查出现在饭厅的时间好像是他们当中最少的。
　　“他和我说过晚饭时候有事找我来着。”赫尔加皱眉。
　　罗伊娜也皱起了眉头，萨拉查-斯莱特林是个相当遵守自己说过的话的人。要说他会不出现在这里，那就是说有什么比现在的事情更重要的事。
　　“戈德里克，你看到萨拉查没有？”
　　金色的长发摇了摇，那块乌青还是很明显地在格兰芬多院长的脸上招摇，让那边了解和不了解真相的学生们抽搐不已。
　　“也许是有事，反正他这两天心情不怎么好。”
　　那边两位女士投过来的目光就显得有些怪异了。先前是因为那个孩子的缘故，现在却是因为戈德里克的缘故。
　　“还是先让孩子们吃饭吧，萨拉查的话等安顿好孩子们我们再去看看。”罗伊娜最近也一直在书本里钻研，斯莱特林家族的藏书他们都用魔法复制了一份收藏到这里，这让原先几乎认真地思考着是不是要嫁给萨拉查好整天泡在他家里的罗伊娜兴奋不已。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现实的改变就不是巫师能够预料的了。戈德里克偶然间转过头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道闪光。
　　“那边怎么回事？”也有孩子看到了，底下议论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我去看看。”戈德里克丢下这句话就走了。赫尔加和罗伊娜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孩子们，恐怕今天晚上你们只能在自己的房间里吃晚饭了。三个年级的级长立刻把你们学院的孩子集中一下回去。”赫尔加温和的笑容让孩子们紧张的情绪减缓了不少。罗伊娜则一直守护在孩子们身后。
　　他们都知道那闪光是魔法攻击的标志，而能够在这个地方应用黑魔法攻击的，大概就只有他们的朋友斯莱特林公爵了。
　　戈德里克赶到的时候迎面就是一道恶咒的光芒，好在他的身手也算是矫健，身后的大树就成了替罪的羔羊。
　　“萨拉查！”
　　很快就有了回应，“来得正好，戈德里克。”
　　也不需要再多问什么，敌人就是敌人，不管是教廷还是黑巫师。
　　“钻心剜骨！”
　　“抽肠术！”
　　“障碍重重！”
　　戈德里克压根就没有时间去念咒语，光顾着躲避那些恶咒了。
　　“见鬼了萨拉查，难道现在恶咒这么不值钱？”
　　“我怎么会知道。”斯莱特林的声音还是和平常一样带着些冰冷，“教廷还真是懂得收买。”不得不说那些只会说大道理的牧师们也是懂得人类的那些阴暗面的，而巫师，也在人类的范围内。
　　黑巫师一共有三名，论起总体的魔法实力来还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不过现在关键在于他们抢占了先机，让被偷袭和措手不及的两个年轻巫师暂时落在了下风。只要给他们一点时间，他们就能够抢回上风。
　　“和这个比起来……”随手甩出恶咒的魔法，萨拉查-斯莱特林从来不对找上门的敌人仁慈。
　　就连平日里最大咧咧不注意细节的戈德里克都明白了，“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这才是危险的根结，如果这些被教廷收买的黑巫师知道学校的地址，那么是不是说他们已经暴露在教廷的目光下了。
　　随着半声被压抑在喉咙里的惨叫，一个黑巫师被石化了。剩下的两个也就不那么具有战斗力，不一会就一起倒在了昏睡魔法之下。
　　戈德里克投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碧绿的光芒在萨拉查魔杖的顶端慢慢凝聚，就在即将发出的时候——
　　“萨拉查！”
　　“戈德里克，放手。”萨拉查的声音甚至说得上轻柔，但也只有和他相处很久的戈德里克能体会到其中蕴含的怒火到底有多旺盛。
　　“萨拉查，让我来吧。”
　　三个一望皆空，分量大到能让这些黑巫师完全不记得魔法是什么东西。
　　萨拉查自始至终都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萨拉查，我不想看到你杀人。”他也不想看到任何人被杀，说他心软也好，说他懦弱也好，这是格兰芬多所想要追求的目标，任何人都无法阻止。
　　萨拉查眼中的光流动了一下，收起自己的魔杖什么都没说就转身走了。
　　戈德里克连忙追上去，“萨拉查……”边看着对方的脸色边有些莫名的心虚，“你生气了？”
　　萨拉查猛然停了下来，而后戈德里克就看到了那双已经变成深紫色的眼瞳，“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自己很蠢。”
　　“萨、萨拉查？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没什么。”放松了一下紧握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总算能感觉到自己的魔压稳定了下来，“我和你不一样，我是那个著名的‘黑巫师’斯莱特林。”你，却是那个继承了光明魔法的格兰芬多家的后人。从一开始起，就算他们是巫师，也不是站在相同的阵线上。
　　“萨拉查！”戈德里克恼了，上去抓住萨拉查的胳膊，也不管先前萨拉查表现得有多讨厌肢体接触他也不管了，径自拽着力气没有他大的萨拉查面对面，“不要回避我。”
　　萨拉查-斯莱特林并不觉得自己在刻意回避，但每每遇到这种争执的时候他就无法直视那双碧蓝色的眼睛。
　　“我不是回避。只是——”只是什么萨拉查也说不上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每一次他习惯性地用出死咒就能看到戈德里克不赞同的目光。他本来不应该在意的，毕竟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习惯不再在意别人的目光了，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敢去看戈德里克那双明亮的眼睛了？
　　“萨拉查，杀人不能解决问题。”
　　“那么说教可以吗？白巫师先生。”被自己无法理解的情绪惹到了，萨拉查抬起头来看着他最好的朋友。
　　那双带着些许紫色的眼睛中似乎隐藏着平静之下的惊涛骇浪。让戈德里克骤然一惊。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明确地意识到他和萨拉查的理念有多不一样，每一次他总是以为他能够和萨拉查达成共识，现在看来，那不过是他们某一方单方面的退让。
　　原来有些事情不是一味退让就能够解决问题的。
　　戈德里克放开了手，“对不起，萨拉查，我……”
　　“你需要休息。”萨拉查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再也不看身后的巫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