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飞刀之词话》第一人称同人

14、万里苍茫山河巅

　　算了，自从我被林诗音他们告知是“傻子”的身份，我就想躲在暗处行事，不想声名大振。

　　人在江湖漂，马甲少不了……我被错认为是“李寻欢”，那将来无论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也能一把推到他身上。从这点上来说，被认错倒也不是件坏事。

　　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李寻欢。无论我对他的为人有多大的意见，我都不能否认他是个好人。金钱帮是我和小洛惹上的，林诗音所中之毒是金钱帮所为……虽然我不见得是个好人，可还不想背上李寻欢肺病罪魁祸首的罪名。

　　带着这样的心情，我紧紧跟随着阿飞。

　　我并没把握对付枫叶婆婆。虽然林词儿内力深厚，我在龙啸云的魔鬼式训练之后身手也算敏捷，可是我有个最大的弱点，那就是没有经历过生与死的淬炼。几次出手，对我而言都是过家家一般轻描淡写。李寻欢那种对于危机的警觉性，那种对于形势精确的把握，我并没有。伤到那老婆婆的手腕，可以说是走了狗屎运。

　　终于，我看到了向悬崖外探出半个身子的黑色石屋。

　　它像比萨斜塔一样，地基搭在悬崖边上，屋顶倾斜到了凌空处，看起来像一只振翅欲飞的雄鹰。摇摇欲坠，又坚如磐石。

　　阿飞站得远远的，不再进一步。

　　我将手举在额前遮挡寒风，眯眼看去。屋旁立了一块碑，上书：枫华斋。

　　联系枫叶婆婆的名讳，多半不会有错了。她家近在眼前，我却彳亍起来。

　　犹疑之间，脑后生风。

　　我蓦然醒觉，足尖轻点，平移数丈，挥袖却将阿飞推至一边。

　　偷袭者冷笑连连，不是那老婆婆又是谁？她那只受伤的手甚至已经裹好了纱布。

　　“你别误会，我不要什么雪蟾子，我只是来找人的。”一面说，我一面拉下面巾，分外无辜地看着她，诚恳道，“婆婆，之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我年纪小不懂事。”

　　那婆婆足以开山辟石的一掌便硬生生收回，望着我的面容难掩惊愕：“你不是李寻欢？那你怎么又会小李飞刀的绝学？”

　　我咳了一声，拼命朝阿飞使眼色，见他不解，索性推着他放开嗓音：“好了小弟弟，我要找的地方已经到了，你可以回家了。”说着向他掌心塞了几个铜钱。

　　阿飞仰着脖子沉默地看着我，终于点头离去。我看他的背影，感觉步伐很是沉稳，便暗中舒了口气。

　　他还未走远，老婆婆却冷哼一声：“那贱｜人的儿子……”

　　什么？她认识白飞飞？我脚底打滑，差点摔倒。她却反身向屋中走去，边走边道：“你是李家幼子吗？出门找寻李寻欢？”

　　我胡乱点头，心下思忖老婆婆的身份。无奈看《武林外史》和《风云第一刀》的时间都很久远，怎么搜刮都搜不出一丝线索。

　　老婆婆推开了木门。

　　屋中陈设让我脑袋一昏。刺目的红衬着黑色的墙，红桌红椅红窗帘，墙上还挂着许多狰狞的龇牙咧嘴的兽头。

　　似乎很是满意我脸色苍白的反应，老婆婆低低笑了：“这是我家，好看吗？”

　　她的笑声仿佛暮色里站在枯枝上嚎叫的乌鸦，我打了个哆嗦，感觉到了冷意。

　　她将血红色的窗帘刷地拉开，俯身观望云雾缭绕的崖底：“小娃儿，你有没有尝过站在高处的感觉？”她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很是美好呢。”

　　我越发觉得寒意深重：“请问李寻欢往哪个方向去了？”

　　她回头望向我，神情颇像童话故事里的巫婆：“我看你根基不错，不如，你答应我个条件，我不但把李寻欢的下落告知于你，还将雪蟾子免费奉送，你看如何？”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思量一番，感觉如果现在就翻面，可能只有鱼死网破的结局，便缓缓道：“什么条件？”

　　老婆婆笑了开来，脸上皱纹挤成一堆：“我要你学会幽灵宫的武学，将幽灵宫发扬光大。”

　　我眼前一片迷雾。究竟是什么人，与幽灵宫有莫大干系，却又称幽灵宫主白飞飞是贱｜人？又是什么原因，她不加害阿飞，反而令他自生自灭？

　　我走前几步，也向窗外探出头去。

　　云雾都在身下，任我有再好的视力，也穿透不过玉带似的白云，看到雪山底下的情景。

　　“如果我答应，是不是要练好武功才能离开？你又如何能保证，到时我还寻得到李寻欢？”我说。

　　技多不压身，我并不排斥多一个师父。再说，幽灵宫虽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倒也没听说他门下有谁练武练出副作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