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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住址 ...


  •   “灿,你们之前是很要好的朋友吗?”
      “我们不是朋友。”

      ……

      原本秦长昼想着结完账就走,可是他不想就那么白白错过岑灿。他比任何时刻都要珍惜这一次的相遇,他相信这是上天给他的赎罪的机会。

      只要能解释清楚,那他们还可以和好如初。
      ——这是秦长昼坚信的。

      秦长昼一直守在岑灿身边,而佩恩格对他很是好奇。虽然说佩恩格在自己的咖啡厅里遇到过的华人也在少数,可每次见到了还是那么惊奇。

      他和秦长昼聊了许多,包括怎么更好的学习汉语,怎么能流利的说汉语,还问了秦长昼的职业,并表达了对他的敬佩。

      “Voorzitter,调得很不错,我很喜欢,期待它和更多人见面。”岑灿品尝完后,给予了佩恩格极大的鼓励。其一是佩恩格手艺的确不错,其二是因为岑灿更喜欢正面的话语鼓励别人。

      佩恩格喜笑颜开:“真的吗?!那我就把它加入菜单里了!”

      岑灿微笑着点点头,表示赞许。他忽然想起来今天还有任务没有完成,表现有些慌张:“Voorzitter,我今天工作还没完成,等我下次来给你消费。有事先走了,下次见啦。”

      “好的,灿。”佩恩格表现很是开心,见秦长昼要跟着岑灿一起走,他同时向二人挥手告别,“Bye。”

      岑灿走出去后,偷偷摸摸取下戒指塞回口袋里,规划了去斐的工作室的路线。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秦长昼一直跟在他身后。甚至是他止步、转弯的动作都是同步的。

      知道这是秦长昼一直跟踪他,但如果直接开口问秦长昼跟着他做什么,那未免显得自己太过于自以为是了,如果事实不是如此,那尴尬的还是岑灿自己。

      “你和我顺路吗?”岑灿止步回首,而秦长昼明显怔住了,神色慌张得像在做亏心事。

      秦长昼稍稍愣了几秒,自知这是岑灿给他面子,没有戳穿,他呆呆地点点头,而后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就是我有点……迷路。”

      “你家在哪?”岑灿丝毫没有怀疑他,令人出乎意料地要主动帮他,“我看我能不能带你回去。”

      这下就没法说谎了,秦长昼在鹿特丹没有家。
      “我才来鹿特丹没几天,没有家。”秦长昼垂眸,此时他担心的是岑灿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再也不理他了。

      “?”岑灿不明白。

      秦长昼那张张口就来的嘴轻启:“所以你可以带我去你家吗?”

      岑灿神色忽然变得凝重,难以置信这是他们分手后,秦长昼在他面前,亲口对他说的话。岑灿眨巴眨巴眼睛,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你说什么?”

      他不是没听清,他只是不想面对。

      “我知道我说出口很无耻,但是,我还是想问你,”秦长昼向前挪了几步,凑到他跟前,“你可以带我去你家吗?”

      “不可以。”岑灿回答得干脆利落,坚定地像是要走上一条一去不复返的路。

      秦长昼追问他:“为什么?”

      “我有工作要忙,而且,”岑灿眉头微微舒展,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我在鹿特丹也没有家。”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学以致用。

      “你忙什么工作?”一年多没有联系,没有消息,秦长昼仅仅依靠着微博去窥探着他的生活,那样的感觉不爽。而面对重逢的岑灿,他的一切,他都想要了解。
      “你在荷兰定居了?”

      “我去我朋友工作室,画我的画。”岑灿就好像是习惯了频繁地向他解释,所以秦长昼问出来的每一个问题,他都回答,“我不想在家里画,不可以吗?”

      “我可以在你身边陪你吗?”秦长昼愈发不知廉耻。

      “不可以。”
      又是干脆的拒绝了他。岑灿已经不想回答他的任何问题,打算调头就走。

      秦长昼紧追其后,一下握住了他的手腕:“为什么什么都不可以?”

      岑灿用力挣脱开,已然显得有些不耐烦,相较于上一句话,语气加重了许多:“因为你很烦,你难道不清楚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吗?这些是你该做的吗?”

      秦长昼愣几秒后,缓缓松开手,忽然意识到,关系并不能够用自己不要脸挽回。他只会觉得他烦,只会觉得无理取闹。

      “你别跟着我。”
      这下是彻底戳破他了。

      随后,岑灿气势汹汹、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是短短的一句话,从头到尾只有简单的五个字,原本就是冰冷的。和他们的关系一样,捂也捂不热。

      秦长昼思索片刻后,原路返回到刚才的那家咖啡厅,他故作熟悉地来到佩恩格面前,却又是浑身不自在地向他打招呼:“Hi,Voorzitter.”

      佩恩格见到他十分开心,展露笑颜:“见到你很开心,我们又见面了。”

      “我可以冒昧问一下岑灿的住所吗?”秦长昼忽觉的这么说有些怪,他补充道,“Ik heb geen andere intentie. Er zijn alleen dingen die ik in persoon met hem moet zeggen. En nu kan ik hem niet meer vinden. Dus moet je me zijn adres te vertellen.(我并没有其他的意图。只是有些事情我需要当面与他说清楚。而现在我又找不到他。所以需要你告诉我他的住址)”

      佩恩格没有多想,向他指明了岑灿的住址。
      “Mag ik je vragen of je hebt geleerd dat hij normaal naar de studio van Fay gaat om dit te schilderen?(请问你有了解到他平时去斐工作室画画这件事情吗?)”秦长昼一肚子的算盘。

      “Ja, ik heb hem horen zeggen. Waarschijnlijk gaat hij naar het atelier van Fay.(是的,我听他说过。想必他应该是去斐的工作室了)”佩恩格很仔细地向他说明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

      秦长昼佯装思考的模样,这样看起来或许更加自然:“Hoe lang moet hij daar blijven?(他一般要在那里待多久呢)”

      “Dat is mij niet helemaal duidelijk. Meestal gaat hij voor zonsondergang naar huis.”佩恩格考虑的更加全面些,他替秦长昼想好了一切,“ Als het vandaag om deze tijd was geweest, zou hij niet onverwacht iets later zijn geweest.(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一般情况他会在日落前回家。如果是今天这个时候去的话,不出意外他会少许迟一些。)”

      得到确切的答复后,秦长昼二话不说先向他道谢,随后急匆匆走了出去。打开手机地图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吧,然后跟着地图上指示的方向,来到了酒吧门口。

      进酒吧之前,他提前给方致澜打了一通电话。
      “已经找好连排别墅,一共三栋,地址发给你了,A区没几个人,差不多四五个人住一栋,不需要给我留,我不回去。切记,干净,整洁,不破坏房子原本的模样。可以收拾自己,收拾你不顺眼的同事,但不可以收拾房子。不需要,也没必要。”

      “知道了,秦总。”方致澜听着秦长昼说话有些震惊,他一时半会儿没缓过来,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秦长昼带他们出来团建还特意租了连排别墅!

      方致澜一愣一愣的,心里不禁感叹秦长昼果真是国内最大的游戏公司的CEO,阔气啊,实在是阔气。

      秦长昼将手机关机后,直接迈进了酒吧,直接在里面痛饮一场,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

      酒吧里播放的爵士乐和在酒精的刺激下,秦长昼觉得昏天暗地的。

      后来觉得自己的头要炸掉的时候,他依靠着自己仅存的一丝丝理智与清醒,将手机开机。不多不少,时间差不多刚刚好。他踉跄地来到前台,付款后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这家酒吧离佩恩格给的那个地址不远,过两条街道就能到。只是,秦长昼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散架了,没有力气能使上来。

      他凭借顽强的意志和坚持不懈的精神,终于来到了岑灿那栋别墅前。

      他家院子的大门没锁,所以秦长昼轻轻一推就推开了,进去后也忘了关上,径直走到里面别墅的门前,一屁股瘫坐在石阶上。

      眼皮在一起疯狂打架,他觉得疲惫,只想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可是谁能想到,这一睡,睡得就堪比死猪。

      *

      “发誓,再也不跟你打赌了。”岑灿头枕在副驾的头枕上,双眼合起,看样子也是相当疲惫,“害得我又是一身酒味。”

      斐挑挑眉毛,一副得逞的模样:“技不如人呢,需要有些自知之明。”

      岑灿惊坐起,他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斐:“厉害啊,中文进步不少,都会用成语了。Voorzitter至今说话都还用词不当,今天还把羡慕说成了欣赏。”

      “岑灿先生,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一件事情,我和Voorzitter的水平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斐还有些骄傲,她微微抬起下巴,傲娇的那股劲,一下就展现了出来,“我好歹在中国待过三年,Voorzitter那完全是自学加上你教,起跑线就是不同的。”

      “嗯嗯嗯嗯嗯,Fay现在也学会拉踩了。”岑灿敷衍的话了了带过。

      “什么是拉踩?”斐第一次听说这个词,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岑灿简单进行解释:“拉低某物,抬高或吹捧自己喜欢的。”

      “我怎么就拉低Voorzitter了,吹捧我自己了?”斐表示不解,她分析了一下自己的逻辑,“我只是以事实为依据,发表我自己的言论而已。”

      “好好好,我头疼,我不跟你争,你今天是大赢家你说的算。”岑灿只觉得浑身上下的热度都冲上了天灵盖,瘦弱的身体已然是承受不住。

      斐开车稳中求胜,效率的确高,没一会儿就到家了。

      “到了,你家,下去吧。”斐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喝成这样我也不方便送你进去,工作室还有点事,我得尽快回去。”

      “知道了。”岑灿缓缓打开车门,抬头一看,院子的大门被打开了。

      他立即回身,涣散的眼神瞬间变得有神起来,紧紧注视着斐,认真得可怕。

      察觉到岑灿有些异常的斐,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怎么了?”
      “家里遭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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