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闲书拾集》六道轮回

2、休假（一）

　　（一）

　　注解：
　　本故事所有人物、环境版权归249大人，请自动忽略时间问题，所有情节和人物设定延续六道轮回的《痕》、《昨日重现惊鸿一枪》、《铸魂》和《砺刃》若有不明情节请参见《痕》、《昨日重现惊鸿一枪》、《铸魂》和《砺刃》等，本文不再作解释。

　　本文为《砺刃》番外。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冬日暖阳打在玻璃窗上将金色碎片斜铺了一地，蜷缩在躺椅中的袁朗手里拿着半个石榴，漫不经心地抠下石榴籽扔进嘴巴里，咂么一下再把籽吐掉。从X国回来没多久，三中队又接连出了两个短任务，眼看已是立冬时节，袁朗被A大队打包扔回了赵老先生家，依铁路的话讲：反正你假多，到年底休不完就全报销了，不如趁队里事情不多时休个干净。得知自家队长要休假，南瓜们各个兴高采烈，就差敲锣打鼓放鞭炮了。对此，袁朗纠结了半天，直到吴哲拎着包把他送上车，齐桓重重地关上门，他才意识到竟是铁路亲自上阵‘押送’，看来想半路逃回基地是没可能了。于是，袁朗决定顺应民意休个假，老话讲得好：既来之，则安之。此刻，他正呆在赵老先生家里，享受着难得的休假时光。

　　上次打从赵老先生家走时，二老是千叮咛万嘱咐，结果这次回来见袁朗颧骨凸显，人较之走前更显清瘦，就知道他没好好照顾自己，赵大妈二话不说进门就塞了袁朗一口袋吃的，袁朗自知理亏，只得拼命完成填食任务。
　　赵老生拿着小药箱进了屋，袁朗连忙支起身子，却被老人家弹了下脑门，“吃你的，老实躺着。”
　　“我这好手好脚的……”袁朗瘪瘪嘴，“您拿我当猪啊，除了吃就是吃。”
　　赵老先生耷眉垂眼，“哼，猪还能卖呢，就你，卖都得倒贴。”
　　“不是吧。”袁朗可怜兮兮望着老者，“我吃得又不多，怎么说也不能与猪划在同一级别。”
　　“养护费太高。”赵老先生作势扇了下他的脑门，“说，咱们是来文的？还是来武的？”
　　“呃……”袁朗轻咳一声，石榴籽直接咽肚里了，“这文的怎么说？武的又怎么讲？”
　　赵老先生向前轻跨一步，慢悠悠挽起袖子，“文的，你自己老实交待，武的嘛……”
　　“咱们还是来文的吧。”袁朗噌地从躺椅上坐起，“我交待......您给的药膏我全用光了。”
　　“嗯，你继续编。”赵老先生面色不改，轻挥手掸了掸袖口，“我昨刚同周老头学了手小擒拿，正愁没地方耍呢。”
　　铁路能把他丢在这儿放心开会去是有道理的，可以把A大队折腾个底儿朝天的人，今天是彻底没咒念了，“有一支送给了战友，另一支真的是用完了。”
　　老先生捻髯笑道：“用完了？可我怎么听说是当蚊不叮使的啊？”
　　“最后五分之一我确实用了……”袁朗的辩白显得有些无力，他在心里把透露消息的南瓜削了足足八遍，“不过，另一支真的是给了需要的人。”袁朗在自己脸上比划着，“他脸上被划了一条口子，为了工作这样拼命，您说，我哪儿能袖手旁观啊？”
　　赵老先生连连点头，“恩，应该，应该给。”
　　袁朗刚暗自松了口气，不料老先生又说道：“既然你是助人为乐，那我就更得奖励你了。”他将小药箱放在袁朗腿上，掀开箱盖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20支药膏，“新调配的强加型，最合适你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拿回去慢慢享用。”
　　真是晴天霹雳，袁朗盯着眼前一箱的药膏向老先生告饶道：“这么多我哪儿用得完啊。”
　　“用不完没关系，你可以继续送人嘛。”赵老先生咧嘴朗笑，“甭担心，管够。再说了，咱们这是纯中药调制，放上个三五年也不成问题。”言罢，右手轻翻一巴掌拍在袁朗的右胸上，还在为药膏苦恼的后者毫无防备墨眉微蹙闷哼了一声，老先生佯怒，“露馅了吧，还跟我装。”
　　袁朗抱着药箱耍无赖，“我怎么敢跟您装啊。”

　　“老头子，好了没？好了让小袁试试背心的大小。”赵大妈夹着刚织好的毛背心进了门，“小袁，来试试，看看合适不？”赵大妈抖搂开背心就往袁朗身上套，领口划过面颊带着羊绒特有的柔软，袁朗低头掩饰着温湿的眼眶，伸着胳膊任由赵大妈摆布，眼前灰白的发丝让他失了神，恍惚间又回到了破旧的小院，看到了催促自己添衣的奶奶。
　　“呐，不错不错，正合适。”赵大妈满意地上下打量，“天冷了，前心后背要护着，执行任务我不管，可是回了宿舍得穿上。”
　　“是，首长。”袁朗规规矩矩给赵大妈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去去去，给我上床趴好。”赵老先生一把将袁朗摁到床边，“上回让你注意自己的腰，你啊，定是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我冤，真没有……”袁朗口中死扛，心里却着实有点发虚，奈何事已至此，也只能认命地趴到床上。
　　老榆木的床板上辅着新絮的褥子，茶叶梗填充的枕头透着阵阵清香。赵老先生撩起袁朗的衣衫不由得耸起眉毛，紧实的肌肤上几道淡去的伤痕，张牙舞爪地彰显着曾经带给身体的伤害。宽厚的手掌推开药油，在袁朗的后背上缓慢游走，力道由轻到重，劲头稳而持续。赵老先生这套按摩手法，意在疏松肌筋，理骨正复，若是常人多会被痛呲牙咧嘴，而对身体劳损的人来说却是舒服之极。不用计划周详为任务，不用反复推敲为模拟，不用挖空心思为训练，头脑暂时的休息令袁朗彻底放松下来，片刻的混沌拖来阵阵疲乏，眼皮也变得愈发沉重渐渐垂落，他在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赵老先生摇头叹息，捡起毛巾擦掉手上残余的药油，轻轻拽开床边叠好的被子盖在袁朗身上，携了老伴蹑手蹑脚退出屋。

　　一觉无梦，睡醒时已是天色混暗。袁朗揉着被压得发麻的脸颊，踢开被子舒展身骨伸了个懒腰。
　　“睡饱了？我们还以为你得睡到明天呢。”
　　袁朗猛然侧转身子一骨碌打床上爬起来，窗下的榻上铁路和宣言正抱着笔记本电脑玩得不意乐乎，想不到一回这里自己的警惕性就变得这么差，他晃了晃还有点迷糊的脑袋，冲宣言道：“臭小子，你怎么跑来了？”看后者毫不拘束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袁朗马上想明白了药膏事件的真相。
　　“工作进展顺利，提前放我假了。”宣言一手按着键盘，一手从包里掏出份文件，“呐，老大，你现在是我的监护人了。”
　　“臭小子，A谁呢你。”袁朗跳下床，踢踏鞋子走过去，手肘戳在铁路的肩上把脸凑过去，“玩什么呢？”
　　“挖金矿。”铁路头也不抬忙着拖金块，“哎，人家可没瞎说啊，你得管他到18岁。”
　　“凭什么啊？”袁朗耷下眼角，对宣言手中的文件视而不见。
　　“凭什么，就凭你把人从国外带回来。”铁路抓了一大块金子，没忘捅宣言一下，“快快快，没时间了。”
　　袁朗满面鄙夷之色，“多大岁数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甭管你愿不愿意，已经板上钉钉了。”铁路一脸坏笑，“瞧你，多大的福气啊！还没结婚呢，就领个孩子回来，省多少事啊。”
　　“喂，您什么意思啊。”袁朗撇撇嘴角，“要是喜欢，我现在就把他送给您当儿子。”
　　铁路：“用不着，天天瞅着你们这帮兔崽子就够让我心烦的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你呀，自己折腾出来的事，自己担着吧。”
　　“哎呀！”宣言看着游戏结束的画片埋怨起铁路来，“让您不专心，玩完了吧……”
　　“第一次联手就打了27关，已经很不错了。”铁路把笔记本电脑推给宣言，“小家伙，要学会知足，懂不？”
　　“是。”宣言合上电脑，仰头对袁朗得瑟道，“老大，我改名字了，以后叫我宣袁。”
　　袁朗抓起桌上吃了一半的石榴，“你爱叫啥叫啥，关我什么事。”
　　“嘿嘿，你不否决就算默许了。”宣袁高兴道，“宣袁，轩辕，多有气势！真是好名字！”
　　噗，袁朗吐着石榴籽，“你小子，真是大言不惭。”
　　小院的东北角株柿子树，枝上坠着沉甸甸的果实，远远望去似是挂满了红彤彤的小灯笼，甚是喜庆。赵老先生找来梯子，赵大妈拿着长把钩，二位老人想把熟了的柿子钩下些，还没等上手，钩子就被袁朗抢了下来，“大妈，我来。”
　　“不用，不用，这个我们年年够。”赵老先生连忙劝阻，“你们聊你们的，不用管我们。”
　　“您就让他去吧。”铁路笑道，“再不活动活动，他就真成猪了。”
　　见袁朗执意要上树，两位老人也好再拦。当然，这回梯子是用不上了，赵大妈找来几个笸箩，树下四人人手一个接着袁朗够下来的柿子。

　　赵院长带着自己的儿子进门时，院子里正热闹着，爷俩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进错了门，赵冉后退几步看看了门牌号，“没错啊……老爸，咱们家什么时候有这么多人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赵院长扯脖子喊道，“爸，妈，我和小冉回来了。”
　　铁路：“老赵，我们可又来你家蹭饭了。”
　　“哟，稀客，稀客。”赵维笑道，“我说今天家里怎么这么热闹呢？”
　　“你们爹俩今天倒是早班啊。”赵大妈乐呵呵迎过去，“婉萍呢？”
　　“我妈今天夜班。”赵冉打量着院中人，“奶奶，这都是谁啊？”
　　“那是你铁叔，袁叔和......”
　　袁朗小声嘀咕道：“还是叫哥吧…..”
　　“成，就袁大哥。”赵大妈扭头向宣袁，“孩子，你今年多大？”
　　宣袁：“16，呃马上就17了。”
　　“比小冉大。”赵大妈对赵冉道，“这是你宣哥哥。”
　　“铁叔好，袁大哥好，宣哥哥好。”赵冉一一叫过，末了嘟囔了句：“怎么全比我大呢？”
　　宣袁和赵冉年纪相仿，共同语言也多，没等吃上晚饭，两人就混熟了，大有相见恨晚之意，赵院长在旁看着喜欢，向铁路道：“老铁啊，这孩子跟小冉很投缘，干脆给我当干儿子算了。”
　　“这事我可做不了主。”铁路冲埋头抠石榴的袁朗努努嘴，“呐，你得问他。”
　　赵院长一听就来了精神，“快给我讲讲，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铁路捧着茶杯笑道：“这还得从上回的任务说起……”
　　直到桌上摆好饭菜，铁路那半真半假半戏说的故事才算落幕，大家既对宣袁以往的经历心疼，又为他现在的生活高兴，小小的餐厅内其乐融融，充满了家的味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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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此合集是六子的短篇集，有的故事可能一章就结束，比如《奖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