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闲书拾集》六道轮回

17、探伤

　　注解：
　　本故事所有人物、环境版权归249大人，请自动忽略时间问题，所有情节和人物设定延续六道轮回的《痕》、《昨日重现惊鸿一枪》、《铸魂》和《砺刃》若有不明情节请参见《痕》、《昨日重现惊鸿一枪》、《铸魂》和《砺刃》等，本文不再作解释。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作者闲语：
　　从东到西，她时而端庄大方，时而妖娆妩媚。从北到南，她时而豪爽大气，时而温婉柔美。如此风情万种，怎能不令人痴迷。
　　从东到西，他时而仗义幽默，时而粗犷彪悍。从北到南，他时而豪迈奔放，时而儒雅细腻。如此变化万千，怎能不令人着迷。
　　痴迷于她，着迷于他，因为深深眷恋，所以无怨无悔。

　　以下正文：

　　袁朗背手望着窗外大肚便便的喜鹊在吴哲的后宫里散步，脸上挂着没心没肺的笑容。铁路啪嗒啪嗒玩着打火机，极有耐心地等着他开口。
　　“大队，没什么事我下去活动活动。”袁朗从铁路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凑到打火机前摁着铁路的手给自己点上烟。
　　“你倒是真节省啊，白拿香烟还不算，连打火机都蹭着使。”铁路鄙夷地挥挥手，“还有什么要说的，一次说完。”
　　“没了。”袁朗拧头看了他一眼，“您这话问得可有玄机啊？”
　　“你不请假吗？”铁路扬手把打火机扔在桌上，“人在医院呢，怎么也应该去看看。”
　　“看？”袁朗夹着烟卷轻晃着，“我不揍他一顿已经是好的了。”
　　铁路轻咳一声，“毕竟还是孩子。”
　　“你说过，我们都得为自己做的事情埋单。”袁朗躬身把烟放在烟灰缸里，“谁都一样，没有例外。”
　　抬眼看看还在晃悠的屋门，人早跑得无影无踪了。 “败家子。”铁路扫了眼还在冒烟的烟卷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训练场
　　吃了一记对手使出的过肩摔，许三多仰面朝天狠狠地摔在地，脑袋中一片空白，袁朗伸手在他颈部轻刮了一下，“许三多同志，你的注意力跑哪儿去了？”其余正在练习的各个小组都停了手，纷纷看向这边。
　　“队长，我错了。”许三多憋红了脸蛋儿低头认错，“我，我不应该在训练中走神。”
　　“行了，起来吧。”袁朗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这事儿发生在你身上可有点儿奇怪啊。”
　　“报告，队长。”许三多咬了咬嘴唇，“我，不，我们想请半天假。”
　　“请假？”袁朗眯了眯眼，“怎么？你们班长刚组建的救援队要聚会了？”
　　骆研小声嘀咕道：“顾左右而言他……”忽见冷眼飞来，后半句话被他生生咽回肚里。
　　“不是。”许三多翻着眼白，定定地望着袁朗，“我们想去看下宣袁。”
　　“看他？”袁朗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想不到，你们对他的事还挺上心啊。”
　　齐桓：“听说那小子搞设计时出了点意外，我们大伙想去看看他。而且，希望你也能去。”
　　“干嘛？”袁朗撇撇嘴不满道：“他是熊猫，还是金丝猴啊？受了点小伤，用得着众星捧月供着吗？”
　　“呃，这话的感觉，还真时光倒流。”吴哲皱眉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还是他监护人呢，出了事……”
　　“好了好了……”袁朗不耐烦地打断了前者的唠叨，“下午，齐桓、吴哲、成才和许三多跟我去医院，其他人照常训练。”
　　“是。”
　　“总觉得怪怪的。”吴哲直呆呆看着袁朗走远的身影发愣，“烂人究竟在想什么呢？”
　　“别想了。”成才抿了抿唇角，“他心里想什么，我们猜不到。”
　　齐桓：“就是，你还是先把你的嫔妃们贡献出来吧。”
　　吴哲爽然一笑，“宣小子真是有福气，今早刚开了几朵桃红色的月季。”

　　医院住院楼
　　齐桓：“麻烦您帮忙查一下……”
　　“袁朗？你小子怎么又来了？”欧阳医生隔着老远就看到了熟悉的人影，撇下身旁的实习医生奔着袁朗直冲过来。
　　袁朗淡然笑道：“路过。”
　　“好不殃儿的你会打这儿路过？”欧阳医生没好气道，“你忽悠谁呢？”
　　“呃，不瞒您说，我就一打酱油的。”袁朗一脸诚恳，向身后几人努努嘴，“陪他们看个人。”
　　欧阳医生笑道：“我说呢，料你也没好心来看我。”
　　“对了，正有个事想问您呢。”袁朗勾肩搭背将欧阳医生拽到一旁，朝问清病房号的三人挥挥手，“你们先过去。”语罢不由分说拉着欧阳医生走向办公楼。

　　病房
　　病床边，赵冉眉飞色舞向宣袁说着自己如何比赛临近结束时一球绝杀了对方，宣袁嚼着苹果听得津津有味。
　　“哎哟，小哥儿俩聊着呢？”吴哲推门进来，手中的一把月季花煞是惹人眼球。
　　宣袁微微一愣，随即打哈哈道：“居然劳动你们大驾，真是折煞小人了。”老A们能来他很意外，但没看到袁朗，他心里又有点小失落。
　　“小伙子，行啊，这娄子捅得不小。”齐桓摁着宣袁的脑瓜笑道，“队长也来了，外面说事呢。”
　　许三多将水果放在床头柜上，默默站在一旁，自认为不会讲话的他，大多时候都会选择静静地听别人说。
　　眼科主任办公室
　　梁文仲打量着眼前的年轻军官，似笑非笑道：“你是他监护人？”
　　袁朗：“是。我想问一下他的眼伤。”
　　“没事。”梁文仲压平白大袿上的褶皱，随手将宣袁的病历丢给他，“当时情况挺吓人，不过，这孩子命大，视力已经恢复了。”
　　“没有后遗症？”袁朗翻着病历又强调了一句：“一点儿都没有？”
　　梁文仲轻笑：“你要再这么问下去，可就是对我医术的置疑了。”
　　“对不起。”袁朗不好意思地将病历放好，“他还小。”
　　梁文仲默然一笑，“我理解。”

　　病房
　　房门被推开的瞬间，原本喧闹的小屋立时安静了。穿着一身作训服的袁朗感觉上与在赵老先生家时完全不同，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原先还有说有笑坐在床边上的赵冉，一下子跳起来不由自主往成才身边靠了靠。这个人是他认识的袁哥吗？那个带他们去动物园，请他们吃糖炒栗子的袁哥？九零后的他从小到大还没怕过谁，但眼前的人却令他心生畏惧。
　　“哥儿几个，情况不妙啊。”吴哲小声嘀咕道：“警报警报，一级战备。”
　　“臭小子。”袁朗每往前走一步，众人心中就凉一截。宣袁捏着手中的苹果核儿，一时间竟忘了扔进垃圾筐里。
　　“队长，有话好说。”眼见事情不妙，齐桓连忙堵到床前，不料袁朗抡臂摚开他，就手推开挪过来的许三多，成才被赵冉拉着过不来，吴哲在床尾想拦也拦不住。
　　“老大，我错了还不成嘛。”宣袁连滚带爬翻下床，袁朗猛蹿一步将他摁在窗台上，“还知道错哈，说说，错哪儿了？”
　　“我不该急于求成。”宣袁被他堵在窗边进退无路，只得老老实实承认错误。
　　“只有这样吗？”袁朗冷冷地瞥他一眼，“别令我失望。”
　　宣袁的伪装在瞬间销毁，眼眶微微泛红。面对霍香母子的无情他没有哭，面对危险的境况他没有哭，此时，却因袁朗的一句话崩了盘。“我，我不应该急功近利……我只是希望能尽快为你们做点什么，所以才着急试验。你们……你们是我最在乎的人。”
　　“宣袁……”吴哲看看一脸不善的袁朗，“队长，他也是好心，只不过……”
　　“你给我闭嘴。”袁朗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清场，你们先出去。”
　　“不是，你先灭灭火成不成？他已经受过学校的处罚了……”吴哲还在喋喋不休说个没完没了，却被手急眼快的齐桓从旁捂住嘴，不由分说将吴哲往屋外拖，“队长，那什么……你们先聊，我们出去透透气。”
　　“是啊，这屋里怎么这么热啊。”成才拉上还傻站着的许三多和赵冉，“走走走，出去凉快凉快。”

　　眼看房门被小心地带好，袁朗心中暗乐：还算这帮小子知趣。“我没空跟你小子绕圈锻炼脑细胞，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他扭头凝眸看向宣袁，“你父亲是搞科研的，有个词你一定从小就耳濡目染——严谨。可这一次，你最先违背了它。你是个重情、重信、重义的孩子，我们把你带回这片土地，是希望你真正融入到这里，而非为了我们几个存活。我本以为你已经明白，可现在看来……”他缓了口气继续道，“这个世界仅凭双眼去看是不够的，我希望你能打开自己的心眼，用你的心去看这个世界，去感受身边的每一个人。我们之所以不觉得苦也不觉得累，是因为我们之间相互支撑，是因为我们热爱这片土地，现在我也希望你能爱上她，并用你的一生去爱。而在这之前，你要先学会把眼、把心放远一些，不要仅仅局限在我们几个人身上，想想曾经帮助过你的人，想想你的老师，想想你的同学……”
　　宣袁静静戳在窗边哑口无言，如果测试时出事的不是自己，而是帮忙的同学？如果空包弹炸膛时伤了旁边围观的人？如果……他似乎把这些如果全遗忘了，一心就想着自己的实验……“我好像拿着一个堂而皇之理由，却钻进了一个窄小的袋子。”
　　袁朗松了口气，脸色缓和了些。他侧身靠在窗台上，顺手抄起个苹果往衣服上蹭了两下满不在乎地啃了起来，仿佛刚才要拳脚相向的人根本不是他。

　　门外偷听的吴哲暗自咋舌，他总算明白袁朗搓火的原因了，烂人远比他们几个想得要多。成才扯扯他的衣角，几个人高抬腿轻落脚，悄悄地从走廊里撤了出去，这里的事用不着他们担心了。

　　屋里除了袁朗嚼苹果的声音再无他响，宣袁站在他身边默然不语，直到袁朗啃完了苹果，宣袁才闷声闷气地问了句：“这事我办得是不是挺浑的？”
　　袁朗冷哼了一声，“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那，那我……”
　　“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儿上，这次就放过你了。”袁朗瞥了他一眼，“你最好给我小心点儿，再让我抓到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是。”宣袁刷地立正站好，“请首长放心。”
　　“噗……臭小子，你啊，真是不让人省心。”袁朗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将果核儿扔进垃圾箱，“行，我走了，你没什么事就赶快出院吧，别在这儿浪费纳税人的钱。”
　　宣袁笑着搓搓鼻尖，“是是是，我这就办出院手续去。”
　　袁朗伸手拍了拍宣袁的脸颊，“从云端摔下来并不是坏事。”他晃荡荡走向门口，只听身后宣袁轻笑道：“我现在知道嘴啃泥是什么滋味了，我想我会爱上她，并把根扎在这里。”
　　“臭小子，话别说得这么早，小心风大闪了舌头。”袁朗淡然一笑，推门离去。
　　“我一定会的。”宣袁望着关闭的屋门，笃定地说道：“我不会让你失望。”
　　屋外树叶轻晃，明媚的阳光打在玻璃窗上，洒入满室暖色春韵。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