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噩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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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楚景心中怎么默念快回去，那个bug都没有消失。
他说完那句话后，站在书桌前看了楚景和蒋柯一会儿，就自己坐到了对面的休息区，一副闲适的样子，盯着楚景微笑。
楚景的心里毛毛的，庄万树说过，这是蒋柯最深处的渴望，代表着他的心里冲动。在第一个镜映里他只是盯着自己看，然后在梦中说了一句“我很高兴你能来这里。”，如果说这句话还能理解为是感谢的话，那么这次的这句就完全让楚景脊背发凉了。
一时间各种小黑屋剧情在他脑海中不断循环播放。
冷静冷静，谁的心里还没点阴暗面呢？
就算是他，偶尔也会想想要是能够把政教处那个烦人的老师突突了世界该有多清净。
蒋柯有这种想法，也是正常的，正常的。
这样想着，他在脸上扯出了一个干巴巴的笑。
“学长，你怎么了？”蒋柯发现了他的异常，关切地问。
“没事没事，就是走了点神，不好意思哈。”他的目光闪躲，有点不敢面对眼前的蒋柯。
蒋柯挑挑眉，自己的学长从刚才起就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的表情很是苦恼。难道自己的试探就这么让他为难吗？
不过最近的确暗示的有点太多了，再多让学长适应一下吧。
他这样想着，体贴地给楚景倒了一杯热茶：“不舒服的话，要多休息啊。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们明天再继续？”
楚景突然想起了他们之前的话题，叹了口气：“你不说我都忘了，既然你不是真的不会，也就没必要让我辅导你了。”
“学长！”蒋柯看起来是真的急了，他着急地站了起来，一旁的BUG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也瞬间出现在书桌前。
楚景被这一大一小两个蒋柯用相同的眼神盯着，不由得向后躲了躲。
这视线有点吓人。
蒋柯看到他躲闪的动作，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太激动了，又坐了下来，平复了一下情绪，开口：“学长，你不能不要我。”
“我没有不要你……”楚景有点头疼，眼下的场景有点熟悉。
“你说好了要辅导我功课的。”
“可是你不是没问题吗？”
“我有问题，我现在又有问题了！一看到你我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楚景看他这样耍赖，有点想笑：“那我更加不能出现在你面前了不是吗？”
“学长！”蒋柯拖长了声音，“真的，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每次看到你我就觉得自己像是喝了新盖中盖，一口气上六楼。”
“胡说八道些什么。”楚景是真的被逗笑了，他发现BUG蒋柯的情绪和少年蒋柯的是同步的，当蒋柯情绪稳定下来之后，BUG也回到了休息区静静地坐着。这让他松了一口气，一个安静的bug不会给他太大的心理压力。
就当是一个贴图错误的NPC好了。
他冷静下来，家教这件事情是不能继续了，蒋柯现在的情况完全没有给他讲课的必要，不讲课两个人难道要每天干坐三小时吗？但是他又不能离蒋柯太远，必须在他身边才能找到他心理阴影的来源。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蒋柯以为他在犹豫要不要继续给自己当家教，使出浑身解数说服他：“学长，其实离我们暑假开学已经不远了，也就一周的时间，你就继续教我几天嘛。”
“你们下周要开学了？”
“嗯，下周一开始，补一个月的课。”
这倒是楚景没有想到的，他离开高中十年了，完全不记得高三是什么时候开学。也就是说，从七月开始，蒋柯就要回学校上课了。
与其在这儿让蒋柯不断对他放电，不如想个办法回学校找个正当的理由，参与到他的校园生活中去。
想到这儿，楚景打定了主意：“蒋柯，我不是不要你。”
天啊，为了安抚蒋柯的情绪，他连这种话都能面不改色地说出口了！
心里吐槽着自己消失的下限，他诚恳地说：“我接下来可能会回一中实习，有很大概率会负责你们年级，所以我需要一点时间去准备。”
“回一中？”蒋柯怀疑地看着他，判断着他的话的可信度。
“嗯，教化学的齐老师你知道吗？”楚景决定先把化学老师扯出来当大旗，反正“黄粱”会解决一切的，“她今年被调到了高三，因为我和她说过以后想要从事教育工作，所以她给了我一个观摩学习的机会。”
“是真的吗？”蒋柯听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相信了他的话，欣喜地说，“也就是说，我开学了也能在学校里见到你了？”
“嗯。”楚景微笑着，安抚着他的情绪，“我要实习到九月开学，你不用担心我离开。实习结束后我们也可以通过社交网络联系，而且我就在B市，你平时也可以来找我。”
蒋柯被他话中的美好未来给诱惑了，每天可以见到学长，可以和他聊天，周末还可以约他出来玩。
四舍五入就是在交往了！
感受到他的愉快，BUG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很多。
楚景发现蒋柯很吃他温柔学长的这一套，可能和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有关，每当他这样温柔地说话，蒋柯的情绪就很稳定。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说：“所以这几天让我自己准备一下接下来的实习好吗？”
果然，蒋柯沉吟了一会儿，就答应了他，没有再闹。
两人约好下周一学校见，楚景就离开了蒋家，路上还不忘记和蒋阿姨说一下自己因为个人的原因没有办法继续教蒋柯，十分抱歉云云。
到家之后，楚景和上门，在家里转了几圈，没有看到bug君的身影，才把自己摔进大床里，松了一口气。
蒋柯这次坚持要把他送到家门口，虽然在他的一再推辞之后放弃了，但是那个BUG却跟了上来。
他一路静静地走在楚景旁边，楚景骑自行车，他也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辆自行车骑了上去，反正就是怎么也甩不掉。
还好到了楼道他就很自觉地停下了步伐，没有跟上来。
在床上翻了个身，楚景把“黄粱”呼叫了出来。自从解锁了全部功能之后，系统面板上多了个显示现实时间的日期栏，庄万树说这次因为不知道需要多久，所以会调整至最大的比例。他看了一眼，这么几天过去，现实时间只过了半小时。
他调出呼叫界面，看着上面红色的“3/3”字样，不知道该不该按下去。
镜映环境是由患者的记忆和意识为材料构造的，一切和外界的实时交互都可能被患者察觉到，进而导致镜映崩塌。所以一个镜映只能有三次和外界联络的机会。
想到那个越来越奇怪，越来越危险的BUG，楚景拿不准要不要因为这个而使用呼叫功能。
犹豫了很久，他还是关掉了这个窗口，点开了另一个辅助治疗的界面，把今天他对蒋柯说的借口输入进去。
“黄粱”在这个镜映中拥有半个管理员的权限，可以在不影响患者本人意识的前提下，改变剧情和人物。
把楚景安排进一中就属于这个范围之内。
得到黄粱设置完毕的提示后没几秒，他就接到了齐老师的微信。
齐：小楚，下周的实习你准备好了吗？
楚景：准备好了。
齐：那就好，不过有件事得提前和你说说。
楚景：您说吧，我听着。
齐：唉，我也是刚接到通知，学校给我分的那个班级啊……一言难尽，里面有个刺头。
来了！系统自然是要将他安排到蒋柯的班级的，那个刺头指的也就是蒋柯了。
楚景激动地等着齐老师的下文，齐老师并没有让他等太久，迅速发了一大段话过来。
齐：那个刺头，好像和他们年级很多老师都不对付，上课不听课，下课不交作业，考试全是个位数。你说这不是坑我们这些代课老师的优秀率吗！本来我没准备带这届高三的，也不知道学校怎么突然变了主意，连累你和我一起会会那个问题学生了。
楚景：我相信以齐老师您的人格魅力，再刺头的学生也能让他一心向学的。
彩虹屁吹完，楚景放下手机，开始思考齐老师的话中透露出的信息。
以学生的成绩作为考核指标是老师中很常见的一个现象，一个班里有蒋柯这么一个门门个位数的学生，每科的平均分都会被拉下去一大截。
蒋柯是故意考低分的，难道他的目的是报复其中的一个或几个老师吗？
是夜，楚景在床上翻来覆去，满头大汗，在“黄粱”系统的操作下，本来应该一夜无梦的他，竟然被困在了一个混乱的梦中。
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是梦，可是无论怎么呼唤系统都没有回应。
直到早上五点，他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缓过劲来第一反应就是叫出黄粱，调出呼叫页面，恶狠狠地按下按钮。
“喂？楚老师？能听到我说话吗？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对面传来庄万树疑惑的声音后，他恶狠狠地控诉道：“庄教授！你告诉我！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蒋柯这个BUG给掐没了！”
“哈？”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噩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