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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挨板子了 ...

  •   应了之后,梁京玉便是陷入了两端难做的境地。

      梁京玉因着婚约一事,也与宋春堂有些尴尬。

      她反思了好几个晚上,自己告诫自己上千回,不该再对宋春堂有别的心思,把他当做从小到大的玩伴,这才在两端找到平衡处。

      不过因着宋春堂与陈西修正式决裂,她与宋春堂的接触也少了许多。

      有宋春堂光芒的地方,陈西修刻意不现;有陈西修发言的时候,宋春堂也视若无睹。

      这尴尴尬尬,一晃便是好半个月。

      在这半个月内,宋春堂每隔两日便给梁京玉送糖蒸酥酪,他输给梁京玉的东西,自然不会不给。

      等到第八份,最后一回送去梁家的时候,梁京玉就发现宋春堂不对劲了。

      他原本也想同梁京玉说会话,可他也感觉到梁京玉似乎在避着他。遂每回他都把糖蒸酥酪放在梁家的灶房,便打小门回去了。

      平日里他想碰见她一回,都遇不着,今儿不巧,他才出了事,就让梁京玉给撞见了。

      梁京玉见着扶着腰一瘸一拐,往小门回去的宋春堂,心生疑惑,大感奇怪。

      她取了糖蒸酥酪到屋里吃,才吃到一半,还是放心不下,吭哧吭哧地打小门溜了过去,摸到春拂的屋子里去了。

      春拂正在叠着衣裳,门咯吱一响,鬼鬼祟祟就钻进来一人,她一回头,便被吓得心儿一缩。

      “京玉,你偷偷摸摸干嘛呢!”

      “嘘,小声点。”梁京玉踮着脚尖往屋里走。

      “你这是作甚?”春拂见梁京玉紧张地东张西望,哧溜就轻轻挪过去,把几扇窗给关上了。

      梁京玉一到春拂身边,就被春拂拉到床边坐下,“怎么了嘛?”

      梁京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出声打探道:“你哥呢?”

      春拂一下就支吾了起来,“找他作甚,他可不在家。”

      梁京玉紧绷着的情绪一下就松了,“害我紧张半天,原来他不在啊。”

      “嗯,他出去了,是有什么事儿不能让他知道不成?”

      “也不是甚要紧的事,我说了你别觉着我奇怪啊,你哥方才把糖蒸酥酪给我送来了,回去的时候扶着腰一瘸一拐的,好似伤了哪儿一样,你可知是出了何事?”

      梁京玉眉梢挂了担忧,认真地询问着。

      春拂这会儿就憋住不住了,呼了一口气,拉着梁京玉的手说道:“这下好了,可不是我多嘴去找你说的,是你来问的我!”

      梁京玉一头雾水,“啊?”

      “我哥不让我去跟你说,他嫌丢人!这下你来问我了,也就不算是我到处去说的,是吧?”瞧把春拂给机灵的。

      梁京玉听得半懂不懂,但是见着春拂这般逗趣,也笑着点了点头,抓住她话语中的重点,“什么丢人的事?”

      春拂这才从头到尾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了一遍。

      “我哥到了该学做大菜的年纪嘛。自从春耕后回来,爹爹便让哥哥动手去学,但哥哥总是推三阻四的,今儿借口未学熟那样,明儿借口练刀工,总之样样借口都给他寻了一遍。七日下来,爹爹总算是察觉出了哥哥的异样,厉声质问了不下十回,可哥哥也没说出个缘由来。今儿爹爹着实是没忍住,把祖父是前朝御厨的事儿又搬出来压了一遍,哥哥说他没有大志向,守着这宋家饭庄就好。你也知我爹素来最把这灶上的事当一回事,这下可不把我爹气极了,拿出家法来,把我哥给打了十五个板子。”

      “什么?!”梁京玉惊讶得倏地就站了起来,一个没留神,就磕到了脑袋瓜子,疼得她呼呼直叫唤。

      春拂心疼地把梁京玉扶着坐了下来,轻轻地给她揉着,“我哥屁股蛋儿疼,那是被打的,你这脑袋瓜子,疼得可太冤枉了。”

      梁京玉本来是吃惊的,但这会儿听到伤在屁股,就没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他被打的屁股啊?难怪我看他扶着腰,走得甚是艰难。”

      梁京玉看热闹不嫌事大,继而逼问道:“他哭了没?哭了没?小时候被人捏捏小脸就哭,这下屁股都开花了,可得哭了个天翻地覆罢!”

      “你呀,你有没有良心呐,我哥忍着痛还给你做了糖蒸酥酪呢!”春拂假装拧了拧梁京玉。

      经这么一提,梁京玉的良心复苏,立时咬了下唇认错,“我不该幸灾乐祸的。”言罢就继续问道,“那他究竟哭没?”

      “没有,要是叫了,你那边会听不见么。他咬了衣裳挨着打,任爹爹下多重的手,他都没吭一声,我瞧着都肉疼。”

      梁京玉听完,也收起了开玩笑的心,心里有些在意,“那他去哪儿了,怎也不在家好好待着。”

      “去阿周叔的药铺上药了……”春拂见梁京玉脑门也不疼了,便也放下了手。

      梁京玉望了望头顶,警惕着慢慢站了起来,生怕又磕上了,等站定后,就同春拂道:“我去瞧瞧他。”

      春拂点了点头,看着梁京玉往门口去的身影,忍不住又嘱咐了一句,“给我哥留点面子啊,他要是知道我说了,可不得回来说我一顿。”

      梁京玉挥了挥手,“放心罢。”

      梁京玉从宋家的后门出了,往巷头的阿周叔药铺的后门去了。

      一进门就闻到淡淡的草药味,阿周叔后院晒了不少草药,梁京玉冲药僮点了点头,低声询问了几声,便往一间屋子去了。

      才靠近屋,就听闻屋里隐约传来被疼得啧啧叫唤的声儿,听得梁京玉心儿都跟着被悬了起来。

      “八宝,把那化瘀散拿来。”里头传来阿周叔亲切的声音。

      里头除了两人的声,也没别的动静传来,听得梁京玉是一顿奇怪。

      果不其然,阿周叔又接着唤了一声,“八宝?”

      仍旧是没有动静,听着他又不死心地喊了一遍,“八宝?”

      宋春堂那惨兮兮的声就响起:“八宝该不会是躲在帘子后头睡着了罢。”

      帘子后头?梁京玉顿时就想起这屋子里头的格局来,这会儿她也没甚好怕的,探了头就去看。

      这还真让她赌对了,一道双层的草帘子遮得严严实实,压根就瞅不到里头的人。就是他们唤的阿宝,也不在,里头空荡荡的,就桌上摆着一桌子的药。

      阿周叔无奈地叹了叹气,“这幺儿就是闲不住,让他打个下手,这会儿怕是又溜出去玩了,你自个儿按着点,我去把药给拿来。”

      “疼疼疼疼,阿周叔,是这吗?”宋春堂的一声声叫唤听得梁京玉心惊,她怕阿周叔不在宋春堂身旁,那宋春堂也不知得搞出什么事儿来,便鬼使神差地就溜了进去。

      里头的人听闻步子声,理所当然地就以为是八宝回来了,阿周叔立时吩咐道:“八宝,把桌上那化瘀散给爹拿来。”

      梁京玉赶忙冲到桌旁,在一堆药罐药瓶里找,所幸阿周叔做事有条有理,药瓶上都贴了字条,没一会儿梁京玉便找着了。

      她这会儿就懊恼了,她管这么多事儿干嘛呀,待会阿周叔发现不对劲了,那她该怎么办啊,这么一想,步子就犹豫了,立时慢了下来。

      阿周叔与宋春堂都听到了。宋春堂见阿周叔有些微怒,怕是见八宝动作慢吞吞的,这会儿就不高兴了,看样像是要出声大大喝骂了。

      他就赶忙出声打圆场,“八宝,你快些,你春堂哥哥屁股疼着呢。”

      梁京玉那才在春拂那儿强按下的笑意一瞬就泛回了脸上,害她险些笑了出声。

      阿周叔肃声一喝,“听到了吗,还不快来。”

      梁京玉也不敢耽搁了,横竖一死,躺在那儿的又不是她,她怕个什么劲儿啊。

      遂赶忙提着步子,小跑了过去,从草帘子后递了化瘀散过去。

      阿周叔眼角就瞅到了一瓶药,转头去拿时,这才发现大大的不妥啊。

      这分明是姑娘家的手啊,他咦了一声,就见那执着药瓶的手匆忙地就往他手里推,这下他才看清她虎口上有一点小痣,当下就确定了帘后之人。

      说时迟那时快,一知晓后头是梁京玉,他当即就接过了那化瘀散。

      宋春堂又扭了头过来看,只见阿周叔拿着化瘀散在那笑,遂他便疑惑地问:“阿周叔,怎么了?”

      阿周叔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宋春堂,抿下笑意,“没事,上药了。”

      宋春堂被这莫名其妙的眼神给搞懵了,又见阿周叔一本正经地说要上药,就嫌了一嘴,“阿周叔您怪怪的。”言罢,就把头转了回去。

      “你都这般大了,你爹也下得了手。”阿周叔边上药边同宋春堂说着话。

      “这事不怪我爹,都是我讨打。”宋春堂话一说完,就觉着一阵疼传来,疼得他额上的汗珠直冒。

      “可疼吧?没事一会儿便好了。”阿周叔紧接着又喊:“八宝,你把那调好的膏药拿来,爹就放在那瓷碗里,瞧见没?”

      梁京玉心儿砰砰地跳,阿周叔显然是发现了她,这会儿还说得这般详细,生怕她不知该拿哪个。

      她笑了笑,端着瓷碗就送了过去,忘了提步子。

      宋春堂听着步子声耳熟,他扭头望那地上一瞧,就见着一双眼熟的绣花鞋一晃而过,吓得他就要从卧榻上爬起来。

      “梁京玉!”

      “不是我!”梁京玉立时就掩住了自己瞬间接话的嘴。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堂堂:玉儿!
    玉儿【狂摆手】:不是我!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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