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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暗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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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弹射击训练结束时已近18时，袁朗看看手表：“19点在教研楼进行光数模拟培训，解散。”
直到袁朗他们走远，队列中才发出一声唉叹：“他娘的，够狠的。”
赵宣用企盼地眼神望着蒋翼飞：“老蒋，咱哥们儿可算栽了，晚上你一定要给咱们出这口恶气啊！”
蒋翼飞：“我也挺期待。”
沈飞跃低头不知在想什么，孙洋推了他一下：“怎么了？”
沈飞跃回神，“没什么，突然挺想当他手下的兵。”
孙洋：“啊？才半天就练傻了一个！”
蒋翼飞：“不，他没傻。”他抬头望天，一时没有人再言语，他们不是有良好的家庭背景，就是出自名校的精英，在各自的地盘上也算是有呼风唤雨之能，不看僧面看佛面，没人真训过他们，今天算是例外，但这个意外似乎并不让他们烦感，反而激发了他们心底埋藏的斗志。
树丛中，吴哲探头张望，身后齐桓问道：“怎么样？”
吴哲：“已经产生化学效应了。”
成才：“他们服了？”
“快了。”吴哲：“过了今晚就差不多了。”
齐桓：“想在光数模拟上扳回一局？”
成才：“那得过吴哲这一关才行。”
吴哲兴奋地笑，眼冒精光。齐桓与成才互望一眼，这吴才子怎么变得有些狐狸样了？老话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现在看来，果真是有道理的。
（作者的闲话补充：近兵者迷，近袁者A。）
“哎，我说你们吃不吃饭呀？我饿了！”袁朗在不远处背手站着，话说得理直气壮。吴哲吐了下舌头，“主子发话，小的们快伺候着。”他不忘耍宝做了个‘请’的姿势，三人嬉笑谦让着跟袁朗去了食堂。
教研楼
袁朗慢条斯理走进计算机室，20名学员早已经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正在进行模拟分析，数据的光条滚动闪烁。袁朗在主显示器上粗粗看了几遍，语气不佳道：“停，把你们手中的模拟分析停下来。”
刘锋：“报告，请问教官为什么终止？”
袁朗眼皮上翻白他一眼道：“我真替你们害臊，就这种东西蒙三岁小孩子还差不多，放在战场上毫无用处。”
蒋翼飞推了推眼镜，平心静气道：“报告教官，我们无论从程序编辑还是数据采集都进行了严格的测试，全都是可行的，您说这毫无用处，那请您先说说究竟哪里不好。”
袁朗看了蒋翼飞一眼，冷然道：“真正的战场没有顺风顺水，没有万事俱备。”
蒋翼飞哑然，脸色阴沉，盯着电脑屏幕良久才缓缓道：“我知道了，不过……”他猛然抬起头，“证明给我看。”
袁朗：“好，吴哲。”
吴哲手里拎着笔记本电脑从门外进来闪亮登场。
袁朗：“他一个人，对你们20个，很公平吧？”
如果仔细听，下面有冷哼，还有磨牙的声音。
吴哲心中默念：烂人，非得把所有人都扯进来当靶子才高兴，平常心，平常心……
袁朗：“限时1小时，他将找出你们每人的模拟缺陷，如果你们之中有一人能攻破他电脑的防线，获取他的数据就算你们赢。”
吴哲扭头贴着袁朗耳边说：“您这话说得可有点儿过。”
“放心，我怎么能害你啊。”袁朗小声道：“我刚才全看过了，除了蒋翼飞你得费点力，其他的都是小意思，一分钟一个就能通关。”
吴哲：“一分钟一个，您当打游戏机呢？这是两军对垒。”
“你办事，我放心。”袁朗：“再说了，输了也是你丢人，又不关我的事。”
烂人就是烂人，吴哲心中暗骂，外加大方地送给袁朗一对卫生眼。
计时开始。
25分钟，学员们已经溃不成军，只有蒋翼飞的情况稍好；35分钟，吴哲已经成功将19人的缺陷找出，只有蒋翼飞还在苦苦支撑，45分钟，蒋翼飞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犹豫再三按下了DELE键，黑屏。他抬头冲吴哲笑，“你赢了。”
吴哲：“你删除了自己的分析结果。”
蒋翼飞：“我可以认输，但不可以投降。”
袁朗盯着蒋翼飞没吭声，这人虽沉默少语，却有大将风范，多加锤炼，日后必有所成。又一想，不是自己的南瓜有些可惜。“好啦，下面正式开课。”
光数模拟一直上到21点才结束，袁朗的教学很生动，他的一些想法总是打破常规，他的课不是纸上谈兵，战例的引用，战术的要领解析全是通过实际模拟来进行，他讲的东西不是教科书上所有，却逼真得如身临其境，学员们大有意犹未尽之感，拉着吴哲不停地进行比对，直到袁朗好心提醒他们：“晚上的十公里负重越野、四百米越障、徒手攀援、俯卧撑、引体向上、仰卧起坐、贴墙深蹲，各位别跟我说你们忘记了。”
没有反驳，没有争辩，学员们陆续走出教研楼，操场上齐桓和成才已经开始进行四百米越障了，他们动作轻捷，身手灵敏，那些障碍在他们的面前变得渺小。沈飞跃第一个冲出去，然后是蒋翼飞、刘锋、孙洋……灯光下，人影连连，有人摔倒，有人跌落，但是没有人掉队，一个个点在慢慢汇聚，最终结成一条线。
场边。
袁朗看吴哲抿嘴偷乐，“笑什么呢？”
吴哲：“套用电视节目的一句台词。”
袁朗：“洗耳恭听，愿闻其详。”
吴哲：“超级培训，成功！耶！”
哈，哈……袁朗笑得肆无忌惮，跑在队伍前面的齐桓和成才听了心里直发毛，袁狐狸不是又在酝酿什么恶作剧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