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昨日重现惊鸿一枪》六道轮回

32、杀威

　　下午2时，一天中阳光最毒辣的时候。袁朗背着手，扫视着眼前的两排人员，没有戴墨镜的他目光落在学员的身上，竟让这些天之骄子们觉得比日照还毒。“说下安排，本周：早晚十公里负重越野、四百米越障、徒手攀援各一次，俯卧撑、引体向上、仰卧起坐、贴墙深蹲各五十个，所有项目要求全负重不低于二十公斤。课程：主讲战术演练和光数模拟，每天下午有一次实弹射击。下周会比较好玩，安排了野外生存训练。”
　　赵宣小声道：“靠，拿老子当新兵使唤了。”
　　袁朗扭脸，直视他道：“赵宣，猛虎团的枪王，你有什么意见？”
　　赵宣微愣，刚刚见面他就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看来是有备而来，难道说中午他不但看了学员的资料，而且已经一一对号入座了？“报告，培训的目的是为了提高，安排这些常规科目有意义吗？”
　　袁朗走到赵宣面前，冷冷地瞥他一眼，“在战场上不会因为你是上尉子弹就绕着你走，连基础都打不好，何谈提高？”
　　孙洋不服气道：“就你刚刚说的那些，我们闭着眼睛也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做完。”
　　“好啊，那咱们也就不废话了，先热热身。”袁朗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齐桓、吴哲和成才，三人立刻领会精神，迈开腿跟上他的步伐，袁朗领头率队开始在操场上跑圈。

　　20名学员紧跟在后面，节奏统一，步调一致，楼上观望的上校不解道：“体能训练，这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
　　大校向他摆摆手，“还早呢，慢慢看。”

　　15圈过去后，队伍发生了变化，分成了第一集团和第二集团，袁朗四人依旧跑在队伍的最前面；20圈过后，队伍被分成了三段，开始还有人在队伍中聊上几句，现在显然已经没有人有那份心情了，坚持，坚持，不能被甩下；25圈过后，袁朗他们的身后紧随的只有蒋翼飞和沈飞跃了，虽然他们二人早已汗流浃背，大口喘着粗气，但始终没有放弃的意思，因为前面的袁朗他们还在跑，速度没变，频率没变，那样子不像是在跑步，更像是在自家花园里闲逛；30圈已经套圈，蒋翼飞与沈飞跃也坚持不住，距袁朗他们越来越远，前头匀速前进的四人，依然气息平稳，迈着坚定的步伐，四条身影在烈日下形成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楼上观望的上校，眼中没有了疑虑，他想信这位中校可以将下面的培训课上完。

　　又跑了3圈，袁朗才渐渐停下脚步，回身看看20人的队伍早散了架，有的扶腰喘气，有的躺在地上，还有的在道边呕吐。他轻蔑道：“这就是你们的成绩？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吴哲侧头轻声提醒道：“请注意您的措辞，这不是在削南瓜。”
　　齐桓道：“他那是职业病。”
　　成才抿嘴笑，袁朗那状态，还真挺像在队里削南瓜时的样子。
　　赵宣嘴硬道：“这只能显示你擅长跑步，你更适合去运动队当长跑教练。”
　　对于赵宣的置疑，袁朗并不争辩，平淡地问道：“这热身活动还说过得去吧？”
　　刘锋道：“还行。”
　　“还行怎么行啊！”袁朗笑，刘锋感到炎热中突然刮过一阵阴风，不自觉向后撤了一步。
　　袁朗：“这时间段不错，咱们正好开始下一个科目实弹射击。”
　　赵宣：“好啊，正求之不得呢。”
　　整队，跑得脱形的队伍又有了样子，学员们都憋着一口气，他们想在实弹射击上找回颜面。

　　靶场。
　　看着尽端的靶子，袁朗道：“单打独斗还是一起上？”
　　赵宣已经忍了半天，眼看时机到了，自然不会放过，“报告，我先来。”
　　“好，那就一对一。”袁朗微侧头，“成才。”
　　“到。”
　　“你和赵宣一组。”
　　“是。”
　　赵宣已经进入射击位置，拿起枪。成才想从袁朗的眼中获取点提示，但是，他的眼眸平静无波，什么也看不出来，那么，就用全力？成才进入自己的射击位置。
　　命令下达，赵宣就扣动板机，子弹撕裂空气飞向光靶，他一口气打光弹匣中的所有子弹，对于成绩他还是有自信的，再看向身旁的成才，这个年轻的士官有条不紊地打着单发，一下，两下，三下，声音清脆而赋有律动。场边一片静寂，学员们在等待那个让他们心喜的结果，蒋翼飞盯着还在进行射击的成才，锋而不露，利而不显，一个士官的心理居然可以达到如此境界。精武挺拔不苟言笑的中尉，眼带笑意英气十足的少校，还有那个眼若深潭漫不经心的中校，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团队？蒋翼飞觉得这回的培训总算有点意思了。
　　看靶，赵宣30发子弹29发上靶，238环，他自得地扯扯嘴角，心想：看这回你们怎么下台。然而，在看到成才用的靶纸时，赵宣整个人怔住了，仿佛一盆冷水自头顶浇下，沸腾的血液在瞬间凝结，30发全部上靶而且都集中在靶心位置。
　　子弹留下的穿孔炙烂了靶心，也打散了赵宣的好心情，他一脸颓败站回到队列中。成才默默站到袁朗身后，他身前的人曾经背手组装，用未经较准的枪，立姿点射打出244环的成绩，如果那一刻重演，他相信一定会更加震撼人心，只可惜这些人没有眼福。
　　袁朗用戏谑的眼光看着学员们：“怎么样？还要再比试吗？”
　　沉默无声，比？怎么比？枪法最好的赵宣已经让人家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难道还嫌丢脸丢得不够？
　　“没人有意见？那就开始练习吧，时间2小时。还杵那儿干什么？等我把枪递你们手里啊？”
　　学员们面面相觑，蒋翼飞第一个走向射击位，其他学员也纷纷效仿，射击场上枪声此起彼伏，炙热的阳光烘烤着枪械，也烘烤着学员们的心，原本的骄傲在阳光的照射下一点点蒸发。

　　袁朗招手，四人退到场外的阴凉处，“哎，带牌了没？打发打发时间。”
　　吴哲：“您真拿这儿当南瓜地了？”
　　齐桓：“他这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袁朗：“哎，怎么讲话呢？无组织，无纪律，眼里还有没有领导啊？”
　　八一组合乐得开怀，偶尔得以成功挤兑领导一下，这种好事真是百年不遇。
　　成才好心劝慰道：“队长，您忍耐点儿吧，在人家地盘上呢。”
　　袁朗无趣，若换是C3，大概早就激动得站自己这一边儿了；许三多也简单，只要是命令就执行；徐睿更好，那绝对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可眼前这三位，齐桓不用说，锄头是话唠，成才又少话，铁队啊铁队，找的人果然有特色，算您狠。他开始专注地搜寻可以转移注意力的一切活物，可是除去草就是树，连只蚂蚁也找不到。
　　吴哲好奇道：“两棒子杀威棒打下去，下面是什么？”
　　袁朗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脸上浮现出的笑容让吴哲脊背发凉，这个问题问得好像有些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