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演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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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任教的第二天。
有了第一天的接触，第二天学员们要老实得多，但这并不说明他们服气，他们在耐心等待一个可以证明自己的机会。完成上午的规定科目后，战术演练开始了，今天袁朗讲的是小组战术配合，没有在黑板上画战术图形，袁朗直接把队伍拉到了操场边的模拟区。
“假设对面报废的楼体被四名歹徒控制，你们20人自由组合，每4人一组，分5组进行渗入演练，每组进入控制时间为10分钟。有问题吗？”
刘锋：“报告。”
袁朗：“讲话。”
刘锋：“歹徒谁扮？”
袁朗浅笑，回头扫了一眼，“人手不够，好像只能是我们四个扮演一下了，有问题吗？”
刘锋：“没问题。”
学员们的眼睛立时闪亮了许多，有兴奋，有激动，一种原始的冲击力正在身体中涌动，他们的等待终于有回报了。
袁朗目光轻谑地打量众人，“分组，领装备。”
报废的楼体不过只是三层高，只剩下钢混的主体，从下面就可以了解里面的大致情况，但蒋翼飞、沈飞跃、刘锋和赵宣这组，还是在纸上画出了简单的建筑结构图，并在重点的方位进行了详细标识。
这时第一组已经开始进攻了，他们选择了抢攻的战术，四人同时从四个方向进入，可是还没有摸到楼体，4个人已经被干掉了；第二组采用二人先遣，二人补防的战术，小心向前推进，‘砰，砰。’两声枪响，楼上的狙击手成才将先遣的两人击毙，‘死去’的学员不甘心地盯着楼内看，他们根本没有发现狙击手的位置，后面补防的两人在冲到楼门口时也被二楼躲藏的齐桓一枪一个报销掉了；第三组吸取了前面两组的教训，使用汽车做掩护，除司机在下车时被干掉外，其余三人终于进入楼体，但是他们却在一进楼时就触动了吴哲安装的爆破装置，两人死亡，另一人在楼梯口被袁朗一枪击毙；第四组采取重火力压制的方法，两人在楼外强攻，两人借机进入，但是楼外的重火力终没有坚持住，成才精准的射击使外面进攻哑火，而突进内部的两人也没能躲过齐桓的暗袭，以齐桓的身手，他们两人输在短兵相接上也不算冤枉。
短短15分钟，四个小组已经完成了进攻，只是他们没有一组达到预先设定的目标。现在所有学员的希望全寄托在了第五小组身上，由蒋翼飞、沈飞跃、刘锋和赵宣四人组成的王牌小组。
第五小组没有选择贸然进攻，他们四人借助场地上散落的石板、凹坑、树木进行掩护，小心地向前推进，瞄准器的十字里，忽而有人闪动，又迅速隐藏。
齐桓：“这组还像点样子。”
成才：“他们对线路进行了甄选，也对角度进行了测算。”
吴哲：“不过这角度……成才你不是不能下手啊？”
成才向袁朗的方向努努嘴：“队长授权放水。”
吴哲：“队长同志，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一踠水要端平嘛。”
袁朗：“吴哲，你喝过功夫茶吗？”
吴哲十分诧异，平常只会用大缸子灌水的某人，居然突然谈起功夫茶，“喝过，程序复杂，杯子很小，不过味道倒还不错。”
袁朗：“第一道茶清，第二道茶淡，第三第四才是精华，知道为什么吗？”
吴哲：“嗯？”
“高温冲泡加上时间上的掌握，真正的茶香要经过冲击，才能全面的爆发。”袁朗：“同是茶，用普通杯子泡和用功夫茶的方式泡，味道是截然不同的。”
吴哲若有所思：“茶道。”
“也是练兵之道。”袁朗：“经过前几轮的打击，才能激发出他们内在潜能，但也要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
“掌握时间火候。”吴哲：“不同的茶不同对待？”
“领悟能力不错。”袁朗笑道：“还有，太早消灭干净，就不好玩儿了。”
齐桓：“您是这几天没模枪难受吧？”
“那是成才，你看他拿枪时的眼神。”袁朗笑：“枪是他老婆。”
咳，成才拍胸口，还好，没被唾沫呛死，跟在袁朗身边时刻要锻炼心脏的承受能力。
沈飞跃向同伴打手势，后面三人蹿出土坑，两人冲进楼口护卫，蒋翼飞则冲到一棵树后，给沈飞跃打掩护，一梭子子弹擦着沈飞跃的头顶飞过，他一个侧滚回枪打在二楼的水泥墙上，齐桓抖了抖上衣，土沫掉落一地，“这小子，观察力不错。”
吴哲：“哎，菜刀兄，你可悠着点儿，这要□□了，回去可没法向兄弟们交待啊！”
“切。”齐桓：“锄头小心你自己吧。”
“我可是……”吴哲的话还没讲完，下面打来一发子弹，正打在他藏身的墙体上，气得他眼冒火光，回敬一个点射。
在同伴的掩护下，沈飞跃和蒋翼飞成功进入楼内，前面的赵宣刚要向前试探，却被蒋翼飞一把拉住，他指了指前方楼顶上的爆破装置，赵宣恍然大悟，“娘的，差点上当。”蒋翼飞向旁边指窗口指了一下，刘锋会意，轻手轻脚走过去，纵身一跳上了窗框，抓住粗糙的墙体向上爬，就在他爬上二楼的窗口时，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眉心，袁朗正眼含笑意饶有兴致地望着他。
刘锋嬉皮笑脸道：“教官，打个商量，我从这儿再退回去成不？”
“成。”袁朗很好说话，枪口向旁侧了侧，刘锋眼色突变，他头往前冲，撞向袁朗的胸口，但是袁朗的速度显然更快，他抬手肘向外一顶，刘锋硬挨一下，抓在窗口的手一松，身子向外坠去，‘扑通’一声，跌落在下面的防护垫上，袁朗紧跟着一枪将其击毙。
吴哲不满地发牢骚：“队长，说好了这个归我的！”
袁朗：“他自己撞我枪口上的。”
吴哲无奈道：“菜刀啊，把你那个名额让给我吧！”
回应吴哲的是一声干脆的枪响，齐桓：“你说晚了一步，刚被我消灭掉。”赵宣垂头丧气歪坐在墙角，他也退出战斗了。
蒋翼飞与沈飞跃小心地进至二楼，他们的时间并不充裕，更关键的是到现在连对手的影子也没看着，难道他们真的会隐身术？
一条黑影从柱子后面闪过，身形移动之快如同鬼魅。
蒋翼飞轻声道：“贴墙走。”
沈飞跃心中了然，与蒋翼飞后背对后背，小心向前探索。砰，一声枪响，蒋翼飞猛地压下沈飞跃的头，拉着他就地一滚，勉强躲过飞来的子弹，‘咔’沈飞跃脚下碾碎了蒋翼飞掉下的眼镜，他不知所措道：“老蒋，我……”
“嘘！”蒋翼飞向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向左侧指了指，沈飞跃点点头，猫着腰小心蹿了过去，突然脚下一拌，身子飞趴了出去，阴影中一声叹息：“你跟你哥摔倒的姿态还挺像。”
沈飞跃就势侧滚，翻身站起枪口一转，打了一个点射，后背却被一物顶住，袁朗贴着他的耳朵道：“方向感有待提高。”沈飞跃拿枪的手有些僵硬，怎么办？认输？眼角余光中右侧蒋翼飞的枪正瞄向这里，沈飞跃道：“教官，我认输。”他扔下枪，担心道：“我把老蒋的眼镜踩碎了，他看不清路，希望他不会有事。”
“他不会有事。”袁朗撤枪，沈飞跃转身，却见袁朗眼光一寒，他手中枪长了眼睛般突然调转，枪口已然对准蒋翼飞藏身之处，沈飞跃扑向袁朗，虽然近在咫尺，但是他无法阻挡袁朗开枪，‘砰’，一股白烟宣告了蒋翼飞的阵亡，同时袁朗一矮身，左手抓了沈飞跃的衣领用力一拽，将沈飞跃摔倒在脚下，右手回转，枪口正对沈飞跃的心脏。冰冷的枪口下，沈飞跃第一次感受到死神临近。袁朗拿枪顶着他，笑道：“蒋翼飞虽然戴眼镜，但他眼睛根本没毛病。”
沈飞跃：“啊？”
袁朗一字一顿道：“平-光-镜。”
“你明明知道还装糊涂，为的就是引我现身。”蒋翼飞从旁走过来，苦笑道：“袁教官，有没有人说过你挺像一种动物？”
袁朗瞪着蒋翼飞没讲话，蒋翼飞斟酌片刻也没说出来，沈飞跃追问道：“到底像什么动物呀？”
蒋翼飞一脸高深莫测：“佛曰：不可说。”
气得沈飞跃照着他后背就是一拳，蒋翼飞一边揉着后背，一边严肃地说道：“袁教官，我要报仇。”
袁朗：“欢迎之至。”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演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