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殊途-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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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尾在被抽离出来的一瞬间就向周围发动了攻击，它的身体吹气球般膨胀起来，高过膝盖，超过头顶，最后将整个山洞占满，却依旧不满足的摇晃着限制它的空间，企图把这里弄塌，于是奶猫的鸣叫成为了猛兽的嘶吼，极具攻击性的火炎舔舐着将要焚尽一切。
可这不过是妄想。
无限的膨胀却没有触到尽头，精疲力竭也没能发现敌人的踪迹，那可恶的搅扰它安宁的混蛋，那残杀了它好不容易遇上的中意的人柱力的恶棍。
它不甘心的宣泄，却终于认识到自己的徒劳，惊惧的察觉所谓的复仇真的不可实现。
“不会吧，我可是……尾兽啊……”
喃喃自语，像是海浪般层层叠起的查克拉伏贴下来，它冷静的收敛了力量，开始环顾四周探寻这个诡秘的空间。
这里是哪里？
黑暗，除了无穷尽的黑暗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暴怒的冲动退下之后，丝丝缕缕的寒意便钻了上来，像是遇见致命的天敌在窥伺，二尾夹紧了尾巴，踌躇着前行。
接着它嗅到了熟悉的气息。
或许不应该用“嗅”这个字眼，但形态总能一定程度的决定生活的习性，做惯了一只猫，尾兽也变得形同这弱小的动物，即使它本质上是一团没有任何特征的查克拉。
快步向那个方向跑去，穿过种种似是而非的迷障，在掀开最后一片暗幕的遮挡之后，它看到星星点点的火光，那是火红的不同于它自身的色彩。
“孙悟空？”
举起爪子去扑打这些摇摇晃晃就要熄灭的光火，它们就像毫无重量的飘絮一样起起伏伏，失去意识的牵连已然是最后的余光。
二尾苦闷的蜷起身子，虽然非常明白不该这样无所作为，但它着实不知应当如何是好，在黑暗之中，在同类残存的痕迹之中，被茫然所吞没。
“把二尾封印进外道魔像的消耗真是出乎意料，”长门咳嗽着呛出喉头中的血块，“只凭你我二人的查克拉，还缺少之前的戒指来做增幅器——话说宇智波鼬怎么还没有办完事，难道是被宇智波斑察觉了吗——果然还是很勉强啊，咳咳咳……”
“之前应当由我来对付自来也老师……”
“不，那并没有花费我太大精力，但自来也老师在与我对战时传出去的情报最好要收回——目前我们的准备还不够充分，虽然可以推说是晓组织，但引起宇智波斑的怀疑会对行动造成很大的阻碍。”
“不是把任务交付给了九尾？”
“再追加一条，毁灭木叶——让那个傲慢的村子回忆起痛苦是什么滋味吧。”
“可那不是九尾的……”
“这是一个测试，不必担忧，毕竟九尾是臣服于我，而非承认了他。”
面麻在踏上甜水岛之前就带上了面具。
虽然是面具男先给他的委托，但对于那样不明人士的要求，肯定是优先考虑自家组织——反正当时说的是二尾，有没有明确指明是尾兽还是人柱力，活的还是死的，如今带着一具空壳去见委托人，也不算是没有完成条件吧？
他拎着二尾的领子，把尸身甩到大堂的空地，坐在高台上的椅子上，支着脑袋等待面具男的评价——他的左手紧贴着衣物下的爆炸符，右手在暗处已经做好了结印的开头。
“不错嘛，你的实力不错嘛。”
可面具男仅仅是草草的鉴辨了一下真伪，或者说仅是看了两眼便宣判了结果——他并不是意在尾兽，那组织和他的目的也算不上冲突。
“那就说吧，你如此郑重其事的要告诉我的，那个秘密是什么？”
“哦哦，漩涡君原来是感兴趣的吗？那之前无所谓的模样原来是装的？难道漩涡君是那种口是心非的性格——”
他拖长了音调，只可惜欠缺被他逗笑的观众。
“好吧，让我们严肃一点，毕竟接下来要说的可是有关世界的秘密。”
面麻不为所动，向面具男丢了一个苦无。
“诶，漩涡君——好吧好吧，那就是，这个世界是假的。”
面麻不为所动，向面具男丢了一个苦无。
“你当然不会相信，事实上也没有谁会去怀疑这世界的真伪，可如果，我能拿出证据呢？证明这个世界是假的呢？”
面麻不为所动，向面具男丢了一个苦无。
“漩涡君，”面具男的声音低沉起来，这使得面麻不由得坐得端正，“同样的把戏不要玩三次。”
面麻不为所动，向面具男丢了一个苦无，并起身打算走人。
“我是说真的哦——只要你回木叶看看，就能明白了。”
面具男的声音带着微妙的笑意，有种说不出的诱导味道，却古怪的吸引人去探究。
木叶是吧？反正首领也要求去那边一趟。
走到门口时他停下了脚步。
面对这样荒谬的言论，他理应毫不犹豫的否定，可或许是发言者本身的能力就那么不切实际，又或许是此地的气氛实在离奇，他凭着直觉询问道：
“即使这个世界是虚假的，你找上我又能如何？”
“当然是为了能够毁灭这虚假的世界啊。”
“呵。”
面麻并不认为自己有那般的能耐，同样也听不出这种邀请有什么诚意，他更倾向于是某种暗号。
“哦对了，附赠一个消息，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将于明日返回木叶。”
突然感到手脚冰凉。
“希望你们一家人团聚愉快。”
这条路通向郊外，装点的路灯不如中心商区的密集，稀稀疏疏的几盏还有一两年久失修的，在这黯淡的街道上，佐助紧紧的盯着前面的两人。
之前的聚餐打消了其他人的顾虑，而澡堂事件又磨合了小樱和井野的友情，而始终扮演着较为沉默角色的“面麻”，也就如此悄无声息的融入了本来属于面麻的团体，在其中理所应当的顶替了面麻的位置。
快察觉啊！
他在心中呐喊。
可另一头却理智的为之争辩。
这或许是村子的计划——为了、为了能在面麻回来的时候还有他的位置？
如此连他自己都不能说服的借口
无力感缠绕在心头，扎根在荒芜的戈壁滩上，如同藤蔓盘踞在脊梁，荆棘刺穿了血管，整个人落得一种空空荡荡、命不由己的惶惶。
如果真的是冒名顶替面麻的计划，是不是也会安排他一些任务，比如扮演一个一如当初的挚友，比如让其他人相信这个事实……
他感到被冒犯了，却毫无反抗之力。
掐着时间已到深夜，若是再不回去恐怕就会有暗部跑来访问，佐助深深的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两人，在斗志被消磨的当下，他也没什么精力再去尾随了。
背道而行，两路人分道扬镳。
作者有话说第55章 殊途-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