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我们是朋友》扎德尔则

54、殊途-5

　　汤之国跟水之国隔了一条海峡，国土面积比波之国大一点，可还是一个小国，因为拥有众多的温泉而成为放松身心的好地方，无论是平民、贵族，乃至于掌控一国的大名有时候也会在这里逗留，或许正是这样保持中立的对外政策，汤之国俨然成了与世无争的度假村，人们也有志一同的将纷争排除在这个桃花源之外。
　　但生活在阳光下的怎能与暗地里的相互类比，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小心周围的窥伺，放纵的大笑、缠绕的小脚，勾魂的眉梢、迷醉的音调，情报随时在泄漏，而杀机潜伏在其中，避风港建在停尸场的中央。
　　当然既然有潜规则规定不得杀戮，那在明面上还是得遵守的。
　　二尾人柱力由木人是一名云忍，她来到这个国家是为了什么？暗杀？传递情报？护送？调查？还是仅仅为了度假？她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可凭借忍者的眼力是看得见里面的忍者作战服，披散了淡黄的过肩头发，就像在汤之国街上游荡的每个人一样。
　　这可真是看不出来头。
　　尾随是忍者的必修课之一，但面麻必须承认自己对此并不擅长，尾兽查克拉的气息在敏锐的忍者看来实在太过异常，可能现在有了怨气的遮掩，那种危险的刺激性多少有些变淡——不幸的是，他现在跟踪的是一名同类。
　　她应该是发现了。
　　面麻藏身在人流之间暗中观察。
　　女忍停止了前进的脚步，背倚着一家店铺的外墙，她环抱双肩，两眼盯着地面，路人有些奇怪的侧目，但没有上前询问，也许是当成走累了的中途休息，有些人慢下步伐，可随即感觉到一股凉意顺着脚踝爬上来，就像是穿堂风路过此地，便又加快了去寻找一处飘着热气的温泉。
　　“哦？还不过来？是这里不方便吗？”
　　路人便看见那奇怪的停在那里的女人又动了，几步迈进暗巷之后，再探头就找不着半个人影，他们想不明白，也就放弃了思考，在蒸气腾腾的温柔乡中，他们可没有多少好奇的探究欲，也有忍者身在其中有所察觉，但无关任务的事情他们可没兴趣掺和。
　　面麻紧随在她的身后，或者更具体一点，是他的查克拉跟在她的身后，而本人则是掉在后面保持了一段距离。

　　他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快速行走，温热的水汽缭绕在周围。
　　这次行动之前他先是向首领汇报，首领批准了他的行动，但关于情报来源却没有多问。面麻隐瞒了面具男的存在，虽然他也做好了被问起就全盘托出的准备，但像现在这样被允许保有了秘密，也可以称得上新奇的体验。
　　所以是信任还是自信？
　　而首领给出的指示是，不必沟通，直接杀掉，回收二尾。
　　联想到山谷中没有人柱力的尾兽，面麻似乎琢磨出了味道，所以有价值的重点是尾兽，而非人柱力是么？也对，计划是称作尾兽核/武器计划，而不是人柱力核/武器计划。利害一致，愿意协同的人柱力就被邀请进来，而不一致，不赞成的那就杀掉好了，因为重点是尾兽的力量嘛。
　　会意的面麻多少是感到有几分不舒服，忍者被作为工具驯养，是靠着别人的认同来存活——他希望被重视的是他本身，而非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容器。
　　但他没有纠结太久，兴许是出海在外，咸腥的风和肆意飞翔的白鸟，看不见尽头的辽阔天地助长了他的自我意识，使他及时刹住了作为忍者的惯性联想，回忆起自己虽然加入了这个组织，像过往一样作为一名忍者执行着分配的任务，但作为一名离经叛道的叛忍，他属于他自己。
　　即使他惯于被时势推着走，这也并不代表他是没有经过任何思考的。
　　矢仓因为某些原因被调了回去，临走之时只是嘱咐面麻要好好干，并表示相信九尾的力量。
　　“没必要顾忌那个汤之国的规则，让世人感受到尾兽的恐怖，更有助于我们的计划。”
　　他不否认他掺杂在伟大和平计划中的复仇私心。
　　面麻沉默着应答。

　　一个在房顶跳跃，一个在街上疾走，醉生梦死的人们只感觉到风和轻微的震动，绝对不会知道方才路过的是怎样的两头凶兽。
　　毫无疑问，面麻可以选择直接在市井中开打，放出尾兽炮夷平了这个小国，可无论是他，还是二尾，都有志一同的跑向了郊外。
　　或许这是作为人柱力的慈悲心。
　　又或许是高人一等所有的怜悯。
　　他前脚参与了矢仓对普通人的屠戮，后脚却与二尾的遵纪守法产生共鸣，面麻为自己的反复无常感到惊叹，只能归结为力量解放之后的随心所欲。
　　因为这变化实在太过自然，他也没感到有什么不对。
　　远离了那灯火辉煌的不夜城，在圆月当空的小树林前，由木人已经丢开了浴袍，拢起了头发，叉着腰等他到来，待面麻收拢脚步站定了一瞬，她便欺身而上，直截了当开始了体术战。
　　三步勾爪朝上，两指并紧向薄弱处去，面麻抬肘挡住她的腕，由木人就势改了方向，抓了他的手臂就像反方向掰，面麻可不敢陷入那般境地，抽回手臂的同时横扫一脚，但他的对手就像猫一样灵活，一个交叉错位的移步跳到两步开外，在面麻还未来得及动作之前，数十个拳头大小的火球迎面砸来，不痛不痒的伤害却是妨碍了视线，心下觉得不妙回转过身，手握苦无向着凉风袭来之处挡去，锃楞楞的摩擦声由上至下，双方同时向后跳一步。
　　一回合结束，面麻觉得这个对手挺棘手的——如果她不是人柱力的话。
　　由木人的手上不知何时装备了利器，如同猫的爪子，只是长度非同一般，她观察着面麻，寻找他动作上的漏洞，继而在一个呼吸间突地高高跃起，猫爪在月色下反射出莹白的光，却是在转瞬间燃起了幽蓝的火焰。
　　面麻抿住嘴笑了，血色竖瞳在黑暗中流溢冰凉杀意。

　　无论如何，他们还是在鹿丸嚷嚷着“烤肉店烤肉店”的背景音下，决定一同前往烤肉店——虽然小樱和“面麻”一脸不情愿，但也只能半推半就的遂了大众的意愿。
　　小樱被井野挽着胳膊，而那个伪装者被丁次有意无意的隔开，给推到佐助这边，就见他快步上前，一脸蠢样的想要讨回自己的位置，却几次三番都没能挤进小樱的包围圈，挠挠头没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佐助看不下去了。
　　“老实点，”见那个家伙一脸不可思议的望过来，没忍住又加了一句，“蠢货。”
　　“面麻”脸上闪过怀念和难过，蠕动着嘴唇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最后表情定格在了下意识的暴躁上。
　　“啊——说什么呢？想打架吗，混蛋佐助？”
　　他嗓门挺大的，甚至让路人侧目。
　　嚷完了才觉得不对的“面麻”左右尴尬的环顾，讪笑着冲周围点头示意，在路人再度开始走动之后，极其夸张的长舒一口气。
　　“漩涡君是和佐助君吵架了吗？”
　　“诶？”
　　“面麻”一脸懵逼的看向井野，迷茫的摇摇头又觉得不对，改成点点头之后才开口辩驳：“不是的说，是他这家伙先……”
　　“闭嘴吧。”
　　佐助按住他的肩，警告的凝视着他，结果发现这家伙注意力全放在了那只手上，脸上流露的神情一言难尽，赶快颇有些嫌弃的抽回来。
　　“真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相处的，你和他们原来一班时也是这样的吗？”
　　井野凑到小樱面前问道。
　　“啊？啊，曾经啊，这样吗，是这样啊。”
　　这是承认吗？！
　　当事人之一的佐助目瞪口呆，为什么？为什么啊？他转头看向另一个人，发现他只是保持着僵硬的微笑，默认吗？
　　佐助警惕了起来。
　　这样颠覆他和面麻之间的关系是为什么，难道是为了塑造这样一个“面麻”在别人记忆里吗？
　　他将目光投向操控了整个局面的小樱身上。
　　小樱很不对劲。
　　但其他人是没有这个自觉的，他们也许觉得这件事很有趣，也就像是听了一个饭后谈资般随意，并不是特别关心面麻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亦或者他和佐助到底是怎么相处的，他们在意的重心完全放在了小樱身上。
　　“哟，刚刚有个大姐姐似乎在跟你打招呼诶。”
　　鹿丸凑过来要搂佐助的肩，被闪了过去。
　　“你们真的是闹掰了吗？嘿嘿嘿，跟我说说看嘛，”他一脸八卦的笑着，“看看你们现在，你防备着他，他也不想理你，该不会是他抢了你的烤肉吧？”
　　好烦呐，这个傻子。
　　“还是说，你是在气恼他现在不注视你了？”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喏，我说，就算你们是朋友，可总不能在一起一辈子的，瞧瞧面麻，也许他今天喜欢上小樱，明天被雏田抢走，那也是他的事，而你是没有立场去插手的。”
　　“这家伙怎么了？”
　　这家伙不会也是冒牌货吧，佐助紧退两步来到丁次旁边。
　　“非常抱歉，他最近被别的国家的忍者示好了，所以有些得意忘形。”
　　就凭他那样也会被人青睐？！
　　佐助一时有些凌乱。
　　“不过说真的，你也别因为这点事情跟面麻置气，反正吃完烤肉我们还要去公共浴室洗澡，抓紧时间和好吧，看你们走都不走一起，我真觉得别扭。”
　　怎么你也这么说？！

---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不知道最后我在写什么（捂脸）
我的内心和恰拉助一样懵逼
大概就是小樱和鸣人一起出现，而且两人总在一起嘀嘀咕咕，频繁的眼神交流，而之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面麻和小樱的关系可以说是越来越冷淡，到前段时间已经是相同陌路，所以发生如此大的变化，猪鹿蝶的第一反应是他们不会是碰撞出爱情的火花了吧……
看大姐头雏田一见到鸣人和小樱就问他们是不是在约会，所以这样猜测猪鹿蝶的想法应该也算有理有据吧（强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