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哈克桑兼职太多了！》爱莉蒂娜莉

44、Day-13

　　话说到这个地步，右近当然明白，继续留在这里对白来说毫无必要。
　　魔术师有避世原则，参战的Servant又都是英灵，若非需要当地完善的圣杯召唤系统，白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掺和“圣杯大战”这回事。因此，当理解了背景，右近便很自然地提出了建议。
　　“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我们……啊。
　　不知为何，白觉得自己很喜欢这样的措辞。

　　“暂时不急。”白笑着说，“只要圣杯战争尚未结束，Servant就没有提前离开圣杯所在之地的先例，所以自己也不太清楚直接离开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过两天确认完毕了我们再走。”
　　照理来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右近想了想，还是把一句“为妨夜长梦多”咽了下去。毕竟只有这一两天了，只要不出门，怎么想都不觉得能出问题。

　　——怎么说呢……右近还是对白没什么确切的认知呢。无论是他的事故体质也好，还是他本身的性格。
　　只能说，毕竟是近百年时光已逝，当年在白楼阁只会把脑筋动在怎么偷懒上的哈克，到底是改变太多了。

　　*

　　说起来也就是两天的功夫。
　　白还在计算某种公式。除了某一次找上右近说是试验什么东西之外，他就没离开书桌。这个状态右近看着异常眼熟，却是本以为永远和小哥不搭边的状态。
　　右近灵体化在一旁看着白发呆。白自然不会吝惜魔力，不过知道了魔力这个系统的运作方式的右近不太愿意给白添加多余的负担，更何况就这么瞧着白时而微笑时而咬牙的表情还挺有意思的。本以为这一天也会这样照常过去，巫女们突然来敲门了。

　　“传言。”
　　“达尼克大人传来了讯息，主人。”

　　白放下了笔，眼神里流露出一点点不满。并不是针对别的什么人，而是对有所疏漏的自己。
　　“本以为在不得不履行同盟义务之前就能先走一步了……”他无奈地道，“有即时通道连装来不及都不行。右近？”
　　右近“哟”了一声在他身边实体化，“现在出发？”
　　“不去不行啊。”白打开通道，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走吧。”

　　不管几次都觉得格外神奇，右近跟在白身后通过漩涡，一脚踩在残垣断壁的碎石里。
　　不，说是残垣断壁未免太过苛刻，这应该明显属于经历了一次大规模破坏和战斗之后残存下来的废墟。从许多相对完整的碎石来看这原本应当是一栋精巧的建筑，花纹和装饰充满了某种古老的异国情调。残破的砖石中间散落着星星点点的绿意，以右近卫大将的眼光看来，这布局精巧细致得接近皇宫。
　　与此同时，惊人的魔力炸了开来。

　　白哑口无言。

　　老实说连右近都有点惊住了。黑衣白发的Servant整体给人的感觉异常的苍白而狂乱，看过来的眼神里没有半分能够称之为“理智”的残渣。达尼克的Servant是个什么人物右近早就被科普过，那可是有名到被圣杯当做“常识”塞进脑袋里的知识，达尼克召唤的应当是被强调了“护国英雄”这一侧面和概念的Lancer职阶，纵然右近本人没见过也大概能猜测出理应具有何等的威严，怎么可能会是现在这幅模样？
　　那从者摊开双臂仰头向天，某种惊人的变化在将其一点点覆盖。他在变得愈加恐怖，但与此同时也愈加非人。
　　是错觉吗，Servant的脸上，竟然浮现出有过一面之缘的尤格多米雷尼亚当主，达尼克的轮廓线条。

　　“这真是……”饶是白也不由得目瞪口呆，“发生什么了？！”
　　“鲜血的传承(Legend of Dracula)发动了。”

　　本来没指望得到回答，却有某一位女性以沉重的声音做出了回应。长发过膝，凛然尊贵的女性高举右手，语气歉然。
　　“事出突然，无法详细解释了真的非常抱歉——以令咒之名下令，在场的所有英灵们啊，请务必在此时此地，将‘黑’Lancer，弗拉德三世讨伐！”

　　——？！

　　事出突然，右近基本上是下意识地抽出了刀。被不知名的力量所驱动的身体，叫嚣着背叛主人的意志，右近竭尽全力地掌控身体的每一寸，总算是没有做出进一步的举动出来。
　　白的眸色骤然冷淡下来。

　　迎着右近探寻的目光，白摇了摇头。右近的对魔力足以抵抗令咒，但长久拉锯之下也就别想做其他事情了，对自身的身体也是一个相当大的负担，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必要硬抗。但他还是压下了右近参战的时机，转而问起身边的裁定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种事情——”贞德想说什么，但看到右近抵抗令咒几乎不费力的模样，还是改了口，“鲜血的传承(Legend of Dracula)是弗拉德三世被封印的东西，发动时Lancer会从强调‘护国的鬼将’的英雄一面强制转变为强调‘吸血鬼’的一面。‘黑’Lancer的御主以令咒强制开启了这个技能，导致弗拉德大公想要杀掉他，因此Lancer的御主用最后一个令咒的力量和Lancer融为一体了。”

　　白一时失语。
　　他知晓达尼克的为人，但是却想象不到他竟有如此破釜沉舟的一面。这不可能——不管内心怎么告诉自己，在眼前发生的事实面前都虚弱无力。
　　而且这个时机也不对——既然Ruler在这里，那么化身成为怪物的弗拉德三世（自己）肯定会受到围攻，法兰西的救国圣女怎么可能放任一个吸血怪物肆虐人间，一定会动用Ruler的特权将危险掐灭在萌芽期。在场的Servant每多一个他的危险就大了一分，活了这么多年了达尼克不可能连这种事都看不透。
　　那么，理由只剩下一个了。

　　“……是吗，连某也想一并除去啊……”
　　白微微冷笑。
　　“那可得期待一下你牙口够好呢。”

　　“无妨，右近。战斗吧。”白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