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Day-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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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为止，白也依然“通道”“通道”地称呼这种行动方式，并没有赋予它一个相对正式的名称。因此，在他问及于此的时候，饶是白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回到了驻地之后，白表示“有什么不明白的现在可以问了”……却没料到右近居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明明刻意留下的问题还有那么多——
白露出一脸惊讶而又不知所措的表情，让右近失声笑了笑。
“嗯，不知道答案的话我就再问一个——”他煞有介事地摆出一副严肃脸，但那种刻意和“奥修特尔”区别开的严肃表情在“右近”身上只有笑果，从侧面反映出他其实一点都不在意的现实，“在下已经在这里啦，还有必要一直摆出‘奥修特尔’的姿态吗？”
嗯……姑且当做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吧。白心底里感觉有点奇怪，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并非刻意如此，不过是时间太久已经习惯，正式场合下只有这一种‘模式’可用……吧？”
他的语气里也有着不确定。没错，一直不间断地使用这种措辞方式和态度理由，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习惯”二字。白本人并不是严肃死板的性子，因此当需要摆出严肃认真的态度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地展示出“奥修特尔”的模样，如此姿态上百年过去早已被刻入骨血成为本能，事已至此了，再要说“理由”什么的……
右近看着身边这个几乎陌生了的青年，他用既陌生又熟悉的态度说话，眼中却流露出熟悉的茫然倦怠，不由得摇摇头。右近用力地挤压胸腔，像是为了抛却什么感情一般将空气尽数挤压出去，对身边一脸茫然的青年露出纯粹至极的笑意。
“不，没啥，就是突然发觉，我这人还真是意想不到的极具魅力啊哈哈哈哈。”
什么意思？白思考了几秒，恼了。
“自己可不是对你有什么不良企图才把你的特点记得那么清楚的！能想点正事儿吗？！除此之外你就没什么正经事儿要问我？！”
“哎？不，我可还什么都没说啊。这种事难道不够正经吗？”
“右近！！！”
哈克张牙舞爪的模样像只猫。右近有点出神地想。竖着爪子瞪着眼睛，真像只猫。
嗯……不过这话可不能让他知道。即使是英灵之身，在下好像也打不过哈克殿了……真是让人忧郁万分。
“算啦算啦，”右近抱着他安抚道，“这些事情你什么时候想告诉我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时。我又不可能不信你——”他顿了顿，还是说出了口，“没有紧张的必要。”
“……”白怔了怔，随后瞪了他一眼。“我有什么可紧张的！”
右近只管笑，一个字都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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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是没必要，但白还是详细地告知了右近自己这个“解放者”究竟是怎么回事。
表达起来也许复杂艰难，不过好在“魔术”相关的知识是圣杯赋予英灵的常识之一，白只需要在这个基础上加以说明就好。确认过右近明白“盖亚”和“阿赖耶”这两个抑止力之后，白首先说明了某些看似不搭边的事实。
对右近而言是很久以前的过去，但在这个时间点而言则是很久之后的未来。当人类将环境破坏殆尽，就意味着名为“盖亚”的星球意志的死亡。不过好歹人类还能够在地底生存，在某种意义上，这象征着盖亚并没有彻底“死亡”。
因此，当人类后期致力于地表环境恢复，“盖亚”也逐渐活了过来。
这一点“阿赖耶”也同样。作为灵长类意志的集合体，阿赖耶本应在初代“解放者”，图斯库尔始祖皇哈克奥罗将全部人类诅咒变为崇——变为塔塔利的时候“死亡”的，但一方面，此时被称作亚人的人造生命体逃出了研究所，开始在地表繁衍生息，而白作为最后的人类之一当时也在沉睡，这让阿赖耶也有了死里逃生的机会。
两大抑止力都曾经有过类似于“死里逃生”的经验，而经历了这一切、继任“解放者”的哈克在来到这个时代之后，身上的特殊性立刻被两大抑止力盯上了。
解放者是“根源的大神”，盖亚和阿赖耶则是“根源的抑止力”，这三个“存在”都可以说是根源的代言人。从白身上“预知了未来”的盖亚和阿赖耶，难得的感受到了惶恐。
没错，世间没有永恒的不灭，但这不应该是“抑止力”应该受到的待遇。原以为会在无数个纪元之后才会迎来的终结一下子出现在眼前，盖亚和阿赖耶的反应称之为“惊慌失措”都并无不妥。
为此，很多事情从“可有可无”，一下子变成了“不得不做”。
“嗯……是指会推迟、甚至于避免盖亚和阿赖耶走到‘接近毁灭’这一步的事情？”能想到这一点倒是不难，但是为此能做什么却让人很是不解。右近皱着眉头，不理解这跟白之前做过的事情之间有什么区别。
白想了想，换了个说法。
“你现在是英灵。‘英灵’这东西本质是盖亚和阿赖耶为了对付‘敌人’而准备的‘尖兵’，这一点你知道吗？”
右近点头。
盖亚的敌人是来自外侧的、会毁掉这个星球的“外敌”，阿赖耶的敌人则是来自内部的、会毁灭人类的“内敌”。虽然各自不同，但并非人类所能应对的对手这一点是共通的。
“所以，既然未来这么棘手，现在就多加准备不就好了吗。”白笑着说。
准备？什么准备——联想到刚才的话题，右近立刻说出了答案，“增加英灵？”
“是‘增加有资格成为英灵的存在’。”白纠正道，“总的来说就是两方面，一方面让那些有可能成为英灵但也可能早死的人在做出一番事业之后再死，另一方面就是让那些已经做出一番事业可能变成英灵的人名气变大一些。”
让那些空有资质，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能名留青史的人得到这个机会，也让已经名留青史的人得到更大的“知名度”——毕竟在没有特殊血统和传说加成的今天，知名度几乎就是英灵提升实力的唯一途径了。即使不能名留青史也无妨，当其力量被培育到极点，正好就是阿赖耶签约守护者的时候。
“刚才那孩子，他会做出不得了的事情……很大可能会变成英灵。”白进一步解释，“无论是盖亚还是阿赖耶都不会让他死的，所以我也不能让他死。”
白这个“解放者”的地位和抑止力是一样的。它们之间利益一致。
现代神秘度消退，很难再有英灵能进入盖亚侧，但是阿赖耶侧不同。阿赖耶契约的都是生前尚有不甘的对象，不惜卖掉死后无限的时间换取“力量”，对阿赖耶侧来说知名度无所谓，它要求的只有纯粹的“力量”。
“那孩子会变得非常强……无论是去盖亚侧还是阿赖耶侧都很合适。”
这么回事吗……
右近摸了摸下巴，“总之小哥的工作就是，保护那些有可能成为英灵的人？”
白点了点头，回答道，“没有错误。只不过，范围并不仅仅被局限在‘人’身上罢了。”
……？
还有不是人的？哦，对，刚才那个“人造人”就不是人。
作者有话说第43章 Day-1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