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黑）踊る月と太阳》同人进行时

16、15．嫌な予感（不祥的预感）

　　“高尾以前也是刑事吗？”
　　“是啊，从小哲那里听来的？”
　　“啊，他说以前和你是同事。”
　　“也不完全是啦，毕竟我们不是一个系的。而且小哲——”
　　故意吊人胃口，高尾说到一半停下来。
　　“想知道吗，他的过去？”
　　“想知道。”
　　火神毫不犹豫地给出了回答，不过接下来的话却让高尾有些意外。
　　“但还是等他自己跟我说吧。”
　　“讨厌啦，弄得好像我很想讲一样。”
　　高尾恶质地咯咯笑起来。
　　“虽然我本来也没打算要说，可听你这么坦率地回答，不稍微欺负一下总觉得不甘心呀。”
　　这家伙的性格是有多恶劣！火神有些无语。
　　“火神听说过‘奇迹的世代’吗？”
　　“奇迹的时代？”
　　“不是时代，是世代。虽然警局是为了保护民众而设立的机构，但归根到底也是政府的一部分。就是说，是‘官僚’。警局高层的官场气氛可比一般人想象中的严重得多。如果你是高官之子，又有进入警局的意思。那么从参加考试进入警署开始，不出五年，就能成为警署署长。”
　　“这么快？”
　　从普通警员做起的火神在第一次参加刑事资格考试时了解到，除了通过一般考试进入警署的警员，还有凭借公务员考试成为准职业组与职业组的人。警局共分九级，巡查、巡查部长、警部补、警部、警视、警视正、警视长、警视监、警视总监，准职业组从巡查部长开始做起，职业组从警部补开始做起。虽然无论是哪一种，都需要在考试通过后至少实习九个月的时间，但看似公平的背后却有着不言而喻的潜规则——非职业组的普通警员最高只能升职到警视正，想要成为警士长几乎不可能。准职业组最高也只能成为警士长。只有从一开始就考上警部补的职业组，才真正有机会进入警局高层。
　　持有大学学历的一般警员尚且要在基层担任至少一年的巡查，拥有高中学历的人甚至要工作四年才有资格参加考试成为巡查部长。尽管大部分人都可以报考录取警部补的国家公务员Ⅰ类考试，但实际录取的名额却几乎全部被警局内部人士的子女占据。
　　“你们署的相田课长，她可是第一方面本部部长相田的千金。”
　　第一方面是统领大淀、天满、福岛等地的总部，而方面本部部长，更是警视监级别的大人物。哪怕是对警局所知甚少的火神，也十分清楚那是他们连想都难以想象的大人物。
　　“原来那家伙来头这么大。”火神不禁咋舌。
　　“所谓‘奇迹的时代’，指的是五个来自警局上层的高官之子。当然，只是这样还不足以被称为‘奇迹’。这五个人除了家世显赫，还拥有非常过人的能力。通常情况，职业组成为警部补后，会在地方警署象征性地实习一段时间，然后开始自己平步青云的人生，但这几个人没有选择那么做。”
　　“他们在考试合格后，选择了警局内部竞争最为激烈的搜查一课，”说到这里，高尾苦笑着感叹起来，“那可真是怪物似的一群家伙。”
　　“你见过他们？”
　　“岂止见过，还一起合作过呢，不过那都不是重点啦。”
　　高尾的脸上出现了他特有的玩世不恭的坏笑。
　　“重点是这些家伙刚进入搜查一课的时候，负责管理他们的主任是——”
　　火神扬起眉毛。
　　“是小哲呀，哈哈哈。”
　　“好啦！到站下车！小真还等着我们呢。”
　　拔掉车钥匙，不等对方反应，高尾便迅速开门下车走向大楼，留下红头发的大个子青年怔怔地愣在原地。
　　“这个混蛋！”
　　火神咬牙啧了一声，狠摔上车门。

　　上楼的时候，火神再次掏出手机，按下黑子的号码。
　　依旧只有“嘟——嘟——”的拨号声，无人接听。
　　一股没缘由的不安顷刻涌上心头。火神反复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他的臆想罢了。黑子和他一样，不仅是成年人，还是一名优秀的警员，因此绝对不会有什么事。或许正如高尾所说，他只是没听见，或是忙着调查没注意手机，又或是遇到——
　　“你那是什么东西？”
　　刚从解剖室出来的绿间一脸鄙视地看着火神。
　　“哇！好可爱！火神，原来你和小真是同一类人。”
　　“哈？谁和他——”
　　火神这才注意到挂在自己手机上的小布老虎。那是他昨天到办公室后，黑子帮他挂上去的。起初是懒得拆下来，这会儿居然完全忘记了。
　　“才不是一类人！”
　　两个人异口同声。
　　绿间不满地推了下眼镜，转身看向高尾。
　　“所以说，你们到底跑过来干嘛？”
　　“当然是来询问受害人的情况，明知故问。”
　　“反正迟早都要告诉我们嘛，现在来就省得你之后再跑一趟了。”
　　高尾笑嘻嘻地拉开绿间的柜子，拿出里面的点心，还顺便给自己泡了杯茶。
　　“不许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那不是给你准备的说！”
　　“有什么关系，”高尾大口吃着点心，“解剖结果呢？”
　　绿间叹着气，揉了揉眉心。
　　“和前两起案件一样，凶手将受害人用绳子勒死后，用塑料布裹住，然后和石头一起沉入河底。受害人被勒住时曾有过激烈的挣扎。初步判断，凶手应该为成年男性或是体型十分健壮的女性，前者的可能性较大，死亡时间大约在五月六日晚上十点到五月七日下午四点之间。”
　　“五月七日？那不就是火神和小哲看见田岛俊夫的时候？”
　　“死人是不会说谎的，”绿间又推了一下眼镜，“看来，田岛太太在她先生遇害之前，已经先一步离开了人世。”
　　“火神，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好像感觉手机震了一下。”
　　火神翻开手机，并没有来电显示。他鬼使神差地再次按下黑子的号码，可电话另一端却只传来一阵阵忙音。
　　“还是没接吗？”
　　“嗯。”
　　“还是？”
　　绿间的眉头皱到一起。
　　“之前给他打过几次电话，不过一直没人接。”
　　“黑子干什么去了？”
　　“去旅行社调查杀人案的线索。”
　　看绿间越听越糊涂，高尾索性从头帮他解释了一遍。

　　“两个大笨蛋！怎么能让黑子一个人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诶？危险？黑子好歹也是刑事，小真你担心过头啦。”
　　“今天水瓶座的运势可是最后一名。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随身携带幸运物的，万一真的发生什么——”
　　“喂！火神！”
　　等不及绿间把话说完，火神已经掉头跑了出去。
　　走廊里，再次拨通的电话依旧只有忙音。原本藏在心底的不安，在听过绿间的话后，逐渐放大扩散，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啧！”
　　合上手机，火神跑到门口，叫住一辆计程车。
　　“白目台公园。”
　　火神攥紧拳头，在心里默念。
　　千万别出事啊，黑子！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