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情归何处》春日惊梦

88、第八十五章 隐瞒

　　冰月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静灵庭看不到天空的颜色，她梦到朽木白哉站在双极之上，冰月想冲过去，刹那间却眼睁睁的看着朽木白哉从双极上面跌落下来，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冰月发疯一般的跑向双极，喊着朽木白哉的名字，天空一瞬间变得湛蓝湛蓝，而她却看不到朽木白哉的身影。
　　“冰月，醒醒，我在这里。”耳边传来了朽木白哉的声音，冰月猛然睁眼，朽木白哉的面容映入了她的眼中，冰月一把抓住了朽木白哉的衣袖，恨不得从现在开始再也不放手，朽木白哉怜惜的目光让她更加心痛，冰月突然扑进了朽木白哉的怀里，放声大哭，这哭声仿佛要门外雨水的声音压了下去。

　　屋里出奇的安静，朽木白哉只是把冰月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冰月，不要哭，一切有我。”
　　听了这话，冰月心好像给刀硬生生的刺了一般，一口气憋在胸中喘不上来，但觉口中有丝丝血腥的味道，一个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朽木白哉白色的衣服瞬间血迹斑驳。
　　朽木白哉想要冰月我起身，冰月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拉着他的手摇头。
　　“冰月，听话，去四番队。”朽木白哉的话语间流露出了不容违抗的味道。
　　冰月不肯动弹只是放声大哭，气喘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冰月终于还是被朽木白哉瞬步抱到了四番队的队舍，卯之花队长依然是一脸笑意的替冰月检查身体，只是她看朽木白哉的眼神为什么多了些许的无奈，原来他们都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原来他们只瞒头一人。
　　冰月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想哭，却发现泪水已经哭干了一样，除了心痛，感觉不到其他。朽木白哉守在冰月的身边，眉头紧锁，几次想开口问冰月问题，也许是担心冰月的情绪又要崩溃，话到嘴边，又都咽了下去，
　　外面的雨还在不停的下着，冰月暗自琢磨，接下来的两个月，也许都会是这样的天气。
　　冰月有些赌气般的扭过头，不去看朽木白哉，说要把后背交付给自己的是他，而如今如此性命攸关的大事瞒着自己的也是他。
　　朽木白哉不时的用手来试探冰月额头的温度，冰月心想他大概担心自己淋雨发烧，朽木白哉看出冰月在闹别扭，遂不多说什么，只是吩咐队员把队务送来，一人座到角落里的书桌边去批阅队务。

　　蜡烛昏暗的亮光把朽木白哉的背影拉得很长，这样的背影，冰月曾经以为会一直看到，可是如今看来，也许以后想看他那笔直的背影都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朽木白哉，你究竟要瞒我多久？你可知道，如果你死，我必然随你而去，在尸魂界里，你就是我的全部，哪怕粉身碎骨、哪怕万劫不复，我都要跟在你的身后，绝不分开，冰月咬着嘴唇暗自想到。
　　但是，看朽木白哉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告诉冰月事实真相的打算，朽木白哉，你究竟在想什么？
　　冰月索性闭眼，不想去看朽木白哉的背影，只是觉得胸口发闷，不由得咳了几声。
　　朽木白哉放下笔，转头看了冰月一眼，起身端来了一碗汤药，跪坐在冰月面前，一只手扶冰月起来，一只手把汤药端到了冰月的面前道“卯之花队长说，如果你咳，就把这碗汤药给你喝下去。”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平静，根本看不出任何不对，好像他会一直陪在冰月身边一般，冰月看着他的眼睛，不知为何，心里的恐惧竟然开始慢慢平静了下来，是了，如果在未来做好了牺牲的打算，那么此时，心就不该有丝毫的动摇。

　　冰月接过了药碗，一口气把药灌了下去，问道“还有药要服用吗，我一起喝，倒也省事。”
　　朽木白哉看着冰月，摇摇头道“没有了，你好好休息。”
　　心瞬时间平静了下来，既然有了打算，就不要顾忌什么，他什么时候告诉自己真相或者根本不告诉自己真相，这有什么关系？只要知道自己的打算，并且坚决实行，就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事情。
　　冰月顺从的躺了下来，朽木白哉握着她的右手道，“我在这里陪你，你安心休息。”
　　冰月闭眼，尽力不去想所有的事情，只是为何眼泪会不争气的流出来？
　　脸庞感受到了朽木白哉手指的温度，“冰月，一切有我”朽木白哉在冰月耳边轻声安慰，嘴角努力想要上扬的瞬间，冰月听到了朽木白哉释放鬼道的灵言“白伏”。
　　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很久，睁眼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朽木府自己的卧室里面，冬梅一脸笑意的看着冰月，茉莉则高声吩咐下人把茶水端过来。
　　冰月起身问道“我睡了多久？”
　　冬梅一边给冰月披了一件衣服一边答道“昨天深夜大人把夫人抱了回来，这会儿已经是下午快到晚上了呢。”
　　冰月点头，看了看窗外，果然不出所料，大雨依旧没有听的意思，冰月漱了一下口问“白哉大人可回府了？”

　　茉莉点头回答“大人刚回府不久。”
　　冰月点头，吩咐她二人帮自己换衣、梳头，冬梅忙拿来了一套居家和服，冰月看了一眼摇头吩咐道“给我换袴装。”
　　冬梅大惊失色的劝道“外面的雨下得这样大，夫人今天就不要去道场练习了吧。”
　　冰月没有说话，自顾自的起身去寻衣服，一面吩咐茉莉去朽木白哉那里告诉朽木白哉说自己要去道场练习。
　　茉莉站在地上不肯动弹，冰月眉头紧锁，冷声喝道“你二人越发的会当差了，如今连我都指使不动你们了吗？”
　　冰月极少有对下人发脾气的时候，更别说是贴身服侍的冬梅和茉莉，她二人对视了一下，忙按照冰月的吩咐去做。
　　冬梅帮冰月换好了衣服，转身拿了把伞递到了冰月的眼前，冰月只是摇摇头，冬梅急得话语中都带有了哭声“夫人好歹打把伞去道场，多少也能挡些风雨。”
　　冰月没有理会她，径直出了房门，雨还是那样的大，冰月在雨中跑向道场，远远的，看到朽木白哉孑然一身的站在道场里面，好像天空根本不曾下雨一般。
　　“来了。”他眉目紧锁问道。
　　她点头道“开始吧。”

　　朽木白哉习惯性的把手背到了身后，冷淡的下着命令“六丈光牢，连续击发30次，20米距离同一目标锁定。”
　　冰月深呼吸，调整灵压，开始今天的练习。
　　“重新来过。”
　　“重新来过。”
　　“集中精神，重新来过。”
　　“我不介意陪你在雨中多站一会儿，重新来过。”
　　耳边是熟悉的训导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可为何冰月的内心，如此的翻江倒海？
　　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也许这次朽木白哉根本没有打算活着回来，他要让她独自一个人面对以后的风风雨雨。
　　脸上早就分不清楚是雨水还是泪水，而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达到极限，只是今天的任务依旧没有完成，朽木白哉依然背着手站在雨中冷眼看着冰月，
　　心里不由得对自己产生了鄙视，真是太丢人了呢，冰月，既然抱定了必死的信念，为何你的内心还如此的动摇？60级的鬼道对你来说，真的是那么遥不可及吗？
　　收起了那些根本不该有的心思，再一次调动身体的灵压，
　　“缚道之六十一，六丈光牢”冰月凝神反复的重复着一个动作，甚至感觉不到雨水砸在身上的痛楚。
　　“可以了，及格。”朽木白哉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冰月的手瞬间垂了下来，没有一丝力气，她看着他的脸，却觉得视线是如此的模糊，“可以了？”冰月弱弱的问他
　　朽木白哉点点头，一把抱起冰月道“从明天开始，你不必来道场练习了，冰月，你已经达到了我的标准。”
　　靠在他的怀里，努力不让自己失去意识，冰月抬头问他“你的标准是什么？”
　　朽木白哉低头看了冰月一眼，瞬步道“在朽木府里平安的活下去。”
　　心跌落到了谷底，朽木白哉，你可知道，我早就暗下决心，如果这次你赔上性命，我绝不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