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情归何处》春日惊梦

87、第八十四章 求亲

　　往年夏日尸魂界的天空总是湛蓝的颜色，可是今年夏日，尸魂界的天空似乎蒙上了一层迷雾，总是灰蒙蒙的，让人觉得压抑难受。本以为这样的日子在一场大雨过后会有所改变，但是，一场滂沱的大雨不但没有把天空洗刷干净，反而把冰月原本就槽糕的心情搅得大乱。
　　午后的大雨来得突然，下雨前没有一丁点的先兆，不过是半刻钟的功夫，本来就很阴沉的天空乌云密布，几串闪电更像是要把天空撕裂一般，大雨倾盆而下，尸魂界一时成了雨的世界。
　　就是在这样的一个下午，管家竟然来报，佐佐木清子小姐来访。
　　绣花针停顿的一刹那，冰月的手指感觉到了一丝疼痛，忙吩咐管家好生把清子小姐带到书房。
　　雨点不停的敲打在书房的窗户上面，清子小姐走进书房的时候和服的下摆已经被雨水打湿，冰月吩咐茉莉去找一件新和服想让她换上，却被清子小姐婉言拒绝。
　　冰月有些不解的看着清子小姐，清子小姐微微一笑道“这样的天气就算有人想要偷听你我的谈话，怕是也听不清楚。”
　　冰月顿时明白了她的来意，笑着点了点头，吩咐冬梅茉莉出去打点一切。
　　冰月坐到了清子小姐的身边，递给她一杯热热的姜水，微笑道“清子小姐有何指教？”
　　清子小姐把姜水放了下来，一脸严肃的说“就喜欢冰月夫人这种直来直往的性格。”
　　冰月夫人这四个让冰月听得很不舒服，但是脸上的笑容却不动丝毫，清子小姐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浮粉问道“夫人可听说过尸魂界的极夜？”

　　极夜？冰月摇了摇头，眼神中有些迷茫，清子小姐苦笑了一下道“白哉大人果然没有告诉你啊。”
　　冰月的心里一时间涌上了层层寒意，萦绕在自己心头快一年的谜团，仿佛一点点终于连在了一起，穿线的那个人，不是自己，竟然是佐佐木清子。
　　“冰月夫人，你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清子小姐看着冰月的眼睛，一脸志在必得的样子。
　　“两个月的时间？”冰月有些不解，而清子小姐的脸上为何露出了些许胜利的模样？
　　“尸魂界的极夜，每2千年才会出现一次，夫人可知道为何吗？”
　　看着清子小姐的脸，冰月的手不由得握成了拳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夫人可知道2千年间死神能够猎杀多少虚？”
　　冰月还是摇头，只是为何心跳的那么快，隐隐的觉得这事情一定跟朽木白哉有着莫大的关系。
　　清子小姐轻蔑的看了冰月一眼，笑道“白哉大人对冰月夫人果然爱护，都到了这个时候，还瞒得如此滴水不漏。明白告诉夫人，每隔2千年，被死神猎杀的虚的灵子都会聚集在一起攻击静灵庭，不用我过多的解释，夫人也应该知道那是一股多大的力量，这股力量足以毁灭10个静灵庭都绰绰有余。
　　”
　　冰月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问道“你是说，近日来静灵庭的天空上面已经开始聚集虚的灵子，所以天空总是泛着黑色？”
　　清子小姐微微一笑道“夫人果然聪明，一点就透。”
　　冰月感觉自己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轻声问清子“你一定知道解决的办法。”
　　清子小姐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忧虑，“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四大贵族的血液。”
　　身体仿佛落入了冰洞一般，寒意涌了上来，“四大贵族的血液，你是说白哉大人他~”
　　冰月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清子小姐点点头“你认为四大贵族为何如今只剩下朽木家？”
　　冰月眉头一挑道“因为他们的当家为了守护静灵庭而死于极夜，他们后继无人，渐渐的就没落了。”
　　清子小姐点头继续解释道“两个月后的今日，静灵庭不会出现太阳，2千年来被猎杀的虚的灵子会同时攻击静灵庭，所有人都没有办法或者说没有资格抵抗，只能依靠身为四大贵族的白哉大人一个人的灵压独自保护静灵庭6个时辰，从清晨直到月亮升起。

　　冰月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6个时辰，要用灵压守护静灵庭如此大的地盘，这分明就是要了朽木白哉的命。
　　“看夫人的神色很是惊慌。”清子小姐的声音有在耳边响起，而冰月感觉自己好像落入了一个可怕的漩涡当中。一个闪电划过了窗外，
　　冰月重新抬头，看着清子姣好的面容道“我想清子小姐雨天前来，不仅仅是为了告诉我极夜的事情。”
　　清子看着冰月的眼睛半响到“夫人好明快的心思，夫人仔细想想，佐佐木府从来不出死神，为何可以在尸魂界如此崇尚力量的贵族圈里千年屹立不倒？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手段，我们也应该跟其他贵族一般慢慢没落下去。”
　　冰月此时实在没有心思听她说什么前因后果，更急于知道她此行的目的，遂很不客气的打断了她，冷冷说道“请清子小姐说重点部分。”
　　清子小姐幽幽的看着冰月道“如果朽木府能够跟佐佐木府联姻，我也许能救白哉大人一命。”
　　心里早就知道了答案，冰月闭眼，深呼吸，睁眼，死盯着清子问道“凭什么？”
　　“就凭佐佐木府有天赐神器，可以让白哉大人不用坚持6个时辰。听闻夫人也略懂一些鬼道，夫人应该明白连续6个时辰大量灵压的倾泻，后果会怎样。”

　　“那会要了白哉大人的性命。”冰月不假思索的回答，“但是，我还想问清子小姐一个问题，朽木府可曾与佐佐木府联姻过？”
　　清子小姐脸上的笑容瞬时间没了踪影，“没有”她低声说道，眼神里充满了不快与疑虑，
　　冰月的身上不知从哪里来了力气，“那么清子小姐也应该知道白哉大人的心意了。”
　　清子小姐的上身轻微的晃动了一下，她看着冰月，有些不解的问道“你难道不担心白哉大人的生死吗？”
　　冰月的脸上勉强露出了笑容，点头道“我自然担心白哉大人的生死，但是，清子小姐，白哉大人他姓朽木，比起自己的性命，白哉大人更看重朽木府的荣耀，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使得朽木府以前不曾与佐佐木府联姻，但是我知道，今后朽木府也不会与佐佐木府联姻。”
　　清子小姐的目光中露出了一丝狠厉，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道“你难道不怕？”
　　冰月点点头“我当然怕，只是，如果白哉大人逃不过这次的劫难，我自然也不会独活。”
　　清子小姐竟然笑了出来，“早就听其她贵族女眷说过，冰月夫人与朽木大人一样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如今看来，清子佩服。家父早就告诫过我了，要我不要痴心妄想，可我想着夫人对白哉大人的情谊，也许会劝说白哉大人，哪怕只是侧室也好，我也能圆了几千年来佐佐木府的夙愿，所以今日自己来给自己提亲，罢了，这也许就是贵族的尊严与骄傲吧，宁可牺牲性命，也不会与商人家做一笔只挣不陪的买卖。清子告辞，朽木夫人好自为之。”
　　清子故意把朽木夫人四个字咬得很重，随即起身鞠躬告辞，冰月看着她笔直的背影，竟然有些心疼，她分明也有着自己的骄傲。

　　“清子小姐”冰月开口叫住了她，清子回头，一脸平静的问道“朽木夫人还有其他事情？”
　　冰月看着她清子眼睛，那双清亮的眸子里面，为何会有些闪烁和飘忽不定？也许她的心里是真心喜欢白哉的吧，只是，自己的确还有事情想要问她。
　　冰月看着清子，问道“当初白哉大人为何会受伤？”
　　清子小姐的目光黯淡了下去，“那是我父亲使用的诡计，那日白哉大人在流魂街里查看朽木府商铺的账本，我父亲买通了朽木府的下人，在白哉大人的茶水中下了抑制灵压的毒药。”
　　原来如此，“为什么？”冰月冷冷的问她，
　　清子的把头抬了起来看着冰月道“为什么？因为不久前白哉大人回绝了我父亲大人联姻的提议，夫人知道白哉大人当时是如何说的吗？他说佐佐木府不论怎样强大，都不过是靠着钱财而已，从来不出死神的家族，没有资格与朽木府联姻。”
　　也许因为激动，清子的身体有些晃动，眼泪竟然充满了泪水，“哼，他连流魂街的流魂都曾经娶过，却对佐佐木府如此的态度，你让我父亲大人情何以堪？”
　　冰月看着清子的泪水从眼眶中流了下来，想去安慰她，可是却找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就听清子继续哭着说道“我知道父亲大人给白哉大人下了抑制灵压的药，不放心，就偷偷的跟在白哉大人的后面，后来，我跟着他走进了树林，结果给虚攻击，白哉大人灵压用不出来，根本不能解放斩魂刀，但是他仍然不顾自己的安危，还是拼命救下了我，我当时心里还暗自高兴，以为白哉大人对我另眼看待，可是你知道吗，白哉大人在失去意识前的一句话，打碎了我所以的幻想。”

　　清子的泪水如天空的雨水一般不停的落了下来，她哭着说道“白哉大人告诉我，她救我，是因为他是死神、是六番队队长，死神哪怕丢了自己的性命也不会让平民受到虚的伤害，原来在他的眼里，我只是平民，仅此而已。”
　　冰月走到清子身边，递给了她一块新的丝帕，清子没有接，只是看着冰月道“其实，我真的好羡慕朽木夫人你呢，我多想让白哉大人正眼看我一次，哪怕只有一秒也好。”
　　冰月走到清子的身边，把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清子的情绪瞬间崩溃一般的大哭了起来，“夫人，我知道，我根本比不上你，可是，夫人，我真的不想看到白哉大人出什么危险，从三百百年前白哉大人救下我的那一刻开始，我想我就不可能喜欢上其他人了。”
　　冰月没有心思去想三百年前朽木白哉是如何救下了清子，朽木白哉也不可能把这样一件小事放在心上，只是清子却还一直记得，少女的梦就这样被心爱的人打碎，她心底的痛，又能对说说呢？

　　清子哭了好久，就如窗外的大雨一般，看着让人觉得心痛，冰月只是站在她的身边，没有一句安慰的话语，是了，作为胜利者，如果在这个时候去安慰一个失败者，再动人的话语，在失败者听来都是炫耀，自己所能做的，只是陪着她而已。
　　清子的情绪渐渐恢复了正常，末了她红着眼睛看着我，脸上又露出了贵族女儿家骄傲的神色，鞠躬，告辞，好像刚刚的事情都不曾发生一般，冰月亲自打伞把清子小姐送出府门，看着她离开朽木府的背影，一时间觉得她长大了许多，此时的冰月真的希望清子能找到自己的归宿。
　　佐佐木府的马车消失在了滂沱的大雨中，而冰月的心里却根本不能平静，手上抖得厉害，连伞都掉在了地上，愣愣的走回了自己的院子，雨水早就把冰月从头到脚浇个痛快，冬梅和茉莉吓得脸色惨白，冰月只是机械的冲她们微微笑了一下，让冬梅吩咐下去不准府里的人告诉白哉大人清子小姐来过，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倒在房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