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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消渴》

古言，李煜x小周后
十岁时，嘉嘉第一次进宫探望姐姐，不知宫规，带着乌泱泱一帮孩子误闯御花园，
正撞见年轻的国主手把手带着姐姐写下那一句“云一涡，玉一梭”。
身后一群宫人咋呼着护驾，
李煜松开姐姐，在满园的荷花前抬头看来。
很难想象长相如此秀异美丽，又手握一国大权的人，
为何在与人说话时总微带这样的腼腆表情。
嘉嘉愣愣站在原地，听见李煜轻声询问：“是妹妹来了啊。”
*
短短十年的人生中，从未有人如此耐心对她。
嘉嘉喜欢上这个脸上有着温柔又天真神态的姐夫，
立志长大后也要嫁给一个和他一样的郎君。
彼时听到这话，姐姐和周围的宫人一同笑了，
点着嘉嘉的鼻尖，笑她说傻话：“国主这样的人，世上只有一个。”
嘉嘉睁着眼睛，不明白为什么。
姐姐只笑：“你长大就明白了。”
可直到十五岁时，被李煜把着手写下“春花秋月何时了”的人变成了嘉嘉，
宫人们也开始私下称她为“小周后”，
嘉嘉还是没有弄明白，
为什么这样的李煜果真只有一个，
以及她、姐姐和李煜的关系，是怎么一步步变成了这样的。
*
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李煜的词，一首首都是他和嘉嘉情热时的罪证，
传入市井，传入朝中，传入姐姐耳里。
一次次地，李煜蹲在嘉嘉面前，
温柔、绝望地恳求她，“我们真的不能再见面了。”
“真的不能再见了。”
嘉嘉被他握着手，也向他恳求，“我们不能一错再错。”
可嘉嘉不懂，为什么他们每一个人说的都是真心话，
每一个人都想结束，都在痛苦，
痛苦却始终像个漩涡，吸引着他们，
令他们越想退出，越向漩涡里移动。
*消渴症：糖尿病古称。
当摄入糖分过多，血糖升高，脂肪分解产生过量酮体，恐导致消渴症患者中毒，严重时几可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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