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 - 晋江文学城

每次看一篇小說，我會特別在乎他的第一章。第一章基本上決定整篇的格局。
鹿子的《凜冬》第一章是我非常喜歡的風格。作者在第一章節幾乎囊括第一週目的重要人物：「鄧尼索維奇」、「伊万诺娃」和「冬兵」，也非常精確描繪出阿廖沙的大致性格。
阿廖沙第一次出場是在1961年的蘇聯基地，離巴基掉下火車大概已經過了十多年。那年阿廖沙27歲。開章，我們隨著阿廖沙的視野，看到大如迷宮的封閉行政區、深入地底的實驗區、層層的警戒區，無一不告訴我們這個匯集蘇聯境內最優秀的科學家的基地，恐怕藏著蘇聯最重要的「機密」。根據文內，阿廖沙獲准加入「超級士兵計畫」，除了表現他的「優秀」外，順理成章地跟本文的另一男主-「冬兵」產生了更深的聯繫。
作者選擇特羅菲姆·鄧尼索維奇（1898-1976）作為第一人，其實是個很好的選擇（背黑鍋的）。作者有話要說已經提到他在蘇聯的地位，不再多提。而在「科學界的斯大林」面前，阿廖沙的反應非常值得玩味，每個動作和神情都能夠滿足這個老人的「虛榮心」。
首先，面對這樣「位高權重」的，阿廖沙表現得就像是毫無社會經驗的人，面對鄧尼索維奇時的恭敬，被他讚美時露出的「榮幸又沾沾自喜」的神情，被他警告時露出的「緊張」與「懦弱」（抿嘴、點頭、搓手，這些動作很傳神！）都恰到好處。因此，鄧尼索維奇對於「長得漂亮又有才能」的阿廖沙露出的「謙卑、憂鬱和溫順」神情，簡直又再次明晃晃刷了好感度。當然，阿廖沙永遠都在刷好感度，無論對誰。（看得出來阿廖沙，約書亞的修羅場此時已經慢慢在成形）
在鄧尼索維奇之後出場的是伊万诺娃，這個打扮得體的金髮女士繼續幫阿廖沙介紹這個基地。首先我們透過這個金髮女性看到阿廖沙的外貌，她眼中的阿廖沙：「个子很高，穿着白衬衫和灰色的羊绒背心。斯文。藏在金絲邊眼鏡後的那双灰绿色的眼睛」。在介紹基地的短短時間，她幾乎要喜歡上阿廖沙，這足以表現阿廖沙的「撩人」功力之深厚。而這份喜歡，在日後成為阿廖沙達成任務的「工具」，這個伏筆從一開始就埋下。
最後，我們在一個特大的手術間看到本文的另一個男主角-冬兵。正在縫合傷口的冬兵沒有打麻醉藥，滿臉的「痛苦」、「茫然」。而隨著兩人的問答，阿廖沙這時候露出的神情半真半假，但毫無疑問，此時的阿廖沙還沒有經歷過黑暗，對於冬兵的遭遇仍抱持他的「敏銳」與「善良」。（相信在二週目的約書亞若碰到同樣遭遇，會有完全不同的反應）
這份善良，對於一個臥底來說，極有可能是致命的錯誤，但對於阿廖沙與冬兵兩人而言，無疑是種「幸運」。至少，在這章末，我想起張愛玲的那句話：「在時間的曠野上遇見那個人，沒有早一步沒有晚一步。」
阿廖沙在此生碰到冬兵，是兩人的幸運，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在最恰當的時間，碰上最恰當的那個人。
太文藝？
我只想說「阿廖沙」是先天的悶騷（他的善良、敏銳與多愁善感），「冬兵」是後來被洗了太多次的悶騷，巴基本質上還是那個樂觀愛笑的布魯克林小王子。
所以，這時候的冬兵和阿廖沙兩個悶騷湊在一起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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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從不寫長評的我，終於有了第一次！！卻寫得像是文本分析，超蛋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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