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海与储备粮》Spider

6、互相影响

　　感受着背上突然多出来的热度，织田海停下翻书的动作：“怎么了吗？龙之介？”

　　“你在做什么？”芥川龙之介从背后搂着织田海的腰问道，连呼吸都带着股旖旎的气息。最近织田海总觉得，他也不能很好地描述，好像龙之介一直在散发魅力。不管是吃饭睡觉，还是做别的事情的时候都好，感觉比起以前，龙之介变得更加得……吸引人了？似乎是这样吧。

　　这可真是奇怪呀。

　　但询问其他人的时候，却都纷纷回答他“是你的错觉吧”。倒是银姐姐说了一句“因为哥哥只有在家里和小海你在一起的时候，会和以前不一样吧。哥哥在外面的时候，可完全不是这样的。”

　　中岛敦的回答就更离谱：“我倒是觉得他在外面更凶了……真可怕。绝对是……不满吧这家伙……”中间有几个字他根本没发出声音，织田海也不清楚他到底想说什么。哪怕再询问敦到底在说什么，他也只会摇着头说“不，我什么都没说”。

　　明明说了，却要说自己没说，真是语焉不详让人困扰。

　　不过织田海想，相比起其他人，银姐姐是心思最细腻的，她的话应当是最有参考价值的。

　　也就是说，龙之介只有在他面前的时候，才会变得奇奇怪怪的意思吗？织田海听着龙之介在自己耳边的细微的呼吸声，心下暗自思考着原因。

　　是因为他们是恋人的缘故吗？但最早恋爱的时候龙之介也不像现在这样啊。

　　“你要忽视在下到什么时候？”芥川龙之介有些冰凉的手指落在了织田海的脖子上。织田海仰起头看他：“我刚才在想事情。为什么龙之介最近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呢？是因为我们恋爱了的原因吗？”

　　“是指哪里不一样？”注意到织田海的视线扫过他的头发、脸颊还有锁骨，芥川龙之介低下头去，两人的鼻尖抵着鼻尖，靠得很近，近到能从两人的眼中互相看到对方的身影：“哦，是说这个不一样吗？这很奇怪吗？”

　　“确实，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织田海皱了皱眉。

　　“你讨厌在下的变化吗？”芥川龙之介却并没有解答织田海的困惑，反而这样问道。

　　“倒也说不上讨厌，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还有点……不习惯。”织田海往后仰头，两人交缠的视线便分开了。

　　芥川龙之介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否定自己的想法，迎合织田海的想法，反倒这样说道：“要让在下变回以前那样，是不可能的事情。”

　　“？”织田海有些惊讶，他难得见到芥川龙之介在面对他的时候态度这么坚硬。

　　“其他的事情没有关系，任何事情，除了这件事，都可以听你的，你的任何要求在下都会满足，唯独这件事，在下没有办法。”芥川龙之介伸出手指抚摸着织田海的脸，视线随着自己的手指缓慢移动着：“就算在下想要恢复原样，也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也完全不想恢复原样。芥川龙之介冰凉的指尖落在织田海的唇瓣上，轻轻摁了摁，柔软的唇瓣便向下陷。他忍不住勾起嘴角，迎着织田海因为他的拒绝而略带委屈的眼神往前倾，将唇贴在了织田海的唇上。

　　炽热的爱情的火焰在他的胸腔中燃烧着，几乎要将他燃烧殆尽了。他甚至无法再想象，不再拥有这份炽热爱意的自己会是什么样。这爱意流淌在他的血液中，流淌在他的四肢百骸，将他整个人都烧得几欲发狂。

　　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这样的感情曾经的芥川龙之介并不明白。友情、亲情与爱情是完全不同的东西。他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沉醉于爱情之中。

　　想要占有，想要被占有，想要让所有人知道他们的爱，又想将之埋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明明已经超出了承受能力，却仍然想要索取更多。快乐的同时又倍感痛苦。

　　啊——这爱情的火焰，到底要将他折磨成什么样？憎恨着这失控与痛苦，却又全身心去接纳。全身心都浸润在矛盾的感情中，在失控的边缘挣扎。

　　他动情地吻着织田海，手指珍惜地捧着织田海的脸。吻毕，织田海看到芥川龙之介眼角泛红，甚至隐约闪着泪光，他沉默片刻后，问道：“你是不是又想要了？”

　　没等芥川龙之介回答，织田海伸手摸了过去，半晌后，他露出一种不知该说什么的复杂神色，随后扭头看了看时钟：“现在才下午两点。”

　　“在下知道。”芥川龙之介抱住织田海的脖子，“就让在下这么抱一会儿就好了。”

　　“哦……那你抱着吧。”织田海扭回头，拿起刚才接吻时被他丢在沙发上的书，正准备看，想了想，又拍了拍旁边空着的位置，对芥川龙之介道：“站着不累吗？坐过来吧。”

　　等到芥川龙之介坐到旁边后，织田海看了会儿书，发现龙之介只是单纯地靠着他，没做别的事情，怕他无聊，又道：“要不你躺我膝盖上吧。我顺便给你念书好了。”

　　芥川龙之介愣了下，然后点了点头，他躺到织田海的大腿上，安静地听织田海念他的书。

　　过了一会儿后，织田海停住了，小声道：“你别乱碰。”随后做贼一般左右看了看，确认周围没人，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在下不是故意的。”芥川龙之介收回手。

　　“你觉得我会信吗？”织田海气鼓鼓地问道。

　　芥川龙之介便不说话了。

　　见他安分下来，织田海便继续念书，好在这次，芥川龙之介没有再作乱。读了好一会儿的书，织田海停了下来，他低头看了看，发现龙之介已经躺在他大腿上睡着了。

　　“现在就只有睡着的时候最听话。”织田海嘟囔着，伸手轻轻地抚摸着龙之介的头发。安静的龙之介完全没有白日里对外的凶狠，也没有对着他时候的那种一直散发魅力邀请他胡作非为的气场，反倒显得有些文静秀气了。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声自言自语：“都怪龙之介，搞得我都……”

　　搞得他也想要了。明明以前他没有这么热衷的。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吧，毕竟情侣是会互相影响的。

　　都是龙之介的错啦！这么想着，织田海又有些理直气壮起来。

　　“龙之介，”织田海伸手把睡梦中的芥川龙之介晃醒了，认真道：“你要负责。”

　　睡眼朦胧的芥川龙之介：“？”负责？负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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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龙之介和小海的故事差不多久到就这里啦。两个人会这样互相纠缠、互相影响地生活下去吧。索取与被索取都是相互的。可恶，写得我都想谈恋爱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