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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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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些很片面很偏激的话,各种指责那女子的不对,明凛也不敢轻易推翻它。毕竟是爷爷说的话,总不能是在害自己。自己和那位邪妃并不认识,说不定真就是爷爷描述的那个样子呢。
如果有什么事比较重要的话,还是拯救白殊雨老师吧。那天她从天台回来时,衣服有凌乱的痕迹,他没敢多猜,心里却在抓急。
“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第二次。”
很快他的机会便来了。
那是天台事件后一周的一个中午,吃过午饭的明凛想着到处走走,路过体育器材室的时候,屋里突然传来了一声非常轻微但暧昧不清的声音。
是白殊雨。他不确定地趴在门缝上,接着又听到了一声更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你们干什么呢!”他冲进去,顿时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
这对十八岁的明凛来说是多么超前的画面啊。白殊雨双手被绑在凳子上,两条腿被折叠起来,大腿和小腿被红色绳子捆绑在一起。白嫩的皮肤上满是红色的痕迹,还有着令人心烦意乱的机器运作声。
只看一眼,他就发现白殊雨和普通女人的身体有什么不同了。
“你们就是这么尊师重道的?”
明凛冲上去,运用异能打了过去,有两个人身先士卒被击倒在地。他像一只猛兽,无可匹敌地冲过去,打翻一片敌人。
就要上前解开白殊雨身上绳子时,角落里的人熄灭了手中的烟:“闹够了吧?”
那雪白的面孔就像厕所里的蛆一样令人生厌,明凛朝始作俑者容纯打过去,手腕却被轻松地接住了。
明凛不敢相信,他在异能者里不弱,没有几个对手,不曾想今天却被容纯单手制服了。
“绑起来,扔一边,让他看着。”
明凛拼命挣扎,架不住小弟有了容纯撑腰,一个个张牙舞爪着给他绑了。第一次受挫的明凛喉咙里发出一丝悲鸣,他就这样躺在地板上,看着一朵艳丽的花儿被摧残。
从始至终,白殊雨都没有说过一个完整的字句。她的脑袋在另一个方向,明凛只看见她绷直的脚背。
半个小时后,器材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绑绳已经松了,白殊雨简单清理过后便要急色匆匆地走人。明凛轻轻地喊一声:“老师……”
他知道他不该喊这一声,甚至就应该永久地闭嘴,当没事人一样。
反倒是白殊雨本人比他豁达,给他解绑了手脚,要求他立马回教师自习。
“今天的事情不要跟别人说。”
白殊雨急匆匆地走了。她肯定也很难面对自己的学生。明凛这样想着,心里又开始难受起来。
他忘不了白殊雨腿间比普通女人多出来的一部分。
白殊雨要求他保密,自然是保全自己名誉的最好方法,但明凛心里却不这么认为。尤其是这件事以后容纯等人更加肆无忌惮,在教室里就对白殊雨上下其手,桌洞里甚至有一条白殊雨的内裤,偏偏白殊雨本人忍气吞声,不敢声张。
不能这样下去。她要求我保密,是因为不知道我爷爷是校长。找爷爷就能解决问题。
一番思想斗争后,明凛还是把事情告诉了明镇。果然爷爷也很愤怒,大声吵吵着给白殊雨主持公道。
事情发生在三天的一个周末,从早餐店里刚出来的明凛眼尖地看到了容纯一行人。他们得意洋洋地过街,嘴角沾着猪肉汤包的汁水,不时有话从嘴边脱出:
“大清早是去老师家补课呢。”
“去得早干的早,能干一整天呢。”
“她家里应该没别人吧。”
“包里的东西,可都要用上哦。”
明凛大呼不好,他察觉到这群人歹毒的用心,悄悄跟在这伙人后面。
这行人来到了一座白色的居民楼面前,此时天空灰蒙蒙的,恐怕会落雨。
下雨了这群人就更有机会赖着不走了。明凛想着,躲在树丛后面偷窥。
容纯领先按响了门铃,白殊雨开的门,他撞着女人进屋了,不见一点恭敬。最后一个人进屋了,白殊雨关上门。
不能放任他们胡来。明凛给爷爷发了通讯后也来到了大门前,摁响了门铃。
“明凛同学。”
白殊雨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他,眼神乱瞟,她咬着苹果肌摆出几个名字的口型。
“我知道他们在,我会给你拖延时间的。”不知怎的,明凛的声音下意识地放缓了,可能是因为白殊雨憔悴的形貌吧。
“谁在外面?”
里面的人问起来了,白殊雨只得把明凛请了进来。她望着他,眼里多了一份感激以外的东西。
下面下起大雨来,室内的气压降低,闷得白殊雨胸前肌肤上生出一层薄汗。几个家伙看得目不转睛,手指逡巡在塞满了小玩具的书包上。
明凛急得脊背发汗,哀求着爷爷快来。下雨了而已,不会耽误脚程吧。
“老师,陪我们玩一会吧。”
容纯终于出声了。明凛吓了一跳,飞快抬眼看着白殊雨:她刚要跑出去,就被两个学生架住了胳膊。
“这么大的雨,邻居都听不见什么吧。”
爷爷还不见来,明凛先沉不住气了,上前解救道:“你们干什么,放开老师!”几个异能下去,甩飞一拨人,牢牢地把白殊雨护在身后。
容纯咬着烟,鼻子气歪了:“又是你。”
他抄起一把椅子就朝明凛的头上砸过去,明凛护住头闪避,余光正好瞥见窗外出现的一个身影。
“爷爷快!”
一道白波迅速袭来,穿透玻璃,射到脚边的地板上。地板上滋啦啦地冒着白眼,可见一斑点到人身上会是什么效果。
明镇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念你们是学生,第一次警告,第二次就直接打到自己身上了。”
谁知容纯竟哈哈大笑起来,一张奶油蛋糕似的脸上露出凶恶狰狞的表情:“有胆你就试试啊。第一次被你偷袭了,第二次你还有机会吗?”
明镇大为光火,骂了句不知好歹,接着甩出一道白光。这次,白光中途就消失了,丝毫没有伤到容纯。
“现在可轮到我了。”
容纯眼露凶光,不啻于地狱里的恶鬼,出手异能碰撞几个回合,竟把明镇也抓了。
对付明镇,可就没对明凛那么客气了,即使是六十岁的花甲老人,也被扒.光.了衣物,架着小刀在脖子上:“去上那个女人,不然你就得死!”
白殊雨轻轻“啊”一声,声音充满了绝望。
这可真是要命的恶趣味。明凛看看爷爷,又看看白殊雨,除了满心愤怒外竟不知向着谁。
可怕的声音响起了。是明镇缓缓走向白殊雨的脚步声。
她真的是太好看了。尤其是在这种时刻,倔强坚忍和脆弱哀痛同时出现在了一张脸上,竟然达成了理性和感性的统一,即使是古希腊的雕塑也找不到这样完美的面容。
明凛看着爷爷腿间站立的事物,突然胃里一阵翻滚,差点吐出来。他明白长辈和孙辈之间有些东西一旦坦白就不会再有敬爱这种情感了。
白殊雨又轻轻地叫了一声,宛如暴风雨里失群鸟的一声哀鸣。
“哗啦”,雷声雨声同时响起,屋子里陡然陷入一片不见五指的昏黑。
“跑!”明凛敏锐地抓起地上爷爷的手,四周去找白殊雨。
“来不及了!”
乒乒乓乓一阵逃跑与追赶的声音,最后明凛和明镇停在了一处街角。
“原来是电线杆被吹断了。”
明凛劫后余生却五味杂陈。黑暗中他没有抓住白殊雨的手,就此与她失散,而被包围在屋子里的白殊雨又会面临什么呢?
从那一天后,白殊雨就失踪了。没了白殊雨,容纯也丧失了上课的兴趣,再没有在班级里出现过。
明凛闷闷不乐地回家,管家通报说爷爷找他。他心里烦,便说不去了,一个人回屋。倒是明镇不依不饶,大驾光临,非要向孙儿解释明白一切。
“这世界上有很多的异能者,异能之间有着相互克制的关系,唯一能克所有异能的异能,就是异能无效化。”
明凛问:“就是容纯的异能?”
“对,”明镇一脸严肃地说道:“整个星球上能使用异能无效化的人只有一个,而那个人不是我们能惹的。”
“你是说——”
“帝国国王慕容邨。”
明凛“啊”的一声恍然大悟,容纯不就是慕容邨改变来的吗?
“他真是慕容邨……可他为什么非要挑白老师动手呢?白老师她还能活着吗?”明凛牙齿打颤。
“总之,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就忘了吧。”明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