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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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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明凛可没那么容易放弃。慕容邨敢这么对一个年轻女子下手,但很快就会有下一个女子遭毒手,说不定哪一天男人也会遭毒手。他一定要除去这个害虫的。
两年的时间里,他对白殊雨的思念越发深了。白殊雨真是个奇女子,在你看得见她的时候,满眼都是她那火辣劲爆的身材,可当她不见了的时候,你想着她却又都是那张倔强又哀痛的脸了。
有时候明凛也会梦到白殊雨,在他的梦境里,白殊雨还在继续生长,面部棱角越发清晰,红色瞳孔越发深邃,朝着更美的方向发展。
持之以恒地修炼两年和给j方写信后,终于传来了好消息。联邦愿意出面组建特别小队,深入敌营,剿灭慕容邨。
“据说是有人内部帮你说话了的,不然你的信写二十年也不会有回应。”
明凛非常感激,尤其是他在知道那个帮忙的好心人就是他行动小队的领头上司后,心情简直雀跃到了极点。
这位领头上司是个神秘人物,名字和长相都无人知晓,只有组织给的代号:龙女。
那天,行动小队得到了一份线人的报告,说是找到了帝国的据点。临时任务就此展开。第二天下午,明凛才第一次见到了他的长官,龙女。
龙女穿着一身黑色的行动连体紧身衣,面上带着面罩,看不清面容,只有一头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
“哈,明凛下士。”
龙女嘴上涂着柿子色的唇膏,一层釉,嘴唇就像柿子一样饱满,看着就想咬一口。黑色连体紧身衣是拉链款的,里面不用穿内衣。
这种感觉,竟是何时……?明凛不敢细想,囫囵下了口口水。
反倒是龙女比较热情,摸着他的头发,说:“明凛下士,你很勇敢嘛。这次任务成功了我要好好奖励你的。”
奖励吗?奖励什么,大餐欣赏完可以吃吗?
不过算了,不用着急,是或不是,还不是人家的一句话吗?
明凛应了声是,心无杂念地准备起晚上的突袭。倒是龙女对他非常亲切,一直找话说。
晚上她们两个人潜入据点,安排其他人在外候着,如果她们一直没回来的话就赶紧撤离。
那是个废弃的香水工厂,据说已经很久没人用过了,空气里还残存着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地上长着杂草,坍塌的小墙满是沙土,远处是黑洞洞的废弃器材。
明凛忽然问:“前辈的洗发液是什么香型的?”
“波斯菊。怎么了?”
“那不是——啊,这里还在开工。”
真是一个惊人的发现,废弃工厂居然还在开工,龙女打开一个纸箱开始检查,里面是刚生产出来的粉红色的试剂。
“这是什么?”
“不清楚,要检验了才知道,”龙女谨慎地说:“我怀疑是春天的药。”
明凛心里咯噔一声,两年前的不好回忆重新涌上心头。
“嘘,有声音。”
明凛他们怀疑是帝国的分子,便屏息凝神,不敢说话地潜伏着。最后发现那些声音其实是被关押在工厂仓库里的人的声音。
这些人有男有女,但都没穿,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只有看到龙女拿出来的粉红色试剂时才会兴奋地搓搓两声,腮帮子像猴子一样发达。
明凛摇摇头:“他们不行了,神志已经不清楚了。”
龙女说:“被春天的药浸坏了脑子。”
他们不打算救这些人了,继续深入工厂内部。在一间领导的办公室里,陈列着搜刮来的奇珍异宝。有一件深深地吸引了明凛的注意力。
那是一根手指骨。
下方的奖杯上刻着:玄熏王的指骨。
明凛记得,玄熏曾经也是一个帝国。在十年前被慕容氏灭掉以后改朝换代,消失在了历史的尘埃中。
“有人,快走。”
警觉的龙女拉着明凛就走,可是已经太晚了,两个出口都堵满了人。乌央乌央一大片,几百人都有了。
龙女叫道:“暴力突围!”
两人马上用异能作战。尤其是龙女,她的异能是御兽,召唤来一堆猛兽,将帝国的人血淋淋地分开。
“快跑。”
人群被撕裂开一个口子,逃跑有望。龙女和明凛的异能都很厉害,即使只有两个人也不在话下。
“哇啊”,召唤来的巨蟒将一个黑衣人整个吞下。
正在这时,四面刺眼的光袭来,明凛和龙女呆滞了一秒。工厂的大灯被大开,雪亮亮地照着两人。
龙女的召唤兽突然消失了,明凛打出去的白光也不见了,他马上反应过来:“慕容邨来了!”
一阵阴险的笑声传来,工厂的货架后面走出来一个人。
明凛用愤怒的目光瞪着他,他却浑然不觉,招呼属下:“把那个女人的面罩摘下来。”
面罩被摘下来,龙女也不再神秘。
明凛震惊:“白老师?”
他不明白白殊雨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换了异能。
白殊雨紧绷着脸,没说一个字。
慕容邨冷笑一声,挥舞着手里的鞭子,重重地鞭打在女人的两腿之间。白殊雨忍住没喊,额头冒出汗珠。
如果你看过午夜搜查官系列就会知道白殊雨遭受了怎样的待遇,那是非人的折磨。尤其是大剂量的春天的药的使用,让她到最后歇斯底里地发起狂来。
尤其是那根陈列柜里的指骨,也被取下来放进白殊雨体内。
一阵阵惨叫刺激地明凛耳膜疼,他感到昏厥想吐,但被人挟持着,只能眼睁睁看着白殊雨受折磨。最后白殊雨筋疲力尽了,慕容邨开口说:“你想活着吧?”
明凛后知后觉他在跟自己说话,机械地点了下头。
“那你去上她。”
明凛吓了一跳,差点跌倒在地。
他看着尸体一样躺在地上的白殊雨,眼神迷离,身上全是冷汗,潮湿的汗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却使她的眉眼更加深邃。怪不得是让自己魂牵梦绕了两年的女人,她越来越漂亮了。
“我不。”
慕容邨显然都吃惊了。
“我不,”明凛把目光移到慕容邨脸上,轻蔑地笑。
白殊雨找回几分神智地“嗯?”了一声,然后猛然一哆嗦。
慕容邨的面容变得狰狞可怕,青筋暴起使他的脸如同火山石一样沟壑纵横。下巴向前伸张,牙齿也向外翻,双手不住颤抖,鹰爪一样紧紧握着。
“快跑!”
躺在地上的白殊雨突然跳了起来,用尽全力抓住慕容邨挥过来的鞭子,竟然靠着力气把慕容邨朝她身边拉动了几分。
“快跑!”
白殊雨的声音不容置疑,明凛跟随她的号令打翻追兵,通过管道跑到工厂外面了。等和蹲守的人员接应时,他才发现他满脸都是血。
第二天白天再去时,白殊雨和帝国的人都已经不见了。仓库里的奴隶倒是还在,看来他们已经被放弃了。
“如果能被放弃,也算是一种幸运。”
明凛想到白殊雨就感到颤抖。
他知道他在对抗的是个多么可怕的组织了,他知道白殊雨陷在多么深沉的黑暗里了,他也知道他们有多么孤立无援了。
对白殊雨的强烈思念,竟使他的行为作风与之愈发相似。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不出所料的,他又遇到了白殊雨。
那天明凛的妹妹回家哭诉说自己上班的时候被老板骚扰了,对方的咸猪手令她厌恶。
“这班上不了一天。”
作为哥哥,明凛第二天就去公司为妹妹讨回公道了。
那位老板简直可以用肥猪来形容,五十多岁,秃顶,油光满面。为什么说他像猪头呢,大概是鼻孔奇大的原因吧。
明凛打翻一种保镖后又把老板摁在地上一阵摩擦,他自动忽视了老板的求饶声和哭泣声,等缓过神来时老板已经满脸是血了。
看来自己也不是个和平的人。明凛自嘲一下,拿着背包里提前备好的外套换上后,装模作样地出去爬楼梯。
当电梯缓缓停在对应楼层时,正好在他面前停下了。一个女人被簇拥着从电梯里走出来。一身深紫色的大衣,一头金黄色的头发。
明凛登时忘记了逃跑,他死死地盯着女人的脸,恨不得用念力把她脸上的浓妆抹开一样。
“你是白殊雨?”
女人冷酷地回答:“我不认识你。”
明凛突然想笑,他一把抓住女人的手:“别人认不出来,我还不认识你?”
女人皱着眉头,抬高自己的手腕,也相应地抬起明凛的手腕。
“你这样胡来,我要叫人了。”
她说的时候那么镇静自若,毫无情感波动,有一瞬间明凛都怀疑自己认错了人。
“哎呀,老板!”
明凛意识到不好,甩开女人的手,就着楼梯飞快地跑开了。他听过身后一阵尖叫和狼狈,也听见有人喊那个女人“夫人”。
现在她又成了秃头老板的妻子。
明凛躲在一家咖啡馆里仔细回忆着女人的脸。她是真的抗老,岁月几乎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尤其是一头金发,依旧富有光泽。
以前她喜欢把头发披散下来,参差有致,就像金丝雀垂落的尾羽。如今她把头发绾了起来,盘在头顶,只有少量碎发无处安家,就像金色的菊花,头顶盛开又中心聚拢又有落英缤纷。
明凛心里正在感伤呢,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是明凛先生吗,我们安排个地方见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