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云同人》辰星明旭

10、喂药挣扎

　　刘备暂时整理好了心情，又向大夫请教这寒疾有没有什么治愈的法子，马超也目露期待。很可惜，大夫虽然不忍，但仍旧摇了摇头:“据老朽所知，寒疾并没有什么办法能完全治愈，何况这位公子被寒疾缠身多年，几乎已深入骨髓，若不是他有一身高深的功力支撑，恐怕已不知在鬼门关走了几遭了，坚持到今日实属福泽深厚。老朽才疏学浅，只能帮公子暂时压制，至于其他的就无能为力了。”二人不愿相信，仍然一直追问，马超更是直言:“大夫，人们都说您是十里八乡医术最高明的大夫，不管什么病都能药到病除，您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大夫长叹了一口气:“老朽之前都是治的都是平常症候，并未碰到过公子所中的这么深重的寒疾，实在无计可施。恐怕只有像华佗、董奉那样的医仙才有更好的办法，不过他们二人经常四处云游，到处行医问药，行踪不定要找他们实在困难哪！”
　　“不过”，大夫捋着胡子想了又想，“看你们几人方才的样子，可见这位公子平常是一直瞒着你们的，而且寒疾又是从胎里带来的，不大可能之前从未发作过。如此看来，他身上多半应该随身带了压制或者缓解的药，你们可曾见他平常服过什么药吗？药丸或者药汤都可以。”马超闻言立刻看向刘备。
　　刘备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遍，却并没有什么相关的印象。赵云平常身体很好，每日早起练枪，午后练剑，还经常带着士兵一同操练。除了当阳长坂坡一战受了些伤，疲累过度，把阿斗交到自己手中就昏睡了过去，一连睡了三天三夜，其他时候永远都是气宇轩昂、意气风发。如果不是这次意外，谁能想到声振寰宇的子龙将军，罹患如此沉重的寒疾呢？良久，也只能无奈的摇头，几人相对无言，房中静寂无声，看来只能等子龙醒来才能知道了。
　　打破这场沉寂的，是柳谌等人熬好药过来的动静。柳谌端着药，马岱和澍青在一旁跟着，但见屋内人都表情郁卒，忙问发生了何事，刘备马超二人不想提，于是便以言语岔开了。柳澍三人瞬间明白，多半是跟子龙的病情有关，左右子龙还没醒，见他们不提便顺意略过了这个话题。大夫看了看，熬的还不错，于是示意几人先别难受:“药凉了药效就不好了，还是先让这位公子喝药吧，喝了药好好修养，老朽明日再来复诊。”刘备也赞同，于是派随自己一同前来的亲兵送了大夫回去。正要去取药，谁知马超先一步接过了药碗，刘备便向床铺走去。先前他们为了不打扰子龙休息，移到了门口说话，这样也方便照看。
　　走至床边，刘备俯下身轻唤:“子龙，先醒醒，药好了，先喝了药再睡。”赵云已有些意识，挣扎着想要起来。刘备担心他碰到伤口，便动作轻柔的扶起他，顺势坐在床边，扶他倚靠在自己身上。又极自然地探了探赵云的头颈，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热了，只余下一些冷汗，触手湿凉。刘备先是取了旁边的帕子为赵云拭去了汗水，又将被子往上提了提，掖的严实一些，这才伸手欲接药碗。
　　一连串动作流畅自然，除了柳谌平日里已经习惯了主公对子龙的爱护，其他几人均看呆了，心想这刘皇叔果真是礼贤下士啊，不过看他这娴熟的手法，不会是把赵将军/子龙当成儿子养了吧。从某种意义来说确实如此，毕竟刘备已经年近半百，而赵云仅二十有五，虽然他坚持自己是当弟弟爱护的，实际上对赵云的关心丝毫不亚于自己的亲子刘禅。不过是因为刘禅年岁尚小，赵云却已是久经沙场的战将，谁也没往这方面想罢了。
　　见刘备要接药碗，马超下意识的拒绝了，可能他潜意识里还是想和子龙多接触接触。见大家都在看他，才又慌忙的找补:“子龙要注意保暖，皇叔您顾好子龙就行，药就由超来喂吧。”刘备也不勉强，马超便搅了搅药汁，小心地舀起一勺喂到赵云嘴边，声音尽量放低:“子龙，喝药了。”赵云迷迷糊糊地张开了嘴，被马超喂进了一勺药。约摸意识还是不太清醒，眼睛都没睁开，可能是被苦到了，瞬间呛咳了起来，刘备急忙为他拍背顺气，好容易才平复下来，可下一勺怎么也不肯张嘴了。
　　见状，刘备又在他耳边轻哄:“子龙听话，喝了药伤才能快点好啊。”奈何赵云还是不肯张嘴，不管怎么哄劝都无用。突然，马超灵光一闪，让马岱去他房间拿些蜜饯过来。马岱最喜欢这些零嘴儿，来这儿之后屯了不少。蜜饯拿来之后再哄，赵云果然乖乖的喝药了。在场众人都十分惊讶，谁能想到赵子龙这么一个冲杀于百万大军中都面不改色的大将军，喝药的时候竟然像个孩子似的要靠人用蜜饯哄！
　　好不容易喂完药，可能还是身体太过虚弱，赵云连蜜饯都没吃就睡了过去。刘备本想让他躺下安睡，没想到稍微一动赵云便皱了眉头似要惊醒，只好先等他睡熟。刘备示意柳谌不必惊慌，自己无妨，又无端生出许多感触:“我以前总觉得子龙成熟稳重，还以为是天性如此，没想到今日却能见到子龙这么一番少年情态，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可是看了看赵云仍旧有些苍白的脸色，想到他不知经历了多少才成就了今日的模样，不由得更加心疼。唉，没记错的话，他今年才二十五岁。刘备就这么半抱着他，直到他睡熟了才轻轻的扶他躺回床上。此时外面风清月明，静谧无比，刘备索性也不回去了，几人就在客栈里歇了一晚。左右这个客栈已经被马超包下了，不过是再收拾几个房间，也不费什么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