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爱上子龙》镜喵

5、第五章 文丑

　　酒肆只关了几日，伙计们就搬了不少治疗伤寒的药来，说是酒客们担心老板娘送的。清秋无奈，也只能让伙计们再给客人送回去，不敢领受。何况这些药于她也不对症，她真正需要的是伤药才是，却是不能让人知道的。
　　承受不住酒客们的热情，酒肆便也早早开了，管不得自己身体好了多少，安心要留下来，就不能不在意生意。
　　一时，小小的酒肆热闹的比得上那些酒楼了。
　　似乎，休息的这几日错过了不少事情呢，例如，文丑将军来到了常山郡，现下就住在郡守那里。
　　清秋知道文丑。袁绍手下的名将，可惜却与好友颜良一样死在了美髯公关羽的刀下。只是让清秋介意的却是赵云的第一战，为救公孙瓒而与文丑交手，不分胜负。若是两人相遇，会如何？文丑是不计前嫌把酒言欢，还是要先杀了赵云而后快？
　　长叹一口气，无论是陈寿的历史还是罗贯中的演义，都没有提到文丑会来常山郡啊……
　　“喂，文丑将军在街上截住了赵二爷，要与赵二爷比试呢！”外面有人吵闹，引得不少人跟着跑了出去。
　　“听说文丑将军找赵二爷很久了，赵二爷始终躲着呢。想不到还是给截住了。”
　　清秋只当什么都没有听到，低着头查账。然而接连算错了几笔之后颇带怨气的掷了笔，起身走了出去。
　　她的身后，小伙计捂着嘴偷笑。
　　倒是不用担心找不到路，只跟着人流就能寻到那全郡瞩目的两人。清秋拨开了人群，来到了内圈。
　　赵云牵着赵同的手，颇有些无奈的笑着，望着对面的人。
　　一脸虬髯，魁梧的身材，确实是将军的气势。文丑一点也不丑，在这个时代，应该是威武男子的象征了。
　　“文将军，云如今不过是一介郡吏，还请将军高抬贵手，放我过去吧。”赵云淡淡叹息。
　　“好不容易截住你，怎么会让你轻易跑了！”文丑大刀横在街心，根本不让人经过，“今日你是无论如何都要与我比试一场的！”
　　“文将军，云已卸甲归田了。”赵云心中好笑，“许久不用枪了，技艺生疏，只怕要让文将军失望的。云还是不要献丑了吧。”
　　“不成！”文丑可说是蛮不讲理了，堵着人说什么也不肯放过。
　　清秋看了倒是觉得有趣，从未想过原来文丑竟是这样的人。那些曾经是纸上的名字一下子跳出来变得鲜活了，倒生出几分亲切来。
　　“冼姐姐！”赵同先看见了清秋，挣脱了赵云的手奔了过来，扑在怀里，“冼姐姐，那个人好凶哦！都不让我和二叔过去，同儿还要上学呢！”仰着小脸撒娇。
　　“同儿乖，冼姐姐送同儿上学去吧。”冼清秋拉着赵同的手，却故意的转脸来问赵云，“子龙将军，清秋送同儿去私塾了，子龙将军没有异议吧。”
　　“有劳冼姑娘费心了。”赵云还能说什么呢？前面文丑挡道，他还过得去吗？
　　清秋便也不再理会，径自送了赵同去私塾，拜托给许先生之后，款款漫步，也不回酒肆，仍向赵云与文丑对峙的地方走来。
　　人群已散得七七八八，只是堵塞交通的两人居然还在。文丑不肯让步，赵云似乎也打定了主意不愿与文丑交手了。
　　这却是出乎清秋意料的。常山赵子龙向以勇猛著称，还未听说过他拒绝战斗过，那常胜将军的威名相信绝对不是摆样子。只是为何这一次却执意不肯一战。
　　“冼姑娘，帮帮忙，劝了两位爷走吧。”一个买葫芦的婆婆拉着清秋的袖子苦着脸央求着，“他们在这，我们的生意都做不成了。”
　　“这……”清秋想要不允，她在赵云心中绝没有什么好印象，与文丑更是素昧平生，能不能劝动真的不知道。然而看见婆婆脸上纵横成沟壑的皱纹，终究不忍心。暗自叹了口气，还是走了过去。
　　“两位将军有礼了。”本来想要抱拳，终还是改了万福下去。倒是颇为别扭，还不如抱拳来得爽快。
　　“姑娘有何见教？”文丑倒是没有面貌看来那般凶恶。
　　“两位将军在此站立多时了，不如到我的酒肆去坐坐休息一下。清秋准备了酒菜为二位助兴。”
　　“有酒？”文丑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瞪得像两只铜铃。
　　“有酒。还是好酒。”清秋眉眼略笑，纤腕一翻，做了个请的手势。
　　文丑便扛着刀跟过去了。
　　赵云看着这样的文丑，突然想起另外一个人来，豹头环眼，钢须如戟，也是一般的执拗，一般的嗜酒。只是，冼清秋的出现又意味着什么？虽然这次她确实为自己解了围，却始终不能就那么放心的信任她。
　　命伙计们驱走了一众酒客，自己亲自为赵云与文丑把盏，状似不经意的问：“不知二位将军为何与街上立了一个上午，倒像是两尊门神了。”
　　“我要赵将军与我比试！”文丑灌了一口酒，大呼过瘾。
　　清秋连忙再给他倒满：“就只如此？”心中充满疑惑，“若单是这样，子龙将军也未免太小气了。”
　　“文将军，为何不将你的条件说出来？”赵云不满清秋的嘲弄，倒有点赌气似的。
　　“这个……”文丑一向爽快的人，反嗫嚅了。
　　“嗯？”清秋听到这里，却有些明白了，大概是文丑的条件过于无理，才让虎将赵云也不肯与之比试的，“未知文将军的条件是什么？”
　　文丑索性站起来，一只脚踩着椅子，“啪”的拍开酒坛，拎着坛子将酒倒在嘴里，直下去了半坛才抹着下颔说：“条件也简单的很。若是我赢了，赵将军便跟我去追随袁公。若是赵将军赢了，我愿奏请袁公将自己的位置让给赵将军，我做将军手下偏将！”
　　“噗”清秋撑不住笑了，这等条件，换了谁也不会答应的，除非是铁了心要跟着袁绍去的。然而赵云，清秋知道，那是一心要跟着刘备的。即使当阳长坂那等时节，也不曾有丝毫的背叛：“文将军，既如此，我倒是想出一个法子，也不必动刀动枪的，只坐在这里就好了。”
　　“什么主意？”文丑倒是大感兴趣。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动赵云，也是颇为头痛呢。
　　赵云拧了眉，不知道冼清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真的与文丑一起强迫他，未免也太小看人了。
　　“二位将军稍等。”清秋转身进了后厨，不一会又出来了，怀里抱着一个大坛子，坛子上还湿淋淋的。
　　那大坛子看来颇为沉重，赵云不禁想到清秋身上的伤：“你的身体……”
　　清秋淡然一笑：“难得将军费心了，清秋无妨。”坛子放在桌上，对文丑说，“请二位将军拼酒。以酒代武，未尝不可。”
　　“难道这就是姑娘的好主意？”文丑大笑，“恕文丑冒昧，可未见怎么好呀。”
　　“将军何不先尝尝这酒再说？”
　　文丑狐疑的尝了一口，却呸的全吐了：“这根本是水么！”
　　“冼姑娘究竟何意？”赵云端坐着问。
　　“以文将军的意思，无论输赢，子龙将军都是要跟随袁本初公了。”清秋回答，“这条件未免太不公平。如此，清秋能想到的唯一公平的法子也只有以水代酒了。”
　　“为何这么说？”文丑诧异。
　　“只有喝水，才可以不分胜负啊！”
　　文丑听了恍然大悟，却走下座位给冼清秋做了个揖：“姑娘高见。文丑拜服。”
　　“文将军不可。”清秋连忙跳开，不敢受这一揖，回了个万福，“折杀清秋了。”
　　“哈哈！”文丑倒是爽快，转头便向赵云大笑，“赵将军，有红颜知己若此，果然好福气！”
　　赵云羞赧，又有些尴尬：“文将军说笑了，我与冼姑娘并非文将军所想。”
　　“她如此维护你，难道还有错么？”文丑戏谑。
　　“文将军。”冼清秋在心中叹了口气，“我与子龙将军虽然说不上萍水相逢，却也并不是怎样熟识。只不过一郡之内，总是要请子龙将军常来照顾小店的生意。如果文将军觉得我偏袒了子龙将军，那我也只好自罚三碗了。”说着自顾的倒了三碗酒，尽皆倾入口中，点滴未剩。笑着放了酒碗，清秋另外取了酒坛来，“今日清秋便请两位将军饮个痛快。恕清秋不再奉陪了。”
　　说完也不再看那两人，自己走到后面，只让伙计们照顾着。
　　冼清秋没有注意的是，赵云虽然一言不发，却始终皱着眉头望她，思虑颇深。
　　文丑也是奇怪，拖了赵云坐下，边喝酒边交谈：“赵将军，这位冼姑娘也是奇人啊。落落大方不说，竟然看起来有股豪气呢。难得有女子若此。”
　　赵云只是点头，却不再答话。冼清秋的伤，怎么样了？重伤不过是五日前的事情，纵使有最好的伤药调理，也不可能恢复到什么程度。此时正该是好生将养的时候。她却不但开了酒肆，甚而为了自己奔走，应对文丑。虽然想着不要再与她瓜葛，然而这份情确实是欠下了的。那硕大的坛子重伤的她搬起来应该颇为吃力吧。那三碗酒对身体恢复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