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捂耳》白色雾

5、第 5 章

　　“喂，真的假的？”

　　“那个一年级的发球，又一个天才吗？”

　　“看起来比及川的发球更强？”

　　“你们认真的？”

　　“才刚升高一不就是怪物吗？跟牛岛一样的天才？”

　　......

　　在震惊过后，围观的人群爆发了比一开始更为猛烈的探讨，大家本来都很看好京谷贤太郎，毕竟郁谷的拦网不是特别出彩，而京谷扣球的气势与力度，旁观者都看得出来，这是比肩正选的实力。

　　3:2，郁谷回到底线，他面前的对手爆发出所有的集中力，中村三人终于明白，这场比赛最棘手的对手到底是谁。

　　五分钟前——

　　及川哼着小曲儿，鬼鬼祟祟地躲到人群里，入畑教练正在聚精会神地观察训练赛，周围还聚了好几个记录员，围拢一圈，而他在视线范围死角，绝对发现不了他。

　　哼，他才不要做那么久体能训练，今天他的训练赛排得那么晚，教练却安排他们这些没有比赛的先行训练，但他怎么能错过近距离观察学弟们能力这么有趣的机会呢，当然是偷溜啦。

　　及川洋洋得意，这可是绝佳的好地点。

　　突然，他的笑容僵在脸上，莫名感受到从背后传来一阵恶寒。不好，这熟悉的感觉。

　　“及川——”

　　“你这个混球——”

　　啊，这个宛如恶魔的低语，仿佛在提醒他，前方是地狱啊。

　　“小...小岩，”冷汗瞬间就从他背后流下， “等...等等，听我说......”
　　"你果然偷溜到这里了啊！"岩泉一额头的青筋直跳，一开始就告诉过他不要逃训练，结果还是为了训练赛跑这来了。

　　他狠狠敲了及川的头，这该死的脑袋要是只想着随心所欲，果然还是废了好。

　　“好痛——”

　　及川瘪嘴， “小岩，今天一年级的都会打，难道你不想看嘛？”

　　“我也不会为了看这个逃体能训练，而且，六对六的时候一定会对上的，到时候不仅看得清清楚楚，还能体会更多吧。”

　　“但是我为什么要等那么久？”

　　“所以你就偷溜了，混蛋彻！”

　　两人的动静越来越大，及川连忙按住岩泉， “我就看一局，一局。”

　　岩泉一真是嫌弃， “你就是为了提前知道一年级的能力，研究比赛的对策而已吧。”

　　“真是无语，只是训练赛，认真打不就可以了。”

　　“才不，我要掌握他们的弱点，然后利用弱点打得他们落花流水，他们才会从心底佩服我这个前辈，我在他们的心里形象将会无比伟岸——”

　　岩泉额角抽搐， “你幼不幼稚！”

　　“略——”

　　“够了，我不要听你得鬼话了，跟我回去！”岩泉一面无表情，这个人真是无可救药了。

　　“哎？让我看一局，就一局！”

　　这时，他们耳边传来排球被暴扣的“砰嗵”声。两人转头看去，金黄色头发的凶厉“混混”正在大喊庆祝。

　　及川轻吹一声口哨，： “哟，这小子看起来有点意思。”

　　岩泉一看了球的落点，附和道： “该不会又是麻烦人物...”

　　又一球，京谷再拿到一分。

　　“只要是传球比较好他就会扣球嘛，来了个扣球白痴？”

　　岩泉没有说话，这时，郁谷巧妙地用吊球戏耍了三人。

　　“哇，这小子看起来更恶劣诶。”及川嘴上像说着玩笑的话，脸上的神情却很认真。

　　“这人，应该是新生里的那个救场发球员吧？”

　　岩泉“嗯”了一声，他也听说过，一年级里有一个据说没怎么打过其他位置，基本只做救场发球员的， “听说他擅长跳发球。”

　　“那不就更有趣了吗，接下来是他发球。”

　　然后，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了。如此拥有力度与准度的跳发球，掠夺了所有人的目光。

　　两人惊得睁大了眼，无话可说。这球征服了所有人，这个年龄拥有这样实力的发球员，实在是屈指可数。

　　郁谷闭眼凝神，抛球跨步起跳，然后击球。这一球依然拥有着恐怖的力量，像是暴风席卷般，却直压底线，是个逼近底线的好球。

　　中村三人依旧没有反映过来。

　　第三球，中村终于碰到球，但是因为姿势不对，球被弹飞。

　　第四球，京谷和中村发现球速变慢了，但他们迟疑了一瞬，结果是个擦网球。两人扑倒在地，如何都没够上。

　　“可恶！”真是太让人火大了，京谷锤地，心里恼怒。

　　第六分、第七分、第八分......终于，球被接起。这个球还是擦网球，但是被中村捕捉到落点垫了起来，没有浪费这次机会，矢巾传给京谷，京谷助跑起跳，大力扣下，终于扳回一分。

　　比分变成8:3。

　　“这个一年级靠发球得了五分。”

　　及川注视着郁谷，全神贯注地分析着。跳发球很厉害，这个力度还能保持惊人的准确性，但这人还用跳发球与其他发球交互配合，让人迟于应付。想想看，脑海里还对敌人上一轮的发球高度警惕，下一秒却被发了一个完全意料之外的发球，如果心里素质差一点，绝对会忐忑动摇吧，而且陷入不断猜球的恶劣循环。

　　这恐怕是最让人感觉有趣的一年级了。

　　“但是他的拦网一般。”岩泉淡淡补充。

　　“额，”及川扶额， “我们来看看他的扣球吧。”

　　及川悄悄瞅了岩泉一眼，发现对方已经在认真看起来了，对他的话默不作声，没有反对。

　　耶！就这样悄悄看下去吧。

　　终于轮到自己发球了，京谷贤太郎双手捧球，心里发誓：绝对，要让对面那个家伙尝下接不到球的恼火滋味。

　　“砰！”

　　球早就被郁谷看穿落点，但还是落在手臂上被弹飞了。

　　第一次就能碰上球。京谷的胜负欲完全被激起来了。

　　球一贯而至，俯冲向他们的场地。

　　吉冈眼神一凝，本来要去接球，郁谷却打断了他， “不用接。”说完，他直接起身上前，已然准备拦网了。

　　原来京谷因为冲劲太过，这一球直接变成全垒打。

　　好厉害，直接通过击球手势就能判断球路吗？吉冈拍着球，对前面的郁谷很是佩服。

　　这一次是吉冈发球，球打到对面被京谷扣过来，是超小斜线扣球，郁谷与酒井没能拦到。

　　比赛开始变成了郁谷与京谷的较力，最后第一局以15:8由郁谷一队拿下。

　　“你这家伙，明明还可以再跳一次拦网的吧！”京谷非常不爽。

　　中村也恼了： “你说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你触网......”

　　啊，对面好像吵起来了。郁谷默默想着，突然被拍了一下后背。

　　“渡久地，干得漂亮，你的发球真的很厉害。”

　　郁谷礼貌答谢，却不由自主地牢牢盯着酒井的神情，猜测刚才是否跟他说话。

　　“你看对面吵起来入神了吧，刚刚我可喊了你好几声。”

　　果然，场地的声音太大了，再加上是从左边喊他。

　　“对不起......”

　　“不用抱歉，走吧，交换场地了。”酒井笑笑。

　　周围太吵了，郁谷莫名烦躁，在换场地时，他看向场边围观的人群，从发球起，郁谷就一直能感受到刺探的目光，这目光存在感太强，想忽视都难。

　　他偏过头，发现了嘴角含笑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