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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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周六下午三环线车流量依旧很大，从医院开了快一个小时才到公寓附近，在社区入口的小路又堵住了，等了一会动也不动，还有前面的车倒出来。
公寓被警戒线围了起来，还有几个警-查守在大门口，劝退每一个想要进公寓的人。
“我下去看看。”
“好。”马兆解锁车门。
舒语开门下了车，前面还有好几个跟她一样下车询问的人，保安身边一下子围了三五个人。
听保安说，一小时前有人发匿名邮件说公寓有炸弹，现在警-查把这几栋楼都戒备起来，驱散人群寻找□□，舒语租的房子就在其中。保安也不知道警戒什么时候能解，因为住户很多需要挨个排查，听说最快也要明天了。
舒语回来时，马兆正在调转车头，他听路人聊天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应该回不去了，找个酒店住一晚。”舒语叹了一声，本来以为可以好好回家睡一觉了。
“也行。”马兆定位了附近的一家商务酒店，启动了车。
到了商务酒店门外，车位全部占满了，舒语没有下车，远远就看见酒店大堂已经围了好多人，都是回不了家临时要入住的居民。
马兆只好把定位地址换成了稍远一些的酒店，再次驱车过去。第二家酒店因为消防升级将他们拒之门外，接着又去了第三家、第四家和第五家，一个系统错误不能录入身份证，一个热水系统坏了正在维修，还有一个女顾客发现房间摄像头等警-查过来。后来又找了几家，没一个能住的，这就有点离谱了。
看着窗外夜色降临，舒语长叹了一口气：“感觉全北京的酒店都在跟我作对，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单位的招待所应该会有空房间。”马兆提醒道，先把车停在了路边。
“我先打电话去问问。”因为有前车之鉴，舒语决定先打电话别白跑。
“啊？你们也没有房间了？”
单位招待所的大姐说：“化学所开学术年会，连着三天招待所都订满了。”
“姐，一间房都空不出来了吗？”舒语还是不死心。
“实在没办法了，这些房间都是院办公室直接安排的，早就订好了。”
“好吧，还是谢谢您了。”
舒语挂了电话，有些泄气地看着窗外，突然想起来还有徐悦昕啊，虽然她出差了但是应该可以去她家住一晚。
【舒语：我可以去你家借住一晚吗？】
【徐悦昕：宝宝骚瑞啊，我家旧房改造还没弄完，现在上不了厕所，没有厕所ok吗。】
【舒语：大哭.gif】
哪怕家里没有床还能打地铺，但是没有厕所，这个对于舒语来说真的不行。独居女子深夜出门找厕所，她能脑补出一整套鬼故事。
舒语掐指一算，除了徐悦昕还是单身，其他朋友要么同居要么成家，实在不方便去她们家借住一晚，真的无处可去了。
马兆见舒语变得更失落了，想了片刻说道：“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我家，次卧收拾一下住一晚上应该没问题。”
舒语放下手机，转过头看着马兆，眼里满是感激。
“你住家里，我去办公室睡。”马兆看得一怔，又语速极快地补充了一句。
“谢谢马主任收留。”舒语又不能明说自己不介意，于是找了个借口，“您留在家里吧，我害怕。”
“嗯。”马兆快速启动了车。
半小时后他们到了中科院的家属楼下，舒语也做好了要跟马兆短暂“住”在一起的心理建设，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浮想联翩。
马兆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根本腾不开手，趁着正好里面有人出来，舒语撑住门，让马兆先进去。
进电梯以后，舒语顺手按了八楼的按钮，再抬头时，马兆略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对，八楼。”
舒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假思索地按下了楼层，马兆的家确实是在八楼，问题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马兆好似也发现了这一点，走到家门口，故意把钥匙递给舒语，让她把门打开。
舒语开了门，未经马兆提示，熟练地在黑暗中摸索到了灯的开关，这种感觉就好像她曾经这么做过无数次，形成了肌肉记忆。
灯亮了，她回看了马兆一眼，这种感觉令她不安。
“进门吧。”马兆示意让舒语先进去。
“嗯。”舒语点了点头。
门旁边就是鞋柜，舒语拉开鞋柜右上角的门，拿出了客人的拖鞋穿上。
从进电梯开始，马兆已经察觉到舒语的异样，包括她按电梯，开门，摸黑开灯到拿出拖鞋，他都看在眼里。
舒语本人显然也很惊讶，一点点蹙起眉心，她打量着家里的摆设，这种莫名的熟悉感让她感到非常不安，只觉得手心都在冒汗。
这个地方她似乎来过很多次，但是她怎么可能来过领导家里，事故前他们甚至都没有说过几次话。
“马主任，我是第一次来您家里吧。”她忍不住问道，舌头都有些打结。
马兆点头：“虽然我在这儿住了好几年，但是同事里你应该是第一个来家里的。”他将行李放下，关上了门，试探着问道，“你觉得你来过？”
舒语倒吸一口气，轻叹道：“很熟悉。”她蹙眉思索了好一会儿，忽然弯腰去探鞋柜下面的第三格的空档，在侧壁摸索了一会儿，马兆的目光从进门开始就紧紧跟着她的一举一动。
舒语站起来，神色凝重，抬眸看着马兆，短暂的对视后两人都没有说话。
她张开手，马兆家的备用钥匙就在她掌心。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