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菊》茫雪碧路

12、第 12 章

　　7点了。
　　小男孩站在白毛床边，床头桌已经摆上了丰富的早餐，已经差不多温乎了。
　　对于怎么把床上这位叫醒一事，小男孩并没有花时间思索。用手拍拍白毛肩，再推推，不醒。在耳边叫“起床啦”，不醒。小男孩爬上了床，双手晃他身体，不醒。
　　唉，这该怎么办?他俯在白毛身上，贴近他的脸吹他眼皮――好像有人这样叫他起床过，还是不醒。小男孩前前后后尝试了多次，不醒，还是不醒。他无奈地喊:"哥哥，起床……"
　　突然，白毛一手搂过小男孩的头摁到床上，又塞进自己怀里，两手两脚紧紧把人扣住，下巴抵在额头上，眼没睁，呼吸不变，还没醒。
　　小男孩被一瞬间的动作整蒙了，反应过来已经在怀里了，还挣脱不开。
　　“哥哥……”小男孩扯了扯这位的衣服，没反应，下面还有个东西在试探着顶过来。他终是下了决心，一脚踹过去。
　　"啊!"一声半大半小的惨叫。小男孩没有用太大的劲，但毕竟脆弱，白毛松开了对小男孩的束缚，护着关键蜷成个团，缓了会儿，抬头睁眼。醒了。
　　白毛的睡眼朦胧因下身的疼痛清醒了不少，看到小男孩眼里复杂的思绪:似乎觉得自己没错但又愧疚的要命、被刚刚突然间的“拥抱”吓到尚留余触、对白毛的心疼又觉得他活该。由于刚刚的一番折腾，小男孩还在微微喘着粗气，头发翘了边，白衬衫被揉的稍有点乱，乖巧又惹人怜。
　　脑子又清醒了点，白毛回忆起刚刚的操作，差点当场喷血。这真的是有原因的！他那时刚好做梦梦到小男孩主动爬床求抱抱，还在耳旁吹气喊哥哥，激动地他一时没忍住。好像说了理由也不怎么无辜的样子。
　　说起来，他这一醒，小男孩这么一踢，下面好像还没……软。他当场头炸。
　　狠狠咳了几下，他支支吾吾道:"你………哦对，对不起，我有点起床气。"白毛抓了抓自己一头乱草，虽说口头上让小男孩照顾他起居，但身体真没反应过来，一瞬间还差点忘了这事。小男孩眨了眨眼，没说什么，把衣服整理好了，下床给白毛拿今天的衣物。
　　"最边上那套就行，你拿来我自己穿。"白毛还觉得不太够，"你………我换的时候你先出去。"小男孩把衣服放下，应了一声，出了门。听到门咔喳关上的声音，白毛松了口气。
　　不对啊，松个屁啊，我这上哪儿解决去?他头一次后悔没把卫生间安房间里面。
　　他转到床背门的一侧，鼓捣了半天，卸了一头汗，一把抽了半包纸去，生怕留点痕迹。正值青春期的孩子精力旺盛火气大，一不小心就走火，他天生丽质，弄的时间也较长久，换上衣服后已经快四十了。他囫囵把床头的早饭咽了，牛奶一饮而尽，端着剩餐碗开门，小男孩竟还站在门口，像个站岗的。
　　"你在这站了半个多小时?"白毛当他早走了。
　　小男孩不明所以:"你没有给我工作，我能去哪里?"
　　"……"我是该说他倔呢还是说他傻？
　　“你去把碗洗了，然后来找我。我带你出去。”
　　“去哪儿?”
　　“买衣服啊。"
　　小男孩似乎把这事忘了，又要再来一遍不愿意，白毛直接一整个打断:“你怎么这么不喜欢别人对你好?抖m啊。”
　　“抖m是什么意思?”
　　“……这个你不用管，先回答我的问题。”
　　小男孩低下头:“我希望你能多安排我点活。”
　　“为什么？闲着不好吗？”
　　“… … 你让我住房子，让我听课，给我一日三餐和衣物。”小男孩很正经地掰指头算:"住房一夜最低拿一百算，听课五十，饭我吃不多，一天五十，衣服一百……要是我在这住一年，就是七万三。我每天在这干杂活也就五十，就算是做你的贴身仆人，也就加不了多少……我欠你太多了。"
　　白毛噗哧笑了:“你算这个干嘛?是我让你过来的，价格我出，一天五百，我还欠你的呢。”
　　小男孩摇摇头:“那会有那么多，你别骗我。”
　　"我怎么能是骗你呢?"白毛摸摸他的头，"再说那个课我上一次一千二呢。”“……！！！啊?”小男孩脸都沉了一个色调:“我我我以后不听了。”
　　"哈哈你怎么这么可爱，课是我上的，你只是旁听，不花钱。"白毛温柔道，"再说我要养你，你不欠我的，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
　　白毛弯下腰，在小男孩脸上留下一吻，见他又羞又惊的样子，笑着说:“这样吧，我亲你一次，二十，好不好?"
　　小男孩脑子转不动了，脸炸一瞬红的像个苹果。
　　白毛用指节轻轻刮过他的小鼻子，手指碰上他的小嘴唇。
　　"我要是亲了这里，就是五十，好吗?"
　　白毛的脸贴的很近，嚣张的五官此时软如春风。他的眼里只有小男孩。从那瞳孔的倒影中，小男孩看到了自己，一只头顶着爆炸云的小灰兔，像白毛说的，可爱，但又害羞的要命。
　　单缇换衣服似乎是在无意识中换的，因为他脑子是满的，装不进去任何东西了。管家为了这俩小孩，亲自开车出去送。
　　白毛带单缇去了城中心的商品楼，单缇又算错了，一件衣服七百三。而且白毛买了八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