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咖啡与曲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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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会的阳光一如既往的明媚。
珀薇西拿着两杯咖啡正准备回报社大楼，她察觉到兜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她四下望着，似乎在寻找地方可以暂时放咖啡的地方，嘴里还小声抱怨：“早知道应该拿个袋子装的，说不定又是安娜让我捎点别的，天哪她就不能早点说吗？！”
可能是是没拿稳，又可能因为手里的咖啡纸杯的独特包装设计让它在防烫远远胜于稳定性，所以它从手上掉了下来。
“女士，拿好你的咖啡。”
珀薇西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在脸上全是劫后余生的惊喜的遮掩下，已经看不出来这个小动作，特别引人注目的是那双蓝色眼睛，满满溢出甜蜜的色泽。
她承认刚刚是故意引出盯梢的人，想看看这个从她买咖啡时就跟着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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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人群中注意到她并不难，莱昂内尔在楼宇之间悬停等待的时候就漫不经心地这样想，多亏他身上另一个父亲的基因，他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原来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女式休闲西装因为动作幅度不大只在衣摆处弄出的一点褶皱，并在出糗被人瞧见时能够很快恢复优雅的姿态。
以及回想起的文章里带着辛辣讽刺意味的遣词造句，措辞中还透露着恰到好处的幽默。
这个人他还挺感兴趣的。
他看了那篇热度第二快要持平第一的文章——它把他的名声提到了仅此于那个机械超人的程度，至于什么名声他并不关心，于是好奇想过来瞧瞧那位能写出这个新闻的人长什么样，结果听见了之前报社主编的责骂。
原来不是那个叫什么葛雷写的。
之所以过了这么久才找人，莱昂内尔垂下眼，不愿去回想卢瑟的那一番话，还有一直挥之不去、回荡在脑海里的惨叫。
卢瑟放出他们培养失败的“兄弟姐妹们”，他们杀了多诺万博士。
甚至他还想清除了自己。
至于为什么他手下留情，即使莱昂内尔不愿意去想原因，它也赤裸裸的摆在明面上——他是最完美的那个，对于目前来讲。
我是他花了很多钱砸出来的，只是随便取一点基因，他想清除我而且他没有承认我是他的儿子，我只是他的工具，莱克斯集团的资产。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这种想法在脑海里迅速出现相对应的被灌输的知识——想证明自己，亦或者是一种对父亲的期待。
他是有恋父情结吗？
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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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感激微笑的攻势下，莱昂内尔将视线的落点移到别处，幸好他有墨镜遮掩自己的表情。
“我知道你，超级男孩。”
“不，是男人，是超人。”他强调。
“只有被戳到痛处的人才会跳脚，就像我说他们是男孩的时候，真正的男人从不反驳。”
“……好吧，你赢了，我不是来找你聊天的，迪亚兹。”莱昂内尔靠在旁边的墙壁上，开门见山，“我需要你为我发言。”
“如你所见，我只是一个实习生，负责一些跑腿工作。”珀薇西举起胳膊示意手中的咖啡。
“你知道这个报社是谁投资的吧？”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她还有被别人拿钱威胁的那一天：“当然知道，他的遗嘱上应该也有你的名字吧。”
男孩沉默了。
看着男孩的表情，珀薇西收回开玩笑的语气：
“不会吧，他不愿意承担一个父亲的责任吗？如果是这个需要我发言的话，也许你应该去隔壁星球日报，这边已经是你的父亲的一言堂，我想帮也帮不了你的忙，即使我尽我所能。”
“不！不是这个！我需要你让我更出名，超过其他人！这也是他想看到的。”他摘下墨镜，拿在手指尖打转。
“如果你可以做到的话你就是下一个莱恩，他们就不会瞧不起你，没有人会让你跑腿，甚至报纸上可以光明正大地署你的名字，普利策奖都不是问题。”
莱昂内尔画大饼的样子向莱克斯学了个十足。
“这一点你已经在起跑线上赢了其他人。”
“你不用担心其他的，因为我才是真正的超人，我有他的基因，他的所有能力。”似乎怕她会有所顾虑，莱昂内尔话语中透露着信誓旦旦，他靠近珀薇西，将手里的咖啡递给它的主人，眼中的瞳色清晰可见，昭示着这份基因的另外一半的贡献者。
“如果你决定了，就拨打这个号码，或者喊超人。”
这一幕似曾相识，珀薇西站在电梯间，手指尖摩挲着一张纸片，有些出神地想着。
那不是从前的自己吗？
飞到莱克斯大厦跟前的莱昂内尔才反应过来。
等等，她是怎么知道莱克斯·卢瑟是他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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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卧室里的窗户外可以看见远处一小角落日余晖下波光粼粼的大海。
杰森用毛巾擦干湿漉漉的头发，挪动自己的身体到椅子上，他已经可以从轮椅上下来活动一小会了。
每当这个时候，他总喜欢对着这扇窗户发呆，看着水面上倒映着对面城市的一点点建筑。
房门打开，珀薇西拿出一盘巧克力口味的曲奇饼干还有一杯牛奶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
杰森随意地将手里的毛巾搭在椅子靠背，他有些抗拒地看着摆放在面前的牛奶，还有黑漆漆的饼干。
“低乳糖的牛奶。”珀薇西向他解释，“还有巧克力味的曲奇，额，它可能卖相不太好，但味道还不错。”说着拿了一块吃给他看。
“你自己做的？”杰森很给面子地尝了一口，嚼得有些费劲，可可粉的苦已经盖住糖粉的甜，还有一股熟悉的焦味，他为此喝了一口牛奶。
“可能黄油没彻底软化？”珀薇西蹙眉，复盘着刚刚做饼干的步骤，“烤箱定的时间过长？温度设定的高了？”
“嗯，需要进一步的实验验证，黄油应该多软化五分之四分钟，烤箱定383华氏度……”
杰森推远盘子，他这一段时间内已经吃过好几个半成品的甜品，总之味道一言难尽，尽管他已经很委婉告诉过珀薇西。
也许他可以忍受一直吃她做的派，杰森心想。
他可不想让热牛奶变成更难喝的冷却牛奶，于是一鼓作气咣当完。
“你晚上要外出？和那个克隆超人。”他打量一番珀薇西的衣着，问道。
快要把你到底要干什么这几个字摆在脸上了。
“我答应了那个男孩。”
“你要找一个超级罗宾？”杰森垂下头，长长的黑发遮住了眉眼。
“不，只是作为一名记者的专业素养而已，大新闻，独家报道，谁不眼红？”珀薇西无奈道。
她一开始就在一台特殊的电脑里记录这段时间里杰森的心理状态，治疗方法和治疗进程，这显然没有多大的效果，并且越来越严重了，他甚至在伪造自己的心理测试结果，心理暗示自己，伪装自己已经尝试进行正常生活，发病时避开摄像头。
珀薇西凑近到杰森面前，把男孩激得浑身一抖。
“放松，杰伊。”她稍微留了一点距离，给了男孩一些空间，“黑市有一批外星改造武器流出去，上面有莱克斯科技的标识，以及许多外来势力已经混进大都会，我们还有一个超人没有弄清楚底细，我有一定的把握我这个目标也在其中。”
“卢瑟甚至把一些注意力移到别的什么事情上，他想要的东西其重要性不亚于或者超过了莱昂内尔。”
“有人察觉到我的不正常。因为平行世界？还是别的？我不太清楚。”
她想起自己刚来到这个宇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而去寻找他们心跳的时候，是杰森微弱的心跳声*让她来不及思考，费尽全力靠着快要报废的黄太阳装置汲取力量，跌跌撞撞地奔向埃塞俄比亚，在炸弹归零前把男孩护在身下。
空间乱流，来不及取出伤口里的氪石又因为阳光照射下愈合，长时间的战斗，这些已经把她折腾得筋疲力竭，直到思维混乱联系不到蝙蝠洞和其他人，又做出冲动行为后看见变得陌生的熟人后才意识到这个世界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
即使后面她掩盖踪迹，也一定有人察觉了。
有新超人的出现给她打掩护还能锲而不舍地寻找她，只能是这些超人背后的人或者合作者，以及有能力查清新超人背景的人。
珀薇西已经排除掉两个选择，剩下的她还在查证，虽然心中有了几个预备人选。
不过这些她并不打算告诉杰森，这是她自己的事情，不想牵扯到别人，尤其是家人。
“晚上早点休息，因为我不建议你当后援——最近康复治疗很辛苦，你还在恢复期，以及通讯会被莱昂内尔察觉到——我的通讯路线还没升级，新的通讯设备没有进行测试，我也不想暴露你。”
“当然我不会阻止你，如果你想参与的话，只会是单向的通道——单向的他察觉不到。”
这是谎言。
她敢肯定杰森已经不愿意再参与到跟自己有关系的活动中去了，他想抽身很久了，要不是看在身体还在康复中，某些关键人物失踪，他早就想尽一切办法离开这里。
她觉得有必要实行一些强制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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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让我调查卢瑟之前的发布会以及晚宴，还有他近期的行踪。”提姆浏览着电脑，向通讯器那边的人说道，“我想B他一定察觉到什么，以及多留意码头，哥谭有一批货准备运输出去，枪械以及毒/品，这些都是掩饰，最重要的是里面的强化血清。”
“OK，我会注意的。是关于那个录像？”
“是的，平行世界，卢瑟手上可能有一些关于这个的资料，刺客联盟也参与进来了，这有一点很奇怪——他们最近在大都会活动频繁。”
“在哪看见他们都不奇怪，也许他们准备征服大都会。”通讯器那边传来几声惨叫。
“他们内部并不平静——你知道布鲁斯一直在关注那边。”
“我懂的。”
提姆喝了一口咖啡，刚想说其实不是夜翼想的那样时，另一边的打斗结束，夜风中他清楚地听到夜翼说的话：
“他同意你帮他了？”
“我自己要做的，不过他默许了，但是只作为后援。”
“这也算是个进步不是吗？你还需要更多的练习来保证你的安全。”
通讯频道里沉默了一阵。
“还是没有什么消息吗？”
“嗯，没有任何进展。”
键盘的敲击声也顿住了。
提姆挣扎着想要说些其他什么，比如蝙蝠侠找到了一些线索但是谁也撬不开他的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之类的，但他发现这些单词沉重得让自己无法发声。
“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咖啡与曲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