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潜在的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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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打了个哈欠，将手里的家伙别在裤腰上，上前几步踢了一脚旁边搬运箱子的手下：“把东西看好，不然你们一个脑袋可不够赔的！”说完又啐骂几遍那该死的超时的买家。
最近比较乱，几个凭空冒出的家伙借着超人名头逞英雄也不过是小打小闹，最主要的原因是别的势力伸出了他们的爪子看能不能在大都会分一杯羹，因为这里有着谁都想独占的东西——外星生物的基因，外星武器，无论哪一样只要你能啃下这块，其中好处更不用多说。
大都会的水被搅太混了。
这批货是从上面流通下来的，他们能拿下来也是一场意外，想到能因此凭关系把他挤掉上升到二把手位子上的那个混蛋，男人恨得牙痒痒。
“头儿，船来了。”
男人听到约定的暗号，换了表情，对一边的手下比个手势后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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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一个实习记者懂得还挺多。”
港口的夜风带着它特有潮湿凉意，珀薇西放大手中的夜视镜的视距：“之前我在战区做过记者，只因为某些原因被中东那边封杀了，所以不出名也挺好。”
“嗯哼。”莱昂内尔挑眉，抱着肩不做表态。
“来了。”
视野里出现了人影，不过在夜色和货箱的遮掩下看不真切。
“你知道我出手的话不需要这么麻烦的。”男孩语气中仿佛天生带着一种自得，那是两任父亲基因给予的骄傲。
“然后就报道超级男孩扫/黑/除/恶？还不如去卖卖你的独家玩具，这个还比较合适喜欢你的群众范围和年龄受众。”
“好的——你是老大，你说了算。”男孩拉长声音，表达他的不满，“别忘了，谁是雇主。”
珀薇西没有再跟他搭话，而是专注地等待时机。
莱昂内尔赌气似的哼声虽小，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反正隐隐约约传到她的耳朵里，也更窥见他让人忽视的真实年龄。
还是一个不成熟的抱着杀器招摇过市的小孩。
心思盘转几回，最终沉淀在那双蓝色的眼瞳停驻之处。
等待许久不见珀薇西的安排，莱昂内尔不由得有些着急，他们马上要交易完毕，更别提在海浪声中还听见除了他们以外第四方的动静。
“你……”
未等他催促，珀薇西终于下达了她的命令：“去吧，注意分寸。”
男孩没有回应，只是像一阵风般冲出去。
珀薇西活动活动手脚，从灰色夹克里拿出小巧的抓钩枪，降落在交易地点的仓库旁，在顺手打晕几个哨子，清理了一小片足够她施展身手的范围后，再度攀上钢架结构的屋梁。
被遮住的口鼻呼出的热气没有挡住镜片的视野，其中显现出这时仓库内的打斗呈现碾压式的结局，她没有选择立即现身。
莱昂内尔踹飞最后一个意图偷袭的□□打手，一网打尽全部罪犯，将他们堆在一起，他看向交易用的一摞大箱子，用X-射线透视发现赃物里面装了一层铅板，这让他有些无语，都已经是违法交易了，这样做岂不是掩耳盗铃，想着就顺手打开箱子看看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他们在超人管理的城市下这样大胆。
梁上的珀薇西还未来得及阻止，只得出声提醒道：“别动箱子，离开那！”
莱昂内尔一惊，下意识跟着珀薇西的话做，瞬间移动到仓库的另一边。
唰唰几道轻微的破空声，几个小黑片黏在箱子上。
再听见一阵细小的摩擦声，旁边就站着蒙面露出一双蓝眼的珀薇西了。
“我能解决好的！你可不可以别这样神出鬼没，相信超人的能力可以吗，好心的市民？”
珀薇西没有理会抱怨中夹杂被小觑的委屈的男孩，难得他还记得隐藏她的身份，看来之前的特训没白费，她打开眼镜的全部功能。
小黑片发出轻微滴滴的声音骤然变得尖锐，然后戛然而止。
珀薇西走近，再次拿仪器检查一遍后，小心翼翼地打开赃物，里面赫然摆放着几把样式奇特的武器，还有一个链接式触发装置，只要打开就会启动并发出特殊的频率。
“是多诺万的那一批货。”莱昂内尔从箱子里拿出一件放在手里摆弄几下，露出上面的编号标记，“但是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
因为盗卖这个的人已经下了地狱。
“不，他还没有发挥尽他的作用。”
珀薇西用的单词是“他”，而不是“它”，其意味就已经很明显。
见她如此严肃认真，莱昂内尔也停止了诉说，边动用起全部能力警惕，边问道：“怎么了？”
“你的父亲知道这批货丢了吗？”
似乎在疑惑她为什么问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他反应过来点头：“他知道的，他还……”解决了出卖者，后面的几个字莱昂纳多闭嘴不谈，转移话题，“所以呢？”
“他要有麻烦了。”
“他每天都有麻烦。”莱昂内尔撇撇嘴，“不巧，作为超人的我也是，所以说我很忙的……”
话音刚落，除了交易外的那部分，其余七座大货箱开始渗透不明的粘稠液体。
“现在我们也有麻烦了。”珀薇西幽幽说道，她借用抓钩枪跃上刚刚蹲的钢梁，“刚刚的动静有点大，招待某个人的盛宴倒被不请自来的人抢了先。”
莱昂内尔不自在地摸摸鼻子，想到她又没告诉自己要怎么做顿时理直气壮起来。
“如果说有人想把你父亲送进局/子里坐牢呢？”
莱昂内尔下意识地否认：“不可能，你应该知道我父亲他……”
他好像觉得这样说他父亲不对，于是又闭上嘴，蓝绿色的眼睛染上一丝羞恼，瞪向旁边套路他的女人。
“我的意思是，是一段时间过后呢？足够暗中的人完成任务的时间？”
检测出天启星材质的武器，以及研发出来含有他和超人DNA的基因怪物在大都会横行作怪，危害公众安全，也许不止大都会这一处呢？
纽约？华盛顿？哥谭？中心城？
以及……
毁灭日。
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词。
卢瑟数据库中毁灭日的基因库。
即便他证实了超人死亡，作为人类至上主义，不，应该是个人主义至上的莱克斯还会放弃对毁灭日的研究吗？想必不会，他甚至可能还更过分。
想起之前调查的数据，收集到的资料，这里面一定有一个巨大的阴谋。
眼镜的录像功能忠实的记录着夜晚行动的一切。
珀薇西诚恳地建议道：“有什么比经过拯救与感化而迷途知返的父亲更有爆点的呢？”
莱昂内尔沉默。
他想起之前产生的一个重要疑惑：“你是怎么知道他，是我的父亲的？”
“OK，我现在知道了。”珀薇西对自己这番话毫无套话和戳人肺管子的认知，虽然她早早就从莱克斯的资料库里知道了，“你觉得呢？比起一个‘克隆超人之父’的称呼，我希望他能成为你的父亲。”
显然他不能。
珀薇西暗戳戳地挖墙角。
莱昂内尔良久没有说话，弄得珀薇西升起一丢丢愧疚感（假的）。
他认真想了想，卢瑟那个昂贵父亲应该不会介意他的儿子踩着他的名声上位吧，反正本来目的就是想让超人的名声大噪。
至于什么以后想竞选下任总统的事，反正不确定的事情就算遥遥无期吧。
恭喜卢瑟获得提前进入的叛逆期的儿子一枚。
珀薇西不动声色地望向仓库外，那个第四方也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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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摩挲着手里的刀柄，眸光中染上一丝暗色。
周围的人哪个不是察言观色的好手，见此不由得将头垂得更低了。
“他的意思是想看到我的诚意？”
塔利亚勾起一抹微笑。
“他会看到的。”
既然莱克斯想从自己手中咬下一块肉，就别怪她刮他一层皮，毕竟她想得到手的从来不是普通之物，更何况她早早掌握先机，卢瑟只是一个踏板。
不过作为一个智慧与科技技能点满的聪明人，还与自己打过几次交道的莱克斯也不容小觑，看来得暗中推一把，最好再把大都会的水弄得更浑浊。
将传话的人吩咐安排一番后，塔利亚挥去手下一众人。
现在只待时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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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砰砰砰。
响亮的拍门声。
珀薇西用被子捂住脑袋，回应道：“五分钟！就五分钟！”
声音越来越小，直到门外的人不耐烦地扭开门把手。
“珀薇西！你知道你是一个实习记者吗！”进来的人把重音咬在实习上，“你想让我们喝西北风吗？”
他假装不知道她还有一个公司，反正没告诉我就当不知道。
“杰森，不要把我和床分开，拜托——”珀薇西露出一双可怜兮兮的蓝眼睛，企图打动杰森冷酷的心。
“我饿了，我目前够不着切台还有冰箱保鲜层。”杰森祭出大招，“你不想让我吃不健康的、派送时间还很长、甚至没有到上班点的外卖吧？”
珀薇西揭开被子，万分艰难地爬起来，睡衣被折腾得皱巴巴的，她汲拉着拖鞋奔向洗漱间，嘴里还念叨着：“真是怕了你了……”
她终于知道之前的拥有管家阿弗的生活有多难得，至少可以下午起床。
杰森扬起嘴角，眼中划过得逞的笑意，昨晚没参与活动的郁气都消散不少，他操控着轮椅到客厅，拿着遥控器犹豫不决。
阳光投进窗户，照得人暖洋洋的。
昨天晚上，他挣扎许久都没有打开那个通讯器。
他不知道的是他幸好没有打开那个频道，因为里面播放的是珀薇西随意调的无线电频道，里面只会有讲地狱笑话的脱口秀，珀薇西跟本没有给他可以联系的频道。
杰森，你知道越多就越办法逃离这里，你不是要复仇吗？怎么，短短几个月坚定的意志就被腐化了？连说做后援都是监控他的借口，如果按照他的想法去做，珀薇西怎么可能同意，别说支持，旁观都不会！她和老头子只会把他关进阿卡姆疯人院，好一点的待遇是单独给他一个包间！
她比布鲁斯还狡猾，无论对谁都会用她哥谭甜心那一套，他才不会上当，不会！
脑海又回想起凌晨回来时她对自己说的话：“明天的新闻，我想你不会错过的。”
鬼使神差地按下按钮，打开电视的新闻频道。
我只是打发时间，杰森心里说。
“杰森？”
他有些做贼心虚地关掉声音。
“苹果派可以吗？”
“随意，只要能吃，不要太甜！”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潜在的危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