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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迷之蝶&39 ...
莫名的心里无味杂陈,有种欲言又止的扭捏,这些感想不知疲倦的涌上来,好似这条河下面真的掩盖着什么秘密。
岑宵许轻身蹲下,这条水渠很深,哪怕是这样子看仍然一片漆黑,不过貌似在水流的冲洗下,有些奇怪的东西露出来,但也只是一瞬。
待他还未细细追究,一阵拂风扫下的落叶,应接不暇的脱离根落于地,黑漆漆的河水飘着还嫩绿的树叶,怎么看怎么别扭。树叶掉下的还不少,完全打搅了岑宵许的心思,连心里的那点疑虑也随着消耗殆尽。
只是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刚才岑宵许就应该趴在地上,露出眼睛仔细的瞧着河水下隐瞒着什么。
他没有,所以很……别扭。
其次别扭的原因,也来源于身旁之人有些炽热过头的眼神,被人盯着浑身不自在。
岑宵许干脆直接站起身,风越来越大了没有停的征兆。
很难想象,仅一阵风而已,却好似大地震颤,犹如在倾诉着多少年来的悲鸣。
落叶跟雨水一样不知停歇,完全违背了正常的生理现象,没有天灾没有人害,反倒是一阵风害的一棵树从生机蓬勃成了如今油尽灯枯的模样。
林故之忽然说:“走吧,别待在这儿了。风再大一点就要把你吹走了。”
“……”这话说的,岑宵许不认同,但又觉得挺好笑的。
再回到屋里还没一会儿,狂烈的风裹挟着小雨,如慧星撞地球般轰然砸下,此刻周围再也没有了稀稀疏疏的声音,全然都被雨水深掩盖。
岑宵许因为行动不便,只能坐在床上。
林故之站在虚掩的门后,岑宵许看不到他的神情,也不知道他这么做有何缘由,心里莫名的被牵动所哀伤。
是为了什么呢。
要是记忆想起来了,说不定就知道了。
往后的很多天,雨再也没下过了,反而被愈日增加的阳光替代,前几天还算好,后面就真的算热了。
林故之每一天都风雨无阻来到这儿,从没有在这里待过一晚。而原本只是出门一趟的女人,也跟人间蒸发似的。
再之后,是他脚痊愈的那一天。
如果那一天再晚来一点,说不定看到的就是另外一幅景象,不过或许在死亡前想起那一刻的悲剧,会毫无人性的认为是美好的。
谁能想到,前几日还遭遇着大雨侵袭的绿茵地,经过几日太阳的暴晒,所有的植物全部都死了。所及之处,都是枯黄,以及仍然未停歇的阳光,如果人的皮肤在没有任何的保护下,直面接触这个太阳,也许一两分钟就晒伤了。
环境变成这样,晒的人也难以忍耐。
岑宵许看着自己留了一条疤的脚底板,沉思。但坚持不过几分钟,就热的人晕乎乎的。
今天这天热的实在受不了,他也算躺了几天,四肢下床时还酸痛着。岑宵许掌握着不太协调的双腿行走,走的蹒跚,抵达约门只有一尺的距离。
屋外传来了让人难以忽视的噪音,是好几个人共同发出的震惊,发声处离很近。然后脚步声越来越嘈杂,听着像是周围有人聚了过来。
岑宵许不明所以,甚至有些疑惑,维持着迟疑的态度拉开门,朝着屋子后方走去。
距离他很近的地方,被约莫有十几个人围成一个圈,挡住了视线。仍是吵闹,岑宵许走上前,还未等他说出让开的请求,那一小片的人群似乎有人看见了他,爆发了更剧烈的吵闹。
“你们看,是岑宵许!”
“……?”他的手还滞留在空中,人群的视线中心就转移到他的身上,有些不怀好意的讽刺,虽不明说但看得出来。
“自己安然无恙的待在里面那么久,终于舍得出来了。”
“我看他就是个没良心的种,自己的母亲消失那么久居然无动于衷,也真是舍得让自己过的安心,让做母亲的寒心啊。”
“别笑话了,你看现在,父母双亡了吧!之前他父亲死的时候我就说过,哪有死得这么巧合的,说不定就是被他害死的。现在呢他母亲也死了,真是个祸害。”
“你这个害人精!”
“灾星,祸害!不得好死!”
突如其来的指责,让岑宵许不知所措。
“……什么?”
“呦呵,大家快看啊。连自己母亲的死亡都不在意,装什么呀?!!”
“真是家门不幸,我要是知道我以后的孩子会这么对待我,我就把他掐死了,怎么可能让他活到现在。”
“你说的对呀……”
等等一系列尖锐的声音传入耳朵,震耳发馈,被标上不孝的岑宵许,现在的境地就如加工厂里不合格的娃娃,什么也不知道就要被粉碎。
本来只是嘴上得个畅快,猛然间却有人推了他一把,跟连锁反应似的,嘴上骂着也推搡着,一遍遍的不知停歇,好像只有把面前的这个人骂死打死才算解气。
被挤着打着到地上,人群散开为着的那个地方,全都到岑宵许的跟前。他仿佛无法呼吸,却也在间隙中,窥见那具早已溃烂的不成人样的尸体。
单薄且破旧的衣服粘在皮肤上,与血液是血肉融合一体,一起腐败。不知在那多久了,经过太阳□□的拙劣炙烤,快成干尸了一样黏在地上。
或许时不时还有蚊子苍蝇经过。
岑宵许盯着,只觉得血脉偾张,可难于被困在人群中,无法动弹。一只秃鹫不知从哪飞来,朝着还有血腥味的尸体前去,就那样在岑宵许,啃食着尸体。
轰得,潜意识深处名为理智的一根弦崩断,愤怒的情绪使得身体颤抖,岑宵许咬着牙说:“让开。”
没有人听到淹没在混乱里的声音。
岑宵许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头颅因为受限无法抬起来,“滚开,你挡着我路了!”
所有人诧异他会做出这般举动,骤然安静下来,又蔑视的看着岑宵许如今这般模样,也掀不起来风雨。转而更大声的嘲笑他,“你在干什么?狗急了咬人是吗?真是搞笑。”
岑宵许沉默一瞬,许久没有活动过的四肢跃跃欲试,仿佛膨胀的血管里喷涌着血液,积累已久的恨和愤怒在此刻爆发。
他硬生生昂起头颅,顶撞着那些人。
“我说让你们滚开,是听不懂吗?”
随后紧跟着,岑宵许用身体去撞人墙,发现是无用功,便在预留的空间内,耗用最大力量一脚踹了过去,手上动作也没停,拳拳到肉的砸在人身上。
一旦任何坚固的东西出现了裂缝,那就溃不成军。
现在的情况也是。
岑宵许打人的力量很猛烈,忘却了自己会受到的伤害和疼痛,不要命的锤打。直到人们意识到恐惧,裂缝越来越大,有人轰然倒下,滚烫的鲜血在许多人的身上流淌而下,岑宵许身上更是伤痕累累。他无所顾忌,踩踏着眼前倒下的身体,伴随着身后传来的闷哼,不堪负重的倒在尸体前。
秃鹫被突如其来的惊动,吓跑了。
唯独留下一个空洞洞的胸腔。
恶心刺鼻的味道散发在空气中,他只觉得自己累的虚脱,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把尸体拉入怀中。
或许就可以弥补母亲的怀抱。
岑宵许知道了,他全部想起来了。
……
他很清楚,一段阴郁的岁月,或许根本不需要任何色彩,仅凭黑白色的一帧帧一幕幕,就已完成了人生悲剧的基调。
只不过在这之前,如果拥有一段,短暂的自由和洒脱的童年,就会形成鲜明的对比,突出核心色彩。
这个时候的他,还很小,不知道现在还抱着他的父亲,成了悲剧一生的开头。
彼时风光无限好,阳光沐浴着大地,鲜艳的绿点缀着蓝天,微风徐过传来鸟的叫声。
岑宵许还幼小的身躯在草地里歪歪扭扭的走着,有时一个不注意还会摔倒。不过他的父母在他的身后,每次摔倒的背后都有一双手扶着他。
一家子向着阳光走去。
不知何时就走散了。
连过眼烟云的阳光都未照过来,阴雨就连绵不绝。
是阴天的傍晚。
岑宵许握着妈妈温暖的手掌,推开虚掩的门,也许就在此刻暴雨就下过来了,再也没有等到晴天。
一个早已冰冷的人,就那样安静的沾满鲜血倒在床边。
这场荒唐的悲剧,也因门没有关被大众皆知,婉然会以为得到安慰,却连安慰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了。
他的妈妈第一时间松开了他的手,岑宵许呆滞的不动。眼中的画面被鲜血铺盖,女人不顾一切的上前拥抱住救不回来的人,连自己都被沾染了。
哭,一直在哭。
可能血液还未彻底冰凉,惨案就在刚刚发生,如果真的有如果就好了,是不是一切都来得及呢?
来不及了……
人群已经看到了,这个自诩和平的村庄有了一抹血色,可貌似没有人的手上沾上了红色颜料,所以为了保住颜面,每个人都撒谎了。
岑宵许不记得自己手上什么时候沾上了红色颜料。
因为没有哭吗?
他们说不是。
……今天5点多的时候想打开,写完最后200多字,结果一不小心存档的几千字没了。幸好最后找回来了,真的已经被吓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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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迷之蝶&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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